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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瓜多尔》经典读后感有感

《厄瓜多尔》经典读后感有感

《厄瓜多尔》是一本由[法] 亨利·米肖著作,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8.00元,页数:293,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厄瓜多尔》读后感(一):厄瓜多尔站的米肖

米肖跟拜伦兰波那些人出行的目的源动力什么的都差不多。什么在别处的等等,很有趣的一点是书中最后一部分安第斯山脉那篇,米肖认为重复可能是更伟大的,更接近圣徒的东西,而不是不断的尝试新鲜的东西,尽管他此行就是为了摆脱腻烦。安第斯山上的西绪福斯啊。米肖的文字很灵动,很诚实。还有关键一点,米肖很喜欢那种主体与客体的混淆和代入。这次厄瓜多尔之行,并不仅是米肖进入了这个国家,更是厄瓜多尔成为了米肖,而米肖成为了他自己的厄瓜多尔。一个野蛮的新米肖诞生,正像他在书中开头追问的,这次旅行在那里啊?其实就在他自己身上,在他由羸弱变坚挺的心脏,在他的血液,在他的脑灰质中。

懒得多写了,这种五星级书还是自己多翻翻,随便从哪段看起都兴致盎然。

《厄瓜多尔》读后感(二):【记忆就是审判】

❦Lucie's Philosophical Notes —— The memories are trials❦

✤我在不安中读得竟是亨利·米肖的【厄瓜多尔】,治疗自己不安的,居然不是佩索阿的【不安之书】✤

❉春节前,我翻开了自己那本手工誊抄的个人诗集。我曾对一个人大言不惭地说过,当这本精致的古籍本写满的那天,我的诗集就诞生了。我回看那些诗,有一些写得真是不错的,但我再定神仔细回想,这都是我写的诗,这都是我做的事,都是我的行为,甚至是我的【罪行】,我可怜自己的聪明,可以用诗意的语言美化和矫饰我的原罪,这样的东西公诸于世的意义到底是什么?难道那时的我真的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些记录都是对自己的审判吗?❉

◉ 虽然我已经明白【记忆就是审判】,是让人不安不悦的东西,但,我会一如既往地记录着我的活着,留下这些东西的唯一目的正是为了给自己【最终的判决】,被谁审判?不,应该问被什么审判?神住在我心中,God dwells within me ,as me.◉

《厄瓜多尔》读后感(三):我从一个遥远的国度向你写信

平静是一种赐福,却无力守护我们

别再奢望向有着愚蠢神态的人传递什么,毫无必要。毫无必要,他们的脸只在蟑螂和甜腻物前才生出表情——贫瘠,毫无热力,假的塑料。我往玻璃水缸放进鱼和怪东西,它们被买走,一般被吃掉,现在它们活着像是我唯一的安详盟友。我对遗落在多基山脉的女友碧说:给几天读米肖吧。

厄瓜多尔。暴涨的河水供养不可思议的生命连接夜晚熊熊燃烧的雨林树木,它们分泌的毒液渗进米肖的身体他脆如蛋壳的骨头。米肖的语言紧密而絮乱,转折新奇,营造说出厄瓜多尔未知的热度。我重新找出那本描述切·格瓦拉在玻利维亚丛林里打游击的日记:“这是三月的第一个雨天,拉伊格拉山峡谷的红色泥土里,经过埋藏的青果的种籽,正在发芽。”

一个得过疟疾的人和一个从未得过的人毫不相同。米肖从厄瓜多尔的航程里汲取新的声音像生出一种新人,女友般的父亲。我们的语言粉碎的秩序不够多,它本应奇妙,在语言所描绘的世界之前就启示那些被藏匿的东西,重新塑造了云却比我们所知道的云还清晰,“它们气势汹汹,几乎占据整个天空,却轻若无物,它们如此巨大,却只有初生婴儿的重量。我们叫它们云。”

如果一个人不写,因为他“不够受到感动”,因为他平庸的心。

《厄瓜多尔》读后感(四):平面的米肖或米肖的平面

在这座城市里,借助传说和民歌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充满了一种渴望,对已有人预言的那一天的渴望,到了那一天,这座城市将被一只巨拳连击五下,它将被砸得粉碎。因此,这座城市在城徽上有了这只拳头。

——卡夫卡《城徽》

当米肖描述说所有的树冠在同一高度开始向四周延伸而不再向上的时候,我并不是第一时间想起了这句话。我所喜欢的人都有同一个特质,他们爱这种把事情终结在一个平面里的单纯,像心电图,一种无可把捉的力量把所有的因素压缩到一起,它们于是看起来不再像一个城市,而是无垠的荒野,核平后的世界。其中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没有因果的干扰——即便原来是有的。所有使用过又被抛弃的东西,和有用之物享有同等的权利。平面的乌托邦,出现在一切终结的地方,然而在它之后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那就是出现在我梦中的,和我试图实现的时间。最后的、永远的时间。

中国人日常的荒野景观是假的,米肖尚未理解,而我们都心照不宣。曲折、隐晦的权力结构在平面的表象之下无声地运转,潜在的中国是无表象的,像人耳不能及的微分音程——我们夸张地表述它,便落入浪漫主义的圈套;我们乐观地表述它,便落入东方学的圈套。中文没有表述自己的欲望,它只希望从不可表述之物中获得休息,它的欺骗是一种沉默,是过于沉默了。

