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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日出》读后感摘抄

《雷雨.日出》读后感摘抄

《雷雨.日出》是一本由曹禺著作,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4.80元,页数:27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雷雨.日出》读后感(一):戏剧的魅力——曹禺《日出》读后感

读剧本有一个好处,就是不费时间。不同于市面上流行小说,也不同于经典名著;没有理论书籍的晦涩,也没有散文的敷衍。戏剧有一个任何文体形式都不具备的特点,就是在行云流水般的短幅内道尽人情冷暖或艺术旨趣,让人读得酣畅又不乏思考。

曹禺的书是近一个月读的,期间各种日常琐事也使阅读变得牵绊。这也并不影响这本书的内容在心的流畅。戏剧以前是不读的,浅尝其艺术魅力,也无法总结出什么。感悟是感性的,内容的分析是理性的。就个人而言,这是一本好书。

好在哪里?刻画人物生动,几个动作的编排便显其当下心境,三言两语以简概繁;场面的烘托,紧贴时下剧情发展,有时是侧写情感,有时是人与景的互动;中心思想明确,文中的几个人物的命运,无不指向其主题。

说起《日出》的主题,我并不明确知晓。但读完全书,我知道,就是它了。这个“它”不可言喻,以我拙劣的文笔也无从描述。仿佛是听音乐时那种时有时无的触动;也似镜中花水中月,远观美好,捧在手心中却幻灭。

读罢内心感触良多。陈白露的那种“倔强”,体现出人的强悍的生命力,但她犹豫,仅靠本能不靠理智,最终的自杀令人怜悯;“小东西”的故事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那个时代是不自由的黑暗世界,吞噬了她的希望和对生得热忱,最终悬梁自尽(虽然作者又附上改编后的版本,“小东西”认命,但个人觉得不如第一版来的深刻。自我了断好歹是一种反抗方式,而认命真的就是绝望了。一个生命的消亡更容易激起人的共鸣);方达生于剧情,似乎是吹过糜烂沼泽地的一阵清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看似两手空空,其实是一种觉醒的存在。

文中几处描写日出的语句,画面感极强,令人感到庞大的生命力和生命的恢弘。虽是个悲剧,却依然能透过其黑暗表面看到那不就的一轮浓烈的骄阳。

初探戏剧的魅力,能写的就这些,感受的却远远不止。

另:方才看到落日余晖,心想黑暗将临,明天的日出也就不远了。

《雷雨.日出》读后感(二):曹禺的《雷雨》

作为中国现代戏剧的一座里程碑,曹禺的《雷雨》已经更为彻底的脱离了中国古典戏剧的话语体系。虽然在序言之中,曹禺说我就是我,一个渺小的我——他不认为他的作品是对西方剧作的模仿、借鉴,但或许在潜意识中,他的创作就掺杂了一些西方的思想。

在短短的一天之中,戏剧展现了时间跨度长达三十年,交织于两代人之间的爱恨纠葛。强烈的戏剧冲突极大地增加了戏剧的张力。电闪雷鸣营造的沉闷氛围,宿命轮回而无力抗争的无奈悲剧充斥其间。

其实四幕剧是极其残忍的,观众也好,读者也罢,都只能眼睁睁看着每一个人走向命运为他们准备的深渊。曹禺是为观众美的享受做了考虑的,序幕与尾声的存在,是为了尽可能的冲淡一点那强烈冲突中迸发出的残忍、罪恶与悲哀,让读者心中能够留下如水般静默的悲哀,给读者一个适度的距离去欣赏这出残忍的悲剧。

序言中作者有提到他最为欣赏的其实是繁漪和周冲两人。

不深思若想要喜欢上繁漪其实不容易,表面的她并非一个可爱的女人,甚至在这个一直禁锢她的如深渊般的大家庭中,她成为一个疯狂鬼魅似的存在。但其实细细思考,她其实也很无辜,是这个夫权、父权式的强权家庭逼她走上了绝路。虽说是为了一段“不伦之恋”,但其实这段不伦之恋并非乱了血缘之伦,而只是坏了名义上的伦理纲常。如若从繁漪的角度来看,她代表的是中国社会千千万万受压抑的妇女,压抑自己的欲望与渴求,屈从于夫权,成为丈夫为构建一个和谐美满家庭假象的傀儡、玩偶。只不过繁漪有着最强烈的反派,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事情,她要去做,她要冲破这一切,去寻找一个能够真正爱她一次,让她真正活过一次的男人。可惜的是她终究没能冲破这个家的束缚,她遇到的是软弱的周萍,一个不能同她共同燃烧的周萍。在周萍决绝的要离开她与四凤远走高飞时,鱼死网破的报复或许是繁漪尽最后的气力对命运、对强权、对薄情的反叛。

