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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博科夫评传》读后感1000字

《纳博科夫评传》读后感1000字

《纳博科夫评传》是一本由[英] 威利著作,漓江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页数:24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纳博科夫评传》读后感(一):一个斑澜瑰丽的灵魂

人们或许好奇,写出《洛丽塔》的纳博科夫,会是啥样的情商智商?会是怎样的独立特行?纳博科夫真身形象,会是几重性格?

打开《纳博科夫评传》,就让我们结识了一个有斑澜瑰丽灵魂的人。

他,首先是一个弱小的个人。在强大的国家机器前面,他一次次仓皇而逃,颠沛流离,流浪天涯,不知所终。

对了,除了痴迷写作,他的一生,都在追逐五色蝴蝶。或许,是蝴蝶的色彩斑澜的翅膀,让他着迷。或许,是蝴蝶的翅膀在几乎不可察觉气流中的振动,让他陶醉。或许,是蝴蝶在蓝天下漫无目的的飞翔,让他内心产生种种颤栗伤感吧。

《纳博科夫评传》告诉人们,纳博科夫虽出生在俄罗斯,但他却常常自称是美国作家。 这真让人怀疑,它是不是纳博科夫的一厢情愿? 在原有的文化土壤里,他似乎被连根拔起了。 在新的文化中,他还是无法摆脱一种文化弃儿的角色。很长的一段时间,他被夹在两种文化之间,来回摇摆不定。

不知怎么,这个多元的纳博科夫,总让我想到咱们中国的大诗人李白。 李白被唐明皇迎到皇宫,其实把它囚禁在宫庭中,让他成为一只养在金丝笼中的鸟,成为一个弄臣。

而纳博科夫,又何尝不是这样。他虽被一些异国接纳、也被一些读者追捧,却也仍不免被社会视为玩物。

正如纳博科夫笔下的洛丽塔。亨伯特夺去了洛丽塔的童年,却又要将洛丽塔囚禁在童年中,让她成为一个玩物一样。

所以,李白和纳博科夫他们,时而“仗剑而行”,时而“四顾茫然”。所以,“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所以,受凌辱的洛丽塔,用诱惑的方式,反抗亨伯特。受挟持的洛丽塔,用喜爱旅游的方式,折磨亨伯特。他们用弱小者的功力,发现一种“微暗的火”。他们以弱小者的方式,发出一种“黑暗中的笑声”。

人们常会说,作品,是作家的自传,自传,是作家的作品。但是,在纳博科夫的《洛丽塔》中,究竟,纳博科夫是亨伯特?还是,洛丽塔是纳博科夫?也许真的值得我们去费力劳神想一想呢。

臣以为,《纳博科夫评传》这本书,采取的一种评传的形式,应充分引起世人的注意,值得读者回味深思。

不可否认,评传这种叙述与评说夹杂的形式,多多少少,影响了它的阅读性故事性,延宕了它的叙事节奏。同时,书评这种形式,对作者有更高要求,作者,既要具备传记作家的人文关怀,又要兼有评论家的理性哲学思考。

但是,对于纳博科夫这样一个被许多读者误解的“情色”作家,评传或许真是一种很好的方式吧。

这样,评传作者不再坠入对外部事件的猎奇、爆料的恶趣;而是深入到纳博科夫的灵魂深处,倾听他的孤独,抚摸他的寂寞,感受他的无奈,展示他精神的丰富性、窥探思想的独特性。这,会不会无形中,更增加了《纳博科夫评传》这本书的价值?

《纳博科夫评传》读后感(二):真实的纳博科夫

据说纳博科夫在生前非常不满意别人为他作的传记,认为里面的大话厥词太多,而且花边新闻一大筐。最终纳博科夫与作者闹僵,一怒之下干脆自己写自传,于是在《说吧,回忆》中,你可以看到纳博科夫用散文加叙事形式写的自传。这样的自传,就像是在看一部电影,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发生了什么事,都一清二楚,可是总觉得太过于严谨。

芭芭拉•威利为纳博科夫写的这部传记,从他的出生开始写起,包括他后来的成长流亡之路,他的文学,他的爱情,他的昆虫研究都给出了非常详细的描写和分析。我认为这部自传是公允的,也是符合实际的,假如纳博科夫还在世的话,应该也会满意的。最起码这是以他文学为重点的一部自传,没有太多无用的“华丽冒险”,有的全是他真实的故事。

纳博科夫出生在富贵家族,父亲在俄国的政坛中颇具影响,按照今天的话来讲,纳博科夫算是一个标准的富二代。至少在他的童年,衣食无忧,接触的也都是上流社会,这对他以后的思想产生了比较大的影响。追溯其最早接触蝴蝶,原来是源自于他的母亲,这个伴随他一生的爱好和研究,是他的母亲引导他发现了其中的乐趣。在以后的人生轨迹中,蝴蝶成了纳博科夫一切梦幻的开始。

