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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十夜》读后感锦集

《梦十夜》读后感锦集

《梦十夜》是一本由(日) 夏目漱石著作,文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0.00元,页数:19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梦十夜》读后感(一):《梦十夜》很棒,《草枕》无爱

《梦十夜》很好,跳脱的语言和鬼魅的画风很是有趣。后面两篇简直了……《文鸟》还好,《草枕》差点没闷死我。其实《草枕》的槽点并不在没有什么剧情,因为这样几乎纯粹靠文笔和内心戏推动的小说并不少,只不过无论是环境的描写还是内心活动,都没有让"我"立起来,到最后都只是一个观察者。而无论是客栈老板的"疯"女儿,还是小僧,亦或是带路的村民等等,人物倒是不少,但也没有一个能立起来的,所有人都像一阵风一样,虽然清爽甚至还带着甜美的感觉,但是吹过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尤其是"疯"女儿,作为女主(应该是吧?),大篇幅不痛不痒的文字砸下去,也只能让人感受到一点痴情、半分清幽。没有情节也没有人物的小说读起来难度真的很大……Anyway我明明只是冲着《梦十夜》来的。把《梦十夜》与后面的两个拆开会舒服很多,或者索性改名叫《草枕》好了呀

《梦十夜》读后感(二):《草枕》

《草枕》是一篇优美的散文体小说,当时的日本文坛主流受西方自然主义影响,崇尚描绘人性黑暗的悲观抑郁文风,夏目漱石对其只重视真却忽略了美很不满,于是写下了这部“以美为生命的俳句式小说”《草枕》。

在这部作品发表前,他给友人的信中写了这样的话,“代表我艺术观和人生观的一个局部”,“这样的小说开天辟地以来,独一无二”,《草枕》是夏目漱石的得意之作,出版后果然洛阳纸贵。由此可见,本作确是喜爱夏目漱石的人不可错过的。

夏目漱石在《我与草枕》一文中有这样的一段话,“我的《草枕》与世间普通所言小说全然相反的意味写成,仅仅给读者的脑海中留下一种感觉——美的感觉就好。此外没有其他目的,因此既无主线情节也无事件的发展......一般的小说叫人吟味人生真相,也无可厚非。但是,同时也存在叫人忘却人生的苦痛,有慰藉意味的小说也未尝不可。”(鲁迅译)

先说一下,上文的表述容易使人误解吧,没主线没情节那还了得,我想夏目漱石是想表达这个意思:“我的《草枕》,不是为了故事的主线与情节而写。”在这部作品里,主线还是很清晰的。而且里面的伏笔运用得很巧妙,靠这些伏笔,故事也在一步步发展。

周若珍的这版《梦十夜》中收有《草枕》(丰子恺译本很难弄到)。

夏目漱石的小说,从故事的开始到结束,时间跨度都不大,鲜有大起大落的情节。

于网上看到的,河盛好藏的《为何阅读夏目漱石》中有这样一段话,其中的描述与给我带来的阅读体验相差不二:

“从《草枕》、《哥儿》开始阅读的初级阅读者,到了他们被更深切的问题所吸引的时候,此时《心》、《道草(路边草)》更能充分满足读者的好奇心、求知欲。再到人生阅历丰富的时期,《永日小品》、《回想起的事》、《玻璃门内》等又会提供品味醍醐灌顶之味。终其一生皆可称为漱石的忠实读者。”

《梦十夜》读后感(三):觉

夏目漱石的十个梦:女子与百合花、武士与长老、儿子与小鬼、运庆与仁王、渡轮与大海、美人与巴拿马帽子、恋人与天探女、母与子、老人与蛇、金鱼贩与美女。

这十个梦,女子与百合花、武士与长老、儿子与小鬼当属上上;母与子、恋人与天探女、老人与蛇;渡轮与大海、金鱼贩与美女、而运庆与仁王则数一般;美人与巴拿马帽子大概多是诙谐之作,明显是醒时取乐,非梦中绮思。

(一)

上上的三个梦,妙哉,刹那为无限既是这三个梦所描摹的,一刹那开觉便生出无限种种,无限种种亦在蒙蒙之中孕育刹那开觉。文学自摒弃宏大叙事后就转向工于对细微婉转之处的拿捏。只能见到普鲁斯特把似水流年的记忆平铺于各个寻常之物,那是一种做实了的精致。夏目漱石何尝不是极其注意记忆与时间的作家,只是平生所忆并非全为平生所历,亦非任何生身所立,任何生身所处之境,所经之时。此三则梦境十分贴合日本就为流传的童话《桃太郎》,你开觉时间之时便是时间存在之时,你开觉花开之时,才知道百年死期已成前世,你开觉杀人之刀横自心口是难言之痛苦之时,便是你收刀之时,你开觉杀人之悔恨,便感到了生命的沉重和所犯之罪。心中有境谓之真境界,极爱夏目漱石在所造的上述梦中之境,百合与星辰相对的辽旷,仿佛天地已无人,无外物,无感念,无悲无苦,全在千夜一夜中静待花开,又奇妙在花不自觉等待开放,星星不自觉等待她开放,“我”也不自觉在等待什么,而时间在其中默默而逝,如竹影扫阶尘不动,花开的一刻纵然我察觉百年已过,万千世都成了身后世却静妙欢喜。武士所居屋中,红漆的桌子上落了茉莉花、丸灯恍若托生,远香袅袅而来,声色之美尽在其中。美在自持,没在于静中初生之动,又未尽的无限可能,近乎永生之美。无穷动之美转而竟成了武士无穷动之心,长老咄咄逼人,赵州之无何为无?武士按刀不动,似乎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刹那却历经了堕入阿鼻地狱不得超生的躁动,宛如阿修罗。刀藏在坐垫下面,知其有便必会有拔刀之时。这从静到动,从动又转而静的过程就因其短暂而煞有凌厉之势,击醒梦中人。

