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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孕药和春山矿难读后感100字

避孕药和春山矿难读后感100字

《避孕药和春山矿难》是一本由[美]理查德·布劳提根著作,联邦走马制作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00,页数:125,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避孕药和春山矿难》读后感(一):未被开掘的诗歌矿藏

令人震惊的意象和诗意的表达,可谓天才之作。阿齐的翻译较为精准地把握了布劳提根的精神气质,算是比较好的诗歌译本。力荐,支持独立出版。

很遗憾,在各大网站都未能搜到原版的诗集,不过豆瓣零星的资料已经足够将布劳提根的精神气质和诗歌风格呈现给我们。期待阿齐再接再厉,推出新的译作!拭目以待中……

《避孕药和春山矿难》读后感(二):热爱生活的一个理由

1984年,49岁的诗人布劳提根在其独居的一栋老房子里开枪自杀,一个月后才被发现。他死在卧室的窗前,望向太平洋。他曾说过:“All of us have a place in history. Mine is clouds.”

以下是他的朋友菲利普·迪昂听说他自杀后写的文章《热爱生活的一个理由》。

《热爱生活的一个理由》

当我听到理查德·布劳提根自杀的消息时,正在雅典度假。那是我十年来第一个真正的假期。这是我写作生涯中得到的第一份回报,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让我突然得到如此可怕的消息呢?当时,我已经在博物馆和咖啡馆之间,游逛了几天了。我脑子里什么都不去想……我的儿子在喷泉附近玩耍,我一边浏览报纸,一边不时地照看我的妻子,她的皮肤被晒成了黄褐色,好看极了。而且在还没有掌灯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温馨,在1984年10月的最后几天里,你为自己还活着而感到庆幸。唯一让我感到烦恼的事:我的行李箱里盛满了五十个烟草袋,但是却没有卷烟的纸。确实,当你不希望见到悲剧发生的时候,它总是给你带来意外的打击。

当我读到这篇文章时,我的妻子正在买开心果呢。卖主摊上的货不多了,于是又转回去取来一些。他笑着看着她,我的妻子金发碧眼,身材高挑而妖艳。雅典是一座我很喜欢的城市,我的脸上总是面带着微笑,直到我看到他在加利福尼亚的博利纳斯去世的消息。我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了,夜里我开始失眠了。无论你是否意识到这一点,感觉都不会跟从前一样了。

你在干什么呢?怎么啦?她问我。

我呆呆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地把报纸递给她。我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十四年。当她被报纸遮挡在后面的时候,我的儿子出现了。他在我面前敲碎开心果的时候,报纸拍打着令人恐惧的翅膀,立刻就闭上了。大部分男人在他们的一生中,几乎都在抱怨女人,感谢上帝,我还从没遇到像这样的问题呢。

好吧,她说,我打算去买一双约翰·列侬式的凉鞋。别太晚了,我会等你的。

我感到自己孤零零的。于是,我喝了一些希腊茴香酒,这是一种当地特有的美酒。直到去年冬天之前,我还从没有喝醉过呢,所以我没什么害羞的。终于有一次,我口袋里有足够的钱了,我会把酒吧里的酒全都喝光。不过,你必须得认命,这简直太荒谬了。有谁曾经像这样对酒痴迷过呢?是否有什么事儿,比这样的不幸更具有悲剧性呢?我愿意用自己的一万次生命,去换取理查德·布劳提根的生命。当我的眼睛凝视着你的时候,我丝毫不介意这样说。哪怕用两万次生命呢,也在所不惜。这是发自内心的表白,我甚至不会为自己感到羞愧。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死去。我们是否想到过他的读者们,以及那些充满生命之血的酒桶,诸如:《所以一切不会随风而去》和《草地的报复》呢?

现在,有谁敢从我的手上夺走《东京﹣蒙大拿快车》呢?大约在一点钟左右,我返回了阿克罗波里斯酒店。像所有的人一样,我几乎用了整个晚上,试图去琢磨一番,到底我们失去了什么。我站起来,走到接待处,一个家伙诡谲地向我使了个眼色。我转过身来,坐在长沙发上,要了瓶酒。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像这样醉过呢,而且头脑却如此清醒。我相信自己用一条腿支撑着,就能够站起来,不过,我还是去借助了一把扶手椅。天花板上那令人眩目的吊灯,似乎有些超负荷了。这就像他在那个短篇小说中提到的,他用一盏200瓦的灯泡儿,把谷仓里照得灯火通明。

