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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岁月》读后感摘抄

《心的岁月》读后感摘抄

《心的岁月》是一本由[德]保罗•策兰(Paul Celan) / [奥]英格褒•巴赫著作,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元,页数:2013-7,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心的岁月》读后感(一):如此纠结和真实的爱恋

心的岁月,一个拒绝愈合的伤口,一支艳丽而致命的罂粟花,一段延期偿还的时间与记忆,只剩下沉湎。我们彼此需要,却又互相伤害;相爱终身,却难持定永恒。深深植入身心的倒刺,翻涌起无边的苦痛,迫害,黑暗与幻象,感谢它,世界才不至于如此平庸,如此荒凉。

《心的岁月》读后感(二):《心的岁月》

这两天我一直在海德格尔的精神世界里漫游,今天当我读完这本《海德格尔》,一下想起策兰和巴赫曼的书信集《心的岁月》,想起在那本书中读到过策兰对海德格尔评价,今天找出来重新阅读,才发现自己在这本书里曾经还写过那么多读书感想,当时由于自己懒惰,也没好好把这些感想整理出来。 策兰和海德格尔的关系,就像王家新老师所说:“他们一个是里尔克之后最卓越的诗人,一个是举世公认的哲学大师;一个是父母双亲惨死于集中营的犹太幸存者,一个则是曾对纳粹政权效忠并在战后一直保持沉默的‘老顽固’。”他俩之间的情感是非常矛盾和复杂。因为“海德格尔与纳粹的历史关系显然是策兰的一个无法克服的障碍。”实际上我读海德格尔的感情也是很复杂的,以前我无法读他的文字,在感情我就不接受海德格尔,就没兴趣去了解他,这有点像我根本无兴趣读希特勒自传《我的奋斗》。 前些日子读完《爱这个世界》后,却激起我了解海德格尔的兴趣。这完全是因为汉娜.阿伦特的之故,汉娜.阿伦特对她的老师海德格尔的感情是如何保持终生?他们俩的政治理念是那么不同,一个是犹太人,一个又是反犹主义,并且海德格尔一直是她心中的“思考之王”……也可以说因为阿伦特对她老师的感情,让我对海德格尔产生了好奇。

《心的岁月》读后感(三):一个开始,一个结束

我常在想,《花冠》是你最美的诗,是对一个瞬间的完美再现,那里的一切都将成为大理石,直到永远。然而,我这里却不是“时候”。我饥渴着什么,却又得不到,这里的一切都浅薄而陈腐,困倦而陈旧,无论新旧都是如此………带我去塞纳河畔,我们将长久地注视,直到我俩变成一对小鱼,并重新认识对方。——来自第7封信

Wherever we turn in the storm of roses, thorns illuminate the night. And the thunder of a thousand leaves, once so quiet on the bushes, is right at our heels.

—Ingeborg Bachmann, “In the Storm of Roses” (translated from the German by Mark Anderson)

这首唯一没有目的、以附件形式寄出的诗歌形成了一场事件,闪烁着分别的光芒,不仅是与策兰的爱情告别,同时也是向诗歌告别,从那时起,诗歌创作在巴赫曼的写作中不再具有中心位置。

《心的岁月》读后感(四):不让人绝望的窃窃私语(侯磊/文)

也许是对欧美现代文人之间的八卦缺乏关注,我最先读的是巴赫曼的作品,包括诗歌、小说、杂文、广播剧,记住的是她的小说,后来才读了保罗·策兰的诗。但直至拿到这本《心的岁月:策兰、巴赫曼书信集》,我才想起来,巴赫曼也是诗人,他们原来是没能最终在一起的一对儿。

保罗·策兰与巴赫曼的生命之中多有交集,他们都是出身于多语言、多民族混杂的地区,但都以德语作为主要语言来生活和写作,还都有一定的精神病史。策兰大巴赫曼六岁。他们在二十多岁时相遇,一起相恋十年,见面十二年,通信将近持续了二十年。在1970年,策兰一头扎进了塞纳河,而仅仅过了三年以后,巴赫曼不幸因为火灾去世。他们都是在五十岁以前英年早逝,把最为黄金的年龄、最好的作品、最真挚的情感都献给了对方。