米肖成功地巧妙地从意义中逃脱出来,用很简单的方法:复沓、幽默,和对平面的信任。对平面的信任从来不能用来分析、用来言语、用来解决问题,它是沉默的语言,休息的语言,等待和耐心的语言。它等待着时间一劳永逸地过去,它等待那件一劳永逸的事情到来,即使永远不会到来,等待却早已实现了它。

当我们完全投入平面的语言时,从另一种观点来看,我们无疑是虚伪的。但我们试图真诚起来的时候,就陷入无休止的死斗,急躁地等待着城市被彻底摧毁掉。问题似乎就快解决了——放弃或者不放弃这个幻觉,得到的是完全两样的东西。

所以我们异口同声地期待着未来——期待着过去。回避掉这个问题,获得一个貌似共同的信念,而稍有动荡,这个虚构的平面就波动起来,发出蛇一般的咝咝声。避难所早就没有了,除非我们自己造一个,这就是今天的创作的实质。

他看到了实质——游戏与疯狂之间的关系,天才像火山喷发一样喷发出意义,而说自己喜欢白痴。并不像耶稣,而是更简单,他来自已结束的未来,他的生命是贫乏的,他毫无意义,他不可能在游戏中胜出或者失败,他承受人们的照顾、嘲笑,他对这个时代毫无意义,对之后的时代也毫无意义,他说出规则之外的话,他来自游戏结束的地方。他并不布道。这双眼睛。

欲从色界返空界,姑且短暂作一休,暴雨倾盘由它下,狂风卷地任它吹。

——一休宗纯

《厄瓜多尔》读后感(五):地球太小,已经有两千万条鱼飞过

1、

“厄瓜多尔,厄瓜多尔,我一直都在想着你的坏处。然而,当人快要离开的时候……厄瓜多尔,你怎么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国家。”(P178)

此时,空间再次赋予诗人以意义:曾经生活其中,曾经忍受许多,曾经梦想无数。

异域,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是现实世界的短暂逃离或者是一枕黄粱,对于诗人来说,却是如醉如痴的浸淫,亚洲、南美,都一样,虽然,诗人的世界由内在的空间、想象的空间、此地之外的他者来呼应他的现实生活,但是,肉身的旅行别有意义,虽然这样的旅行随时面临恶劣天气、疾病、毒蛇甚至是死亡的威胁。

“谁要是见过一片海,就理解了所有大海。它的情绪,像我们。它的内在生活,像我们。”(P46)

他眼中的大海,是自己,他看到的两千万条鱼,也是自己。现实和梦幻,从来无需区分。“一会儿以后,我已经不再基多,我在阅读中。”(P66),另外的一种自在,此在。

当时的厄瓜多尔,不是现在走线新闻中的厄瓜多尔,而是诗人生活将近一年的地方,是如同非洲之于兰波、浙江之于胡宽一般寻求他者的地方。“这就是土地的命运,它到处碰撞,到处覆盖,而在欧洲却渐渐消失”(P271),此时,安第斯山脉不仅仅是亚当为之流汗的所在,而是成了诗人梦想的伊甸。

2、

虽然在15岁时就因为一篇法语作文而被老师惊讶于他的创作能力,定居巴黎后也开始给几家现代性的杂志写稿,但是直到28岁出版诗集《我曾是谁》(Qui je fus),米修才引起业界的关注,而那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他做了号称诗人王子的于勒·苏佩维埃尔的秘书。10年后,诗人第一次举办个人作品的画展。又5年后,纪德发表文章评介他的诗歌,他才终于得到了广泛的认可。

虽然诗人都有各自的怪异,但是相比之下,他更是一个无法归类的写作者。他接近超现实主义,但是和他们又显然不同。纪德说,他关注的是“自然事物的奇怪性和奇怪事物的自然性”。如同斯威夫特、福楼拜和洛特雷阿蒙,他创立了各种荒诞事物安居其中的想象之地。

他曾经想做神职人员,后来学医也是放弃,然后当水手游历世界,现实与梦幻交织的世界。其实,他一直在寻求自我救赎,无论是像赫胥黎那样嗑药,还是写诗和作画,虽然他自己说是为了驱魔。

3、

米修最早被译介到中国,就是那本《我曾是谁》(Qui je fus)。想起来,当年和继平兄一起去烈士墓寻访译者杜青钢兄,相谈甚欢,青钢兄拿出珍藏的茅台来,就在他的寓所开怀畅饮起来。

这个版本译作米肖。

令人欣喜的是,在2020年秋季的上海,居然成功举办了米肖木心作品展,后来还出了集子。我想,这样的美事,除了告慰木心先生对巴黎的想象,也是对米肖对曾经野蛮人之地的纪念吧。

时间已经是21世纪,想想他对世界和人类的种种警醒,想起光明种子的飞洒,想起各种维度世界的诠释。我们又何尝不是在他曾经的各种空间里奔波、彷徨甚至挣扎而却不自知呢?

最后,读下他的《消逝的鸟》吧:

那一只,它出现在白昼里,在最白的白昼里,鸟。

它挥动翅膀,它飞起。它挥动翅膀,它消逝。

它挥动翅膀,它再度出现。

它落下,随后又不再,只一次挥翅又消逝在白色的空间里。

这就是我亲切的鸟,刚盈满我小小庭院上空的鸟。盈满?瞧它如何……

而我停留在原地,注视着它,着迷于它的出现,着迷于它的消失。

2023年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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