蒙大纳州,泰晤士广场。我邀请这家伙在这儿见面。不,他竟然没有听说过理查德·布罗提根,不过,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铁筒,然后微笑着把它放在我的面前。我解释说,布罗提根是热爱生活的一个最好的理由,当我走进对面的房子里,他冲我咧着嘴笑的时候,我差点激动得哭出声来。他急切地要求我打开他的小礼物。这是一筒烟纸。五个一捆的。是他在布雷夫斯的一个酒吧里换来的,为了我,他专门去跑了一趟。我用颤抖的手卷起了第一支烟。这是一只细长、纤弱和温柔的作家之手。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他,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理查德·布劳提根……”我嘴里嘟囔着,他的名字就是理查德·布劳提根。

作者 / [法国] 菲利普·迪昂

1989年,鳄鱼丛书

《避孕药与春山矿难》的封面女孩,布劳提根的某任女友Marcia Pacaud

《避孕药和春山矿难》读后感(三):一座“神经”展览馆的创办者——阿齐

译后记

文/阿齐

一座“神经”展览馆的创办者

理查德·布劳提根(1935.1.30-1984.9.14),美国诗人、小说家。出生在华盛顿州的塔科马市。1984 年10月布劳提根在加利福尼亚的家中开枪自杀身亡。他的主要作品除了这本《避孕药和春山矿难》外,还有《请栽种这本书》《在美国钓鳟鱼》及《在西瓜糖中》等。

布劳提根是工人伯纳德·布劳提根和女侍玛丽·凯欧的独生子。1934年5月,布劳提根出生前八个月,伯纳德和玛丽分手了。布劳提根说自己只见过生父两次。1938年,布劳提根和母亲与一个名叫亚瑟·提特兰德的人生活在了一起。布劳提根的母亲和亚瑟·提特兰德于1939年5月1日在塔科马市生了一个女儿,取名芭芭拉。布劳提根称自己有一段非常惨痛的经历,有一次母亲把他和两岁的妹妹丢在蒙大拿州大瀑布省的一家汽车旅馆里,他不知道母亲的行踪,过了两天,母亲才回来。1943年1月20日,玛丽嫁给了一个名叫罗伯特·波特菲尔德的快餐厨师。1945年4月1日,夫妇俩在塔科马市生了一个女儿,取名桑德拉·简。玛丽告诉布劳提根,波特菲尔德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布劳提根于是把自己的名字改成理查德·波特菲尔德。1946年,玛丽与波特菲尔德离婚,又于1950年6月12日嫁给了威廉姆·大卫·福斯顿。1950年12月19日,夫妇俩在尤金市生下儿子小威廉·大卫。据回忆,福斯顿是个暴力酗酒狂,理查德就曾看见过他对母亲滥用家庭暴力。

布劳提根于贫困中长大,他给自己的女儿讲过,他的母亲从供给的面粉中筛除老鼠屎,好给他们做煎饼。在贫困交加的童年时代,他和家人靠救济生活,长期难以获取食物,有时甚至几天都没有吃的,。早从12岁开始,布劳提根就开始把童年经历写进诗歌和故事里。他的小说《所以风吹不走这一切》就大致是根据童年经历所写的。

布劳提根从伍德罗·威尔逊初级中学毕业后,1950年9月12日,注册念了尤金高级中学。他是《尤金高中报》的作者,还参加了校篮球队,毕业时身高达到了1.93米。1952年12月19日,布劳提根第一次在校报上发表了诗歌《光》。1953年6月9日,他以优异的成绩从尤金高级中学毕业。毕业之后,他搬进了最好的朋友彼得·韦布斯特的家里,彼得的妈妈埃德娜·韦布斯特成了他的代理母亲。出于一些原因,布劳提根在韦布斯特家待了大概一年时间,然后于1954年8月第一次去了旧金山。他回过几次俄勒冈,明显是因为缺钱。

1955年12月14日,布劳提根因为朝警察局窗户扔石头而被捕,据传是为了被捕,在监狱中有饭吃。他因目无法纪而被捕,被罚款25美元。之后警察发现他行为反常,于是于1955年12月24日将他送进了俄勒冈州立医院。

在俄勒冈州立医院,布劳提根被诊断出患有偏执型精神分裂症和抑郁症,并被实施电休克疗法12次。住院期间,他开始写作《火星人的神》,手稿中600个字被分成了20个短小章节。手稿寄给了至少两个编辑,但都被退回。1956年2月19日,布劳提根出院了,和母亲还有继父及兄弟姐妹们一起在尤金市住了很短一段时间。然后他又去了圣弗朗西斯科,除了在东京和蒙大拿居住过,他在这里度过了余生。