而周冲和四凤两人,或许是这部剧悲剧命运思想最为深刻的体现。最为无辜的两个人,遭受了最为极致的毁灭,从灵魂至肉体。至于周朴园,如果仅看四幕正剧,定会对他恨之入骨,觉得这家破人亡,疯的疯,死的死这样的结局是他罪有应得。但看到序幕和尾声中那个孤独的老翁时,又怪罪不起来。年轻时的他,爱着鲁侍萍时的他,难道又不是强权下的弱者吗?

命运的无奈,无声的悲哀!

《雷雨.日出》读后感(三):我读《日出》

高中的时候便学过曹禺的《雷雨》,那时感受颇深的是对作者笔下人物的深深悲哀。今日,再次接触了作者的另一部作品,让我感触再动的依然是作者笔下的那些人物,那个年代,那些悲剧。这便是《日出》带给我的强烈感受。在曹禺的剧作中,我们看到的是那些人生的黑暗和光明,那些高雅和卑贱,那些不幸和痛楚,那些浮华和毁灭。

在这个剧中,我们的女主人公—陈白露,这个美丽的角色,注定是要成为这部剧牺牲品的。一个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女人,在前夫的离开和儿子的死去后,变身成了那个时代舞台上一朵美丽的交际花,她每日便周旋在那些社会名流,那些银行家、实业家们中间,在男人中,她是他们的宠儿。她每日的安享于这种生活,那种歌舞升平,那种大城市的热闹,那种大上海的灯红酒绿······然而,对这些生活的悲剧认识最清楚的莫过于她了。正如剧中她所言:“太阳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所以,当她欠债满满时,她自杀了,没人能拯救她,就连追求她的银行家也没落了。就像当初达生提出要带她离开这种过生活时,她断然拒绝了,掩藏不住的是她对生活深深的无奈,和悲哀,或许她已心死了。

要说的第二个人物是潘月亭,那个奸诈狡猾的银行家,作为那个时代的资本家,他有着所有资本家的本性,贪婪、虚伪。当他的资金周转不过时,他克扣每个小工的一点点血汗钱,并放出虚假信息以维持自己的银行运转。然而,这个秘密不幸被手下李石青得悉,这个可怜的被压榨的人儿,为了地位的提升,他威胁了潘四爷并要求得到好处。于是两人狼狈为奸。可是很快,桥断了,因为四爷的过河拆桥。于是这个不幸的人,他愤怒了。为什么自己这么辛苦的工作这么的辛劳却仍是这么的悲剧。可怜的月薪换来的是一身的劳累。当他铤而走险的决定威胁时,是已经绝望了的,似乎这一点的希望让他可以不必再深受处于社会底层的悲哀,不必再逼着自己的老婆去和那些上流社会的贵妇小姐们打麻将以维持那卑微的可笑的所谓高雅。然而最终被逼的确是自己被解雇,生活掉入更深的深渊,工作丢了,儿子也因为无钱及时医治而死去。他恨四爷的无情和冷酷,然而他更深深的愤怒社会的不公平。严重的社会差距决定了他的不幸,然而他也是有参与造就别人的不幸的,看看那个被同样逼得走投无路的黄省三,也是生生的毒死了自己的儿子而走向悲剧。

同样的人物的还有金八,那个更高级的资本家,少不了的是冷血,造就潘四爷走向末路的他,如同这个社会的其他资本家们一样,都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小虾的”。这便是那时的社会现实。这不禁让我想起了鲁迅笔下那个“吃人“的社会。在剧中,同样性质的人物还有类似黑三和胡四,这些挣扎在中层的人,更是尽显小人物的丑陋,他们凶残而残忍,对底层的压迫更是直接的摧毁。

