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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路7号读后感精选

南海路7号读后感精选

《南海路7号》是一本由薛原著作,39出版的2016-1图书,本书定价:平装,页数:,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南海路7号》读后感(一):以平实又充满办度的笔调展现出一幅个人与时代的厚重历程

作者以自己的经历与中国20世纪现代海洋科学的发展脉络和走过的历程结合在一起,以平实又充满办度的笔调展现出一幅个人与时代的厚重历程。作者还写出了他在实验室和科考船上的工作与生活,通过一个个细节来还原当年的生活,也是1980年代中国海洋科学界的个人见证。书中不但有其生活与工作的各种细节,以及蕴含其中的细腻情怀,还有这一群海洋科学家的以青岛的大海与八大关等美景为客厅、为后花园的博大和浪漫的情怀,读来令人动容,不见得心生感佩!

《南海路7号》读后感(二):命运的海滩

它们怎么会复甦呢

这念头让你吃了一惊

一亿年前它们就不再有生命

但仍优美而顽固地存在着

沉默展示生灵之美

那些蚀损的孔洞

岁月磨砺出的凸起

分明散发着温度

仿佛一只只

曾满怀希望的眼睛

你仰头看星

特别清亮的几颗

组成属于自己的星座

他们也有星座

你也曾是他们最亮的星

孤独不是存在的形态

而是生命本身

丢弃了所有时间的馈赠

你独坐海滩等待

被时间封存成标本

时间的漩涡波动着沙滩

自然的巨力拒绝分样的琐碎

你和贝类一起沉陷

美总是转瞬即逝

死亡却永恒跟随

蓝桅杆已远

她从记忆深渊中

伸出冰凉的手

轻捶你午夜默写检讨时

微微抽搐的背脊

这世界早失去了耐心

人间和海面

飘满旧梦的残骸

你吹去设备上的灰

重新成为风尘的捕手

记忆碾成颗粒

需要小心翼翼地收集

你将显微镜对准托盘

对准老去后依然渺小

但从不卑微的自己

他们垂落无数条手臂

从海上,从空中

你并不恐惧这召唤

却只敢羞怯地轻轻击掌

靠港的时刻远未到来

守护记忆,守护每个名字

每次诞生、挣扎、杀戮与统治

观察与寻觅,灭绝与护佑

生命的周期永难接近沙数

海滩上唯有记忆不朽

《南海路7号》读后感(三):《南海路7号》题记

《南海路7号》题记

南海路7号是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的所在地,临海的“生物楼”二楼海洋地质室211房间,留下了我的青春记忆——我在那儿工作了15年。现在的生物楼,与20年前相比,早已装扮一新,记忆中生物楼的走廊里总是暗淡拥挤,贴墙排列的资料柜陈旧斑驳,像是蒙着历史的灰尘。只有五层的“生物楼”是大院里的主楼,1983年冬天我刚参加工作来到211房间时,赵老师自豪地说,别小看了生物楼,你看看墙有多厚,当初盖大楼时可以盖高些,地基打的很结实,为什么不盖高呢——为了防备战争,我们海洋所建在海边,打起仗来容易遭到炮火,这样厚实的墙就是炮轰也不容易轰塌。更让我开眼界的是到职工澡堂洗澡,老师带着我去,说我们的澡堂是防原子弹的。原来职工澡堂建在地下室,沿着楼梯往下走,心里直打怵,灯光昏暗,水气弥漫,一间间地下室,一个个大水池,像是一间间水牢。老师说,你猜得不错,“”时这里就是关押人的牢房。

与生物楼比邻的是“水族楼”,里面有一个“人工海洋”,是我们招待从外地来的师友的保留节目,当初来了外单位的同行,往往先领着他们参观位于生物楼一楼的标本陈列室,然后就是人工海洋。每次带人参观,就要到生物楼三楼的标本室去找马先生,马先生一辈子的精力都给了海洋生物标本,从马先生那儿拿到钥匙,老先生总是再三叮咛,标本怕晒,看完了标本一定别忘了拉上窗帘关好灯锁好门。在“生物楼”里当时还有许多老先生,大多是从事海洋生物分类学的,几乎一位老先生就是一门“学科”。