1957年6月8日,布劳提根在内华达州的里诺城与弗吉利亚·阿尔德结婚。两人只生了一个女儿——艾安西·布劳提根,1960年3月25日生于圣弗朗西斯科。因为布劳提根酗酒和抑郁症越来越严重,阿尔德于1962年12月24日终止了和他的婚姻,但直到1970年6月28日才离婚。离婚后,布劳提根仍住在圣弗朗西斯科,阿尔德则搬到了夏威夷的马诺阿,成了一名女权主义者和反越南战争活动家。

1977年12月1日,布劳提根和于日本出生的芳村明子结了婚,两人于1976年7月布劳提根在日本东京时相识。两人在蒙大拿州帕克郡的松树溪生活了两年,1980年离婚。

1981年至1982年,布劳提根和圣弗朗西斯科一位名叫玛西娅·克莱的女子相恋。同时他还和多名女子有过恋爱关系,如这本诗集原版封面上的那名女子,也就是这本诗集献给的对象,也就是在这本诗集里被提到过多次的玛西娅·帕考德。

布劳提根成年之后一直酗酒,多年忍受绝望,据他的女儿说,在去世之前的十多年中,他经常提及自杀。1984年,49岁的理查德·布劳提根搬到了加利福利亚的波利纳斯,独自住在一幢又大又旧的房子里。一天,他用点44口径的手枪射穿了脑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确切死亡日期不明,1984年12月25日,私家侦探罗伯特·延奇找到他已经腐烂的尸体。尸体在客厅地板上被发现,面前的大窗子里能看见太平洋。

在圣弗朗西斯科,布劳提根想要成为一名作家。他在街上散发他的诗,还在诗歌俱乐部朗诵自己的诗。1956年早期,他打印了一份三页长的手稿寄给麦克米伦公司出版,马克米伦写信拒绝出版,他说“这些作品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供发表。”2005年,X光图书公司出版了这本小册子,取名《土豆碗里的欲望》。

布劳提根出版的第一本书是《河流的回归》,这是一首长诗,随后又出版了《加利利的搭车—徒步旅行者》等两本诗集。60年代,布劳提根加入了圣弗朗西斯科反主流文化团体,他还经常担任演奏会的表演诗人,参加过很多次掘地派的活动。1961年夏天,在与妻子和女儿在爱达荷州南部露营的途中,他完成了小说《来自大苏尔的同盟国将军》和《在美国钓鳟鱼》。《来自大苏尔的同盟国将军》是他出版的第一部小说,关注量很少,销量也不多。但1967年,《在美国钓鳟鱼》出版之后,布劳提根就取得了国际性的声誉。文学评论家称他是60年代晚期出现的年轻人反主流文化运动最具代表性的作家,虽然他被认为是很蔑视嬉皮士的。《在美国钓鳟鱼》在全世界卖出了超过四百万册。1967年春天,他成了加利福利亚理工学院的驻校诗人。这一年,他出版了《被可爱仁慈的机器注视的一切》,这本小书由通信公司出版,印了1500册免费发送。1968年,他的小说《在西瓜糖里》和诗集《避孕药和春山矿难》出版。1968年到1970年间,布劳提根在杂志《滚石》发表了23首诗。1968年年末至1969年2月,他为唱片厂牌Zapple录制了一张专辑。唱片还没发行,这家公司就被关闭了,这张专辑最后以《倾听布劳提根》为名于1970年由收获唱片发行。

70年代,布劳提根尝试了不同的文学类型。他出版了5本小说,1本短篇小说集。“60年代过后,他就成了被丢出洗澡水的孩子,”他的朋友和作家同行托马斯·麦格尼说,“他温柔却古怪,困惑而又思想深刻。”文学界对他的关注越来越少,读者也慢慢抛弃了他。70年代晚期到80年代,他的畅销程度大大减弱。然而,在欧洲和日本,他的书仍然很受欢迎,布劳提根也曾好几次到这些地方访问。对于批评者来说,布劳提根天真任性。劳伦斯·弗林盖蒂这样评论他,“作为一个编辑,我一直在等待理查德像一个作家那样长大。对我来说,他本质上很天真,我觉得他的这种天真并不是学来的,而是自然而来的。他和美国的鳟鱼在一起似乎更协调,而不是和人在一起。”布劳提根去世前最后一本作品《所以风吹不走这一切》于逝世两年之后,也就是1982年出版。

