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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人读后感锦集

电视人读后感锦集

《电视人》是一本由[日] 村上春树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元,页数:141,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电视人》读后感(一):电视人变成了网络人

新版电视人不知与老版本有什么不同,于是看了后,发觉,还是一样。连林少华的书评都定格在2009年。但新版的定价相对于这个书籍体量来说,到了高水准,翻了三倍,有点过分。

再读电视人,这个荒诞惊悚的短篇集,没关注“主体被忽视的失落感”。文成于90年代初,时代背景的久远和日新月异的科技发展,人们的距离在拉近的同时,又被迅速拉远,像电视人一样,可以突兀的闯进另一个人的世界里,又突然消失,而除了你们之外,别人都不知道,这像是电视人的寓意一样。我们依赖于网络和科技生存,外面裹着铠甲,以为安全的同时,实质上缺少了太多对世界的碰触。主体的主动失离(自己与自己、自己与他人、他人与自己)慢慢地变成局外人,所以妻子突然走了,自己也变成了石头,大家互相漠视,也习以为常,连结变少了也弱了。高度信息化社会的噩梦,像元宇宙一样,大家更倾向于借助各种虚拟元素打造一个想象中的自己,而不太愿意在现实重构主体。

《我们时代的民间传说》这篇还是颇有意思的,延迟满足和及时享乐某种意义上并不冲突,但会造成不同结果,短期占有还是长期持有,对待物或关系,都是一样的。《眠》里小家庭构成的世界,像是一个自动运转的小宇宙,一个行星的掉队是可怕的。黑夜的世界跟白天的区别是,所有生命停止活动,而不眠者在这个停止摆动的世界中固然做不了什么,于是成了一个独立的生命体,占有了一个流速缓慢的空间,除了思考好像也做不了什么,黑夜还给思考偏倚了方向,慢慢走偏,莫名有点惊悚感。

《电视人》读后感(二):某个傍晚电视人也会不请自来

村上春树是一个写长篇也写短篇的作家,不同的读者自然会有不同的偏好。村上重要的英文译者之一,同时也是哈弗大学教授的杰鲁宾明确表示过他更中意村上的短篇。理由似乎是村上的长篇里能获得的东西在他的短篇中也能得到,就是那种似有若无的孤独感和隐隐的共鸣之类的东西,而且一部短篇十几分钟就能看完,所以可以更高效率的获得阅读村上所能获得的精髓。诚然,由于字数的限制,短篇小说很难得出“结论”,也就是说小说结束了,故事却远未结束。这种悬而未决的感觉总的来说是有些不快的,但是在阅读村上时这一点就不太碍事,因为即使在长篇中,村上也不会让故事真正结束,而是留下大量未解的谜题,村上很少解释他的故事中为什么会发生,莫如说他尽量避免解释。尽管缺少解释,但是当读者面对他的小说当中相对与现实世界类似的世界中存在的种种超现实的人物与景象,依然不会执着于质疑,而是顺理成章的接受,这正是村上的魅力之一,是他用文字编织的魔法。这样的风格在这本《电视人》中同样得到体现。 这本小说集中,最值得讨论的当然是与小说集同名的《电视人》,在我看来《电视人》这部短篇真正厉害的是与传统小说完全不同的展开。比如说,传统的小说讲的是主角面对异境,本来过着正常的日子,后来平静的生活被打破,然后主角经过一番努力最终成功回到原本的生活,(也可能失败),并在这个过程中得到和失去了一些东西。但是有一点是不会改变的,那就是主角从正常的大环境中脱离,然后进入了一个不正常的小环境,这是故事发生的大前提。那么《电视人》特别在何处呢,主角并不是进入了不正常的小环境,而是整个世界都变质了。诡异的电视人肆无忌惮横行霸道,但是除了主角没人把这当一回事,同时主角就好像被剥离一样在别人的眼中不复存在。这是一种类似于卡夫卡小说《审判》中的荒诞。这时,发生异变的便不再是世界,反而不正常的是主角。最终,主角的妻子不再回来,主角的精神也逐渐失常,开始觉得电视人真的在制造飞机。故事在这里突然结束,就像凭空干涸的河水,只剩下干裂的河床暴露在空气中。 在《电视人》的前言中,译者林少华如此说:“六个短篇共同的遗憾是其中只有灵魂失去归依的怅惘,只有主体性失落的焦虑和惊悸,却没有告诉我们如何安顿漂泊的灵魂,如何找回迷失的主体性,如何返回温馨的秩序和堪可栖息的家园。”这真的称得上是《电视人》的遗憾吗,如果指望小说家告诉自己这些。再者说,如果真的告诉了,又真的敢按照小说家所说的那样去做吗。小说终究是小说,有的小说会非常具有力量,足以改变一个人,而《电视人》这样的小说集,在阅读之后,能够让读者在看待平淡与乏味的生活时多一点珍惜,或许也就足够了。毕竟没有人知道在一个周日的傍晚歪在沙发上时,电视人会不会不请自来。

《电视人》读后感(三):电视人是什么?

