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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与贼》经典影评有感

《画家与贼》经典影评有感

《画家与贼》是一部由本杰明·李执导,Karl Bertil-Nordland / Barbora Kysilkova / Øystein主演的一部纪录片类型的电影,以下这些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画家与贼》影评(一):“是因为还想画画”

读过一段关于弗兰西斯·培根 Francis Bacon的故事,画家自己说,曾经S倾向的恋人邀请自己同住,而自己之所以没有彻底沉沦,“是因为还想画画”。Barbora被Partner在婚姻心理咨询所里米描述说,她内心住着一个对阴暗事物着迷的小孩,并以此为“食”,作为创作灵感。

当困顿时,交不起拖欠三月房租时,申请被拒时,她都在画画。一定程度上,画画拯救了培根,也拯救了Barbora。

看到有豆瓣评论说,只会画照片的有什么才华,我却并不觉得如此。能够在照片上日复一日的反复观摩,并最终呈现出加入了自我创造的作品(例如最后展示的她趴在Karlbertil身上那副),画家本人也完成了一场自我思索。你再仔细看,甚至还能看出在这幅画面中,除了原本KB的女友被画家自画像取代,KB本身的脸庞也被弱化,更强调的其实是画家本人的动态。也在侧面说明了她,在这段关系中,一直是积极探索的一方。

开头就点出了被盗两幅重要画作的新闻,甚至还公布了影像片段。没想到几十颗钉子的画框就这么被轻松卸下,画布被当地毯似的卷幅带走。也许也能说明,Karlbertil确实有木匠手艺。

一般的艺术家应该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接触到如此“收藏者”。出于好奇盗画动机,逐渐开始了解盗画者的人生。

与其说她是在试图了解他的人生,不如说她通过这一系列的调查,在给自己接下来的创作寻找灵感。即使她为他画肖像,送他巨幅画作,用不多的钱选择先为他买午餐,常常看他,关心他,也可以在他入狱后失联半年。“我并不意外”,Karlbertil说。

我想我也如此,因为大概理解,Barbora的系列行为,可能不是从“救助者”角度出发,倘若是,那是事无巨细的关系和无所不在的为他人着想的行为。B的行为,更像是一个调研者,你可以看得到,她有自己清晰的路线,在对方需要情感支持的时候,依旧可以选择不回电,而是去追寻另一种失踪作品“天鹅之歌”的盗取者米歇尔的线索。

画画拯救了她,画画也是她唯一需要支撑自己走下去的东西。其余皆是来往路上的“相遇”。无论是跟两位盗画者的不同接触,还是一直离不开的家暴EX,看着看着,觉得盗画者成了成就画家,完善画家创作的一个她在艺术之路上会遇到的媒介。

讽刺的是,你的掷地有声,艺术创作的一个关键点,对于促使时间过程的另一方,只是嗨了后不经意决定。

好歹最后两人皆得偿所愿。Barbora有了新的画展,Karlbertil出狱,开始学习成为护士,继续木匠手艺,有了新的副校长女友,住在俯瞰奥斯陆河川的公寓,还买了新的哈雷摩托。“她并不关心我曾经是个小轮自行车亚军,也不关系我曾经是全国最好的传统木匠手艺人“,Karlbertil提到过这点,也无形中印证了本文主题,Barbora了解KB,只是“用他的阴暗面,成为自己的创作灵感“。

这个故事还真是视角独特,发展独特,却又十分能被理解的纪录片。

《画家与贼》影评(二):艺术让他们相遇

纪录片最稀缺的是故事的戏剧性,而故事片里能打动人心的又是纪录片常有的真实性,在这一对“真假”矛盾里似乎存在一个平衡点,找到的都是好故事。

这部纪录片不算完美,尤其剪辑,让故事变得凌乱,但这样的故事被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实属难得。

画家与贼,敌对的关系因为一副画让两个不相干的人交织了起来,如果说艺术在里面起到的作用,必定带有一些注定的意味,很多人会说在这个故事里说画家拯救了贼,但我却觉得是相互的。

