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网

我,及其他读后感摘抄

我,及其他读后感摘抄

《我,及其他》是一本由[美] 苏珊·桑塔格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9.00元,页数:323,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我,及其他》读后感(一):真理在哲学和文学中享有变形的特权

苏珊桑塔格的短篇挺好的,但不够好。

有几篇,如《假面人》这种寓言体像卡尔维诺编的意大利童话集中的。

《美国魂》在结构和情节上都最为完整,比较传统,很喜欢。

《旧怨重提》和《医生》同样可看作关于美国社会缩影的寓言。故事简单,讲述复杂,折中了的革新,易于模仿。

《心问》和《没有向导的旅行》散文化的形式倒是符合我的阅读习惯,做到的散而不乱,很好。

《我,及其他》读后感(二):不忘书的背面

黑色调的封面如同文字一般。有些深邃。

读完感觉不适合小孩子都。

因为里面有些画面相对是十八禁。当然,意识流也很严重。

正当我觉得整本书看完脑壳空洞时,书背面的文字吸引了我。尤为喜欢。记录下来:

“我现在仍然能感觉到自己从令人窒息的童年中解放出来时的兴奋和感激。是敬慕之情解放了我,还有作为体会强烈的敬慕感的代价的难为情。那时我觉得自己是个成年人,但又被迫生活在孩子的躯壳里。后来,我又觉得自己像一个有幸生活在成人的躯壳里的孩子。我的那种认真热情的品质在我的童年时期就已经完全形成。它使我现在还继续认为现实还未到来,我看到在我的前面还有一片很大的空间,一条遥远的地平线。这就是真实的世界吗?四十年以后,我还是像在漫长而累人的旅途上的小孩子一样,不停地问着"我们到了吗?".我没有获得过童年的满足感,作为补偿,我的前方总是呈现着一条满足的地平线,敬慕的喜悦载着我不断地向它前进。”

《我,及其他 》

《我,及其他》读后感(三):自设的陷阱

“我的心里充满了对现实生活的热烈的憧憬,不耐烦地等待着它的到来。在服满了漫长的童年的刑期之后,我将会被释放出来,踏上现实的旅途。”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生活在贫民区的人。我的任务就是躲开那些胡说八道的傻话(我觉得我都快被傻话淹没了)——同学和老师所说的快活的空话,还有在家里听到的庸俗不堪的废话。”

“有钱的时候买,胆大的时候就偷。每次偷了书,我都要责骂自己好几个星期,害怕将会因此受到惩罚而带来屈辱。但我只有那么一点点零花钱,我又能怎么办呢?奇怪的是我从未想过到图书馆去读书,我一定要得到那些书,看到它们整整齐齐一排排地摆在我那小小的房间里的一面墙前。它们是我的守护神,我的宇宙飞船。”

“读书,听音乐,这是进入忘我状态的胜利。几乎我所敬慕的一切都是死去的人(或很老的人)或别的地方的人特别是欧洲人制作的,这在我看来是不可避免的。……‘德国灵魂的高度和深度都反映在音乐里。’”

“我现在仍然能感觉到自己从令人窒息的童年中解放出来时的兴奋和感激。是敬慕之情解放了我,还有作为体会强烈的敬慕感的代价的难为情。那时我觉得自己是个成年人,但又被迫生活在孩子的躯壳里。后来,我又觉得自己像一个有幸生活在成人的躯壳里的孩子。我的那种认真热情的品质在我的童年时期就已经完全形成。它使我现在还继续认为现实还未到来,我看到在我的前面还有一片很大的空间,一条遥远的地平线。这就是真实的世界吗?四十年以后,我还是像在漫长而累人的旅途上的小孩子一样,不停地问着"我们到了吗?".我没有获得过童年的满足感,作为补偿,我的前方总是呈现着一条满足的地平线,敬慕的喜悦载着我不断地向它前进。”

——苏珊·桑塔格《朝圣》

我还能作什么阐释呢?桑塔格已在小说里尽量地给予了讲明,这里面没有了任何的无限性或衍生的东西,跟淌进一条清澈见底的林中小溪一样轻易地达到。《朝圣》该是桑塔格短篇小说创作中最美妙最安静的佳作,尤其对于那些吧读书视作“在他们的生活里插进一把刀”的人,无疑是不错的“心灵的教育”。桑塔格认为一切文学艺术都会作用于感官的(sensuous),阅读或鉴赏的同时已陷入自身意识的陷阱,因此是不宜解释的。这不禁使我想起某书评家曾说,想要评论某本书,就不要打开它。

更多文章http://mu-r.blogbus.com/

《我,及其他》读后感(四):心灵之旅永无止境

处女作《恩主》之后,桑塔格转而进行评论文章的撰写,第二本书《反对阐释》令她声名鹊起,然而,她始终更愿意写作小说,也从没放弃过,虽然她的小说既不好读,也不好看,并没有引起多少注意。

《我,及其他》是桑塔格一生唯一的短篇集,收入八篇短篇,主题独立,又互有关联,这本书结集出版于十多年以后的1978年,部分构思却产生于《恩主》到《死亡匣子》之间的四年间,从中能看到桑塔格关注点的一脉相承——自我关注与自我建构。

在一次采访中,桑塔格曾说道:“我会高兴地去向往成为别的某类更好的东西、同时我也想置身于别的地方……我一度觉得自己来自于别的星球。”桑塔格一生都在追问——“我”可能是双关语吗?

