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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之诗经典读后感有感

思想之诗经典读后感有感

《思想之诗》是一本由[美]乔治·斯坦纳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79.00元,页数:32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思想之诗》读后感(一):译者说 | “斯坦纳关切的不只是专业的哲学或文学,更是文明的传递”

*本文原为《思想之诗》译后记

乔治·斯坦纳的博学令人叹服。在这本论述西方哲学思想与文学风格之间关系的著作里,他旁征博引的才能得以充分发挥。不过,在学科日益细分以及过度崇拜原创性的今天,这种才能很容易遭到低估或忽视。可以想见,固守哲学或文学边界的人可能不会对本书产生直接的兴趣。但正因如此,它打破壁垒的教谕意义也得以凸显。对于普通读者而言,借由本书进入哲学史,也许比直接阅读哲学原著挫败感更小,更有效。同理,参照它重新审视文学史,也很可能会比只读文学名著更富启示性。从这个角度讲,斯坦纳关切的不只是专业的哲学或文学,更是文明的传递。他在一次访谈中也特意强调了“信使”的价值:“你能享有的最大福气,莫过于替一位伟大的艺术家送信,或帮助促进讨论那些动人的思想。”

有鉴于此,为更好地促进知识的传播,我自作聪明地加了不少注释。另外,本书中出现的部分书名、术语或命题,如《理想国》、存在主义、“我思故我在”等都有更准确的译法,但为了不增加阅读障碍,我还是选用了通行译法。事实上我认为,所有哲学经典都可以有两种译本:一种适度追求文学效果,尽量采用口语,牺牲一定的准确性,以便吸引更多普通读者;另一种则不过多考虑流畅度,务必紧扣原文,甚至设法还原外语的语法。当然,这是题外话。

在本书翻译过程中,王宇光、张宇璇、祁涛、苏画天、陈潇、张子萌等友人给了我不少哲学或外语知识上的帮助,在此一并谢过。当然,所有错误由我负责,欢迎读者批评指正。

《思想之诗》读后感(二):如果一个人想问题不算深,但读书极多,他的作品可以提供怎样的价值?

《思想之诗》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读斯坦纳的书了,文学与哲学的关系也算是个老问题了,他在三百多页的篇幅里塞进了数十位思想史上的重要人物,有些明明很可大书特书,却只分配到两三句的戏份,许多值得深挖的问题也蜻蜓点水般滑了过去。

这种写作风格,甚至说斯坦纳这类学者的人格特质,总会让我心里犯嘀咕:如果一个人想问题不算深,但读书极多、储备极厚,那么他的作品会提供怎样的智识价值?

就这本《思想之诗》而言,它对我的价值大概有三方面:

首先是一种复杂与丰盈的审美体验,用书中的话说,“既包括不间断的日常絮语,又包括亚里士多德对心灵的集中沉思”,大量风格迥异的作者、作品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有种思想市集的趣味。

其次是它提供了一种扁平化的宽广视野,我们很可能是某位思想家的粉丝,比如海德格尔、维特根斯坦的人气就非常高(比如我偏爱梅洛-庞蒂),甚至对其产生近乎偶像崇拜的情结,但如果这些偶像都并置一处,甚至连同某些在你看来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一起,我们深情的注视或许就有些目不暇接了,思想上的个人崇拜式表达也要经历更严峻的考验了。

最后,如果一位作者见识极广博,那么他提供的某些材料很可能构成一种角落里的颠覆。再拿维特根斯坦举例,斯坦纳收集了许多维氏弟子对老师的描述,从中提取出“恐惧”“狂怒”等关键词,再结合维氏传奇生平中的许多“反常”言行(比如维氏曾说,只有勃拉姆斯第三号弦乐四重奏的第二乐章才能阻止他自杀),暗示了一种诛心之论:围绕维特根斯坦的天才叙事有不少是他本人故意塑造出来的。结论是否可靠暂且不提,但斯坦纳的确在大量提供这种颠覆的可能性。

斯坦纳就像一个手法不够高明的马戏艺人:他喜欢随手抛出许多球,而没有能力(或者兴趣?)一一接住它们。但阅读斯坦纳仍然相当有趣,我有时能接住他抛出的球,有时能把它们打回去,有时不得不再次把它们抛向天空——等待自己更有把握时再尝试接住。

《思想之诗》读后感(三):我在反复游荡间迷失于哲思诗意之界

哲学家们一直渴望让他们的话语像数学一样——一种能够掌握人类经验的纯粹理性模式,因为它不会因为经验中不可避免的、无法控制的混乱和阴暗而受到玷污。

可事实上哲学总是发生在语言中,而语言,无论它是什么,都不过是参考经验的一种手段,而不是解构经验的理性工具,就其本身而言,与现实一样混乱。

正如博尔赫斯所言“一种哲学理论开头是对宇宙的可信的描述;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沦为哲学史的一章,甚至一节或者一个名称。在文学领域,那种最终趋于老朽的情况更为明显”,行至“诗”,又何尝不是以不同的方式接受语言所涉及的不可避免的复杂性罢了,这也是近年来很少读诗的原因之一,而作为一个“诗人”,像许多诗人追求的一样,似又必须是能与柏拉图和尼采等哲学家对等之人,所以当那关于柏拉图、黑格尔、马克思、维特根斯坦和海德格尔的段落纷飞之际,面对密集的语言、令人不安的论证,我又只能于混乱中游荡。

