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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津安二郎周游》读后感锦集

《小津安二郎周游》读后感锦集

《小津安二郎周游》是一本由[日] 田中真澄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5.00元,页数:375,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小津安二郎周游》读后感(一):当历史书看

书是好书,不过不以文字取胜,行文虽然罗嗦可恨但信息量可观。 与中国近现代史对照阅读,很多地方会让人唏嘘。循环往复的人类历史。

小津拍了很多关注都市小人物和家庭伦理的好片;导演生涯中参加了侵华战争,上过战场杀过人,亲历毒气战,在中国还有很多粉丝。

这本书的翻译质量相当不错。

《小津安二郎周游》读后感(二):周游之处时间逆停止

从2月21日开始读,拖拖拉拉到今天3月21日读完,合上书的一刻心中一惊。惊的是时间线,经由作者整理才发现,小津的电影中我们熟知的那些,多数都是他最后几年的作品。换言之,如果他长寿一些的话,真是太有想象空间的一件事了。

一部分也是由于作者采用了真实时间线(而不是像寻常传记一般挑出读者感兴趣的部分大书特书),忠实地将小津入行、转正、参军……每一人生阶段均匀地剖开与我们一同观察,才在最后惊觉他的死亡是如此突然。

正如作者与译者所言,这本书是一本特别的传记。引用作者的原话:“本书作者的意图既不是小津安二郎论,也不是小津安二郎传。这是由小津(电影)所刺激、所触发而产生的一系列运动的记录。”虽然作者不会这样写,但我以为作者的的确确在书写历史,至少是把小津的历史放入电影史和日本电影工业史中去观察,从而浮现出了独特的人生历程。

日本爱情动作片中有个“时间停止系列”,主人公可以让时间停止,这一技能发动时其他人物便只能静止不动,任主人公摆布。本书的周游则像是一种“时间逆停止”,让读者们穿越回几十年前的东京,穿梭在忙碌的松竹大船,读书、看报、听采访、念日记,在精心挑选的十七个时间片段中静静看着电影的世代变迁,人物的年华老去。

如果影像资料足够的话,就着本书拍一部十七集的纪录片绝非难事。

《小津安二郎周游》读后感(三):"土豪津"的高尔夫缘

导而优或演而优则打高尔夫球,这是近年内地影坛一批土豪的时尚。太阳底下无新事,早在八十年前,小津早已经打高尔夫球了,他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土豪津”。在晚年的日记里,小津曾经数次提到和朋友打高尔夫球的事,情形就如他的影片《秋日和》中佐分利信等几个老头一样,在聚伙饮酌、张罗朋友的女儿婚事之余,也不忘在余暇时到高尔球球场挥上两杆。水平不见得有多高,图的是友朋在一起玩乐的那种乐子。

事实上,小津和沟口健二一样,一直是新奇事物的爱好者。在很早以前,他就开始打高尔夫球了。原来,在他早年还是大久保忠素的摄影助理时候,他就开始接触是到这项运动。当年松竹蒲田片厂门前大道的一个拐角处,有一家高尔夫球场,名叫蒲田高尔夫球场,是一个非常小型的球场,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小孩球场。小津经常来这里打球,这里有时也能看到田中绢代、花冈菊子等当红女明星的身影。不过据反映,小津的技术并不高明,马马虎虎,即是如此,他似乎也玩得很尽兴,可能因为在那个时候,打高尔夫球和拍电影一样,属于一项新的摩登玩意儿。而对身材高大有运动天赋的小津来说,这样新奇的运动当然是不可能错过的。1937年6月21日,小津在与荒田正男、中西文吾一起商讨在新宿建立剧场一事。中西是追求时尚的地主家的儿子,真正的土豪,其家在新宿开有舶来品专卖店,他喜爱运动,是一个花花公子式的知识分子,后来成为银座田屋老板,小津曾受其邀请一起打过高尔夫,去过赤坂。

