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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的思维》读后感100字

《野性的思维》是一本由(法)克洛德·列维-斯特劳斯著作,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9.00,页数:303,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野性的思维》读后感(一):《野性的思维》书评导图

《野性的思维》书评导读

《野性的思维》读后感(二):《野性的思维》随感

所有看不起印度、朝鲜、非洲、拉美等第三世界地域的“知识分子”都该看看列维斯特劳斯。历史阶段论中的“历史”仅仅只是神话,西方的历史观无法解释东方,觉得“文明人”比“野蛮人”更优越的家伙本质上跟那些西方中心式的逻各斯中心主义者没有区别。野性的思维比理性的思维更富有具体性和整体性,在某一种平面上,每一个农民都可以是知识分子。文明话语的傲慢与偏见使得它们重新定义了词语的解释权,农村、原始部落都被打上“落后”的标签,并把自己的殖民行为合理化成文明理性的传播。它们无知,它们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如此复杂且丰富,并不是所有人都必须按照一套普遍法则去生活,因为它们的知识越多越意味着视角扩大所导致的局部模糊;它们也不知道真实的世界是断裂的碎片,而不是连续性的多个阶段以及一条不断上升的直线。

两个人种就像音乐上的主题与变奏,两种差异性的主题共同点在于列维斯特劳斯所说的“同态关系”与维特根斯坦意义上的“家族相似性”,我们用一个系统去理解另一系统,那只能看到同态关系的对象的某一截面,我们看不到野蛮人在生物平面上的丰富语言,也看不到部落文明在图腾制度与等级关系上的丰富性,亦看不到农村农民在农业植物平面上的经验。我们对于局部的认知就是那么模糊。野性的话语体系中原本可以发展出一整套十分庞大的独属自己话语的文艺和哲学,但这些在理性威权眼中皆排斥并定义为了“原始阶段”,理性话语所惊呼的人类的差异,这不是黑格尔与马克思、萨特意义上的阶段性的差异,仅仅是每种人类发展模式的不同罢了。

《野性的思维》读后感(三):关于最后一章对峙萨特

最后一章“历史与辩证法”是全书的精髓。

在这一章中,列维斯特劳斯对萨特在《辨证理性批判》一书中关于辩证理性与分析理性的观点,亦即关于历史的观点做了分析和批判,正面阐发了作者本人的结构主义哲学观点。

萨特是存在主义的主要代表人物,主观唯心主义哲学家。他把世界的同一性归结为个人的主体存在,认为历史是个人存在的外在表现,是辩证理性的产物。从结构主义的观点出发,列维斯特劳斯反对这种主观唯心主义的历史观。

他首先指出了萨特在结识辩证理性和分析理性时的矛盾:有时把它们说成是像真理与谬误一样相互对立,有时又说这两种理性是朝同一真理的不同途径。那究竟什么是辩证理性呢?列维斯特劳斯的看法是:“辨证理性应当始终是构成性的:它是一座有分析理性架设于深堑之上的、永远在延伸和改良之中的桥梁;它不可能瞥见对岸,但确悉岸在那里,即使岸边会不断的远退。”(P225)“真实的辨证理性原则应当从野性的思维顽固的拒绝使任何关于人的东西与自己疏离的态度中去寻找。”(P224)

这就是说,作者认为在野性的思维中就包含着辩证理性。在关于历史的问题上,作者批判了萨特等人吧历史看作高于其他人文学科的观点。

作者认为,历史学和人种学是两种互补的研究:历史在时间中,人种学在空间中,展开人文科学这个层面。它们之间存在这一种对称关系。其实他更强调的是同时态的人种学研究,因为他认为即使历史本身实质上也是一种空间的组合,而非时间性(即连续性)的:“历史是由诸历史领域组成的非连续体的集合,其中每一领域都由一特殊频率和由一在前与在后的特殊的编码来确定的。”(P238)因此,把历史过程想象为一种连续的发展不仅是虚妄的,而且是矛盾的。为了形象的说明历史知识的非连续性和分类性,列维斯特劳斯将历史事实分为时类、日类、年类、世纪类、干年类······,并用一个矩阵图形来表示它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从这些解释中明显的可以看到结构主义固有的那种反历史主义的特征。最后作者又回到本书的主题——野性的思维,他指出:野性的思维的特征是它的非时间性;它想把握既作为共时性又作为历时性的整个世界。