第一篇《中国旅行计划》几乎是清单式的记录,风格即兴,内容零碎,但在列出“计划”的同时,桑塔格可说完成了一次家族历史的旅行,在桑塔格眼中,中国是“孕育自己生命”之所在,这个“远在天边的地方”由此也成为亲情的隐喻,想象中的中国社会、东方情调与记忆中的母亲、父亲、童年交织在一起,在怀乡与思慕的情感中,桑塔格多次提到“痛”——“永无止境的痛楚”、“一次舒缓痛楚的旅行”、“我对痛苦一直很敏感”、“悲痛像雪花般飘落”、“痛苦成熟了”……面对无休止的痛楚与自怜,我们唯一可行的便是出发,到陌生的异己之地,到文学与知识的边境,到灵魂深处,唯有“旅行”,才有可能摆脱痛楚——无论是解脱还是淡漠。

从“旅行”的意义而言,本书的其他文章都可视为不同形式的“旅行札记”,《心问》对美好已逝、友谊不再的哀叹,平淡成为最不可能之事,人人心悸不安,陷入某种道德障碍;《美国魂》中弗拉特法斯小姐生命历程的巨大反讽,时代洪流中,自由背后的残酷枷锁,生命之舞也是死亡之舞;《假人》中的“我”企图复制自我,从厌倦的生活中抽身,然而身体的衍生,也是经验的衍生,同时也是麻烦的衍生,人本是一个麻烦的存在,谁都无法只做旁观者;《旧怨重诉》中提到一个会员们“忙于挥手、忙于谈话、忙于叹息、忙于养育孩子、忙于自我完善和改造世界、忙于挣钱……”的组织,“我”曾经义无反顾地成为其中一员,如今却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宝贝》中焦虑且喋喋不休的父母、《杰基尔医生》中慌张孤独的主人公……桑塔格完成了无数自我的构建,然而这些不同的人物身处一个共同的背景之中——“这座城市既不是原始丛林,也不是月球,更不是高级酒店。远看它是宇宙的一个污点,一个正在释放能量的圆球;近看,则是一块非常清晰的印刷电路,一个遍布污迹的晶体管迷宫,一个储存哮喘声纹的资料库。”在

这座满目疮痍、无法无天、乱七八糟的城市里,桑塔格最后完成了一次“没有向导的旅行”,他们——作者及其小说人物——四处游荡,寻找自我,击退死亡、厄运和忧郁,这是意志乐观的一面,另一面,理智的悲观则始终在提醒说:“世界的尽头。但这不是世界的尽头。”

这些小说带有典型的现代风格,文字再现的世界并非客观存在,而是自我(或种种自我)的一种投射、一种具体化、其分析构成小说的主体,充满纷呈叠现的镜像感,带来一种读起来像梦魇般的感觉。这样的创作风格或许和作者的童年经验有关,十岁前,爱伦•坡的作品使桑塔格有了“对内在性、忧郁、心理执著,对推理的刺激、变态,以及对不顾后果的自我意识的性情的最初了解”,坡的作品既是冒险的,又是知性的,故事的叙述者是羞怯的,包裹在自己的世界里。桑塔格始终不快乐,曾向朋友写信说诉说自己“为噩梦所困、顽固、忧郁的犹太性格”。 她从不做专栏作家,也不写命题作文,把生命体验的片段连缀成篇几乎可以看作她对抗噩梦、忧郁、分裂的一种自处之道,文中每一个个体都可以说是作者自己,敏感、多变、颠三倒四,整天忙于追求与放弃、获得与抛弃,既顺从又叛逆,梦想挣脱束缚,企图远距离审视自我,却又始终在黑暗的隧道中摸索。文字是钥匙,也是枷锁。

卡夫卡一直是桑塔格的神,他曾在日记中写道:“无论什么人,只要你在活着的时候应付不了生活,就应该用一只手挡开点笼罩着你的命运的绝望……但同时,你可以用另一只手草草记下你在废墟中看到的一切,因为你和别人看到的不同,而且更多;总之,你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就已经死了,但你却是真正的获救者。”桑塔格或许期待自己能成为这样的获救者。《我,及其他》封面上的桑塔格背靠着墙,双唇丰满,眼神深沉,性感,却不风骚。她双眼斜视前方,温柔中透着一丝警觉,专注却又好像置身世外,沉默却仿佛欲言又止,这是桑塔格终生未变的表情,亦回击,亦逃避。

于2009.10.15.