小津是一个极具“丑角精神”和幽默感的人,他将自己球技不高以及和土豪打高尔夫球的情形都巧妙地融入到了他的影片中。很可能是自己拙劣的球技和中西文吾这个土豪的行止,给了拍《淑女忘记了什么?》的灵感。看过这部影片的人都知道,故事的一开始,就围绕着高尔夫球而起:东京高台地区的住宅街上住着一个怕太太的大学教授。星期天,太太叫他出去打高尔夫球。教授遵命离家,然而他其实并不喜欢打高尔夫,可是又没有坚决按自己的喜好行事的勇气,只好在高尔夫球场的旅馆里宿夜,并邀在大学的亲戚陪自己住一晚。教授的摩登侄女刚好由大阪来到东京,她怂恿叔叔对抗夫人,于是一出喜剧开始了……这可以说是因为高尔夫而引起的一出中产阶级喜剧。高尔夫成为小津这部具西洋风格的喜剧的一个道具,上流社会的一个象征,一种符号,也充满了小津式的诙谐的善意讽刺。而在《秋日和》中,高尔夫则不再具有这些含义,而成为影片中几个初老男人生活的一种背景和氛围。

《小津安二郎周游》读后感(四):在时代中留痕的小津

自己整理的每一章主要内容~概括性发言。慢慢看慢慢更新....

第一章,拳击的故事:考察电影与体育拳击热时期,为何提到小津大家的印象都是高大得如同拳击手。

第二章,蒲田进行曲的目击者:关东地震,蒲田百废待兴,松竹的第三任厂长城户四郎创造了导演体系和“女演员时代”,同时敏锐地与时代剧竞争,“蒲田风味”呼之欲出,小津是他重用的导演之一(被允许阴暗和批判的创作)。小津的很多电影中也趣味性地出现了昔日与好友的美好记忆,比如《东京物语》中的食堂“珍珍轩”,《独生子》中受到挫折的炸猪排大叔“大久保”...

第三章,学习与游历的闪回:小津从何时转为导演的?(1926?)时代剧的风头何时开始转向?“摩登”的东京如何影响导演们的创作?

第四章,摩登都市的光与影:《新青年》杂志、莱卡相机、飞艇,构成日本科学技术的现代主义精髓,极力靠近“世界化”/现代化的幻想反而被卷入经济危机。1930s前后小津与美国电影为样本,那所谓的公司职员电影中的主人公拥有浓重的都市忧郁色彩,都市的光与影,都用来表现“失业城市东京”(知识阶层的失业)。他的电影中也出现了“马克思”的掠影。

第五章,那是以“摇摇”开始的:“非常时期”(国际孤立)和政治转向时代(日式法西斯),人们迷恋动动手指就能获得自由的游戏。“摇摇”的流行可以说继承了朝着国际化的世界同时性、同一性质方向努力的1920s日本现代主义的现象。所谓日本摩登感觉发源地之一的松竹蒲田电影对这个流行绝不会视而不见。1933《与君别》《非常线之女》。

从摇摇乐到狂热的集体歌曲《东京音头》/从《东京之女》《非常线之女》 ,到《心血来潮》“喜八”系列的“平民情义共同体”(反现代主义的民族主义的勃兴)的回归。

第六章,并非碌碌无为的1936:这一年是危机、国难和战前宣传的喧嚣之年(阿部定事件可以管窥个人自由的扭曲)。戒严令、大众传媒与娱乐越来越严格的审查方针,这一年,松竹制片厂从蒲田迁到大船。半官半民性质的日本导演协会成立,小津接触到了“日活”系统现代剧的导演内田、沟口…父亲之死带来的家庭解体的经验开始做为小津主题显现出来。《独生子》有声小津来了。

第七章,《独生子》的东京学:受美国电影《小丘之上》(讲述被不孝的子女抛弃而成为清洁工的老母亲)影像,日本形成了“母亲系列”电影,具有时代意义的主题。同时表现了明治政府带来的阶级提升志向的“教育制度”,以及“失望的都市东京”表示着这个民众神话的崩溃。

