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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电影》读后感锦集

《妄想电影》读后感锦集

《妄想电影》是一本由史铁生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6.00元,页数:135,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妄想电影》读后感(一):妄然回想

电影之于史铁生,虽是一种新鲜的玩意儿,却也是一种旧时的营生,因为据他自己记载,他最早的作品就是剧本。然而无论他笔下的故事有着怎样的自传性质,他并未以个人的身份进入到一个电影角色之中,因此他生命最后一年的这部书本身也便成为了一种值得关注的尝试。

然而当一时的苦难与救赎成为一个作家几乎唯一的记忆时,他的全部创作生涯也就仅限于此了。史铁生这部书依然是对其地坛经验的一种回想与再度演绎,甚至以往文章中的大量情节都不避重复地出现其中:地坛、母亲、妻子等等,实在让读过他早年文章的读者所获无几。虽然作家尝试用段落、版式等形式来干预,并颇刻意地在其中穿插电影特色的画面(不得不承认这的确给了人一种有限的想象空间),但仍旧难掩其贫瘠,而他对于精神的探寻似乎也未能再进一步,多到泛滥的画面也使得讨论成为一种奢望。我不得不遗憾地对这位刚刚去世的圣徒做如上的论断,虽然他似乎一直没有停止追问,但他的探寻也再未深入,大概岁月已远,渐渐成为一种模糊的遥想了罢。

《妄想电影》读后感(二):你是顺水漂来的孩子

大抵是小时候语文课本留给我的印象——语文课本上的作者都是已故的——一直误导着我,才让我在随手翻开这本书的时候倍感惊讶。第一眼看见的是《太阳照常升起》与姜文,然后是许三多,然后记忆开始慢慢搜寻,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恍然,貌似这位不幸的作家在前几年才去世,那篇《我与地坛》的内容已经记不清了吧,印象中就是地坛的一片落败之景,无他。而短短十余载匮乏的人生经历也使得幼稚的我无法理解文中的各种辛酸。今朝虽已二十有余,人生阅历却依旧如水般淡,在岁月的流失中隐约对人生有了浅薄的认识,设身处地地去理解史老的境遇,越发觉得他也是对生活充满希望,对生命充满敬畏之人,像海子,不同之处在于,他选择了坚强地面对,而非逃避。

正如他所说,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每每看到这句,就特别崇敬他,这是一个多么豁达之人才能有的智慧和哲思啊。这样一个受着命运折磨的人对电影业有着无比的热忱,他并不随大流,一心淡淡地妄想着属于自己的电影,有点灰暗的色调,有点小文艺,似乎会让人睡着,貌似一幅悲伤之景,哀悼之情。而细读之后,却又觉得他并非绝望,在人生的狭缝中找到了自己的生存之道。书中所言,如果你觉得他的睡姿像一个顺水漂来的孩子,那你一定觉得他值得你爱,或者说,你已经爱上他了。我想,真诚如史老,豁达亦如,又教人如何不爱呢?

《妄想电影》读后感(三):大师在此,且把毒舌收一收

史铁生,貌似是小学还是初中课文上才会出现的人物。很久远,一直以为是个近代人而不是当代人。《我与地坛》其实不应该放在这么年轻的时候看,那时根本不懂,双腿瘫痪又患着肾病最后发展为尿毒症常常要透析,四个半小时一动不动等着血液全部都运行一个周天的人,是怎么可以不烦躁,不恼怒,不自暴自弃躺着等人养。所以我很佩服他。

初中的时候书瘾很大,什么书都看,于是看了史铁生选集还是全集之类的厚厚的一叠东西。史铁生先生的睿智,豁达,淡然跃然纸上。虽然开始的时候写的都是阴暗风的笔触,但是后来慢慢就变得阳光。那时还是幼稚,觉得情节紧凑,大起大落,看得人一惊一乍的才是好故事,从来没有想过阅读也可以是一件缓慢融合,福至心灵的交流过程。那些狗血的故事,快意恩仇,看得快,忘得也快。

书店里突然看到《妄想电影》一书,它那么薄,那么轻,毫不起眼。这不禁引起我的爱怜之心。(而且现在当当亚马逊只卖10元左右!)

看到是颇新的书,就问身边人“史铁生不是早就死了吗?”身边的人也摇头不知。

上网查了,史铁生死于2010年的年末,这本书出在2010年头。

一个人在要死的一年前,会不会预知到自己一年后会离开人世呢?