翻阅这部诗加上注释能有500页以上的书信集,开始以为会多么难读。实际上并非如此,书信就是书信。它行云流水,诗意盎然,是两个诗人之间的窃窃私语,彼此在信中有自述、有抒情、有约会、有表白、有分手、有复合,大凡催讨稿费、策划出书、创作安排、打笔仗等文人们的生活剪影都面面俱到。巴赫曼写给策兰一般都是“亲爱的,亲爱的保罗”,策兰也多次回以“我最亲爱的”。他们之间会这么说话:“当然,你的沉默不同于我的沉默……如果把它们放在天平上,与你的遭遇相比就算不了什么。”如此写了半天,都是两位诗人之间的窃窃私语,似乎读不出他们指的都是什么事情,而等到数行以后,才发现这样迷人的句子:“我曾经爱过你,至今依然如此,完全没有变,在一个平原,那里曾是"栗树的对岸"。”这才是他们之间所要表达的。

自从在22岁那年父母被送入集中营并最终被杀害在那里,以及自己也进了劳改营而侥幸活命开始,策兰的文字受了伤,直至他投入塞纳河以后还不肯愈合。德国哲学家阿多诺说过:“在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策兰恰恰这样野蛮地写了下去。听他自己朗诵的代表作《死亡赋格》,虽然不懂德语,但能听出其中渐进的节奏和音律之间如山的气势。他的诗远比文字所表现得要宏大的多。在没有国籍、没有财产、没有固定工作的情况下,策兰在巴黎永远是流亡的状态。虽然他很快在文坛上名声鹊起,却又遭受到前辈文人家眷有关“抄袭”的攻击。实际上策兰天生就是个无法治愈的病人,而与居住在奥地利的巴赫曼通信就成了治愈和上来透口气的方式。这种方式从他在劳改营中就开始了,是写信让他们不会绝望。

其实巴赫曼才是整部书信集的主角,全书中策兰写给她的有90封,而她写给策兰的达到了106封,在策兰逝世后还与策兰的妻子有25封通信。在通信过程中,她一直占据主动。巴赫曼的一生都在不断地恋爱,她的文字充满了女性的敏感和神经质:“然而,如果你再也不能够,或者已游入了另一个海洋,那就用你的手拉起我,使我不致沉溺其中!”在通信中巴赫曼像个初入爱河的少女,而策兰还是像个诗人。他的信篇幅不长却有不经意间的雕琢,有的时候干脆就寄诗、送诗集、写贺年片。看来即便是在恋爱中,策兰也难以忘记自己的诗人身份。或者说,最好不要与男诗人谈恋爱,他们把最真挚的感情没有留给女人,而是都留给了诗歌。

保罗·策兰的诗集在大陆目前仅有两个版本,巴赫曼还没有单独的诗集,虽然他们在知识分子圈内大名鼎鼎,但对于他们的阅读和研究则刚刚开始。对诗人有这样一种感觉:他们写东西拒绝平淡,不论写什么都是极其跳跃性的语言,仿佛每个词都想奋力从句子中跳出来。尤其是诗人的书信,更是凝结着他们不经意间跳动的乐章。如果有了对里尔克、帕斯捷尔纳克、茨维塔耶娃的《三诗人书简》这样的阅读经验后,那么对由诗人兼翻译家芮虎、王家新一起翻译的策兰和巴赫曼的书信,则更会是充满了阅读的期待。

(原载于7.12北京青年报)

《心的岁月》读后感(五):更久远的黑暗,更复杂的爱情

美国作家约翰•巴思曾在他的小说《烟草经纪人》里这样赞美诗人:

“是谁比诗人更需要神灵一般的天赋?诗人有画家般的眼睛,音乐家般的耳朵,哲学家般的心灵,律师般的雄辩;他仿佛神祗,看得见事物的奥秘灵魂,看得见它们形式下面的本质,它们最秘密的关联。他仿佛上帝,洞察善与恶的源泉,洞察凶手心灵里那圣徒的种芽,修女心中那淫荡的蛆虫。”

诗人们自然该享受这样的赞誉,但一切是有代价的,因为他们有异常敏感的心灵,他们无法过庸常的生活,庸常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简直生不如死。如果有人开列一个古今中外死于自杀的诗人的清单,那将是骇人的。

1970年4月的一天,著名诗人保罗·策兰在塞纳河上的米拉波桥飞身一跃,选择了“孤独而无名的死亡”,年仅49岁,给死于自杀的诗人的清单了又添加了一个名字。策兰之死是犹太人之死、幸存者之死、诗人之死,策兰死时二战已经结束二十多年,但死亡的种子其实在他的早年就已经种下,他的死一直可以追朔到他“更久远的黑暗”,而他与巴赫曼的爱情,因为其深重的苦难,远不止爱情那么简单,或者说是更复杂的爱情。多年后,人们把他与奥地利女诗人英格褒·巴赫曼的通信结集为《心的岁月——策兰、巴赫曼书信集》出版,试图追寻这两位诗人的心路历程,破解早早埋在策兰心灵深处的死亡秘密。