还有一个角色值得我们去探究,那便是剧中的王福升。那个八面玲珑,又善于阿谀奉承的小人。这种性格在他接电话时便可以展现的淋漓尽致—当巴金打来电话时,起初他并不知情,开口便是:“喂,你哪儿?······我问你哪儿,我问你哪儿?你管我哪里······”然而当得知电话是金八打来时,转口便是:你姓金?啊······哪······您老人家是金八爷!······然后又是一番恭维和讨好,但是金八当然不放过他,于是他便连着应和,似乎那被骂也是一种光荣了,时不时的应到:“您骂得好!······”这样的一个人物不禁让我想起了契科夫笔下的那个变色龙,然而更是他处于那个社会所必须展现的圆滑和世故。

《日出》是个悲剧,陈白露自杀了,小东西自杀了,黄省三疯了,潘月亭和李石青也快到末路了。然而,这悲剧中却仍是带有希望的。这点我们可以在达生的身上看到,即便社会是那样的不堪,他依然保持了自我,他单纯而纯真,并对那社会的污乱表示自己强烈的不屑,如同他对陈白露的切身关怀,并希望能够带她远离那种喧嚣浮躁的生活。他对白露的关心我们可以可能到的是人性的光辉和善良。所以,这个人物便是应了那日出的光芒,即使再黑暗,日出也是依然会发生,那蓬勃而出的光明也将再次笼罩中国!洒满这神州大地!

在此,也让我们明白,人生难免黑暗也难免不顺,但我们仍应该向达生一样,依然保持自己的信仰,保持自我,相信光明依然存在,日出也仍将上演!这样,我们的人生将幸福许多,不必郁郁苦终!

读《日出》的感触还有很多,在此仅写些微薄的见解,因为它对社会的鞭策,是在是深刻的。

《雷雨.日出》读后感(四):曹禺的太阳,曹禺的雨

高二时的校刊撰稿,现在已经快要步入大学生活了。在豆瓣上留个纪念吧。

记得做过一篇时文——《李商隐的太阳,李商隐的雨》。小说家毕飞宇在其中讲到:“有几样东西对诗歌来说不可或缺,古今中外都是这样,那就是日月星辰和风花雪月。”其实,不仅是诗,所有文学作品都大底如此。而将“太阳”和“雨”放在一起,我总会想起曹禺的《雷雨》与《日出》。我惊奇的发现曹禺先生两部最著名的作品就代表了天气的阴阳,一正一反,交相辉映。

而谈起《雷雨》与《日出》,实在是令人诚惶诚恐。这两部戏平时是很少碰的,不是没有时间,而是,“不敢”去看,因为它们太悲壮,太惨烈,太震撼了,即使是看视频里的幕布合上,依然会陷入深切的痛楚,沉吟不尽,久久不能自拔。一部作品,若是让读者“不敢”轻易阅读,并让他们自发地鼓起勇气,以虔诚的心去面对它,那无疑是一部佳作。而突然,我要对这样两部戏写一点东西,抒发一点自己的看法,这自然也是辗转反侧后的决定。

我想话剧的魅力是始于剧场的。记得演员何冰说过一次他演戏的经历。“仿佛剧场的空气里弥漫着雾一样无形的东西,使所有人都能无限享受当下的时间。但只要轻轻一碰,它便爆裂开来,奔向未知的远方。”而曹禺的戏就能将这种美妙的体会最大化。我如何也忘不了《雷雨》四风周冲被电死的惨状,周萍开枪自杀的决绝还有繁漪癫狂的咆哮。晚上熬通宵后看见天边的一抹光亮,我总是像陈白露发现清晨的霜那般兴奋,高喊着“太阳出来了,黑暗留在后面。”起初,在我心里,这团无形的雾就是话剧,就是曹禺的太阳,曹禺的雨。

而若话剧只是如此,那便只是一种情怀,终会乏味空洞。于是我拿起了剧本。

先说曹禺的雨吧。要揭露摧毁封建大家庭的罪恶,只有“雨”自然是不够的。只有雷的轰鸣,与先其而来的闪电才能象征大自然的力量,将根深蒂固的腐朽堕落生生劈开。在风起云涌的民国时期,想要点醒大众,曹禺的雨,不会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不会是冰寒刺骨的冻雨,甚至连暴风雨也不能够。它只会是充满毁灭性力量的雷阵雨。