我不知道。

但是这本书却一点晦暗的感觉都没有。

史铁生先生在前半部分把自己想象中《我与地坛》的电影拍摄过程娓娓道来。

天空飞过的白鸽。双腿残疾的少年,出于虚构的原则,他还帮他改了个名字叫“森”。男孩的爱人叫“淼”。

电影剧本,有场面,有画外音。但是毕竟不是科班出身,如果真的按史老的剧本行事,估计是部小成本冷门文艺电影,情节还是贫瘠到不行,一般人看了估计得打瞌睡打到死。

但是这是一篇散文。还是2008年发布在《十月》刊物上的,这样反倒是趣事一桩。

书的后半部分是史铁生先生的一些散文,影评和小小说。

很有趣的事情是发现史铁生先生在看《士兵突击》。一个我曾以为该是上个世纪的人的人在看士兵突击,而且对许三多“不抛弃,不放弃。”的态度很赞赏,对着世界上的“成才”们表示了批判。作家与读者的距离瞬间就拉近了许多。有趣,真有趣。

史铁生才五十岁的人,心境却有点苍凉,这本书中,唠唠叨叨的倒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爷子,在跟孙儿讨论些家常话儿,顺道给你传授些做人的道理。

他的文笔不是最妙的,而且骨子里透着这么些苍凉劲儿,若是爱,多半也是由怜生爱。无论过往如今,双腿都是可炒作可博关注可塑偶像的资本。

无论人与人之间存在着如何的代沟,文字与读者之间,不会有代沟。

以史铁生先生的一句名言为其讴歌:

年龄可以是一堵墙,但墙可以有门和窗。一个人,不管有什么样的政治见解和文学主张,只要是真诚的,是自己的,她(他)的死都是一座纪念碑。

《妄想电影》读后感(四):对生存意义的妄想

《妄想电影》出版于2010年1月,是史铁生生前出版的最后两本书之一(另一本是《扶轮问路》),这是我读到的第一本史铁生,那个时候我刚上大学,用这两天朋友圈很流行的说法来说,刚好是我18岁的时候。虽然早就不开什么“永远18岁”的玩笑了,但18岁时候读到的这本书偶尔还会翻出来看看。

《妄想电影》这本书的前半部是个剧本,史铁生自己编剧的《我与地坛》,更准确地说是融合了他十数篇短中篇小说的剧本。因此,读过这本书之后的我再读他的其他作品,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这本书之所以给我以震撼,是因为它讨论了一些我当时未曾想过的问题,或许也说出了一些我一直在思考却不知如何表达的话(重读此书的时候,我已经有些忘记哪里是当年非常有共鸣的地方,遗憾)。

我们从“K”这个人物谈起。

K是作者在地坛认识的朋友(我们姑且称之为朋友),K最大的愿望是参加长跑取得好的名次,然后可以让自己的照片登上报纸,以此证明自己。但是,天不遂人愿,他总是差一步:

“K盼望以他的长跑成绩来获得政治上真正的解放,他以为记者的镜头和文字可以帮他做到这一点。第一年他在春节环城赛跑上跑了第十五名,他看见前十名的照片都挂在了长安街的新闻橱窗里,于是有了信心。第二年他跑了第四名,可是新闻橱窗里只挂了前三名的照片,他没灰心。第三年他跑了第七名,橱窗里只挂前六名的照片,他有点怨自己。第四年他跑了第三名,橱窗里却只挂了第一名的照片。第五年他跑了第一名——他几乎绝望了,橱窗里只有一幅环城赛群众场面的照片。”

这一段如今重新看来似乎稍微有些夸张,新闻报纸上刊登的照片数量似乎随记者的心情而定——照片的数量也不是逐年递减的,它让人摸不清规律,刊登前六名照片那年似乎专门在跟K作对。文学作品中常常有这样的时刻,主人公常常遍寻一样东西而不得,这不像《奔跑吧,梅洛斯》那样有一个固定的目标,而是没有人知道目标在哪里,就像K不知道报纸上究竟会刊登几张照片。

最近看的一本名为《小世界:学者罗曼司》的小说中有一个名为柏斯的学者,他在某个学术研讨会上认识了一位美貌有才华的女性学者——A·L·帕伯斯特(安吉丽卡),对她一见钟情,但是安吉丽卡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便匆匆离开。得知安吉丽卡喜欢参加学术研讨会之后,柏斯开始了追寻爱人的旅程,从欧洲到美国再到亚洲,总之满世界寻找。而这个寻找的过程其实是一个隐喻,柏斯寻找爱人其实就像一种学术研究过程,每次似乎都有一个线索给你指引一个方向,但总是不凑巧地同真理失之交臂,终于找到真理(爱人)的时候,他们有可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有可能发现对方早已有婚约,或者对方是个同性恋者,或者干脆人家就不喜欢你,这一切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

