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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之泉》读后感1000字

《情感之泉》读后感1000字

《情感之泉》是一本由[爱尔兰] 梅芙·布伦南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8,页数:328,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情感之泉》读后感(一):梅芙·布伦南

乡愁是属于男人的奥德赛,逃离是刻进女性身体的史诗。男人回忆起故乡时,总有热气腾腾的厨房和被窝,承载着家族使命的殷切希望,千娇百媚的旧时情人。梅芙的爸爸布伦南先生尽可以为自己的伟大革命理想付出一切。他四处躲避敌人的搜查,但只要时机成熟,环境安全,他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都柏林那幢红砖砌成的房子里——永远干净整洁温馨的房子,无论它几经搜查,曾经多么脏乱。妻子曾和他一起参加起义,在生下三个孩子后,守护丈夫的决心只增不减。 我看到过庄稼汉的女儿发誓要逃出被麦秸垛阻挡了视线的平原,我现在得知爱尔兰革命者、缔造者的女儿也曾抛弃优渥的环境,离群索居在大洋彼岸的美国,直至凄凉死去。 但《情感之泉》并不是一部讲述如何逃离的故事集,这是一部远离故土的回忆集。逃离的女人当然有权思念自己的故乡,她可以在加热的明火旁,喝着茶(爱尔兰传统)写下这些回忆性的文字。只不过在漫长的岁月里,那些字符随着梅芙本人的面孔褪色、落满灰尘、被人遗忘在角落。如今它被复兴,我终于看到拓宽了的乡愁——属于女人的那一部分,苦涩的像一把生锈的菜刀。 梅芙·布伦南——顺从,但野马也无法从她的体内拽出任何东西来。

《情感之泉》读后感(二):读书笔记2216:情感之泉-都柏林故事集

读完,怅然若失,很久没有读过这样的短篇集了,想起了瓦尔泽的散步,黑塞的乡愁,高的灵山,最终定格在同为酒鬼的雷蒙德·卡佛。

十七岁随父母从爱尔兰去往美国,就此定居,三十多岁在纽约客上写专栏,未婚,粗俗,酗酒,最终她找上离婚多次的同事酒鬼,几年失败的婚姻,最终都成为了她书中的素材。早期的美国和爱尔兰的童年往事不过尔尔,没有太多可称道的地方。

《年轻姑娘可能会糟蹋她的机会》开始,一个女版卡佛诞生了,两个失败的婚姻,离散的家庭,在都柏林的天空下,被她一段段演绎着,妇人内心的独白,诉不尽对往昔岁月的怀念。以她的前夫为原型,她创造了流浪汉丈夫的形象,即有些男人天生不适合做丈夫和父亲,他们是天生的流浪汉。在我身边的同事里,我发现这样的人不少,他们抛妻弃子,独自打工生活,对于回到家人身边,意兴阑珊。

她的故事虚虚实实,同她自己的家庭有着千丝万楼的关系,对于母亲的依恋,对于姐妹兄弟的深情不时流露,在最后一篇故事里她化身终身未嫁的老姑娘长姐,看着父母离世,照顾弟弟妹妹,最终她孑然一身,布置了一个舒服温暖的家,她幻想他们都回来了,每个人都有一个舒适的位子。她怀念当初的大家庭,相互扶持,穷但是温暖,她不理解为何他们要一个婚嫁离开,去受尽婚姻的折磨,小妹妹是个讨好型人格,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把家里的东西一一送给陌生人,最终她疯了,不久死在了疯人院。布伦南一语成谶,七十年代她开始流落街头,精神异常,1993年在老人院凄凉死去。德顿夫人继承了她的性格,被桎梏在家的藩篱里,忧伤让她早早离世。

从伍尔夫,波伏娃到布伦南,她们开创了女性主义文学,不幸的是,布伦南寥寥不多的文字很快被淹没了,就如瓦尔泽,卡佛一样,等待着世人发现那沉静的律动。

译文的流畅性还可以,但是在第三人称的翻译上有瑕疵,序言开头,到底是她的母亲和父亲还是她的母亲和丈夫,如果不结合下文就有疑义了。

《情感之泉》读后感(三):栗子 蛋糕 白色㹴犬

《情感之泉》中的短篇可以归为三类,一类是以布伦南自己为原型的小女孩“梅芙”一家的故事,一类是罗斯和休伯特·德顿夫妇的故事,还有一类是迪莉娅和马丁·巴戈特夫妇的故事。“梅芙”的故事,多少带着几分小女孩的趣味和机巧,而德顿夫妇和巴戈特夫妇的故事,才是令我感觉致郁到几乎刺心的部分。

从彼此独立但又藕断丝连的篇章中,可以穿插着重构出这两对夫妇的婚姻历程。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尽管夫妻二人各自的心思格外繁复,念头千回百转,有时几乎有些神经质的意味,让你觉得会有变故出现,但结果是并没有。没有转折,没有意外,念头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又深埋心底,最多变成礼拜五早上故意忘记给的家用和丈夫回家时有心关上的厨房门,再没有比这更激昂的回应。他们很少发生日常生活以外的对话,因为没什么可说的,就算有也没人听,与此同时,他们又深谙如何在细枝末节处令对方不适,并暗自把这种较劲变成一场小小的竞赛。

我震惊于布伦南塑造人物的细腻程度,写出了太多属于灰色地带的情绪,那些明知自己会有却耻于承认的计较与怨怼,那些过分夸大的痛苦表演,那些无法相互理解又拒不承认的时刻。人性中隐晦、幽微的部分缓缓展开,未能出口的怨言,按下不表的愤懑,缓慢滋生为夫妻间的龃龉和裂痕,婚姻生活随着对日常行为越来越多的过度解读而衰败。从未知道具体是哪一个时刻突然横亘在他们之间,然而这时刻却无限拔高,变成再也翻不过的高山。妻子顺从,顺从却带有鄙夷的底色,丈夫厌倦,厌倦避无可避的关爱。“在轻蔑和不期待跟她和解的绝望中,他忽略她,或者你也可以说,随便她去”。毫无由来的孤独和恐惧攫住每一个人,而他们在庸常而无止境的生活中,普普通通地互相怨恨。

这是婚姻生活的真实面目。体面、规矩,却无限消沉。回忆令彼此为敌,沉默亦变成共谋,消解后的柔情渐渐转变为冷眼旁观。这是一种温吞的谋杀,甚至少有痛感,不知不觉中被包裹、蚕噬、下陷。我想起很久以前读川端康成的《山音》,信吾在婚宴上看到一颗栗子落下击中石头又弹开,想把这件事告诉妻子,却因为感到幼稚而作罢,“信吾错过机会,没有说出掉落一颗栗子这样琐碎的小事。这阴暗的情绪日后一直残留在他们夫妇的某个角落里”。德顿先生在纪念日赌气吃掉的最后一条蛋糕,巴戈特夫人不想让丈夫发现睡在自己床上的白色㹴犬,何尝不是这两对夫妻之间的“栗子”。

所有一切像傍晚残余的日光,被轻轻推出世界的边际,剩下的只有空虚和黑暗。

平静如水,水面之下暗流涌动,安静如夜,包藏歇斯底里的沉默,冷静如冰,压抑内心燃烧的激越,如此一来,看似无事发生的故事,却有着极其绵长的后劲,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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