《我,及其他》读后感(五):作为艺术家的桑塔格

文/来颖燕 发表于2009.11.30《新闻晨报》

苏珊•桑塔格为国人所熟知,并不是因为她的小说。一直以来,她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是她在文学批评方面的敏锐和独到。然而,才能的拥有必然是混融为一不可分割的。看过苏珊•桑塔格的小说,就会明白,为什么哲学家们往往会不承认小说与理论著作是割裂开来的两个创作门类。

苏珊•桑塔格的短篇小说集《我,及其他》是我国出版的第一部桑塔格的中文文学作品,其中收入了她的8个短篇,以及2篇近作。从内容而言,这十篇小说如棱镜般从多个角度展现了二战之后,美国知识精英们的成长历程和精神肖像。桑塔格本人的印记在其间若隐若现,这从她将合集名字定为《我,及其他》就可以显见。或许正是因为有着切肤的困惑和矛盾,桑塔格得以由此及彼地构想着她这一代人的心路历程,并且用着一种冷静而复杂的笔调。她善于深入感知生活,长于捕捉意象和归纳意义,所以她的小说往往具有着强烈的象征意味。比如,《朝圣》指涉的是战后美国知识分子的成长故事,《美国魂》描绘的是当代人成长后的生活经历,而《假人》则是对于当代美国人的生活状态的影射。注重笔下人物个体的多样性,是桑塔格的小说在内容上给人的直观印象。

但相比于内容,桑塔格对于小说表现形式的探索要更为令人记忆深刻。她的小说,或从叙述方式,或从结构安排,或从创意构思,都具有着明显的先锋实验性。小说《宝贝》一文通篇是夫妇二人以病人的口吻,轮流向医生叙述他们那些具有典型意味的伤心事。这些叙述看起来逻辑混乱,时间不清。但正是这样一种拼贴式的叙述方式,让人体味到那是一个时代的病症。《我们现在的生活方式》则通过间接引语的方式展示了五个人的“声音”,他们谈论着他们朋友所罹患的艾滋病,显露出那个时代年轻人的热情、直爽、嫉妒、困惑和无助。而这艾滋病是一种隐喻,象征的是“我们”的生活状况——不可言说的禁忌,互相怜悯的心态,无可抗拒的命途。《假人》的构想则荒诞离奇,“我”为了逃离既定的生活程式,躲避尘世俗物,制造了个假人代替自己的位置,无奈假人也厌倦被人设定的生活轨迹,也意图逃离。冷静的反讽造成的间离效果,让人在看似可笑荒诞的情节中感到一种绝望的无奈。

桑塔格追求着短篇小说的无限可能性,她不停地跳脱开“固定”和“固有”,在每一篇小说中转变角度,寻求看待时代和现世的不同视野。

米兰•昆德拉曾经在他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写道:“背叛,就是脱离自己的位置。背叛,就是摆脱原位,投向无知。”桑塔格在她的小说中实践着自己的“背叛”,在“背叛”中把握着现代小说的真谛。

现代科技的发达,似乎分解和割裂了原来具有着“同一性”和“整体性”的人类文明。人们对于这个世界知道得越多,就越会感到自身的盲目和渺小,最终发现其实连自身都无法看清,堕入了海德格尔称之为“对存在的遗忘”的状态,而千百年前苏格拉底的那一句“我知道我不知道”的叹息仿佛是现代人认知自身的谶语。而现代小说从一开始就伴随着迷惘而生,用昆德拉的话来说:“它也受到‘认知激情’的驱使,去探索人的具体生活,保护这一生活逃过‘对存在的遗忘’;让小说永恒地照亮‘生活世界’。”所以,“发现惟有小说才能发现的东西,乃是小说惟一的存在理由。”

桑塔格显然深谙小说的复杂性特质。于是,她的小说从内容到形式,都在意图走出重复性,去描述个体的区别性特征,从而探索尘世陷阱中的人生。她意识到任何人都无法逃避现世处境的制约,所以力求规避和逃离这些使我们越来越相似的处境。她笔下的每一个人物,都是一个实验性的自我。她的小说就像是一幅存在性的地图,在内容和形式上对于无限可能性的探索,正体现了她对人存在的无限可能性的探索。

在这一切的复杂性中,我们可以感同身受的是桑塔格自身的矛盾——思想与感情,良知与感性,道德与美感,渴望叛逆,同时需要秩序。这是以桑塔格为代表的一代人所面临的社会和自我的冲突,也是那一代人的矛盾心理和精神困境的症结所在。在矛盾中逃离现世,但欲冲不破;在复杂中审视人性,尊重存在的个体多样性,桑塔格的小说由表及里地让我们感知这个活生生的纷扰世界。

对桑塔格的小说进行解读,想来一定会遭致一些人的顾虑和质疑——桑塔格所提出的最著名的论断便是“反对阐释”,对她的小说进行阐释,不是颇有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之感么?这确是一个悖论,但这悖论却是桑塔格理念世界的终极体现——如她所说:“我尊重现实及其复杂性。如果我反对释义,我也不是这样反对释义本身,因为所有的思考都是某种释义。我实际上是反对简化的释义,我也反对花巧地把意念及名词调换和作粗浅的对等。”

本文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或网友转载),绿林网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未经作者许可,不可转载。
点击查看全文
相关推荐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