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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人致松枝茂夫手札》读后感精选

《周作人致松枝茂夫手札》读后感精选

《周作人致松枝茂夫手札》是一本由[日] 小川利康 / 止庵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118.00元,页数:32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周作人致松枝茂夫手札》读后感(一):文人手札之趣

文人手札,应该包含两个因素:其一,做札者的身份是文人。文人身上都有一股所谓“文人气”,比如喜用极富古趣的笺纸;字体或娟秀或张扬,个性十足;所用别名,所钤之印亦是丰富多彩,透露出士大夫的生活情趣。其二,所写只是随意而为的信简,不是创作,原不打算让第三者看到,故较少雕琢和卖弄,胜在率真。

年初闻此书出版之讯,然未见上市,旋网购一册,以睹其真。静夜翻读,纸墨精良,倦眼为之澄明。

《周作人致松枝茂夫手札》读后感(二):匆匆一阅,肤浅记录,书绝对是好书

《周作人致松枝茂夫手札》小川利康 止庵 编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年3月第2次印刷 印数1501-3000册 慢慢读,细细品 偶遇的好书. 一代文豪周作人,中国百年难遇的文豪. 周作人的书法真漂亮,当年黄裳去狱中采访,亦不忘向知堂老人索墨宝. 读信读出八卦,鲁太夫人的讣告里,要子不要母,找不到许广平,. 止庵先生的跋中提到,周氏生平材料仍然十分匮乏:日记迄未完整印行,书信很少搜集整理,档案材料不曾公布,当年的新闻报道,访问记,印象记亦未汇编出版,后来的回忆文章缺乏核实订正.并说迄今所见周作人书信共约一千通,只占其一生所写之一小部分.这也是2011年的事情了,不知道十年后,情况又有了哪些改变. 知堂老人留下来的宝库,还有待出版人继续发掘,亦期待周氏后人给予帮助,不知是不是被当年的运动整怕了,周氏后人似乎很低调?

《周作人致松枝茂夫手札》读后感(三):匆匆一阅,肤浅记录,书绝对是好书

《周作人致松枝茂夫手札》小川利康 止庵 编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年3月第2次印刷 印数1501-3000册 慢慢读,细细品 偶遇的好书. 一代文豪周作人,中国百年难遇的文豪. 周作人的书法真漂亮,当年黄裳去狱中采访,亦不忘向知堂老人索墨宝. 读信读出八卦,鲁太夫人的讣告里,要子不要母,找不到许广平,. 止庵先生的跋中提到,周氏生平材料仍然十分匮乏:日记迄未完整印行,书信很少搜集整理,档案材料不曾公布,当年的新闻报道,访问记,印象记亦未汇编出版,后来的回忆文章缺乏核实订正.并说迄今所见周作人书信共约一千通,只占其一生所写之一小部分.这也是2011年的事情了,不知道十年后,情况又有了哪些改变. 知堂老人留下来的宝库,还有待出版人继续发掘,亦期待周氏后人给予帮助,不知是不是被当年的运动整怕了,周氏后人似乎很低调?

《周作人致松枝茂夫手札》读后感(四):周氏手札: 一部稀有的笔墨遗珍

名人手札,其珍贵之处在于,作为历史的见证,不可复制与再生。

1934年夏天,周作人访问日本。其间,参加了中国文学研究会安排的欢迎会。在这次欢迎会上,周见到了他作品的日译者松枝茂夫。1936年,松枝茂夫与周作人开始通信。在第一封信里,松枝茂夫随信寄去了《周作人先生的立场》一文的日译文,借此向周氏请教。这,是周作人与松枝茂夫通信的开始。

此后,在长达四十六年的时间里,周作人与他的这位日本朋友始终保持联系。虽然,其间也曾经有大约十年的中断。松枝茂夫是日本著名的汉学家。曾在九州大学、东京大学、东京都立大学和早稻田大学教书。1934年,松枝参加了日本的中国文学研究会,从此开始了独辟蹊径的中国现代文学研究。松枝茂夫一生致力于翻译工作,从1935年在《支那语学报》发表《周作人先生的立场》开始,先后翻译出版了大量周作人的著作。这些工作,为日本国内了解周作人的作品做出了努力。同时,也使其成为周氏一生最难得的朋友之一。