在《心的岁月》所附的《诗歌的信件秘密》中,两位巴赫曼的研究专家这样说:“在信件里,两个都保留着各自一次的‘声音’与‘沉默’,只是比诗歌中的信件秘密更没有保护,更带有放弃的意味,也更加矛盾和具有戏剧性,因为在这里是两个死亡的‘灵物’以自己独特的出身和历史在共同而分别寻找自己的道路。”这可谓是对策兰与巴赫曼信件最精确的解读。

1948年春天,策兰与巴赫曼在维也纳相识,很快陷入热恋之中,巴赫曼在写给他母亲的信中这样描述策兰给她的心灵带来的悸动:“他极具魅力,却对我产生了热恋,这给我枯燥乏味的写论文的日子无疑增添了些刺激。”巴赫曼的激情也很快被点燃,在随后的她与策兰的信件中这种激情一再地得以展示,“你,美丽和忧郁,分割我飞逝的日子”、“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之间尽管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却是非常幸福的,即使在非常糟糕的时候,当我们成为对方最可恶的敌人的时候也是如此。”、“我的思想总在找你,不止是作为我最亲爱的人,而也是作为同样的一个失落者,我们都需要一个地方保住自己。”而策兰也不乏激情的表白:“你是那生命的泉源,也正是因为这样,你是我言说的辩护者,并且将继续如此。”

都就像大多数陷入热恋中的男女一样,在经历了最初的“因为懂得,所以慈悲”之后,他们也相互指责和埋怨起来,“你创造了那些我必须承受的混乱的元素,它们很无情,就像我过去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一样”、“你使我遭受的伤害远比我过去对你的伤害大得多”、“你想要他们因为给你毁灭而良心不安,我却不能够支持你的这种意愿”,“你曾经对我说,你把我看得非常轻,同样真实的是,你同样对待我比对待所有别的人都更沉重。”,“我真的想着她(指策兰的妻子),并为她的伟大而坚强感到钦佩,而你却缺乏这些……她的自我牺牲,她的美丽的骄傲和忍耐对来说比你的诉苦更重要。”但即使在最怨恨的日子里,巴赫曼都企图打造一条船,把策兰从绝望中带回来。

策兰仿佛一个落水者,虽然巴赫曼向他伸出了那只并不有力的手,但他还是慢慢沉了下去,直到被彻底淹没。抛开他们两人的诗人身份,他们两个的相识、相恋到最终分开,其实与普通的男女并无不同,但一旦与他们各自的宿命纠结在一起,他们的爱情、他们的生命则更充满了悲剧性。由于他们两个经历与身份的巨大不同,注定了他们的爱情不会有结局,也注定了他们虽然都彼此想相互拯救,都一切都是徒劳,

意大利作家普里莫·莱维在他的《被淹没和被拯救的》中多次提及集中营的幸存者,因为不堪苦难的记忆,好不容易活过了艰难的岁月,却在和平时期选择了自杀,多年以后,他本人也走向了这条道路,而保罗·策兰,他可以说从未被拯救,一直被淹没。他的父母二战时惨死于集中营,他本人在战争初期在柏林亲眼目睹了纳粹对犹太人的大屠杀,他在战争中做过纳粹的苦功中,颠沛流离,侥幸得以活命,但死亡的阴影在他的心里驱之不散,成为他日后的诗歌永恒的主题,而《死亡赋格》正是其代表作,他在与巴赫曼的通信中称《死亡赋格》是“一篇墓志铭和一座坟墓”。像策兰的诗歌一样,巴赫曼的诗歌里其实也充满了死亡意识,她的《黑色的言说》其实也是一篇墓志铭和一座坟墓,只不过这篇墓志铭和这座坟墓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我再也听不到你/我们都在抱怨/然而如俄耳甫斯我知道/生命站在死亡的一边/你永远闭上了眼睛/使我通体变蓝。”

在策兰死后不久,巴赫曼在她的小说《马利纳》的手稿中特别加了这样的句子“我的生命结束了,因为他在被押送的途中溺死于河里,他曾经是我的生命。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的生命”、在她的《致读者的诗歌》中,她这样写道:“如果你死去,我就要跟随你,你将转身朝向你,即使我受到被石头砸死的威胁,我将鸣响……并将让石头开出花来。”

策兰死去三年多一点,1973年9月,巴赫曼在罗马寓所死于一次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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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于2013年12月4日《都市快报》

http://hzdaily.hangzhou.com.cn/dskb/html/2013-12/04/content_162991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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