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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塔读后感100字

维塔读后感100字

《维塔》是一本由(巴西) 若昂·比尔著作,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8,页数:45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维塔》读后感(一):为了一个假象,家庭,社会,政策而做的共同“努力”

作者借着被遗弃的卡塔里娜的生活经历,为读者勾勒出一个“精神病患者”在社会家庭生活中的被隔离、规训、抛弃的复杂且又艰难的一生,通过卡塔里娜过往的生活,被遗弃的当下以及患者归家的渴望,让我们看到一个有着家族患病基因的女性在家族社会中的挣扎。 在书中最后才找到卡塔里娜的病因,一个因基因突变且不会导致精神疾病的病症却一直被当作精神疾病来治疗。在发病初期患者如何是被药物控制,且在社会,家庭,医疗机构的共同推动下,让卡塔里娜逐渐成为精神病患者且长期被药物裹挟,而不得不将维塔作为栖身之地。而像维塔这样的遗弃区,它们断了被遗弃者重生的可能,把他们向死亡逼近,他们的社会性死亡,会在他们的生物性死亡之前到来。 作者在调研走访后,发现在所有病患者当中,药物是一个媒介,它呈现勾勒出来一个完美形象,家庭,模范服务和国家政策都是好的,没有了病患,家庭社会政策都呈现出了一片和谐。在卡塔里娜被处方、药物控制,越来越难抓住任何人生机会时,医疗档案里面还写的是,她在家中状态良好,而事实是家已经不存在了。 家人不负责任,主观和客观的将病人排斥出去,知道他流落街头,而实际是多数的病人可以和家人一起生活,并且成功的一起生活,因为不会再有发生攻击的危险,精神病的发作也受到了控制。但却在维塔这里,没有人有兴趣让病人保持清醒,尊重他们,或把他们当做拥有人生的公民来治疗。 另外,在卡塔里娜的家族病患中,卡塔里娜的疾病是在她被当成精神病人并被家庭抛弃的过程中日渐显露的,但男人们则视被视为是在生理上恶化,而非精神上。他们有他们的配偶和新家庭支持,女性病患在这个家族中已经被彻底除名。 在书中呈现的就是牺牲了部分人活着的尊严而让社会处于和谐幸福的假象,这些也都是家庭,社会,政策共谋的结果,为了一个假象而所做的“努力”。

《维塔》读后感(二):地球暗面——我们无法假装一无所知

理性能否言说疯癫?这是德里达对于福柯写下《古典时代疯狂史》的疑问,疯癫之于理性是绝对外在的他者,我们对他者的难以通达就已经决定了疯癫被排除的命运。福柯可以在文字上尽力重返疯癫,可在现代城市中疯癫的隔离状态却是无法像著作那样打破禁锢。疯癫者只是处在不同的历史时间和历史世界,可这一点却不被当下主义所容,如同电影《幸福的拉扎罗》,一个处于前现代的人依旧是一个“疯子”,就像维塔里的卡塔里娜:家人、所谓的朋友和整个公共卫生体系联手将她遗弃,把她推入了维塔,而实际上她患的是一种遗传的神经系统疾病,她根本没疯。罗伯特·E·帕克在《城市》中有一个著名的句子:“城市发展过程中必将产生大量废弃物,而其中大部分是人”,对于文明、家庭、城市,他们希望代谢掉他们的责任——那些“废料”,卡塔里娜就是那个“替罪羊”,只因为她没有足够的家庭劳动能力。“维塔”这个名字仿佛一个隐喻,既然它的意思是生命,那么你只有通过死亡才能离开维塔。“疯癫”的人,甚至无法以死发声。爱是被遗弃者的幻觉。

主体性是政治的原材料,是关于存有的竞争性斗争发生的地方。殖民主义是对他者系统性的否定,逼迫他者自问在现实中我是谁。法农基于此进行解构:这个现实谁的现实?超越弗洛伊德的发问实际上就是对现代主体的终极控诉。

当卡塔里娜成为药物性的存有,抑郁症药物就代表了社会不满的具象化。曾经我们以为人性是坚不可摧的,政治实践的折返点在于人性。这样的幻觉在漫长的十九世纪中被民族主义——意识形态所击倒,在20世纪末和21世纪初被药物埋葬。药物是社会的政治情动。当作者在卡塔里娜去世后重返维塔,再次看见愈加糟糕的光景,崩溃的走出,故事好像画上了尾声,什么是文明在这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值得一提的是,三辉图书这个系列的名字叫做“地球暗面——我们无法假装一无所知”。

《维塔》读后感(三):从家庭遗弃到社会性死亡,她如何一步步沦为“疯女人”?