说起海洋所的老先生,几乎就是大半部新中国的海洋科学史,譬如童第周、曾呈奎、张玺、毛汉礼、刘瑞玉、齐钟彦……与海洋生物学相比,我们地质室所属的学科年青许多,老先生只有一位张兆瑾先生,是清华大学上世纪30年代初的毕业生,瘦小的老先生还是清华大学校友会的副主席,据说老先生的拉丁文非常了得,但在我的印象里,老先生几乎不参与具体的课题项目了,我们地质室当时的几位权威还只是副研究员,也就是副教授,都是新中国成立后培养的大学生,譬如秦蕴珊、赵一阳、金翔龙和陈丽蓉等人。十多年后秦蕴珊和金翔龙当选了院士……那时电脑还是稀罕物,秦先生让我在稿纸上写了几行字让他看看,说写的不错。于是,我就开始为他们抄写文稿了。当时的“副研”已很难得,每个月还发额外的花生油票和鸡蛋票。

关于南海路7号,留下了我太多的记忆,这本《南海路7号》,就是我往昔生活的记忆,当然,也不仅仅是记忆。这本书更是关于一些中国海洋科学家的人生解读,例如童第周、曾呈奎、张玺、毛汉礼、吴尚勤、齐钟彦等学者,通过对他们的档案解读和采访,梳理了中国20世纪现代海洋科学的发展脉络和走过的历程。

(《南海路7号》,薛原著,山东画报出版社2016年1月第一版)

《南海路7号》读后感(四):《南海路7号》札记

“潮涨潮落寻贝人”是《南海路7号》一书中的第一部分,其它分别是“那一代人的检讨”、“显微镜下的微粒”。对于青岛南海路7号的那些科学家而言,“寻贝人”真是贴切。

这些年,我在做一件看起来十分庞杂的事情,我在搜集、整理自晚清以来,新闻人的日记、书信、年谱、回忆文章,人不分左右,地无论南北。我的想法其实也简单,从他们的记忆当中,打捞各自的岁月,大时代与小个体的相逢会有一种怎样的悲欣,报界与国运间会有一种怎样的交集?在人云亦云、粘贴复制、光鲜亮丽的书写背后,掀开厚重的棉布帘,看看尘封的过往。

基于此,在我看到薛原的《南海路7号——海洋科学界的陈年旧事》的时候,我跟他开玩笑,说这是一本可以用来“抄”的书。时人写文章、做学问,大多在引用二手、三手乃至N手的资料,用一手已是难得,至于那些去档案里翻检原始资料的人更是寥若晨星。薛原此书即是如此,原始资料,个人记忆,书中人物多与其有各种过往。就我个人的志趣而言,这是一本有价值、有意义的书。

1983年,暮秋,18岁的作者到位于青岛南海路7号的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报到,在这里他呆了15年。然后从一个海洋科研的辅助工作者,投身传媒业与出版业。更是在离开海洋所的又15个年头之后,写了这本关于“陈年旧事”的书。从入海洋所,到此书完成,恰好三十年,应了岳武穆的那句“三十功名尘与土”,这本书,就是中国海洋科学界的陈年旧事的三十功名。

全书分为三个部分,那些当年的导师们和已经逝去的故人们,马绣同、齐钟彦、张玺、苍树溪、张老师……那些从档案里看到的老先生们的思想总结、报告、检讨、自传,那些别人给传主们所加的各种“评定”,虽尘封故纸,但现在读来依旧惊心动魄。刚入海洋所的时候,“郑书记叮嘱我,见到这些中年的老师叫叔叔,见到女老师叫阿姨”,“一直到十多年后,有些才改口叫老师”,可谁会想到,三十年后,记录下他们的,是那个青涩的少年。当然,书中少不了的是这个18岁少年的回忆,十八岁,从海洋所到媒体,从科学一号考察船的读书岁月,到“渴望靠港”之后的“寻访”。

