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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局长》读后感100字

《邓局长》读后感100字

《邓局长》是一本由张旻著作,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图书,本书定价:29.00元,页数:293,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邓局长》读后感(一):贴近地面的飞行,却带有高空的厚度

听说张旻许久,终于把《谁在西亭说了算》看完了。印象最深的是作者对成语的运用,把当代社会生活本身的复杂性与陈腐窠臼的成语本身的张力充分挖掘出来了,反讽冷静和自我观照的视角与层层掩饰的社会生活贯穿始终,剥去生活的过度包装而展示出生存的本质。其他的书我没看过,《谁在西亭》却是充满了温情的救赎小说。用专一和爱情救赎,疲倦中显示出当代中国已经结成油腻的社会生活底层涌动的难得真诚。

《邓局长》读后感(二):葛红兵:我追踪张旻小说已有十五年……

葛红兵(上海大学教授,博导,批评家):

我和吴亮有不太一样的观点。我追踪张旻小说已有15年。1998年我写的“中国新生代作家作品”系列研究论文在杂志上连载,我把张旻看作是新生代作家一个重要的代表人物。后来呢,所谓后先锋也是我在一个对话当中,最早把张旻列入。后先锋它的发明权,实际上也跟我有点关系。

在那个时候我认为张旻在新生代整体潮流当中是代表了新生代作家的一个独特的题材域。他发现了校园情爱这样一个题材域。我们圈内聊天的时候,夸张地说张旻是师生恋的写作圣手,要谈师生恋的话,请看一下他的小说。他在这个题材领域里面契合了当时新生代作家对欲望叙事、身体叙事这样一种潮流,整体性的通过身体叙事来寻求解放。这样一种叙事特点,我认为跟新生代作家是合拍的。

但是这一次,我看到《邓局长》这个小说以后呢,我认为……包括两位老师说他不是新生代作家潮流,或者说不属于身体写作,这也是成立的。为什么呢,我认为这部小说实际上是显示了新生代作家的一个转型。最近两年,我们看到韩东、鲁羊等等,鲁羊比较早一点,韩东最近一两年,也在做这件事情,都在向着一个新的方向做一个折转。

我认为张旻的《邓局长》,是这个转型的一个成功性的典范作品。这个转型显示在这样几个方面:

第一个转型,我认为它是新生代作家的情感方式、情感态度发生了转变。由过去的那种与“五四”文化相对应的徬徨、呐喊,表现为自叙传、私小说、身体写作的模式、图式,向生活分析和文化批判转型。

第二个转型,我认为是写作模式上的转型。写作模式的转型,它过去是自叙传的经验式写作。现在还是用第一人称,但毕竟不属于自叙式的经验写作。写作模式已由过去基本上是自叙传的经验写作,向以社会观察为中心的想象性写作转移。我们可以发现,他的经验系统开始扩张,小说当中的人物不仅限于原来经验性的范畴,比如说校园内,现在出现了官员、商人等等一系列新的人物,这里面包含了对整个社会的观察愿望。所以刚才我和萧萍开玩笑说,编辑把它改名叫《邓局长》,有点意思。为什么呢?因为看出了这个小说有揭露小说、黑幕小说的成份在里面,向着这个方向,就是有社会批判、社会观察的转型的成份在里面。

第三个转型,我觉得是叙事方式、叙事技术上的变化。《邓局长》这部小说跟张旻过去的小说有很大的不同。过去的小说,主要是循着经验的方向,用经验叙事的模式,一条线索地展开。而现在,张旻充分考虑到了小说叙事的内在的本体要求,比如说叙事的节奏感。邓局长这个人一直是在延宕当中。另外,他设置了大量的悬念,节奏感控制得很好,悬念设置得也很好,耐读性、叙事技术上已经充分成熟。虽然还是第一人称的叙事模式,但我们看到了它向传统小说,比如黑幕小说、揭露小说等等,寻求经验的借鉴。