松枝一直将与周氏的通信手札视为珍宝。不仅保存完整,而且进行了细致的整理。松枝去世以后,日本学者饭仓照平对其进行研究,先后出版了《松枝茂夫文集》等系列著作。但因为经费问题,周作人致松枝茂夫的信札一直没能出版。

近期问世的《周作人松枝茂夫手札》一书,源于止庵与小川利康的一次会面。2001年,小川利康来华访问,见到了周作人的研究者止庵。止庵提到,周氏与日本朋友的书信往来很多,但是很少见到发表。小川利康随即把松枝茂夫的故事讲了一遍。之后,在周作人后人的家里,小川见到了周氏保留下来的松枝茂夫书信原件,竟然有三十多封。

周作人与松枝茂夫的通信,总共分为两个时期。第一个时期,从1936年到1944年。现存周氏书信四十一封,松枝的书信二十三封。第二个时期,从1954年开始到1965年为止。现存周氏书信八十二封,松枝茂夫书信十四封。需要说明的是,周作人后期与松枝的通信,有着特别的背景。1953年12月,北京市法院判决剥夺周作人的政治权利。这个判决,是针对周氏在抗战期间与日本合作作出的最后判决。这个判决,从客观上来讲给了周作人一个安定与合法的身份。同样因为这个判决,人民文学出版社得以邀请周氏担任“特约翻译”。对周氏而言,这是一种出路;对文化事业本身而言,也有很大的益处。从此以后,周氏与松枝的通信得以继续。

周作人寄给松枝茂夫的第一封信,时间是“中华民国二十五年三月十五日”,寄信地址为“北平新街口八道湾十一号”。这个地址,正是周氏长期居住的地方。前几年,因为八道湾十一号被拆迁的事情,曾经引发媒体的关注与炒作。时隔接近八十年,当年的信封已经发黄,信封的上方颇有残缺,不知是被老鼠啃过还是当年被松枝先生撕扯启封所致。

名人手札,其珍贵之处在于,作为历史的见证,不可复制与再生。想当年周氏在给松枝写信的时候,信手而为,少有雕琢。他的手札,字体清秀,往往一挥而就,令人难忘。

原载于/《滕州日报》

原作者/舒蠹

《周作人致松枝茂夫手札》读后感(五):脉望馆札记 之 暮年周作人的精神生活

暮年周作人的精神生活

香港鲍耀明先生年轻时和愁居北京的周作人通信频频,且关怀备至,在内地物资匮乏时邮寄各种食品药物给老作家,当然传为文坛佳话。二人的通信集先后在香港印成两本书:一九七二年香港太平洋图书公司出版的《周作人晚年手札一百封》,一九九七年十月香港真文化出版公司出版的《周作人晚年书信》。前一本如今早成珍品,后一种亦是缘悭无果,我自然求索不到,好在河南大学出版社印过一系列“周作人回望丛书”,里面有一部《周作人与鲍耀明通信集》,收录了全部书信,加注以外,还细致印出周作人日记片段来印证通信细节,是极好的读物。这部书据说因为某些原因为周氏后人诟病,出版社收回封存不少,我却有幸得到一册,作为枕边俊物了。

这部书信集中的周作人读来很让人怜悯,早已不再是当年北平城里苦雨斋中儒雅恬淡的名教授,大作家,而是一个受饥饿胁迫的,在新政权重压下的小心翼翼的衰弱老人,他的渴求似乎不再是静静地恒久地胡乱读书,不再是单纯为了过瘾提笔写文章,他只想能多得到一些食物,

这一印象直到读完才影印出版的《周作人致松枝茂夫手札》之后才彻底改观。广西师大出版社这次又做了功德无量的好事,原来我“熟识”的那位思想深刻见识独到文笔渐近自然的知堂老人在四九年后依然倔强地活着。虽然努力靠拢新政权不得不放弃一些以前的坚守,内里的核依旧坚固,譬如厚石,风不能移。