贼看到画家为自己画的画像愣了一会,然后暴哭了出来

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弹幕有人说,自己也哭了,确实很感人,因为眼泪是灵魂碰撞的表现。

Karl-Bertil Nordland说自己身上的红玫瑰的纹身象征着确缺失的童年(The red rose symbolizes lost childhood.),在他幼年的时候,父母离婚,母亲带走了妹妹和弟弟,从此没有了联系。他一直在通过自毁式的方式乞求得到关注,他知道自己让身边的人失望,被身边的人抛弃,但好像也只能这样他才能得到“关注”,哪怕是负面的。而画家Barbora Kysilkova的敏感捕捉到了他的内心,关注到了他。

约翰伯格说:一个人为什么画自己?许多动机之中有一个原因,和一个人让人画自身肖像的原因相同:就是制造他曾存在过的证据,它可能比自己长久。他的样子会保留,而look这个词双重含义,意他的容貌亦他的凝视,暗含那想法中的神秘和谜语。

Karl-Bertil Nordland曾说过:有时我感觉我不配得到快乐。Barbora Kysilkova只想知道我的阴暗面获得灵感。却不知道我也曾经是个成绩优异,在小轮车比赛里得第三名的人。而Barbora Kysilkova确实一直靠着所遭遇的黑暗面创作,她最早的画灵感来自于前任男友的家暴,她被偷走的黑天鹅是她从糟糕的亲密关系逃脱出来后创作的。她自身又是一位穷困潦倒的艺术家,她自己买不起中饭却给Karl-Bertil Nordland买日用品和吃的,她没有办法负担自己工作室的房租,却在他遭遇车祸的时候给他找最好的治疗。

刚好今天看到一篇文章里面讨论艺术家与破坏性的探讨,有启发,所以在这部纪录片我觉得他们画家与贼的救赎是相互的,特别是最后Barbora Kysilkova向Karl-Bertil Nordland倾述着,他反过来安慰她说一切都会变好的。是的,Karl-Bertil Nordland再第二次入狱的时候得到了沉淀改变,终于重新获得对生活的掌控力,在快要出狱的时候他说自己害怕出狱,因为自由。

自由背后是需要承担的责任,最后Karl-Bertil Nordland成为了一名护工,还兼职做起了木工。感叹一下挪威的社会夸容度太高了,不管你之前如何,只要你想重新开始生活都可以。

这时候不得不感慨一下挪威的监狱太好了吧!

如果要谈论“自由”这个话题怕是能衍生出另一篇文章,在此便不再赘述。但我能理解这个状态:现代人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但这种自由可能成为沉重的负担。我们可能变得茫然失措、不知如何选择。

最后两个人布置着新的展览,记得结尾Karl-Bertil Nordland小心翼翼地问画家Barbora Kysilkova你要把你最好的作品跟我关联在一起?

借用里面信的一段话:“我是如此骄傲可以出现在你的画布上,你用一种全新的方式教会我艺术,艺术不止是一幅画,它的意义远不在此,没人像你一样目睹我的脆弱,这是最纯粹的友谊。”

《画家与贼》影评(三):瘾君子就不能成为艺术吗?

(节选)

纹身

像所有混街头帮派和走私毒品为生的瘾君子一样,Bertil身上遍布图案繁琐的纹身。它们由玫瑰、五星、蛛网和面具组成。锁骨下方则是一串隐含威胁的短语。这种颇具侵略性的视觉符号有种望而生畏的效果,令人联想到罪恶、暴力和死亡等阴暗面。没有什么人会像Barbora一样对它们产生热情,在电脑上认真研究它们的含义,痴迷这些图形在肌理上呈现的艺术张力。Barbora以Bertil作为对象的创作全部与这些纹身有关。其中一件作品中Bertil的手指正探入酒杯,手背上盛开的玫瑰烈焰似融化为杯中红酒。七朵玫瑰是伤痛的印刻——Bertil破碎的家庭历史进入我们的视野。父母的离婚和亲人的流散让他的童年在动荡不安中度过,成为无法追忆的爱。Bertil上中学时是个优秀的学生,热衷帮助弱势群体。成年后却轻易就堕落成瘾君子。大起大落的经历折射出消费主义浪潮中毒品、性和暴力如何吞噬与消耗擅长逃避现实的亢奋一代。