纵观纳博科夫的一生,几乎都是处在流亡的道路上。俄国革命发生之后,他跟随父母举家迁往德国,从此开始颠沛流离的生活。在德国的最初几年,是纳博科夫文学的开启之路,其父亲在德国创办了流亡杂志《舵》,在《舵》这本杂志上,纳博科夫经常以“西林”的笔名出现。“西林”在俄罗斯被视作火鸟,我想这正是纳博科夫对自己文学欲望的表达,希望用它金灿灿的翅膀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父亲去世之后,纳博科夫全家的生活变得艰难起来,然后家人分离,妈妈和弟弟迁往布拉格。德国纳粹革命的爆发,则严重影响了纳博科夫和薇拉的生活。最后两人从德国搬到法国,在整个动荡不安的过程中,纳博科夫一直在坚持书写着自己的小说,很多前期的俄文作品,正是在这段时期完成的。尽管纳博科夫从未间断的写作出版小说,可是他的生活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改善,贫困始终伴随着他们。

1940年,纳博科夫从法国经由纽约港进入美国,从此开始了美国生活,也正式从俄文改为英文写作。在这段时期,纳博科夫的作品逐渐得到很多人的认可。而《洛丽塔》一书更是让纳博科夫成为炙手可热的作家,四天之内连印三次,纳博科夫一夜之间变成家喻户晓的名字。然而这部作品也为他带来了很大的争议,直到《微暗的火》出版发行,纳博科夫终于被承认是天才般的作家,在美国升起了他绚丽的文学舞台。

在这本书里,作者对纳博科夫的作品做了非常详尽的分析,每一部作品的写作历程,以及人物解读都很用心,好多次我都忍不住想停下来去读一读纳博科夫的作品。在芭芭拉•威利平缓的笔调中,你能看到一个真实的纳博科夫,以及他对爱情和文学的追求。

文/颜先生

《纳博科夫评传》读后感(三):一部纳博科夫的理想传记?

关于一个理想中的作家传记,纳博科夫早就明确表达过自己的看法,他说,“不是冒险的记录,而是他风格的故事”。他这句话拿到当下,通俗地说就是不要写什么作家的花边新闻,就拿他的作品说事就行。

写到此处,我心里不禁要嘿嘿一笑。如若文学传记都按“老纳”的要求来写,那写出来也只能是给文人墨客学者一类的纯文学读者看了。 “老纳”他这一辈子靠着一本《洛丽塔》里面的“噱头”而走红全球,实现了名利双收。但从此话,我们似乎又不难琢磨出,他打心眼里是希望未来给他写传的人要把精力主要放在他苦心经营的作品上面,而不要对他自己的私生活多做研究。如此一来,虽然名声寂寞了,却能在文学史等高头讲章上占得一席之地。生前生后他倒是两不误!

以上胡说却只能是当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戏言。作家的职业乃至使命本来就区别于作家的个人身份。作为人来说,不管你是伟人巨人大名人,都是渺小、卑微、不堪的,因为人之必死必朽,大作家也不例外。但是由于他有杰出的作品留世,作家又获得了一种超越性的不朽意义——因为作品本是他从缪斯那里撷取的诗性世界的一朵浪花,一把可以照亮彼岸世界的火把,是可以超越时间、地域的存在。历史上文豪有之,但能看透这个区别的,还真不多,大部分人还都是俗人一个,热心功名利禄、富贵显达这些尘尘土土的东西,最突出的反面例子如菲茨杰拉德,正面则有我们的东坡学士。在我看来,老纳却也深知两个身份之间的区别,所以一生当中虽然也有挫折、潦倒之时,他都能不忘捕蝶之乐,只要一有机会,就去温习这项童年时就培养出来的爱好。甚至豪言若不是发生了革命,他才不会去当什么作家,安心当个昆虫学家他就能心满意足了。言语间自然有另外一种洒脱。正因为这种骨子里的洒脱,来到美国后,他才觉得自己是到了家乡,这是他的祖国。这种对美利坚民族的认同感和归属感是发自作家本心的。

对于很多“纳米”来说,正是因为这句话,虽然之前可能早已有大部头传记陈列案前,这部芭芭拉•威利所著的纳博科夫传记仍然有通读乃至精读的必要。我在读本书的过程里,明显感到作者有意是在以此话要求自己的,传主的创作经历,紧紧咬合着他明晰的生活轨迹,以便勾勒出传主一生创作风格、内容、主题上的变与不变。究竟有没有达到要求,那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位需自作判断了。我个人关心的是,作为“流亡作家”的纳博科夫,为什么如此不同于其他漂泊海外的俄裔作家?俄罗斯文学传统在他身上到底产生了什么反应,使得他的文学创作为什么如此不同于前辈俄罗斯作家,乃至可以说俄罗斯文学传统在他身上发生了一种“断裂”?他的恶作剧式“游戏”笔法与俄罗斯二十世纪形式主义诗学、美学上的关系如何厘定?这中间,他的英语、法语文学教育又起到了多大的作用?这些问题,在芭芭拉的论述里,有些我读到了答案,有些可能还更需要有能力者从思想史、美学史的角度做更深入的阐释。