父亲携着莫名其妙而得的孩子匆忙夜奔,目盲的儿子不得父亲半点怜爱竟让父亲顿生厌弃之心,在极渺茫的树林间,父亲木然的决定将儿子快快交付深林永不再见,然而在树下却想起了眼下的盲童竟是前世自己戕害的盲人所化,在准备卸下孩童时因此顿感沉重。父子矛盾是夏目漱石的童年坎坷形状,此篇构思之处定有与此相关之幽怨,但化为笔下文章却转为大悲:父亲知道生命之沉重不可轻易弃置岂不是因为知道了罪恶的深重永世不得超度?

(二)

中上的三个梦,都有庄生晓梦的不分你我的意味,但终究是上上的三个梦拟为时间的思索,而中上的三个梦拟为对“物”的构思,而凡确实之事都低于抽象之事。

战士的恋人已在鸡鸣之时枉死于天探女之手,战士却依旧耿耿于怀于恋人落崖时马蹄所击碎的石头,原本生无所恋可以落拓赴死的人发誓与天探女不共戴天。

老人拿着盒子走入水中,如果盒中有蛇则蛇也在水中,明明见到了水却还不满足的“我”生生还在期盼蛇的出现。

母亲走过一百级石阶以慰思夫之心,然而所思夫君早已命丧黄泉,能牵绊母亲的人不再了,母亲却仍受制于石阶,诚如被他绑在佛堂内的柱子上只能围着柱子爬走在黑暗中嘤嘤啼哭却不知为何啼哭为何不能超脱的婴儿。

三个人所纠缠的没有形质的心绪,随着心绪所指的对象都已进入虚无,但三个人画地为牢自造不可忘怀对象的假象,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所谓万象归一,真身不在,余下万象皆为乱象,于乱象中茫然奔走之人又岂止三人?

(三)

一般梦境的三则,构思机巧,更似寓言,尤以金鱼贩与美人这则最明显。梦中形象几乎按照弗洛伊德的造梦原理以欲望为本源一一捏造,乍看荒谬却非常确实,因此嫌少灵动之资。

而运庆与仁王一张则大类“胸有成竹”的典故,夏目漱石精通汉学倒可见一斑,只是仁王的形象加之,运庆从镰仓一直到明治一直在挖石头里的佛像的设计,让这则梦比之胸有成竹,更多一些伤逝怀古的戚戚之情。且,胸有成竹直指创作之法,也囿于此法,这则梦则更有庖丁解牛游刃有余之境。

游轮于大海的确也是关乎生死的思考,但这思考也至于一种稍微聪慧的人都能想见的境地:不到死地,不知返生。幸而日本作家普遍擅长描绘海洋之境,那种不野蛮的,把大海描绘成静湖的本领是欧美作家没有的本事。三岛如是,夏目漱石也如是。

没有读《梦十夜》之前,是先看过《夏目漱石与百合》一书,书中间接介绍了女子与百合这一情节,当时觉此十分惊艳,是一种绝对的惊艳,但阅览通篇便知道当初是会错了意。梦十夜没有一个梦可谓艳丽,既便于梦中不清醒的十分,夏木仍十分清醒的旁观着,既没有动情亦没有动怒,喜怒哀乐虽然在梦中偶尔脱胎于他的身体,竟然也是旁人的事情。夏目漱石在《枕草》中提到他对于各种感情都感到疲倦了,因为平生所经的感情变化甚多,不愿意再有忧思叨扰,所以他青睐陶渊明和王维的诗作,认为文学之中能隔离人事之外,洞明其中奥妙的才是佳作,凡是纠结于各种人之常情的都是一二三流罢了。道理岁不假,但难免不揣度,夏目漱石终其一生可曾真心投入爱过?于他的字里行间是丝毫感觉不到爱过的生气的,那种生无可恋的苍凉比比皆是。

夏目漱石正如那个不知道何时开悟的武士一般,想必他是永远都离着开悟差一个刹那,就是他自愿投入他不屑的种种情欲纷扰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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