Barbora的男友一直质疑她选择盗窃犯作为模特的行为,这同时也成为观众的困惑。在Barbora翻阅Bertil的历史时,她提出了两种可能性:由于某种(环境)设定Bertil成为了当下的模样,但是在另一种设定下他也可能成为挪威的首相。这个提问不在于纠结什么导致了Bertil的命运,而是关注Bertil的命运会有什么样的可能性?在这种思考前提下,Barbora的创作联想了另一种状态的Bertil。白衫与黑框眼镜,成熟自持,戾气全无。Barbora不仅看到Bertil疯狂背后的卑微与脆弱,还看到了美。但不是美化他作为边缘人群的形象,而是为迷失的灵魂找回一个叫“尊严”的东西。

电影接近尾声时, Barbora完成了与Bertil合作的最后一件作品。画中的两个人物在沙发上相互拥抱,女人的后脖颈处有一枚同心圆的纹身。当摄影镜头从Barbora身后切入油画画面后我们才知道,这个女人其实就是Barbora自己(最早这个女人形象是Bertil前女友,但电影中期已结束关系)。一个非常巧妙的替换,一场灵魂交融与对话后的友谊升华,同时也是对抗黑暗和迷失后与自我的和解。

镜像

Bertil:“当Barbora在看我的时候,她忘记了我也在看她。“

《画家与贼》采取了A面-B面的拍摄方式,多次转换叙述视角,使电影不停回到那个最基本的问题:不在乎谁是艺术家谁是小偷,而是关于我们如何看待别人,同时别人又如何看待我们。这两者间的落差集中了人类身上存在的所有复杂性。

Bertil的讲述让我们得以更客观地深入Barbora的个人历史,去探索和印证我们的怀疑:为什么Barbora能够在这个偷盗事件中去接受一个损害过自己利益的人?在Bertil的独白中,电影插入了一段Barbora早期的采访,她在柏林被前男友家暴的经历随之浮出水面。她内化这种暴力的方式就是将身体的伤痛作为绘画的动力,将创作做为反抗的形式。因此在很长时间里Barbora都沉溺在畸形的虐恋中无法自拔。而她的代价不仅在于身体的伤害,更在于自信心备受打击。她没有意识到将懦弱、疲惫、逃避与所谓的创造和爱混为一谈其实是对自己的压榨与剥削。她甚至也不信任女权主义运动可能带来的平权。这种斯德哥尔摩症状不该被视为一种个人问题,而是多重社会问题的缩影。原生家庭缺席、法律的漏洞、媒体的偏见、福利缩减以及保障机制失灵等所有可以想见的制度问题。

Barbora的经历无非是Bertil人生的另一种呈现方式。Barbora对伤痛和死亡的迷恋与Bertil的瘾症和自我放纵行为如出一辙。他们都缺乏人生的规划,无法保持自律,带有天生的自毁倾向。脱去艺术家与小偷的社会身份,他们其实是同一类人。Barbora和Bertil就是彼此的镜像,从对方眼中照见那个残缺不全但是真实的自己。