电视人到底隐喻什么?综观全书,我认为村上是在描述一种不容置疑的绝对正确的社会规范,在这种社会规范下,人将之内化为一种生存的倾向,从而成为自身的牢笼。作为思考的主体,主人公从这种绝对的规范下觉醒,或者有所意识,是整本书都在描写的主题。

为什么是电视人?这令我联想到著名的传播学著作《娱乐至死》的封面——一家三口在观看电视,但是人的脸是空白的。相对于别的娱乐活动,观看电视的过程是被动接受,几乎不需要主动思考。长久地看电视,人容易陷入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从而放弃主动地质疑与探索。

村上写这本书的年代,应该是日本资本主义高速前进,且电视这一传播媒介大肆进入人类生活的年代。资本主义控制人的经济活动,而电视控制人的思想。主人公“我”是个不看电视且对职员生活相对疏离的人,没有宏大的远景,只是在做着社会规定动作。无疑,他是对社会主流存在一定疑虑的,电视人这种超现实的形象,就像资本主义社会的主流意识——一切都要高速发展,一切都可以商品化。电视人可以完全不顾主人公是否接受,搬来电视机,并对家里大肆破坏。而无论是“我”的妻子和同事都对电视人视若无睹,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电视人制造飞机,就像在制造商品,流水线作业,“明天涂上颜色,就可一目了然了。就是一架完美无缺的飞机”。人也是一经接受一种绝对正确的思想,就会变成“完美无缺”的人,没有小情小趣的商品化的人。就像结尾的“我”,被电视人侵入,失去了语言,化为石头,一如其他人。

这种对人自身作为囚笼的反思是贯穿全书的。《飞机——或他是如何像念诗一样自言自语的》里“我”的情人在看到“我”自言自语,似乎也看到一道坚固生活下的裂缝。《我们时代的民间传说——高度发达资本主义社会的前期发展史》更容易让我们联想到当下被要求以极优秀的方式成长的孩子,俗称“鸡娃”下长大的孩子,不容一丝差错地变成一个极度优秀的人以后,他所面临的人生困惑——找不到自我,一直活在固定的轨道里。村上写作本书的年代,和中国当下的社会有共通之处,人变为一种实现目标的工具,而不是人本身。即便过去了几十年,现在读起来依然有共鸣。

《眠》的觉醒更彻底一些,但是也更无奈。在家庭主妇的面具下,“我”心底里必然深藏着一种成为自己的欲望,日复一日“把身体和脑袋的连轴节除掉,身体随其动来动去,脑袋却在我自身空间里飘移”,像机器一样,尽义务地完成一切规定动作,这种欲望被往“我”身上浇水的老人唤醒。

随后,她实现了自我世界的扩大,通过无眠的方式。不需要睡眠让“我”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身体和思想都被唤醒,身体变得十分年轻,思想变得广大而深刻,理解了《安娜·卡列尼娜》里复杂幽微的世界,这是与丈夫相对的具有想象力的世界。

觉醒很美,但也很残酷。“我”意识到人的孤独性,也意识到高消耗的生存方式对人的磨损——丈夫变得丑陋,儿子有可能形同陌路,更可怕的是,死亡也可能并不是充满疲惫的不健全的人生的终极休息,而是高度清醒地存在着——“死可以是任何东西”。真正的“哪里也去不了,不知如何是好”。

《眠》的结尾,“我”知道“有什么出错了”,在她家庭主妇的生活里,她切切实实演变了,走到了固定轨道的岔道上去了。摇撼她车的黑影,就是她自我觉醒的意识,这里是用一种超现实的写法,描述她思想的巨变。然而,她并没有找到路,还是闷在自己的箱子里,哪里也去不了。原来的生活回不去,然而未来要去哪,自己也并不知道。