野性的思维与科学的思维分别从两个极端来研究物理世界:一端是高度具体的,另一端是高度抽象的。它们将在时间与空间上彼此独立地通向两种不同的知识。(P247)

《野性的思维》读后感(四):列维的“随意”

在前言中,列维斯特劳斯竟然说,这本书是他根据自己的一些讲稿“随意扩充”而成的,这也太耍无赖了吧。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细究了:

列维在第一章开头引用了许多研究,说原始人虽然知识范围不够宽广,但是在有限的领域内,知识却是极大的丰富,因此得出结论:原始人并不是只认识有用的对象,或只获取有用的知识,也获取一些没用的知识,比如他们不吃的爬虫的名字和类别。其原因是他们这样做是因为智力上有需求(P12)。什么叫“智力上的需求”?列维没有说。我以为,这个研究有待核实,虽然他们不吃这种爬虫,但是他们或许是为了避免危险(比如爬虫中的蛇)而认识这些爬虫的,或出于做药物的目的——也就是说,除了吃,还有多种“有用”。因此,要排除他们认识这些爬虫是为了别的隐含的用处。其次,并非出于直接有用而进行的智力活动是存在的。在心理学的实验中,除了通过奖励实现的操作性条件反射教会了鸽子操作机关外,没有奖励的机关到了有更高智力的猴子那里也被猴子拿来玩耍——也就是说,或许存在这样一种本能,即对智力进行锻炼,表现为“求知的愿望”因为有“喜悦”的reward(p20)。这对提高智力有用(所以也不能说这是没用的)。但就其表面来看,并未有任何用处。

然后列维又提到巫术(P16),列维说,什么决定论blabla,因此巫术不是科学的前身,而是和科学并行的一种系统。这个说法显然是错误的——列维斯特劳斯在这里由于不是从证据去归纳结论,而是首先站在了世界背后存在structure这个理论去解释这个现象,因此他说任何企图发现背后structure或说arragement的做法,不管是什么途径(比如巫术途径,科学途径,等等),“都能得到真正的arraggement结果”(原译文”导致“,不准确),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列维推论说,巫术是和科学并列的一个“系统”,一个“企图”。显然,你设定的世界背后有structure或arragement正是需要你证明的,还没有证明是不可以进一步用作推论的前提的。

简单地说,巫术就是一种尝试理解特别是掌控现象的一种粗糙而原始的尝试,多半都是错误的,因为缺乏足够的智慧。比如,把犀牛角的坚硬挺拔,当作有壮阳的功能,就是一种幼稚的想法。

列维谈到最初人们对于野草和矿石用途的反复分析尝试,称由于其复杂性,因而“必须有一种真正科学的态度”,我以为这个说法不准确,准确的说法是,要有一种科学的方法。也就是说,进行研究的时候,采用的方法是科学的方式,而其态度,则是一种“坚持对科学方法的信念”,等同于寻常所谓的“科学精神”,自然也是不准确的一种说法。(p20)

列维再次提出,新石器时代所采用的方式是“知觉和想象”的“感性直观”方式,而近代科学是抽象的,他说“似乎通过两条不同的途径都可以得到作为一切科学的对象的那些必要的联系(注:即前文所谓arrangement)”。列维这么说大概是出于对科学的无知。人的感性知觉直接对应于人的生存环境,也就是说,是非常有限的一种智力。比如说人无法感受超出(一定长度的)时间之外的情形,因为人就活在100年以内的时间中。甚至人对时间的感受,也是错误的。人也无法感受超出三维以上的空间,比如空间弯曲,或时空一体。关于列维类似的错误,我不再提及。

列维有段话说:

新石器时期的,或者说历史上早期的人类乃是一个漫长的科学传统的继承者。然而,如果那时的人类以及在其以前的人类曾经受到与我们时代完全相同的那种精神的激励,就不可能理解他们怎么会停了下来,而且为什么会有几千年的停滞期介于新石器革命和近代科学之间,如两段楼梯间的一块平台似的。对于这一矛盾只有一种解答,这就是存在着两种不同的科学思维方式,两种方式都起作用,但当然不是所谓人类心智发展的不同阶段的作用,而是对自然进行科学研究的两种策略平面的作用。

列维这个argument出奇的笨拙,因为他的推理建立在这样一个unstated premise上,即:人类智力的提升不可能体现为文明或科技的飞跃。(因此,新石器时代走了一条直观研究之路,走了很长一段,但没通。近代科学走了另一条路,通了。但并不是智力的前后阶段,不是能力提升,而是选择的研究方法方向不同。但是,列维同志,“千年不通”这个问题难道对你来说不意味着什么??)这个说法我以为是错误的。

列维的逻辑思维能力不行。比如他说,绘画需要先掌握关于对象形状和制作技术,或解剖学知识。他在写这句话的时候肯定想的是画建筑物和人体的现实主义绘画,却没有想到以下counterexamples:有savant syndrome的儿童,没有学过任何知识,却能把动物画得栩栩如生;那些画非现实主义画的画家,完全不遵从比例关系。等等。

《野性的思维》读后感(五):思维的“第二性”

之所以借用波伏瓦的《第二性》作为题目,一方面是因为列维-斯特劳斯笔下的“野性的思维”往往被视为“野蛮人的思维”、“原始人或远古人的思维”,是现代文明的“阴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列维-斯特劳斯的“结构主义”面对萨特的“存在主义”,以后来者的姿态向其发起挑战,从图腾、仪式、神话等方面阐释了与“历史的”、“社会的”辩证法相平行而非更低下的野性思维背后的哲学思想。

图腾、分类、历史

列维斯特劳斯借助图腾制度和等级制度这两个同一平面上的极端社会形态将社会制度模型化,并通过大量民族志表明,原始思维正是在这两个极端之间不断转换——“概念图式支配和规定着各种实行”。等级制度把本身想象为自然物种,而图腾制度把自然物种想象为社会等级。社会等级把真实的文化错误的加以自然化,图腾团体则把虚假的自然真实的文化化了。

图腾制度下的两个形象,一个是社会的,另一个是自然的,而且每一个都是分别的与之连接。每一集团越是试图用取自一种自然原型的形象来表示自己,它在社会平面上就越难与其他集团维持联系,特别是建立婚姻交换联系,因为它将倾向于把他们看作是某种特殊的“物种”。

与图腾集团利用自然的差异性建立交换关系时,等级集团则利用文化的差异性将自身“封闭”。二者的根本差异在于,前者是在自然平面上,即生物物种差异性平面上,而另一个在由诸功能差异性形式的文化平面上。在外婚制的图腾集团看来,既然女人被判定是不同的,她们的交换在自然领域的分类下就是必然的,但仅能在相似图腾的自然物种之间交换;而在内婚制的等级集团看来,女人在其集团界限内被看作是相同的,因而不能在不同的等级集团间交换。

被随意归入图腾制名目下的千差万别的信仰和习俗,并非由一个或多个社会团体与一个或多个自然领域之间的实质性关系的观念所决定。它们与其他信仰和习俗互有关联,并直接或间接的与那种能使人们把自然与社会理解为一个有机整体的分类图式联系起来。人们在各种各样的这类图式间可以做出的唯一区别,产生于对这种或那种分类层次的偏好,但是这些偏好从不是排他性的。

系统、结构、历史

图腾制度要求在自然生物的社会与社会群体的社会之间有一种逻辑等价关系。也即是说,社会本身被看成是一个机体,自然划分与社会划分是同态的,而在一种秩序中选择一种划分就意味着在总有另一秩序采取与之对应的划分,至少作为一种优先的方式。前面我们讲到的图腾分类,以及与此分类相联系的信仰和习俗等,只是这个总的系统性活动的一个方面或一种方式。