这样经过上面三个方向转型,我把张旻的《邓局长》定位为一部新生代作家转型的标志性的作品。也许有批评家会认为,这个作品本身在张旻小说当中不是最重要的,也不是思想价值或是艺术价值最重要的,但是,我从自身也尝试小说实验这个角度,认为这个小说实际上对张旻本人来说是很有价值的,它可能是张旻对自己的一个突破,是一部完成由个人向社会整体、由自叙传向分析和批判转型的作品。

《邓局长》读后感(三):程永新:我在看这小说时,老是想到村上春树

程永新(《收获》副主编,作家): 张旻的小说,我最早读到是在1980年代后期,我记得那个《新房间》是1987年发表的。当初读到他这个小说时,我们觉得他写得非常好。后来他写了很多作品。我想讲几层意思。

我觉得张旻,刚才杨扬讲到,我也有这种感觉,我觉得他是在一个城市边缘,写的似乎是一个城市小镇上的人情世故。但是他通过城市边缘的这些人跟事,来反观大城市急剧的变化。这么多年来,他写了四部长篇,还有六本中短篇集子。最近的这个长篇《谁在西亭说了算》(即《邓局长》)是在我们《收获》发的,我们把它放在长篇专号里面,不是写得不好放在专号里,而是这本专号是要靠这部小说来卖钱。同期的熊正良也写得不错,但是张旻的故事性非常强。

张旻小说有几个特点。一个是我刚才讲的,他是在城市的边缘,通过这些,比如说以前写的校园里的师生恋的情爱故事,来反观大城市的急剧变化。第二个呢,我在看张旻的这本长篇小说时,老是想到一个日本作家村上春树。在作家里边,不仅是上海,就全国范围内,我觉得比较好地关注情感叙事的作家当中,张旻是可以算一个的。中国作家写到情爱的时候都比较生硬,包括像莫言这样非常有成就、非常优秀的作家,他写两个人谈恋爱的场景故事,写得都非常夹生,上海话说“夹生饭”。能够把男女的情爱关系写得很好看的作家,在全国范围内,我看不是很多。张旻的小说恰恰有这样一个强烈的特点。荆歌他老是觉得不过瘾,其实张旻小说的长处恰恰在于达到最后一步之前的那些曲折、那些情感的纠葛,好就好在这个过程。很多小说一写就写到床上去了。张旻毕竟是50年代出生的人,他的写作长于表现最后一步前面的那些迂回、曲折、纠葛。这是他写作的一个特点。

为什么我想到村上春树的写作?我第一次读他的《挪威的森林》,我觉得非常好看。他的情感叙事,非常典型、非常有代表性。张旻的《邓局长》和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可以让你思考很多问题。刚才我和德培来的时候就在想,情感叙事里面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写小说的人去研究。村上春树消解时代背景,但张旻恰恰不是,你把《邓局长》往前推10年,就不成立,它是中国特殊时代关于当下的一个叙述;往后推10年,也不成立。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从头到尾的情感叙事,背景被取消了,它不发生在日本,发生在其他国家也可以。

这两部小说的比较有很多有意思的话题和结构上的问题值得我们去探讨和研究。还有情感叙事的连续性问题。情感叙事到了一定的时候,在张旻作品中是中断的。我理解情感叙事有两个层面的东西。一个是写作者对人物关系的关注,他们互相之间情感的关注,还有一个是小说中人物互相之间情感的纠葛。我觉得在张旻的小说中,这两个层面兼顾到了。在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中,只有一个层面,就是小说人物,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之间的纠葛,最后它消解了时代背景,产生了柏拉图式的一个理想的境界。

张旻的小说《邓局长》,我看到有书评介绍,说它是一个厚黑学小说、黑幕小说,我不怎么认同。我觉得邓局长最后到山上去找文昕,跟文昕结婚等等,从某种意义上,我还读出了一点自我拯救的意味。这是张旻小说中比较有弹性的一个东西。如果光是讲邓局长霸占、强占民女,这个小说的弹性就小了。