《思想之诗》不太读懂,或者大多压根就读不懂,不是斯坦纳的问题,完完全全是我的问题,以至于我在反复后,开始回到标题可拆解成的最初的地方,什么是思想?谁拥有它们?它们又是如何被思考的?深思熟虑之下也对西方人文主义思想传统产生高度的感受和暗示。所以在摒弃了诸多不为我所知或熟知的从希腊前苏格拉底到20世纪末的哲学、诗歌、音乐、文学和数学的人后,那一刻我明白了,斯坦纳只是一直在为他自己写下他自己关于思想的想法啊。只是充满诗意、肆意流淌,不过没有注释、没有索引罢了。特别当文学讨论还渗透到神学和数学时,都有些感知麻木了。

那一刻再看向斯坦纳从赫拉克利特、巴门尼德、恩培多克勒和荷马之前的诗歌开始,从催生抽象思想和诗歌本能和工具的隐喻开始,无疑是在为整个西方传统思想,和哲学明喻做一次极为深奥的脚注。

那西方哲学与其鲜活语言密不可分的深刻见解,跨越了整个西方哲学史与文学交织在一起,也正应了文前萨特的那一句“哲学里总是有隐藏的文学散文”,语言表达与哲学思想的迷人思考背后无疑倾注了斯坦纳极大的心力。可以说他对哲学思想和文学形式的讨论绝对超出了他之后几代最优秀的批评家的视野。在语言学、文学、历史学、哲学和小说领域,他绝对称得上是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思想家之一。

《思想之诗》读后感(四):哲学与诗:言说不可说之物

哲学的修辞本来天然充满诗意的节律,它始终无法否认自身探求真理的内核之内的文学重心。 语言和文字既不能像音乐一样体现无限共同的却又歧义的多重涵义,也不能像数学般是精确的、通用的、可证伪的而拥有最简洁的优美。

我们回到爱奥尼亚,一切似乎都起自这个古希腊的边陲小岛。为什么形而上学和诸种学科、音乐和文学能够出现?那时候它们还没有被明确的区分,哲学在今天拥有着众学科之母的头衔,而诗的最本质的源头或者说逻各斯则有挑战它或至少并驾齐驱的资格——它甚至早于哲学。 人类关于“抽象”的能力真的只能用“奇迹”形容,2600多年前的先贤们“赋予了无用之物首要的地位”,虽然至今依然还在为是非功利争论不休。 思想与诗都同样追求着最初的不可复现的“本源”,人们用诗或者其他符号念诵它们为“一”为“道”为“存在”为“整理”,巴门尼德和笛卡尔跨越千年发出音调:“我思”时“存在”。哲学解释,而诗,试图超越。

我们一直用思想和诗,既解释世界、现实,又极力探索桎梏着思想的文字的边界,越是不能越是想要超越它、摆脱它,摆脱文字甚至摆脱思想本身,思想到了极致就是对思想本来的限制。 完整的冗长在晚近的时候让位于残片的审美,也有人曾追问如今看到的残缺是否在古早的一开始拥有过完整。 如果苏格拉底是某个节点,赫拉克利特最初用诗吟唱神秘和真理,巴门尼德仍然在规则形成之外倾听,而恩培多克勒更“精微”。 卢克莱修唤起拉丁范式的“理性”。但丁则是杂合性的,他包容与涵盖。 文学和戏剧张力在柏拉图这里,我相信苏格拉底的“不朽”生命是由他重新建构的。但他否认了自己,转而希冀在秩序中创造绝对的理智。

文学和戏剧张力在柏拉图这里,我相信苏格拉底的“不朽”生命是由他重新建构的。但他否认了自己,转而希冀在秩序中创造绝对的理智。 对话体的形式是柏拉图关于记忆与文字之间的妥协,后来也继续发挥着显著的作用。伽利略、休谟、瓦莱里……他们的《对话》中形而上学和现实看见之间有了实在性的转圜。瓦莱里坚信“意义或观念只是影子,而表达的结构具备某种实在性。”人类用文字留住出转瞬即逝的“一点灵光”。 如果我们始终无法厘清“从意识到自我意识再到理性的概念化,语法是如何将这种既发生在自我的直接性里,也发生在与他者的相遇里的转变外化出来?”那么我们如何理解黑格尔? 语言、文字都萦绕着法则的阴影,我们默认语法决定着思想的模式,那么使用两种不同语法的思想如何碰撞出真实的火花?两个思想的合奏能否容纳第三第四个“伴音”(翻译、转译)? 马克思对现实描写的催人泪下完全媲美雨果、欧仁·苏或狄更斯;尼采是“一位将抽象思辨、诗歌和音乐融为一体的哲学家”;伯格森的直觉主义启发了普鲁斯特和意识流写作,至于弗洛伊德,如果没有“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式的”,西方文学的走向可能截然不同……诗歌容纳哲学,哲学成就文学。 最后一个被描述的诗人是策兰,该如何形容他?“生活的陌生人”,还是匆匆过客? 静静顺延着作者的述说由自己的思绪翻滚,他确实带我们领略和窥见(即使以前并不认识)到从古希腊开始,诗人与哲学家那些隐喻、晦涩,彼此统一又对立,相互映射又分道扬镳的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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