第八章,在异国的战场上:应召入伍的小津的行军路线和信件。战争使他远离电影,但是他的缺席更加让人们意识到他的在场。

第九章,开天窗的战争:

《小津安二郎周游》读后感(五):长袖善舞的超级大玩家小津

很幸运的是,经过田中真澄和贵田庄等人的全力挖掘,我们得以窥视到电影之外的一个丰满的小津安二郎。在日本,小津除了是个著名的导演,还有个称呼:大生活家。而检视过他的生活后,我们不得不说,小津确实是个超级玩家。

小津家境殷实,不需像成濑一样,要帮补家计,因此他工作后,不但不用给家里钱,有时甚至还会向家里要钱。因此,对于自己的爱好,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大手大脚花钱。例如,小津是日本电影人中最早拥用莱卡相机的人之一。据说早在1930或1931年就买了,他写道:我的照片也都相当陈旧了,最早玩弄相机是在上中学时,先是“贝斯单”,再是“布朗尼”,我是在昭和五、六年的时候摆弄莱卡的,前两者是柯达产品。他又写道:“我买埃尔马3.5的A型莱卡时,只需三个滤光镜就需要三百日元左右,对自己来说这很贵,但的确拍得很好。兴趣高涨起来之后,又买了放大仪,真是令人高兴。”(《彩色是盖浇饭,黑白是茶泡饭》)三百多日元相当于他当时月薪的两倍多吧。小津的A型莱卡机的制造编号是第四万台,经查的确是1930年生产的。小津的莱卡热和清水和五所一样,一直没有减退,甚至连出征中国时也带着。因为他是电影界名人,因此这个特权得到许可。然而他很少发表摄影作品,仅在《月刊莱卡》上发表《兵器》和《静物》,以及1941年在《写真文化》上拍了八幅《小津安二郎战线写真集》。木村伊兵卫评价《兵器》说:不仅构图完整,而且从这张照片中渗透出军队生活的某种东西。……我看到了这个作品之后,认为他是一个即便抓捕一般照片也有着出色技巧的人。

在日本最早流行拳击、棒球和滑雪热时,小津当然是尝头啖汤的人之一。蒲田滑雪热的病原体是由大久保忠素引进的,他自称得到把滑雪传到日本的莱尔希少校的亲传。小津在加盟大久保剧组的同时,也参与了他们正在休假的滑雪旅行。而且,后来担任小津导演的茂原英雄的老家就是滑雪场的发源地——赤仓——的一个旅馆。小津和大久保都穿着蒙泰滑雪板,专注于速度。其实这副滑雪板是夏天的时候两人从挪威订购来的,为的是和其他伙伴拉开距离。1933年,小津还教大明星栗岛澄子滑雪。1929年中由小津导演、茂原摄影的《年轻的日子》,可以说就是他们在游玩时制作出来的影片。

至于小津对摔跤、相扑、棒球的热爱,更是无需多言,小津研究家田中真澄《早安》实际上是小津热衷于在电视上观看相扑比赛的产物,而《秋日和》提到的摔跤,《秋刀鱼之味》中的棒球比赛场景,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1950年代随着电视的兴起而涌现的相扑、棒球热,他也热心地投入进去。对于新兴的电视,他不但用来看运动直播,甚至也透过它来观看《公民凯恩》等电影,甚至,他生前的最后作品,竟是为NHK写电视剧剧本,这就是《青春放学后》。他显然想不到新兴的电视将对电影形成致命的打击。在他逝世的1963年的时候,日本电影观众人数和影院数量经历了急剧的下跌。如果小津多活几年,面对电影的寒冬,他会不会像木下惠介那样,放弃电影拍摄,投入电视剧的创作中去?这是一个我们永远无法证实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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