通过和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的比较,我们看到,这两部小说的结尾也是不一样的。

《邓局长》读后感(四):吴亮:要关注的人,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张旻……

吴亮(《上海文化》主编,批评家):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就认识张旻,但是没太多来往。我记得对他评价特别高是李劼。那时候因为我本人文艺小说看得很少,偶尔翻过他一些中篇、短篇,我感觉特别好,但是当时不太写批评了,所以没有去想过它好在哪里。我只是被他的小说所吸引。那么多年过来,他不断在写东西。我觉得我们的这个会议,也可以说是非常迟到的一个会议。

张旻的写作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一直持续到现在,因我本人是批评中人,我不太好说这个话,可能是正在批评的衰退的时期他出现了,所以他没有引起那些敏锐的批评家的注意。这次我接手做《上海文化》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一些名单,哪些人我要关注的,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张旻。当然还有其他人。我今年年初就给张旻打过电话了,我说我要找一个人来写你的评论。我说我眼睛也不太好,要看你那么多的东西,我很困难。但是我相信应该有这样一个人来写你的批评文章。后来经过我们的排除法,找到德培。德培应该感谢我。他一直埋怨我,说我老逼他,逼着他睡不着觉,说天天晚上要看张旻的小说。他的评论在我的包里,今天出了一校,7月1日就能出来。我今天晚上回家还要重点看一下。

对张旻的小说我看得不多,但是,我已经看过德培的那篇文章,我是基于对我的朋友的信赖,对德培眼光的信赖。我觉得我的发言是以他的评论作为我的一个基准的。昆德拉有一句话我觉得讲得特别好,说小说可能是唯一一个把道德闲置的领域。就是好多领域当中,都有很多的道德判断,小说是个例外。但是,昆德拉在写好多两性关系、写爱情的时候,他经常以一个过度聪明的角色出现,他会议论一番,卖弄他的智慧和聪明。但是,张旻不是,张旻就是一个当事人的思维,所有的小说都是当事人的思维。他没有一个小说以外的视角,在旁边、在更高处看这个事情。可惜我没有看得那么多,我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

刚刚王纪人先生说到身体写作,我觉得现在倒不是说要给张旻小说怎么来定义,是不是先锋、是不是身体写作,我觉得当前一个很大的主题,我个人定义就是欲望。他笔下的欲望比较多地集中在中年人,或者说已婚人身上,所谓的婚外情,可能也有个别的除外,我不太清楚。我可能在自说自话,不是很准确。多少年以来,不管是中国还是外国,在谈到两性问题的时候,它总是要有一个幌子。这个幌子就是什么呢?就是,爱情是谈欲望的最佳幌子。但是这种神话和迷信在西方率先被打破,然后在中国被打破。在以后,这种情况,在批评中一再被诟病的这些身体写作、欲望写作、用下半身写作,我认为就是一个带有中国特色的现阶段的解放的潮流。但是,张旻可能和这些事情没有关系,他似乎是比较独立地在做这件事情。在他小说里边,可以说有许多感情色彩,我特别喜欢看他的对话、情感对话。刚刚谁说,看张旻的小说着急,感觉要有床戏,但它总是不出现。我说张旻有很好的耐心,他永远不着急,总是不急匆匆地写那些欲望,而是缓慢地非常有节制地朝前推进,甚至会让一些力必多比较强烈的人看起来还不过瘾。但我总觉得他的小说里有很多内在的东西,他不写了。他的小说写得很干净。张旻的写作是属于杀人不见血的,没有一处是色情,但是充满了色情。我的感觉完全不是贬义,而是褒义。觉得在他的小说里面,充满了男女之间一些复杂的经验,身体的、情感的、压抑的、拐弯抹角的,然后欲言又止等等。

《邓局长》读后感(五):杨扬:评张旻的小说有难度……

杨扬(华东师大教授,博导,批评家):

张旻的小说,我基本上把它系统地看了一下。看了以后,从我个人来说,觉得非常难评价。有些作家的作品,包括上海不少作家的作品,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容易评论的,但评张旻的小说有难度。直到今天,我还没有想到一个对应的办法。德培的文章我还没有看过,不知道他是怎样评的。我觉得,到目前为止,对张旻的作品的很多的评价还没有到位。没有到位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我们现在对很多作品的评价,不应该光从一个作品有什么特色着眼,我觉得这很好评价,而是更应该对现在的小说发展到一个怎样的地步,在这个层面上有多少小说来支撑这样一种审美转变、审美品质,作出判断。光讲一个作家有什么特点,每个时期都有不少。