圣痕

圣痕也称作圣伤。指那些在手部或头部出现的类似基督受难时造成的圆形伤口或者出血现象。圣伤令人们联想到宗教的虔诚以及一种“神选”的执念。

遭遇车祸后,Bertil的手背上留下一个明显的伤痕。情绪兴奋的Barbora立刻将这道伤疤联想为圣痕,并作为自己新的创作灵感。而电影也逐渐浮出一个伦理疑问,艺术家是否是在利用小偷身上的痛苦遭遇?Barbora或许是这段友情的开启者,但我们不应忽略Bertil的主观能动性。这段“节外生枝”出的关系建立与发展实际上是无法提前规划或者预知的。Barbora为Bertil的健康治疗奔波,购买营养品,甚至带他去喝酒庆祝圣诞节。而Bertil也向Barbora开放自己的住所和满屋的“艺术收藏”(可能是Bertil在黑市上交易得来,电影没做进一步交代),与她分享自己的感情生活。两人的关系逐渐超越了最初以绘画创作为唯一目的的事实。他们在相互了解、交流及艺术生产过程中逐渐发展出日益密切的信任,甚至成为隐瞒“非法艺术品”的共谋(Barbora看到罕见原作但是并没有追问、质询或告发Bertil)。此时艺术家早已超出了其创作者的身份,成为朋友,观察者,记录者和聆听者。这一切的基础便是Barbora与Bertil在漫长的时间中辨认出彼此标志性的伤痕,随之而来的相互扶助、鼓励则赋予两个灵魂追随对方的使命感和忠诚。随着纪录片的深入,这个信息的脉络越来越强越来越清晰可辨。此时,影片开场时Barbora的“非理性”邀请行为越发显得神秘莫测和宿命感。

《画家与贼》影评(四):《画家与贼》——被建构的流动之爱

最后一个镜头是全片的情感总结之处,在她画的Bertil与女友相拥在沙发上的画中,她把女友画成了自己。而这幅画的结构与他偷走并弄丢的画有着色调与结构上的相似之处,只是画中由两个女孩变成了画家与贼。这一强烈的呼应,对应着人性中美好的存在,也许是相遇或者救赎,但是这发生在两个本应是对立的人之间,有着戏剧性和启示意义的符号性。这镜头拍摄时也非常妙,从她身上bertil曾说过因为这个纹身而觉得她独特的圆圈开始,滑行到画中的纹身,再看到女子的脸正是画家,有一种揭秘感,而神秘的塑造也在间隙完成,对于这份情感的明晰有一种点到为止的含蓄与暧昧,模糊了其中的真实与究竟,这也为故事的戏剧性有了一种介于真实与创作意义上留存了退路。当我看到最后这一幕的时候,为这份情感落泪,但是却不敢再去思索这个故事更多的发展了,很多情感的变化不如一瞬间来的动人。而我因此深受感动也是思索到人的关系的可能性时,仿佛拥有了相信爱与被爱的可能,影片给予我这份理解爱的一种希望,无力说倍受治愈,但是依然无法不联系自身,建立一些共情和幻想。

他们一起装订画的过程像是一种关于救赎与爱的和解,也许是友情、欣赏或者是惺惺相惜的珍重使得一个沾染毒品不断坐牢或者伤害自己的亡命之徒Bertil从偷画的人变成了和画家一起装画的人。Bertil是画家的缪斯,但她在不断接近艺术中充斥的痛苦、伤害和黑暗并为之进行创作的同时,也在接近着作为一个个体具有情感的Bertil,在他们的相处过程中产生的友好温和的情感,包括默契和温情让他们的心灵得到慰藉,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欣赏的爱。我在看到关于Bertil的家庭与他的生活诉说中总是想流泪,他的自我放逐,他痛苦与失落时的自我毁灭来自于一种对爱的渴望和脆弱敏感,很多我们看起来无法理解的人似乎只是因为我们没有去理解他们的世界和情感,他身上的艺术气质,他们在路边抽烟时相伴的美好,那些拥抱和互相帮助的时候,哪怕没有买午餐的钱也会给朋友买饭吃的亲密与情义,让人想到人的很多瞬间都是简单的投入的。影片的视角并未挖掘出太多人性深处的黑暗面,是充满希望和温情的视角,作为纪录片而言,镜头最后停驻在那幅画的意义更为深厚,而我也因此感动,那些友情中隐秘的喜爱,是否属于爱情,还是一种更难以言说的珍惜。之所以看这个电影也是想起他说这部电影里的关系是他向往的,对于我而言是否能有一些启示,其中的深情与模糊的爱与温暖足够让一个人开朗起来,希望我也能如是。