而《雷雨》中绝不仅仅有风雨交加的总爆发。它叙述的是整个雷阵雨的过程。电闪雷鸣前,天空乌云密布,空气闷热不堪。而《雷雨》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是雷阵雨前的闷热。这样的闷热让人无比烦躁,凝滞的空气下翻滚着自由的欲望。雷电在乌云的上部聚集着能量,而剧情也在这闷死人压死人的空气与冲出去逃出去的渴望中层层推进。

而在这郁热中,我总想起繁漪。引子中,繁漪已经疯了,又砸碎了一块玻璃。曹禺说繁漪是一团火。这团火在这个处处是枷锁的屋子里是如此脆弱,她的丈夫一次次逼迫她,束缚她。她就要熄灭了,成为一个快死的人了。这团火剩下了一丁火星时,周萍的到来仿佛是无数的薪柴,再使这团火熊熊燃烧起来。可我们看见的是什么呢?丈夫认为她是个疯子,不断给她灌极苦的汤药。而昔日的薪柴已变成了无情的冷水,一遍遍地想要浇灭她。然而,繁漪这团拼尽一切燃烧的火再也不会消失了,连将她裹得踹不过气来的黑色旗袍也休想盖灭她。她不断抱怨着天气的炎热,只因她内心的火已越烧越旺,那火舌仿佛就要吞噬了她自己。繁漪不断地对周萍咆哮着,一面愤恨地痛斥着薄情,一面又卑下地渴求着情爱。这团火,烧疯了。繁漪痛苦地乞求着让周萍带她走,逃离这个郁热的铁笼,即使以后将四风接来也行。我不禁怔了。这样一位心比天高的女子,为了逃离阴沟里的生活,竟不惜让他人涉足他们的感情。而这位日日醉酒,日日悔恨的大少爷的回答,却是像他父亲那样的大家族的体面,母亲的身份一类的鬼话。昔日使这团火复燃的他,对于繁漪,终究成了他父亲一般的桎梏。曹禺说《雷雨》显示的,是他所觉得的天地间的“残忍”。我想,这团烧疯了的火,就是这天地间“残忍”的最痛切的诠释。

而使我痛感天地间“残忍”的另一个人物便是周冲。周冲出场时穿着球衣,一手拿着球拍,一手擦着热汗,不断喊着“四风,四风”。他白色的球衣在灰暗的背景下衬得格外耀眼,和死气沉沉的公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他那些天真的想法与这个腐得快要烂掉的家庭形成的反差同样惊人。而人们绝不会嘲笑他的幼稚,只会从心里去可怜这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他热忱地追求平等,追求纯洁的爱情。他期待着与他爱的人坐着一艘小船,在平静的海面上驶向心灵的乌托邦。可这艘船还没起航,现实的家庭矛盾就将他点醒,一个个梦想便化为泡影。鲁大海将他轰出了鲁家,四风向他表示他的哥哥就是她的心之所爱。这时,他不像他的母亲那样心中有满腔的愤怒,他只是傻傻地站着,遍领悟边断断续续地回答着,显得那么无助与局促。不断的失望就是不断的成熟。这时他必须经历的一课。可雷雨毁灭性的力量依然没有放过他。看到周冲就因为拉了一下四风便触电身亡,我不断的问自己:“为什么他已经接受了现实的洗刷依然要夺走他的生命?为什么要以这样不经意的方式安排一个年轻纯真的男孩子的结局?”我答不上来。我只能将原因归咎于天地间的“残忍”。他,成了封建大家庭土崩瓦解的无辜牺牲品。

旧社会被雷雨的力量夷为平地,人,是否得到了新生?这个问题便要《日出》来回答了。

不,没有,没有!“‘我观看地,不料地是空虚混沌;我观看天,天也无光;我观看大山,不料,尽都震动,小山也都摇来摇去;我观看,不料,无人,空中的飞鸟也都躲避。我观看,不料肥田变为荒地……’——《旧约·耶利米书》Oh, terrible,terrible...”“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这便是曹禺的太阳下的社会。