去年,大概是夏天的时候,我偶然在网上读到了几首别人(伊沙、肖水、老哈)翻译的布劳提根的诗,觉得十分有趣和美好,严重地勾起了我的求读欲,但网上就那么几首,实在是太少了,于是我想,看他的简介,很有些名气,那有没有他的诗集的中译本呢?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在网上搜了搜,很遗憾,内地和港台都没有。那就再看看有没有英文原版的吧,然后在孔夫子旧书网上搜到了这本《避孕药和春山矿难》的原版诗集,然后下了订单。

原版诗集的封面上是一个看起来很淑静的女子蹲坐在一栋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的废弃的屋子里(后来我知道这名女子就是玛西娅·帕考德)。封面上居然没有诗集的名字(诗集的名字在封底),整本诗集非常薄,看起来真像是一本软面抄。这封面真跟里面的诗一样神经。

一开始我没打算翻译,但后来我想,反正这本诗集这么薄(108页),我何不边读边译,放到网上跟大家分享一下呢?再者,我几乎没翻译过英文诗,一首一首地将它翻译成我自己的语言的感觉应该不错吧?而且正好可以学英文。那就开译吧!

翻译过程中的那种汉语和英语间的碰撞让我感觉挺爽的。有种攻占了一座又一座属于布劳提根的城池的感觉。每一首我都认真仔细地推敲,遇到不太明白的地方就查阅相关资料和请教朋友。每一首我都力求做到最准确。

译了十来首之后,我将它们放到网上,虽然读的人不太多,但得到的几乎都是好评,这让我很高兴,这对我这个刚试着译诗的译诗新手来说,实在是不小的激励。在此感谢这些不吝称赞的朋友。

后来,联邦走马的恶鸟豆邮我——希望等我翻译完整本诗集后,可以由联邦走马来出。于是大家就看到了现在你们捧在手中的这本诗集。是联邦走马让它们得以以一本纸质书的面貌出现,所以在此感谢恶鸟,感谢联邦走马。

在翻译之初,我对布劳提根的评价是“有趣”,而随着翻译的进行,我对他的评价则是“神经得一塌糊涂”。在我这里,“神经”是种比“有趣”更高的境界,我无法给出“神经”的具体定义,我觉得它是比“有趣”要更加曲折,更加跳跃,更加别有洞天,更加莫名其妙的一种气质。

翻译布劳提根的过程是一个不断遭遇奇花异草的过程,我几乎从未见过想象力如此神经的诗人,一首接着一首,冲击着我的阅读经验和想象经验——天呐,简直太神经了!我的神经被布劳提根的“神经”“雷”得不轻。神经,我想就是布劳提根的诗的最大魅力。如果把他的每首诗比喻成一道菜,那神经绝对不是用来调味的佐料,而是主料。整本诗集简直就是一本“神经”展览馆。

就拿这本诗集里的那首《一首她从未摘下她的表的诗》来说吧:

一首她从未摘下她的表的诗

因为你总是有一只钟

缚在你的身上,自然地

我把你看作是

精确的时间:

你的长长的金发是8:03,

你的以脉搏的节奏跳动的闪电般的双乳是

11:17,你的玫瑰花似的,带着猫叫声的微笑是5:30,

我确信我是对的。

这是一首从身体抵达情感的诗。居然把一个人看作是“精确的时间”,“精确的时间”在这个人的身体上得到体现。8:03是上午,11:17是中午,5:30是清晨。我仿佛看见一个圆,将这三个时间点给连了起来,形成了“你”身体上的一只钟,“我”全部的时间都是属于“你”的。

在翻译的过程中,布劳提根让我想到另一位也很神经的作家,他是村上春树,他的小说中不也是有着很多稀奇古怪的想象吗?于是我很无聊地在百度的搜索框里输入了“村上春树 布劳提根”,居然还真有联系。原来,布劳提根是村上春树喜欢的作家之一。当我翻译到布劳提根的《悉尼绿色大街的布鲁斯》时,很自然地,我联想到了收录在村上的《去中国的小船》里的一篇短篇小说——《悉尼的绿色大街》。

能够成为《避孕药和春山矿难》的中文译者,让布劳提根的诗更大的面积地进入中文世界,我感到非常荣幸。希望如今已在另一个世界的布劳提根也能认同和喜欢我的翻译,希望我的翻译没有给他丢脸。

最后,感谢所有阅读这本诗集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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