刚才吴亮讲的,我觉得又对又不对。比方1980年代、1990年代初的那些小说,从文学的成长程度来说实际上是不成熟的。支撑那个时代小说美学的一个基本理念就是实验。所以,那个时候的小说就是实验小说。实验小说从今天来看,从小说的品质来说未必是成熟作品。从作家莫言、包括余华等等的创作经验来看,1980年代仅仅是个起步。但是,从文学史的角度来看,可能是比较重要。因为这样一种小说类型以前是少有的。

特别是到了1990年代以后,我觉得有一个现象开始慢慢出现,就是作家不再是表现为一个实验理性,他开始慢慢向他自己成熟的方向发展。我比较喜欢参照莫言、贾平凹这样一些作家,他们创作了20多年,大家都觉得写得差不多了,还有什么东西好写?但是后来,这些作家的功力,他们对于人世间的种种看法,通过小说这样一种文本开始呈现出来,小说的样式未必是最新鲜的,但从小说文本本身的复杂性、丰富性来说比原来要多得多。

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我们来看待今天张旻的创作,我认为光讲一个作家有什么特点,贾平凹有什么特点,莫言有什么特点,张旻有什么特点,王安忆有什么特点,殷慧芬有什么特点,这个没办法对话。对话要有一个公共性的东西。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张旻这些年创作本身有没有变化?如果还是维持在1980年代的一种审美标准,好像他的实验性已经不够了,他的先锋性已经不够了,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从社会性来说,他写不过黑幕小说,写不过晚清那些小说,甚至连刘宾雁这些人都不如。

从作家本人对于生活,特别是对于当代生活的驾驭程度来说,我觉得张旻的创作里面有很多的变化。同样是原来小说的一些构成要素,但是在今天表现出来,它的丰富性是不一样的。他早期的一些作品,还是比较简单,可以说比较纯粹,从纯粹的另外一个意义上来说,这种简单也是明显的。

现在他的《邓局长》和原来相比是有很多变化的。这种变化我一下子还没有找到很好的对应词。葛红兵刚才讲是一种社会性的东西。社会性好像有,但不完全是。现在我试图找一些关键词。关于张旻的关键词有两个印象比较深。我觉得还不完全是欲望的问题,因为欲望更是都市化的东西,他的关键词可能就跟嘉定、跟西亭、跟上海边缘一带的文化空间当中的一种感受有关系。如果摆在都市里面,应该是穆时英、刘纳欧这种感觉,应该是《上海宝贝》卫慧这种感觉,但是张旻跟他们是不一样的。不是欲望型的东西,而是欲望型里面带有某种文化的东西,是有一种文人气的东西。我觉得张旻的性格,做事的法则,有文人的诗书礼仪,反映在他作品中的人物身上还有羞答答的一面,包括有内心的障碍。张旻作品中的人物,包括整个氛围,是属于西亭这样特殊的社会中的,它还不是非常开放空间当中的一个现代社会的产物,是现代社会当中边缘化的东西,而且这个边缘地带还不是非常开放的。所以关于张旻的一个关键词跟“西亭”有关。

另外一个概念,从张旻的内心世界、内心感受来看,有一种传统意味的东西。这两天我在对照看两个东西,一个是李劼对张旻的评论,把他定位跟郁达夫相近。确实很容易作这样的比较,因为郁达夫也不是很现代的,他的作品是传统文人气的东西,是传统文人气的东西摆在东京、摆在上海的氛围里。张旻的作品是传统文人气的东西摆在今天的社会当中,有这样一种意味在里面。我看的另一个是《劳伦斯评论集》,我看对劳伦斯的评价,里面有点和张旻相近。劳伦斯处在一个转折社会当中,他写性爱的东西里面比较多的有基督教、新教的东西。张旻作品中有一种宗教的意味,我用了一个与宗教相对应的词就是文化,但这个文化好像非常含糊,不好定位,所以对其作品不能以太现代化的标准来评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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