维塔是一家收容所,专门接收那些无家可归、身体或精神上有问题的人,也就是说,被遗弃的人。虽然维塔(Vita)的意思是生命,但他们来到这里后,基本上没有希望离开,只能等死。作者在这里遇见了卡塔里娜,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被认定为有精神病,跟别人不同的是她坚持在本子上写字,说那是她的字典。起初她的身体状态还好,在后面几年里逐渐失去走路的能力,说话也越来越困难,最终死在维塔。

虽然这是一本人类学作品,但是作者讲述的方式像是在带着读者解谜:卡塔里娜的身世如何?她是怎样沦落到维塔的?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在作者的探访和调查中,真相一点点浮出水面:家人、所谓的朋友和整个公共卫生体系联手将她遗弃,把她推入了维塔,而实际上她患的是一种遗传的神经系统疾病,她根本没疯。

在阅读卡塔里娜被诊断为精神病患者的经历时,我无法不去想那个经典问题:如果有人把你送去精神病院,你要怎么证明自己没疯?我想不出解决办法。从卡塔里娜的经历来看,似乎只要她丈夫说她疯了,医生就会开药,从而一步步把她变成一个典型的疯女人。在医院里,她丈夫说她在家里打孩子,这激怒了卡塔里娜,导致她当着医生的面打了丈夫——这就像一个自我实现的预言,别人说你是疯子,你就真的成了疯子。

在卡塔里娜多次进入精神病院的那些年,精神科医生的治疗方法非常粗暴,就是开大量的药,尤其是镇静剂,只要病人安静下来,他们就可以说治疗起效了。出院后,医生会叮嘱病人家属按时给病人吃药,如果没用就吃双倍的药。在这种过度用药下,卡塔里娜身上的确显示出了一些精神病症状,但那实际上可能是药物的副作用。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卡塔里娜自诉的腿疼等症状从来没得到过医生的检查,那些话都被当作疯人呓语,医疗系统也不愿意在她这样的贫困病人身上花费太多资源。

更加讽刺的是,卡塔里娜并非没有亲人可投靠,只是他们都选择了抛弃她:她的丈夫离开她,找了另一个女人重新组建家庭;她丈夫的上司夫妇短暂收留过她,但只是为了获得她小女儿的抚养权;她的三个弟弟轮流照顾过她一段时间,但最终决定把她送到维塔。在作者拜访这些人的时候,他们给出了互相矛盾的叙述,但是都撇清了自己的责任,基本上都在表示“我尽力了,但是我没办法帮她”。对于贫困家庭来说,他们不愿意照顾一个没有劳动能力的家庭成员,因为这个人不仅不能赚钱和做家务,还要让其他本可以出去工作的人损失收入。也就是说,他们不养“废人”。

家庭的遗弃加上巴西当时的精神病人“去住院化”的大背景,卡塔里娜被推出一扇又一扇门,最终退无可退,来到维塔这个畸零人收容所。她对作者说,她觉得大家都忘记她了,作者称之为“社会性死亡”,这不是网络上说的极其尴尬的社交事件,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整个社会认为她死了,或者应该。卡塔里娜的前婆婆就对作者说过她应该这样的话。

在卡塔里娜的整个人际关系网中,大概只有作者没有放弃她。在他的努力下,研究神经系统遗传病的专家给卡塔里娜做了检查,确诊了马查多-约瑟夫病(MJD)。这种病会造成小脑共济失调,也就是无法很好地控制身体,走路不稳直至完全瘫痪,还有口齿不清、吞咽困难等问题,但是它对人的精神状态并没有影响。——强加在卡塔里娜身上的“疯狂”标签,纯属子虚乌有。

悲哀的是,这一确诊并未改变卡塔里娜的命运。但是她的弟弟们却因此获得了残疾人补贴,改善了生活质量。从兄弟姐妹的命运对比中,也可以看到性别差异带来的巨大影响:对卡塔里娜的前夫来说,他只需要拍拍屁股走人,再找一个女人生没有基因缺陷的孩子,就可以开始新生活;而卡塔里娜其中一个弟弟的妻子却选择和丈夫互相扶持,在孩子出现症状前,假装一切正常。

卡塔里娜的遭遇并非孤例。后来作者在维塔又遇见了一个情况与卡塔里娜类似的女人,身患疾病,被丈夫抛弃。类似收容机构的负责人也说过,他们那里有五百个卡塔里娜。除了维塔,巴西也还有许许多多的老人住屋和疗养院等类似机构,有合法的,也有非法的。它们让遗弃者免于良心不安(“否则他/她就要流落街头了”),让政客获得名望,让经营者获得捐赠,但是除了少有的模范机构致力于让被送进来的人重返社会,大多数人进去就是等死。维塔这个名字仿佛一个隐喻,既然它的意思是生命,那么你只有通过死亡才能离开维塔。

书的最后一部分收录了卡塔里娜的词典的节选,那完全就是诗。她坚持以写作来对抗现实,写出自己的思想,在这个污蔑她为“疯女人”的世界里留下痕迹。感谢作者带领我们认识卡塔里娜丰富的精神世界,也许这就是人类学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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