曹禺的太阳一定是火红的,将光明与活力推向极致。“日出东来,漫天大红”而太阳升起来时,一定还要配上砸夯的小工唱着《轴歌》的声音,那是《日出》中唯一随太阳而起的生命。“而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念道这一句时,只剩满心的悲凉。太阳下的世界再精彩又有什么用呢?它是不属于我们的。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看不见希望,而是看见了,也知它无济于事。而它越美好,人就越痛苦。“小东西”们,“翠喜”们依然在黑暗中苟且偷生。她们,永远都见不着光亮。

曹禺先生将戏的开场定在黎明是颇有妙处的。清晨之时,陈白露回到她的房间,展现在观众眼前。而露水正是清晨物体上的小冰晶熔化成的水珠。而陈白露自杀也是在清晨,那时方达生走了进来,开了窗,外面射进来满屋的太阳。陈白露无疑是剧中的灵魂人物。她在日出之时出场,又在另一个日出死去。

陈白露是一个再惊艳不过的形象。她烫着卷发,穿着晚礼服,踩着银色的高跟鞋,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这么年轻,这么美。”她一面与来旅馆“玩玩”的阔佬们周旋着,一面欣赏着霜,念着《日出》这本小说,喊着“满天的云彩,满天的亮”。她始终在竹筠与陈白露的角色间切换着。她内心永远是那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而铁一般的真实将她生生逼成了这“顶红顶红的人儿”。她听说小东西打了金八一巴掌,不禁自语:“打的好!打的痛快!”腐朽的生活刻在她身上的印记已经无法让她像刚进城的小东西那样痛快的表达自己的厌恶与反抗。然而,她救不了小东西,正如她救不了她自己。潘月亭公债投资失败,使陈白露预感到旅馆的客人都将被打入无尽的地狱。她拿着那些账单,她知道她不能再这样苟且下去了。很多人觉得陈白露自杀是因为还不起债,没有勇气面对今后的生活,其懦弱的本性显露出来。而个人以为并不是如此。她才二十三岁。吞下安眠药前,她也对着镜子说过:“生得不算太难看吧,人也不算太老吧。”她有的是资本再找一个新“主人”。而她内心竹筠的声音不断的告诉她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了。她回不去,也不愿再走下去,于是念着小说《日出》,沉沉的睡去了。

方达生是陈白露口中的“书呆子,乡下人,没有用的人”。他总是眉头紧锁,脖子上围着白围巾,与旅馆里的人是太不一样的了。他尝试着感化陈白露,还一本正经地说着要白露跟她回去,这一切请求都被白露以戏谑的笑容回绝了。当所有人都沉浸在纸醉金迷的夜生活里,突然出来一个见人先皱眉头的先生,着实显得有些荒谬可笑。他在旅馆里看到了一些事情,最后对着白露说着“我们要同金八拼一拼”之类的话。他拉开窗帘,望着小工们喊着“太阳就在他们身上。”他似乎要成为找到太阳的人了。而回观全剧那照不到阳光的旅馆,他真的会找到太阳吗?一切尽是迷茫。

而潘月亭,李石清,顾八奶奶,胡四,张乔治……他们都是旅馆里的鬼们,是社会上的渣滓、蛆虫。太阳一出来,他们定将消亡。而其中,李石清无疑是最可怜的。他人前阿谀奉承,人后愤世嫉俗,靠着应酬与谄媚得以保住在银行的职位。他在那见不到太阳的地方迷失了自我,不停地不切实际地追逐着排场,名利与地位。他再也受不了被人踩在脚底下的屈辱,最终在潘月亭面前大爆发。潘月亭的失败让他欣喜若狂,他贪婪地享受着这畸形的快感。此时,电话铃响,儿子的死讯终究将他点醒,一个平日里笑得僵硬的脸挂满了泪水。他用儿子的死换来了这虚无的优越感。对于李石清,人们不会有愤怒的控诉,只有无奈的长叹。

曹禺写过他愿望一生里能看到平地轰起一声巨雷,把盘踞在地面上的魑魅魍魉击个稀烂,哪怕因而大陆便沉为海。而在我心里,《雷雨》与《日出》就是这样的惊天巨雷。这两部戏几十年来点醒了多少人去寻找太阳,寻找新世界。我想,世界上还有许多腐朽黑暗之所。而曹禺的戏一定还能成为他们的指明灯,给予他们无穷的力量。多年以后,我相信,人们一定还会想起:曹禺的太阳,曹禺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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