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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福”:一个欧美文学传统的生成》经典读后感有感

《“萨福”:一个欧美文学传统的生成》经典读后感有感

《“萨福”:一个欧美文学传统的生成》是一本由田晓菲 编译著作,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9.80元,页数:311,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萨福”:一个欧美文学传统的生成》读后感(一):你可以摇撼我的心

那些残诗里虽然还留存着女诗人的味道,

可那些片段仍然无法完整呈现女诗人的容貌。

依稀觉得她美丽如她的文字,她智慧如她的诗文。

她如众神般被祭祀在高高的庙堂。

她如爱人般被追捧。

她如传说般被颂传。

“好似山风 摇撼一棵橡树, 爱情摇撼我的心。”

“我不能企望 用自己的双手 去拥抱天空。”

“正如山中一枝风信子,被牧人 脚步践踏, 在地上, 紫色的花……”

你是那样地遥远,

可是你可以摇撼我的心。

《“萨福”:一个欧美文学传统的生成》读后感(二):时间,一支无限延伸的柔软的箭

公元前的古希腊。勒斯波思岛的萨福轻举竖琴,一边弹播,一边歌唱。她的诗歌把时间的飞矢拉得无限之长,它甚至蜿蜒掉头回到两千六百年前。萨福是人类的少女,永褒青春的活力,她的诗歌里流淌着古希腊的精致和优雅,透露出夏日里蓬松秀发的清凉和甜蜜。酒神的狂喜一经她的吟唱便转化为热烈恣肆的妩媚,没有半点粗野和莽撞。

田晓菲编译的这本书名为《“萨福”:一个欧美文学传统的生成》,有些学院化的题头,但观其内里,她的文字仅敛于“引言”和部分诗歌的译注以及代后记的《萨福之歌》。看得出她花了相当大的功夫,引言把萨福的生平传说、后人的评说、周作人以降将其引入国门的传统全都疏通了一番,而这些文字只占全书的1/7,十分精要耐看。译注部分同样能简则简,不时列出其他译者的译文,对照着看,帮助读者更深入地理解断简。

因为那些芦纸残片,我第一次读到了只有一行的诗,并深深地喜欢:

(65)闪光的门扉

田晓菲说,从前是周作人“素朴优美”的译文打动了她,她才萌生了翻译古希腊诗歌的愿望。因为,“好的译文,是能够唤起读者的许多的企慕。。。”。谢谢田晓菲的译文,我也开始企慕起萨福来了。

书的第三部分是和萨福相关的诗篇摘选,有郎古斯优美的田园爱情小说的《达弗尼斯和克洛伊》,奥维德以男性姿态写作的《萨福致法翁》,薄伽丘的《萨福》。。。这些文章和诗歌也是不能错过的美文。田晓菲是“嚼饭哺人”的高手,你能在她的文字里捕捉到古典的迷人,跃动和轻曼。

读完了这样的译诗,一天也觉得漫长,时间柔软起来,无限旷远。雅典的政治家梭伦还认为那时间之箭可以延伸至他一生的终点呢,你看,他说,“我学会了它(萨福的诗歌),就可以死而无憾了。”

《“萨福”:一个欧美文学传统的生成》读后感(三):掰直的人生

故事是这样子的

人民教师萨福,美艳不可方物的御姐一枚。作为一个娘T,可谓是所向披靡,战果遍布于她的女弟子之中。

然而御姐被一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掰直了,本来算是个值得欣喜的事儿,御姐还生了个女儿,不过这小伙子不仅是个无房无车,而且还到处沾花惹草,玩完御姐就想撒丫子跑。

御姐那颗被爱情伤的支离破碎的心哪,愤然举身赴清池。

此后,一干猥琐文人对这位御姐进行若干世纪的意淫。。。

究竟御姐心路历程如何,公元前六七世纪的?''、事儿早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作为一位文学造诣极佳的女诗人,御姐留下了许多支离破碎的诗句供我们瞻仰,形成自己的风格——萨福体。

女性作家的身体和情感,比她本人的作品更吸引人。作者田晓菲说:这种想法的人,都是不幸自觉或不自觉的男性沙文主义者,亦是对人生比对文学更感兴趣的人。

把她的诗拼成一个故事:

我爱上了你,阿狄思

很久以前,那时

你还只是一个丑巴巴的小女孩子

月落星沉

午夜人寂

时光流转

而我独眠

痛苦

穿透我

一滴又一滴

指责我的人——

愿你在毒风中

颠沛流离

怒火在胸中燃烧的时候

管住自己狂吠的舌头

因为那好看的男子,他好看起来是好

而那善良的男子,他将变得好看

当我看到你,哪怕只有一刹那

我已经不能言语

舌头断裂

血管里奔流着细小的火焰

黑暗蒙蔽了我的双眼

我虽生尤死

至少在我看来

死亡正在步步紧逼

但是我将拼尽一切

因为

既然贫无所有

我对你们,美丽的人啊,永不会变心

《“萨福”:一个欧美文学传统的生成》读后感(四):田晓菲《“萨福”:一个欧美文学传统的生成》

这本小书十分有趣,章节构成是关于萨福其人的不同说法各种书籍著作中摘出的她的诗歌、近现代诗人们依据她的诗歌和人物而做的诗,最后是田晓菲自己为其写的一首诗,我很喜欢整部作品的编排恰恰如同它要讲的这个人,既朦胧模糊又十分简单,简单到近乎只剩下爱情这一个符号,但迈着步子走来的萨福却披上了历史厚厚的纱巾。