现在似乎可以这么说:鲍耀明先生的那本书信集展现的是物质层面上的周作人,和松枝茂夫的通信则是精神层面上的周作人,二者原是一物之两面。在后一本书里,知堂人评述自家成就,指点译著心得,尤其惊叹的是已迟暮之年的他对读书的热度分毫不减,几乎每封信里都开列书目,绝不落伍,同样从旧时代过来的文人学者大多忙着去陈务新,把旧思想磨粉碎,“ 法韶山不法高邮 ”。周先生则是暗地里撒豆成兵,狡黠地躲开热切的东西,悄无声息地继续耕作自己的园地。

细读这连绵二三十年的书札文字,我觉得长沙钟叔河先生编选的《知堂书话》竟然奇迹般的有了一部外编,信里信外全是谈书论文,读来真是好生过瘾。这其中有评价自己的文字,“ 拙文承蒙译述,忻幸无已,唯意思僻旧,难入青年之耳,若在异国读者,愈不易有兴趣。深恐劳力多归徒然,有负雅意耳。⋯⋯近几年所写文中《结缘豆》尚觉喜欢,又去年冬天又写一篇《禹迹寺》亦觉得较为实在。” (一九四0年一月七日札)

也有回复到《泽泻集》,《雨天的书》那个时期的偏向个人情致的抒怀小品,“ 北京天气已甚寒,虽家居可靠炉火,亦无事可作。偶取旧有欧洲小说读之,殊有趣味。或想明年再来动手翻译一二,亦尚未定,但坂本文泉子之如梦记常在案头,须先译耳。” (一九四0年十一月廿一日札)

“ 北京今夏多雨,因此天气甚凉,东京想已大热了。两三年前见书目上有梦二画集出板,不知现今尚可得否?便中乞费心一问。在东京留学时初见梦二画集春之卷,至今尚不免留恋,亦可笑也。” (一九五六年七月七日札)

诸位请看,十数年间时移世易,河山尽改,苦雨斋头清冷而腴泽之气息始终存在,在日益荒漠化的那时文坛里,静静守望一树绿阴。

当然,信札里最有思想深度,最有书卷气,书斋气的文字是尤其迷人的,“ 《儿女英雄传》以较《红楼梦》,在文艺上的价值当然大要减低。唯鄙人则颇喜之,所写士大夫之理想生活,曲折尽致(可以说与儒林外史有点相对立)又运用京话甚圆熟,为国语文学之佳著。其著者与红楼梦同是旗人,亦是一奇。亚东标点本虽便于读,旧木活字印本有董恂批语,似亦有用,全书颇多,外国读者读之或不无沉闷处,但书中所映出之中国社会情景(如详述考试情形,为小说中所未曾有)则颇广大,于了解中国事情上颇有益处。” (一九四0年三月廿四日札)

“ 《陶庵梦忆》北京上海活板本皆多误植。木版本亦只乾隆时王文诰本稍佳,但不易得,咸丰中广东伍氏重刻,在粤雅堂丛书中,想各图书馆中多有之。⋯⋯张宗子此等书大抵有似江户时代之佳作,从来研究不充分(或可云皆无),参考困难,一读颇有趣味,若要仔细解释,则难点甚多耳。” (一九四0年五月卅一日札)

熟识知堂文章的人都知道,四九年之后的周氏文风明快质朴了很多,士大夫气,京派精英气味淡若无痕,这样的转变部分地出于无奈地迎合,读岳麓书社印行的一卷《〈亦报〉随笔》便自能明了;然而,前有数载光阴还是略显宽松的,周作人最初的被动无奈状态多少也有了一点改变,主流的报刊杂志出版社都没有忘记他,那几年间几乎不再是一个边缘人了。

“ 鄙人自解放以后为人民文学出版社继续翻译一部分希腊古典作品,已成大小十二种。” (一九五四年十二月十九日札)

“ 笑话选久思改编,未有机会,数日前外文出版社拟选译笑话一册为英文,嘱供给资料,因发心于原书三部分外加入赵南星之《笑赞》全文。” (一九五六年二月二日札)