人的心就像海底一样幽深。身体可以被操控,但心灵是不可被控制,在规定动作下,人的心会逃逸,会演变,会逃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即便我们也过着高度严格化的生活,就像《失控玩家》里主角失控前一样,但依然要保有心灵的自由,这是我们区别于物最大的不同,哪怕什么地方也去不了。

《电视人》读后感(四):“我”自身的失落

近日看了些许村上的书。

尤其是昨天晚上入睡前,刚刚看完《电视人》,里面提到这样一种情况:

“故事从头到尾都在追问‘我’是否存在,展示主体性失落的过程。一般认为,人自身的存在在某种意义是是以他者为参照系的。好比一个人照镜子,如果四周所有镜子都照不出自己,那么自己就有可能陷入‘我’是否存在的困惑以至恐慌之中。

........

换言之,存在被拒绝,交流被拒绝,愿望被拒绝,所有镜子都照不出自己。这使得‘我’对自身是否存在产生疑念,甚至觉得自己成了透明体。惟其‘透明’。镜子才照不出自己。‘我’之所以为‘我’的根据土崩瓦解,主体性失落殆尽。”

睡前并没有太过深刻理解这段话的意思,直到——

昨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半梦半醒之间我认真的回溯了一遍这个梦,想着醒来就记下来。但当我真的醒来的时候,我只记得“回溯”这个动作了,至于回溯的内容全然不记得,好像从我的记忆中溜走了一般,无影无踪。无论怎么回忆,那段梦像是被永久删除了一样,连一点点尾巴都抓不住。

其实有很多次我都回想不起来梦,但这次我明明努力地回溯了一遍,却还是抓不住,有些无力。但想着梦终归不是现实,想不起来也无伤大雅。

从书架上拿出五年日记,我准备补上十几天忘记记录的空白。空想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的,于是我打开手机看看十几天前我都做了什么。

看到手机一片空白才想起昨天清除手机内存,把照片都导出了,聊天记录也都一并清除,所有的痕迹都是从2022-5-12开始的。无论怎么回想,我也想不起来4.26-4.29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或者没什么大事发生,但总归不会是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的。但这几天就像不存在一样。

我一下子想到今天早上那件事。

梦也抓不住,真实的生活也想不起,会不会我现在认为的真实其实也是虚幻呢?

我打了一个寒战。突然就明白了村上想表达的“自身的失落”。

“失落的直接原因是电视人的入侵。

......

‘电视人’预告了‘网络人’时代的即将到来。在这篇寓言性故事写完十年后的现在,我们已经面对了作为‘电视人’之子的‘网络人’。网络人绝不采用‘闯人者’这一形式,而是甚为合法地敲门进来,绅士般寒暄着人住我们居住的空间。而这未尝不可以说是高度信息化社会的噩梦——虚拟世界使现实世界沦为其殖民地,进而威胁个人主体性,使之陷人失落的危机。

......

任何人都会觉得现实恍若梦幻,都会难以相信自身的存在”。

我想要回想都只能通过聊天记录、浏览记录去找寻,我的真实生活痕迹却都存在在虚拟世界里。一旦虚拟世界从真实世界抽离,或者虚拟世界崩塌,我的真实世界也随之出现巨大的空白。

不禁让我开始怀疑,我每天会给生活留下什么实实在在的痕迹吗?我的生活是不是在逐渐被虚拟世界侵蚀?越来越虚拟化,越来越平面化,留下的就是一串数字,一行代码。当网络从我的生活里剥离,我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能够证明过去的日子我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呢?

更深层次地说,如果把物质从我的生活里拿走,那些留下的日记和笔记都烧毁,我自身还有没有什么能够证明我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呢?我的头发在过去的一个月有长长多少?我的体脂有随着锻炼变得更好吗?思想、精神世界的发展变化,我有察觉到吗?

我突然发现对自己的关注是这样忽略,对周围真实的环境是这样的无视。上课路上的树每天都在变化吧,身体素质每天都在浮动吧,一切都在变化着吧,但我怎么就是感受不到呢?有时候会想,为什么现在这个便捷的时代,我们却越难越感到幸福了?是我们对于幸福的阈值提升了,还是对幸福的感知能力下降了?

“当下的日子乏味到全靠过去硬撑了,听千禧年的音乐,看九十年代的电影,读20世纪的书,和八年前的老友聊天,想三五年前的事儿。总之,是没法活在这种当下的。”

究竟是什么剥夺了我们对当下的感知呢?

多想无益。

不如从现在起,观察大自然的变化,探寻自己内心的变化。

返璞归真。

在生活里留下真实、深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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