对于纪录片而言,真实的这段记录让人更因此感到珍惜和动情,但是也被里面的人物是否因为记录而破坏真实的完整性提出了质疑。影片所呈现的其中一个问题是作为画家而言,贫困的Barbora在难以联系画展度过着依附男友来支撑自己继续绘画的生涯中,对艺术的追求伴随着贫穷、困苦的生活境遇,使人因此感受人生之艰难中有着心酸与共情的苦楚,但另一方面,她的画作对于一个不太明白艺术的我而言似乎并为感受到太多丰富的澎拜的艺术美丽,相比较与她的作品呈现形式,我觉得这部影片的记录和画作背后的属于人的故事更有温度和深度,也许是我所喜爱的艺术类型太有典型性,对于我而言我太清楚自己爱好什么样的画了。这其中所反映出来的关于艺术家困境的问题,其实是一个职业领域的审美竞争困境,但她的画作所表现出来的工作量值得她拥有自在画与生活的希望。对于热爱的事物而言,困境也好贫穷也好,对于是否要完成这项工作的投入与努力,只是一项关于个人的选择问题而已。技艺能够在努力中得到锻炼,灵感与品位能够在经验中获得机遇与相遇。对于Barbora而言,接近一个偷画的贼是一种敏锐的好奇心与对不同世界人的生活的渴望,这也是她绘画中努力追寻和捕捉黑暗中的解决之道的呈现之一,每个人心灵的破碎都有着混乱与黑暗的挣扎,在bertil的身上只是呈现的更为彻底,这无法不让一个对艺术有着想象力的跳脱常规之下的探索者产生好奇与关注。但是我依然在想如果对于从事艺术创作的年轻人,能有更多的社会资源给予帮助,那样的社会环境将会是什么形态,我也同样好奇着。

对于Barbora和她的男友而言,接近bertil是一件对自我生活状态有着影响十分的事情,他们的争执其实反映的是她男友对她的困扰,即爱人与友人对于个体而言的重视程度,其实是爱的分量与自我控制的质问,其实在影片最后一个镜头中可以看见全貌,即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的流动,是会因环境和境遇的变化有着不同表现的,这所呈现出来关于爱的真相有着难以启齿的复杂性与私人性,我们可以称之为美好的相恋,但依然无法否认这也是属于个体心灵深处情感的生长与显现而已,我们面对不同形态的爱的面貌,无法作出任何评判,因为在接受爱的巨大美好这一基本事实的前提是,我们必须要承受事物相反的一面,即这美好背后相应的产生痛苦与失落的可能,这是所有事物普遍应有的真相,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就像“我不爱你”这件事一样。

越写越感到悲哀,一度发呆不想继续剖析了。

而产生痛苦是每个人在平常生活中无力抗拒可能出现的生活中难以消灭的可能性之一,我想这也是Bertil总是容易失控和感到痛苦的无数原因之一,人们对痛苦的忍受能力与生活的真相是如此的丑陋,但是我们依然还要活着,bertil活着的方式也许是通过毒品麻木自己,或者通过伤害自己的身体进行重建在死亡与伤痛中重建生命的渴望,就像他的身体那样,不断发生变化,从消瘦到强壮,从完整到打满钢钉,从空白到涂满纹身绘画。我喜欢他的皱纹还有胡子的形状。他说吃了很多药片和毒品的自己不是真实的他,“那个人不是我”。我想真正属于他的灵魂也许是那个,有点天真幼稚,说话像个大小孩一样羞涩的,有着木匠手艺的喜欢艺术的喜欢用大写字母写信的可以学习很好喜欢帮助各种各样人的年轻人。我想bertil这个人物身上的人生性质的艺术魅力,是具有很强的感染力和温度的。他的声音和说话的神情,看着他童年到高中的照片,还有他的故事,常常被这个人的奇妙感所打动想落泪,也许是他身上的苦难让人想落泪。