每个社会只不过是在按其规则和习俗把某一僵固的和非连续性的构架加于世代相继的连续之流中,也就是在此连续之流中加上了一个结构。因而其逻辑的略微变化就足以使一种样态或另一种样态占优势。

在历史与系统之间同样存在着一个历时性的和非任意性的结构,这一结构促成了二者之间的相互过渡。这个结构从作为我们可以设想的最简单的系统的二项对立开始,在两端的每一端聚集着新的被选择的项目,因为这些项目彼此之间有对立、相关和类似等关系。

如果基于偏见,认为“原始人”简单粗陋,就很容易忽略其复杂而首尾连贯的、有意识的社会系统和普遍存在着的知识和思想的形式。以原始人的图腾逻辑来看,就其建立逻辑关系的大多数情况而言,都与现代分类学并无二致,都是依据邻近性或类似性,即或者用于发现那些“在结构和功能上都属于同一系统”的诸事物,或者不要求诸事物都属于同一系统,而只需诸事物具有一种或几种共同的特征。尽管这类逻辑系统可能同时在多重逻辑轴上发挥作用,但都是各依它们在建立起分类结构时所依据的参照系统的形式属性而定。

土著人的制度,即使它存在与时间之流中,何以会设法在历史的偶然性和模式的不变性之间保持着恒定的距离,而且航行在可理解性之流中。永远在两难之间保持着合理的距离:历时性和同时性、事件和结构、美学性和逻辑性的对极中保持着合理的距离。因而那些企图只根据其中一个方面来描述他们的人就必然不能理解其性质。

辩证法、人种志、历史学

“整个家乡是他的古老而永存的谱系之树。家乡的历史就是在时间伊始,在生命初临之际,他自己所作所为的故事,那时他所了解的世界曾被无所不能的造物之手创造和模塑。”

这种“野性的思维”当然不是野蛮人的思维,也不是原始人或远古人的思维,而是被看成是未驯化状态的思维,以有别于为了产生一种效益而被教化或被驯化的思维。二者能并存和以同样的方式相互渗透,尽管后者的存在迫使前者濒于灭绝。即使在后者那里也仍然存在着野性的思维相对的收到保护的地区,就像野生的物种一样:艺术就是其例,社会生活中如此之多的未经开发的领域也都属于这一类,在这些领域里由于人们的疏忽或无能为力,野性的思维得以继续发展。

野性的思维分类图式把自身所处的集团分为原始的和派生的两个系列:前者包括具有超自然面貌的动植物物种,后者包括具有文化特征的人类集团,虽然前者被断言存在于后者之先,并以某种方式产生了后者,但是原始的系列通过动植物物种继续在历时性中与人类系列并存。也就是说原始的系列总存在在那儿,准备充作对发生于派生系列中的变化进行解释和调整的参照系统。

然而当社会站在历史一边时,派生的系列不再是重复原始的系列,而是与其混合以构成一个独一无二的系列,其中的每一项相对于其前项都是派生的,而相对于其后项则是原始的。不是在各自为有限的和非连续的两系列间永远存在着同态关系,而是在一包含无数项目的单一系列内存在着一种连续的进化。

历史在时间中,人种志学在空间中,他们共同展开了人文科学这帧扇面,而二者的区别也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大,因为历史学家努力重造那种已消失的社会的形象,似乎这些消失了的社会存在于对他们来说相当于现在的时间内;而人种志学者则尽力设法重造那些在时间上在其现存形式之前的历史阶段。

而萨特的“真正的”辩证法正是历史社会的辩证法;另一种重复性的、短时段的辩证法,在他是所谓原始社会所有的,并非常接近于生物学的“受阻抑的”、“被变形的”辩证法。但不管对于萨特还是人种志学者而言,如果认为整个人类都退避于其历史的或地理的诸生存方式中的一种方式里,而未看到人类的真理其实存在于由这些不同方式的差异性与共同性组成的系统中,那就“过于自我为中心和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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