古希腊女诗人,或许是同性恋者,在诗歌中表述的终局是为爱情而跳海而死,古罗马和古希腊的哲人们和政治家们都谈及过他,梭伦听见她的诗歌说“我学会了它,就可以死而无憾了”,据说柏拉图的枕头下都藏着萨福的诗歌(想想理想国里那个要把所有诗人驱逐出去的地方,简直是不可思议)。来到文艺复兴,薄伽丘说她“美好的天赋”和“热烈的灵魂”,波德莱尔和杜利特尔也把她当到自己的诗歌之中。

她有什么魅力?从遥远的历史中踱步而来,本身就带有着层层谜团,而不断展露谜团的,是先贤们书籍里的只言片语,那些语言已经碎了,一个完整的镜子,完整的菲利尼思隐退了,变成了一个个跨越时光而来的线索,人们狂热的追逐着线索,他们把残缺的书简和残缺的故事整合在一起,然后用自己的想象拓展开那个隐藏在迷雾之后的故事。

于是,他们把她描绘成妓女,因为放纵而不得不用生命偿还自己的罪孽;他们把她描绘成先驱,变成同性恋者的保护神,于是萨福喜欢女人,有自己的学院教导女学生,于是那个招致萨福死去的法翁成为一个男人,然后又成为一个女人。

这就是萨福,一位诗人,一位创造者,一个素材,一个令人迷惑而又好奇的符号。

《“萨福”:一个欧美文学传统的生成》读后感(五):厄洛斯:闪光的门扉

芦纸,碎瓷,后世的想象,萨福从来是残本。

在这本书里,田晓菲用□□□示意诗的残缺;作为译者,她自述这并非浪漫高深,而是“带一丝微笑,把它当成一种精致的游戏”。这样的说法确实有趣,我们甚至不妨这样想:以文字形式流传的诗是公共文本,而其残缺,却成了每个读者的私人文本。

而这也更符合歌诗最古老的形式:在多风的山顶,少女们锐声歌唱,直到黎明,女王般的黎明,驱散了一切。语词被年代的风带走,如同破晓的晨光带走梦里转踏的歌声。而记忆,从来都只是残本。

印象最深的还是其中一首已被磨失得只剩下一句的残诗(当然译者更是“微笑”着示意过了:有的诗只剩下两个字——“芹菜”):

闪光的门扉

我们已经不能想见这诗的全貌了。因为今晚的台风熄尽了我们所有的灯,也关上了我们通向诗歌的城门;但黑暗里仍有一个明亮的所在,正是这闪光的门扉告知我们:在门的背后,有无数可能的诗,更有作为孤本的、真正存在过的诗。——对于每个诗的读者而言,闪光的门扉既是敞开,也是关闭;既是招引,也是拒斥:它是惟一、全部和空无。

所以我也更愿意将这些□□□想成一扇扇闪光的门扉(这个说法是乱来了一点,但我私意以为还是很像的!),这是我们各自通向诗的道路:黑暗中寥寥数笔的光源是诗的公共文本,而门扉后那光明丰盈的所在,才是你我最属己的私人文本。

而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尽管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即是这诗本就只有一个门扉,门扉的背后再没有另一种可能,甚至门扉根本没有背后。那么这首诗只是用来指陈残缺:它的外在形式是残缺,它的内在本质也是残缺。

这便和厄洛斯是一样的了。关于这,向来有太多的说法;田晓菲的译者注里也似乎提到过这个词在词源意义上与欠缺的相近,并注引了卡尔森的观点,认为“欲望如要生存,必须被延宕”,“厄洛斯是一个动词”。而欲望也正因其本质和形式的残缺,才能在成为诗歌的公共文本的同时,成为每个人的私人文本;它是虚位的,所以是全称的。

所以“闪光的门扉”、“足穿金屐的曙光”……都是动词,同欲望与诗一样,她是招引,也是拒斥;是一个生尘的仙影,也是在晨光中被驱散的、向晚的歌声。这歌声流溢在万物间,遂成为我们每个人的残缺。

我们每个人——远非只是诗里的萨福——都是残本,在人生里我们相争相失,残缺才是记忆的形式和本质;而有时,记忆也正像是这闪光的门扉,不断地诱引我们走向那个更内在的自我,并早已将那最内在的自我,永远地向我们关闭。

“带一丝微笑,把它当成一种精致的游戏”。很难说,这到底是谁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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