K和柏斯的共同点在于,他们同样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目标付出了太多代价,对于一件事情,我们当然期待好结果,希望努力就有回报,但是也要接受失败发生的概率,就像一个课题研究,即使花费很久的时间、很多的精力,最后的结果也可能不尽如人意,但是这样想很容易陷入虚无主义,要注意。

关于时间体验。

地坛的孩子常常思考一些非常哲学的问题,比如他看着地坛的树就会想到时间:

“譬如那些苍黑的古柏,你忧郁的时候它们镇静地站在那儿,你欣喜的时候它们依然镇静地站在那儿,它们没日没夜地在那儿从你没有出生一直站到这个世界上又没了你的时候…”

其实这同时是一个有关生死的问题,以自我为中心的我们常常会以自己的世界为出发点来思考问题,比如我们会说“我出生的时候那棵树就在那里”,而很少会想我们出生之前的世界(自然、环境)是什么样子,我们离开之后世界会是什么样子。不过只要一这样思考,我们短暂的生命似乎便被量化,人们说人生短暂,这种短暂性有了对比便显得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们害怕死亡,所以不经常会这样去想问题。《项脊轩志》中那句感动当代年轻人的“庭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一句中涵盖了上述时间中的一半,即我们知道一棵树是怎么来的,人消失了树还在。但其中最大的不同是,《项脊轩志》中作为叙述者的“我”还存在(活着),而《妄想电影》中思考的是“我”的不在。

史铁生这位职业病人在坐上轮椅后仍坚持自谋生路,但他的父亲有些于心不忍,但他在书中这样说道:“那意思我懂:他宁可养我一辈子。但是‘一辈子’这东西是要自己养的,就像一条狗,给了别人养就是别人的。”这其实是一个关乎精神独立的问题,精神独立的前提或许就是一定程度上的物质独立,或者说物质独立可以促进精神独立的完善。

我和我的朋友都是坚持物质独立的人,记得有一个朋友曾经跟我说她之所以会跟前任分手,其中的一个理由是她发现那个人会跟家里面要钱来谈恋爱,她开玩笑地说后来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在跟谁谈恋爱,因为她觉得对方不是一个独立的人。当然,经济独立并不是一个非常绝对的状态,人的独立不像国家的独立,它不是一瞬间完成的事情,而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我们要有一个追求物质独立的心,并渐渐向着精神独立靠拢。但是有些极端的例子会让人心里不太舒服,比如最近看《圆桌派》中聊到一个关于大学生“裸贷”的问题,产生这种现象的一个原因是有些大学生认为向家里要钱是很没尊严的事情,所以宁可去借“裸贷”,这听起来有点辛酸但绝不提倡,因为我觉得维护尊严的方式有很多种,用更丧失尊严的方法绝对是更差的选择。

史铁生的地坛,是他的精神角落,但那个地坛却早已不在了。

“时隔三十多年,沧桑巨变,那园子已是面目全非,“纵使相逢应不识”,连我都快认不得它了。人们执意不肯容忍它似的,不肯留住那一片难得的安静,三十多年中它不是变得更加从容、疏朗,它被修葺得整整齐齐,打扮得招招摇摇,天性磨灭,野趣全无,是另一个地坛了。”

在北京读研的几年中我去过两次地坛,一次是刚到北京的时候,一次是快要离开北京的时候。别说史铁生的三十年,即使是三年的时间,那园子的变化也是肉眼可见的,我最后一次去的时候,地坛被修葺得更加整齐,门框、墙壁重新被涂上朱红色,很多年代久远的气韵也被这些鲜艳的颜料一并覆盖。所以史铁生说:“那就不必再去地坛寻找安静,莫如在安静中寻找地坛。”后来我也找到了我的“地坛”,那就是各个城市、大学的图书馆,那里摆满了比我年纪大得多的书,它们从我未出生时便摆在那里,直到以后它们还会在那里。电影《柏林苍穹下》中的天使常常徘徊于图书馆中,倾听人们的心声。这部电影曾在日本大受欢迎,实际上如果你去过日本的国立国会图书馆,就会知道他们有多爱这部电影——穿着正装的工作人员面带微笑,随时准备好为你解决一切困难。“天堂是图书馆的模样”这句话听起来虽然有些矫情,但说这句话的人是真的爱图书馆吧。

前段时间,一个同样很喜欢史铁生的朋友跟我说:“那时我年轻气盛,一件事情想不通就想哭,两件事情想不通就想死。谢谢史铁生,我不再这样想了。”因为他在书中说:“先别,再活一活看看。”

怀念史铁生先生。

2017年12月31日

完稿于名古屋至京都的巴士上

本文原载于徐栖和我的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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