在bertil看到画家第一次为他画的画时,他哭了。能够体会到他似乎从未感到如此深受一个人的重视与关注的热烈的爱,而且还是以一种如此美的艺术的形式呈现出来,这幅画意味着对他的灵魂的尊重和认可,这是潦倒混乱度过了半生从未有过的一种珍视感,这让他落泪,也让人感受到其中艺术的力量。艺术对于人而言,是一种仪式和心灵互动的情感关系,是不容简化和忽视的,它郑重其事,也因此伟大而富有深意。

还有一处印象深刻的是他出监狱时觉得很失落,他说他对监狱又爱又恨,离开时感到不舍,在里面时又恨这里。这一处人生写意让我觉得十分震撼,因为监狱似乎对他而言意味着一种生活方式,可以从中看出他与“人生”之间的关系。离开监狱他又回到没有人关心,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无所事事的状态,常常感到麻木空虚,他害怕这一切,但是在监狱中又会感到被管束监视的愤怒和压制,但是又能够因为这枷锁而暂时安静下来,过于暴躁和劳累的灵魂被迫休息却因此具有一种归属感,这看起来似乎有些荒谬但十分讽刺。在监狱里可以看到他在学习,在稳定的工作,锻炼身体,生活变得健康,他的桌子上有很多专注的痕迹和个人性质的表达,监狱生活对他而言像是一种洗涤,让他的心灵平静下来得到修复和休息。想到这里让我觉得十分有感触,人究竟要如何活着。对于灵魂太过自由烂漫的人而言,自由也意味着另一种形式的牢笼,而不自由反倒变成一种休憩,让自由安养生息。这其实对于我而言就像是工作之于我的关系,有些复杂,但意义相同。有时候人们需要去属于自己的“监狱”呆两天,让躁动不安的灵魂喘口气。

Barbora是一个会把鬓角头发剃掉,用花色的布做头饰的画家,她不喜欢买衣服,常常穿的十分破又混乱,但是她声音很温柔,却有时非常有性格。她在影片中十分勤奋,我喜欢看她的工作室,还有bertil的家,有着非常隐私的个人属性的物品或者色彩。她的前男友总是打她,会否定她的艺术价值,说她永远无法成为一个画家,这让我想到我前男友,带给我的伤害有着一样性质的打击。她的话画里面有着曾经因暴力伤害哭泣的自己,她在激情中活的热烈,但这些伤害的力量也破坏了自己的生活与心灵,她一直在做危险的事情,包括对自己的伤害,包括接近bertil。就像在广场中央玩球的小孩,身边都是来往的车辆。她对作为恐怖分子的bertil表达的友好与善意,让电影有着除开艺术原因与爱情原因之外的人性关怀。

Bertil在监狱时常常给她打电话,他身边只有她。但是她那段时间没有再联系他,我想这里面有些难以言说的东西,也许是因为她男友,也许是不愿面对好友在狱中的状态。这一处能体现出人物的复杂性。但人之间的感情很容易就能建立联系,也许一封信或者一个电话就好。

我想很多感情都是非常简单的,哪怕是爱,各种形式的爱,如果不惧怕爱背后的痛苦与黑暗的可能性,只是迎面而上,拥抱每一份善意,道德只是在哪之上的建筑,荒芜也是生命的一种体验。

电影配乐十分好,镜头穿行交叉,有着同一时空的两种生活建立差异感的窥探性质,观赏时会不断产生好奇和对人物的投入与关心。想了解的更多他们的生活。配乐在并不起眼的同时又有着推进情绪的作用,选择上十分妥当,依然是纪录片特有的金属器乐的轰鸣与尖锐频率制造的真实与游离感。从拍摄上,对他们人生问题的挖掘并不算丰富和深刻,但是在呈现这段情感与温情的角度而言,有着电影般的设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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