这本书的意义不仅于此,它的意义还在于,青岛这座城市,因海而生,因海而兴,无论是近年来谈及的海洋经济还是蓝色经济带,皆由此而生。一直到今天,谈及科研,青岛的海洋科研一直为业界翘楚。但海洋科学家,在大众中的知名度,逊于人文学者。谈及青岛,大家往往首先想起的还是沈从文、老舍、梁实秋,是那个短暂年代里的酒中八仙还有他们的《避暑录话》,是萧红萧军,是老山大的冯沅君、陆侃如、萧涤非。而在海边那些起起落落的山上,那些故居之中,还有一些人似乎不引人注目,也的确,这些人几无韵事可言,又无多少风流可供八卦,再加之,他们研究的是高深的学问,外人无从置喙。但鱼山路36号住着的童第周、莱阳路28号的张玺、福山路36号的毛汉礼、齐河路5号“古巴楼”上的曾呈奎、秦蕴珊、陈丽蓉……这些人几乎是中国的大半部海洋科研史,用一个流行的词而言,他们是中国海洋科学研究界的“半壁江山”,只是,人们似乎有些善忘,虽然餐桌上不时享用着他们的科研成果。与那些人文学者们相比,这些人虽然也有清华的学生会副主席,也有旅法的学者,也有周恩来总理批示用战俘换回的科学家,也有档案里有国民党党证的知名人物,但他们的学问是寂寞的。而这些寂寞的理工学人,也需要被人们记住。

作者所言,“这本《南海路7号》也就是我的记忆之书,这个记忆,不仅仅是我个人的青春记忆,也是我所见到的那一代人的记忆——包括他们的档案和自述……”

《南海路7号》,薛原著,山东画报出版社2016年1月出版)

《南海路7号》读后感(五):《南海路7号》代跋

《南海路7号》代跋

薛原

从1993年春天自海上归来之后,我再也没上过船,不久便结束了之前十多年的海洋地质科考生活,转眼间二十个年头已经过去了,人到五十,回望从前,悚然一惊,记忆最深的还是海上的日子。在海上——作为科考队员我们乘坐的是一艘综合性海洋科学调查船《科学一号》——记忆最深的是恐惧和孤独。

1992年初夏我们执行东海大陆架的地质采样项目,那年我们从暮春开始就在海上,沿着东海大陆架的作业区在海上走航,最后的作业区是在冲绳海槽的特定海域,几条测线跑下来,我们的采样非常顺利,海况也帮忙,海上风浪不大,适合我们在后甲板上作业。

但到了临近作业结尾,我们遭遇了风暴。先是预报说有台风要刮来,但又说,已经改了方向,不会影响到我们了。但很快我们就感觉到了风浪在增强,三千多吨的《科学一号》摇晃的频率和幅度明显加大,我们加快了作业的速度。但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无法作业了,海上的风浪已达到了8级,大风裹挟着暴雨,砸在我们的船上。从舷窗看出去,白浪滔滔,风雨交加。那几天我们躲在船舱里,感受着船体的摇晃,《科学一号》调整着航向迎着风浪在海上颠簸着。

连续几天下来,海上没有晴天的一点意思,浑浊的海天,只看到大雨砸在海面上升起的白烟,海风像是在嚎叫,海天交织在一起,撕扯着我们的船。在船上走路已经变得艰难,人随着船身的摇晃颠簸也跟着摇摆颠簸。从我们住的中舱到前舱大厅吃饭已经成了折磨,两舷已经不能通行,海浪一阵阵扑上来,溅起凶猛的浪花。即便到了大厅,打饭回来也难以下咽,整个人变得没有一点食欲。

大家期待着风暴过去,但是,到了晚上,风浪更咆哮了,雨也泼得更猛烈了,船身也摇摆的幅度剧烈了,那个晚上是我难以忘掉的一个晚上。我躺在窄窄的床上,用四肢使劲抵住舱壁和床梆,免得被甩到地板上。整个身子随着船身在剧烈摇摆着,感觉船身在吃力地抵抗着风暴的打击,一会被抛到了空中,一会又被抛入了深渊。窗外漆黑,只有海浪打在舷窗上的炸裂声,我盯着舷窗,担心海浪打碎舷窗玻璃……