当然,老纳的这句话,能读出的信息当然还不止以上这些。难道这里面就没透露出他对自己作品的一种深刻自信?哈哈。

《纳博科夫评传》读后感(四):洛丽塔与爱丽丝

芭芭拉•威利在《纳博科夫评传》中写道:“回忆有一种仪式般的功能,有潜能带回那些一度似乎永远消失在时间的镰刀之下的事物。”而时间之所以被比喻为镰刀,却未必因为它锋利的属性。脆弱的我们,就像蝴蝶,扑动着的翅膀被光线切割,终于破碎。

纳博科夫热爱制作蝴蝶标本,或许他也认为不该让时间来承担人的脆弱。而拥有理智的人类更善于逃脱,正如永远渴慕着洛丽塔的亨伯特•亨伯特对自己诚恳的描述:“这时我的心情十分激动,已经到了精神错乱的边缘;但我也具有精神病人的狡猾。”

可是,难道全部人生都是这种隐性而永久的伎俩的作品?如果洛丽塔暗指青春期没有完成了的梦,那么我们每个人是否都该有一个小小的洛?当作为作家的纳博科夫,沉浸于大学的动物学博物馆里,他心中的洛便是那些蝴蝶:虽然是已经死亡的安静的标本,但也因此留住了美丽。

而对于除了亨伯特以外的我们来说,洛丽塔未必要像电影里的那样,戴着心型的太阳眼镜。只是她一定会肆无忌惮地挨着我们,长发或者短发,手中拿着或没有拿着柠檬味道的汽水。她的一举一动刚开始被分析为某种人们内心的诉求,一旦深入观察便可以发现,她其实只是我们留在过去的躯壳。故事起因于现实生活的过分传统,总认为躯壳里要填满了什么才能让回忆有些许的质感。于是我们为“她”找了一个灵魂。从这个意义上说,不乐意回忆的人反而是真诚的,而忧伤的心不过是多了一瓶柠檬汽水。最终,我们惊觉那只是一个小巧的标本,被偷偷地装在称作记忆的玻璃盒中。于是汽水变得索然无味,气泡无影无踪。

纳博科夫的创作执着于对时间、记忆、死亡等主题的探索。无论是在圣彼得堡的庄园,还是欧洲和美国的岁月,无论不同栖息地的蝴蝶如何变幻着飞舞的姿态,他对于标本的追逐和凝视从未停止,而这也仿佛是对于他创作探索的浓缩:生命通过对死亡的实践,经历了时间,也创造了记忆。芭芭拉•威利认为,《洛丽塔》“像创作出一道漂亮的棋题——创作完成之日,也是答案揭晓之时,双方互为镜像,取决于你看的方式”。

或许懂得如何凝视也是一种莫大的智慧,好像埃舍尔的水塘,倒映出一个更完整的森林;或者爱丽丝的兔子洞,真实的世界开口向下,迷幻无比。正如纳博科夫自己在书中写到的:“人类的道德观念是,我们不得不向美的现世观念所致的歉意。”凝视的角度不仅带来了美,也带来了对美的反思。不同的角度组成记忆的不同侧面,诱惑人们去拼凑、寻觅,无穷无尽的蝴蝶标本,无穷无尽的青春的气泡,无数个爱丽丝或者洛丽塔,统统掉进那唯一的一个兔子洞。

以五美金的稿酬翻译了《爱丽丝漫游仙境》据说最优秀的俄文本,这为理解纳博科夫的创作经历提供了极好的提示。爱丽丝与洛丽塔,两个小说里的女孩,一个魔幻,一个现实,但都受制于某种特殊的美的理念:那是一股充满了执着的爱。在心灵还非常稚嫩的时候就开始了终其一生的追逐,逃跑,直到被捕获。会说话的兔子是爱丽丝的镜像,数学家笔下的小女孩自问自答地跳进了自己的命运;而那个年长的男人本来是要以他的洛丽塔为慰籍,但其实只是被女孩借手打破了自己的梦境。于是时间的维度被搁置到一边,一切都被蓄谋已久,一切都已然发生。纳博科夫所钟爱的蝴蝶再次成为一个永恒的意象,一个线索,一个乐于被蛊惑的借口。博物馆里的所有稀世标本,其实都比不过作家的捕蝶网。

纳博科夫作品的独特之处在于,他看似迷走于想象之中的逻辑其实无比清晰,那是一次有预谋的昏厥:比马尔克斯更加收敛、细腻,比卡尔维诺更加现实、敏感。童年的那个女孩,利用稳定流逝的时间耍了一个诡计,记忆只是她提前写在小纸片上的情节,在长大的那一刻骤然变为现实。于是爱丽丝在历险后醒来,发现亲历的世界不过是一场梦境;而亨伯特多年后看到成熟了的洛丽塔,所有的感官似乎都烟消云散,除了他永恒的爱一如女孩多年前就写好的剧本。

仙境里,疯帽子问爱丽丝:“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Why is a raven like a writing desk?)纳博科夫对此会有怎样的回答,我们不得而知。而只要心中曾有过那么一个小小的洛,你便会知道,问题本身就是答案,正如蝴蝶美丽的翅膀下面,原来只是透明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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