“ 人民文学出版社副社长见访,嘱准备编选杂文,拟于下年度为刊行选集数册。政府之好意甚可感,唯因无自信,自选殊感困难,幸时日尚宽,可以慢慢打算耳。” (一九五七年一月十四日札)

当然,这里还有一个原因是当局对鲁迅的神话塑造,周作人作为弟弟能写出别人写不了的东西,“ 今年鲁迅逝世二十年纪念,国内刊物渐见活跃,来我处索稿者多,苦于无法应付,因我所写系报告事实,资料有限,无法多写,但不得已亦非应酬不可。已写了两万馀字,看来纪念过去,我可以 ‘ 托荫 ’ 写成一册小书,目下已有出板社来预约,可谓敏捷矣。应绍兴之鲁迅纪念馆约我去看一趟,大概有些物件要托‘ 鉴定 ’,我得公费旅行,一看现今的百草园,亦甚乐意。” (一九五六年八月十八日札)

可惜此后不久,风向骤变,不少预定的出版计划被全盘封冻,周作人的选集自然成为泡影,连已经编好的《木片集》也真如一枚小小木片,消散于狂暴风浪中了。周作人应该也明白,自己在这样的形势下只能永远是活在阴影角落里的蝙蝠,当年饶有兴致写《永日集》“ 草木虫鱼 ”系列的渊博的周作人大概想不到日后自己的命运也和笔下的寂寞蝙蝠一样吧。

所以,思想早已定型的周作人不大可能完全融入到这片消解个性的“ 海与泡沫”里。他总在审视,总在判断,只不过不必显露出来而已。在写给外国朋友的信件里,略微可以放松说说真话。比如,松枝茂夫想读当代中国作家的作品,周作人为他搜购邮寄时也不忘附以自己的提醒,他敏锐地注意到四九年之后,主流作家为求进步删改旧作的现象

“ 曹禺剧本不知何故市上不易买得。只得到一册“ 剧选 ”,内系《雷雨》等三种,虽系新印,但内容似保留改作前原本,或可供参考。其馀容再访问,或在杂志发表而未单行者,亦当查询蒐集。” (一九五五年二月四日札)

他甚至直言不讳地表达作家间的优劣,大约因为他知道自己与这样的文坛不会再有什么牵扯,“ 近又见沈从文小说选,颇有废名之作风,而无其晦涩之缺点,故亦以寄阅。又废名等人近亦有小说选之出板,日內亦拟寄奉。”(一九五七年十二月十八日札)

“ 今日至新街口新华书店,偶见老舍剧作选,因特寄上一册,此人近甚有名,但亦不耐读,姑且备览耳。” (一九六0年二月十日札)

在彼时举国 “ 求同灭异 ” 的时代大潮里,保持独立的非正统的个人视角是何其艰难的事,周作人绝不会放弃这样的自由主义立场,哪怕是语焉不详的一笔带过,也包含着自家的眼光,

“ 近承曹聚仁君寄赠所著书,有《文坛五十年》,看法与正统派稍异,或有可供参考处。” (一九五七年一月十九日札)

“ 今又寄上同著者之鲁迅评传上下二册,颇有独到之见,唯其非正统派的立场,故只可供个人之参考。” (一九五七年二月三日札)

这里蕴含的反抗意识其实已经很明白了,这样的意思也只好无关紧要地说一说写一写,我最欣赏他的一段反抗是借鲁迅来表达的,身外长物,也自关情:“ 鲁迅全集已向新华书店登记,闻下月中可有一批增印之书出板,可能得到。登记的是精装本,但恐也只是一种布面而已,用纸未必佳。初板有稍佳者,却早已售尽矣。鲁迅对于书籍印刷装帧极是注意,今则甚是随便,即如鲁迅自己的文集也印得不讲究,即此亦可以说鲁迅的遗风失传了,甚为可惜。” (一九五六年十二月廿九日札)

在那个时代里,失去的,又仅仅是鲁迅的遗风么?感谢出版社印出了这前不曾知的书信集,让读者能更真切地透过纸页墨迹,品味其书,咀嚼其文,看到一个老作家丰富而复杂的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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