到了凌晨,风暴更暴躁了,伴随着雷声,感觉雷声就在我们的船上轰响。风浪撕扯着桅杆,海浪鞭打着舷窗。随着一声沉闷的轰响,船身猛烈的摇晃了几下,我们听到了可怕的“折断”的一声!然后我们的船身就再没有恢复到正常的姿态,摇晃着再回不到平衡的状态。那个晚上我始终没敢闭眼,一直盯着舷窗!船舱地板上已经滚满了从我们的床上和小桌上甩下去的书本、杯子、饼干……后来想想让我们哑然失笑的是,那个晚上我们全船的人,没有一个晕船的。若在平常,遇到风浪,船身颠簸厉害时,我会晕船,即便是多年的海上生活已经锻炼的能适应风浪了,但遇到风浪时,还会感到不舒服。但在那个晚上,却没有了丝毫晕船的不舒服,因为整个人的神经都被紧张了起来,恐惧掩盖了晕船。

第二天上午,船身摇晃减弱了,但始终歪斜着,仍在摇晃颠簸着前行。我们这才知道,昨晚上我们遭遇了危险:船身摇晃幅度最大达到了左右摇摆36度——若摇摆到45度,整个船就翻了。难怪我们在床上也要使劲抵住才不被甩下来。

据说,那个晚上,船上有两个船员穿上了救生衣猫在上层甲板的救生艇下猫了一晚上没敢回舱室。据说,船长对他们的“偷生”行为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据说,只有在船长下命令后才能有“逃生”的准备……之所以用“据说”,是因为作为考察队员,我们和船上的船员始终保持着客气的距离,对于船上的许多事务,像是“隔”了一层,许多船上的事务都是从船员们的讲述中听来的。后来,风暴停止了,我们恢复了作业,但进展的并不顺利,因为整个船身始终是倾斜的状态,像是一个不良于行的人,歪着身子踉跄蹒跚走路。

我们的海上作业最后在磕磕绊绊中结束,在回来的航行中,《科学一号》依然是倾斜着航行。幸运的是,一路上再没遇到风暴。等到我们回到青岛,《科学一号》就进入了船厂检修。我们这才知道,我们的确是经历了一次危险——我们遭遇风暴的那个晚上,《科学一号》船底的8根龙骨,竟然折断了3根!

《科学一号》很快便修复了,到了秋天,我们又一次上船,那也是我的最后一次海上漫长的航行,在海上漂泊了一百四十多天,直到来年的春天才回到青岛。那一次航行留给我的记忆是无边的寂寞和孤独。如果说恐惧是海上生活最深的记忆,那么寂寞和孤独就是海上生活最难熬的感受。

那十多年里,作为考察队员,每次上船跟着出海作业时,船上生活的劳累并非不能承受,最折磨我们的还是船上生活的单调和孤独。我们出海的时间一般在一个月到两个月,这样的时间长度,往往到了寂寞难耐时,我们的作业也基本上临近了尾声,我们期待着靠码头和回来的日子。我最长一次的航行就是1992年秋天到1993年春天的那个四个半月的海上生活,期间只在南太平洋的岛国临时停靠了两次码头,也只是匆匆的补充一下淡水和必要的给养,因为蔬菜的价钱太贵了。

船上的日子是单调的,无风无浪的海上,我们的船也像是一叶小小的扁舟,在汪洋上随波漂泊。每天值班作业结束,大把的时间如何度过,在船上是一个大问题。尽管每次出海我都带足了书,但是,时间一长,读书也成了折磨,根本读不进去。只是渴望着靠港,渴望着回家。一天一天熬着海上无边的日子。若到了海况不好的日子,风浪中更是充满了渴望靠港的期盼,也更增添了内心的寂寞。

在那个难忘的漫长海上观测的航次中,最后能让我解脱寂寞的是平时在陆地上根本不曾翻阅的武侠小说。金庸的武侠小说成了我在船上最好的伴侣,每天晚上,一册在手,读的津津有味。金庸的全套武侠小说,我是在船上的一名船员的舱室里发现的,于是,这成了我最好的精神食粮,伴我度过了孤独的海上时光。而我带上船原准备仔细阅读的一些经典著作,却一直搁置在床头,随着海浪摇晃颠簸着,一页也读不进去。

这一切早已经成为了过去,但却一直铭刻在我的记忆里。这一切记忆都与青岛南海路7号有关,或者说,这本《南海路7号》也就是我的记忆之书,这个记忆,不仅仅是我个人的青春记忆,也是我所见到的那一代人的记忆——包括他们的档案和自述。

(《南海路7号》由山东画报出版社2016年1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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