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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怀抱几人同:民国学人生平考索》读后感摘抄

《一生怀抱几人同:民国学人生平考索》读后感摘抄

《一生怀抱几人同:民国学人生平考索》是一本由方韶毅著作,北岳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6.00,页数:24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一生怀抱几人同:民国学人生平考索》读后感(一):澎湃新闻编辑在读的11本中文原创书:向心城市

《一生怀抱几人同:民国学人生平考索》方韶毅/著,北岳文艺出版社,2022年8月版

推荐人:郑诗亮

推荐语:

方韶毅先生在《一生怀抱几人同:民国学人生平考索》的后记中,坦然承认:“我有考据癖,读书中发现那些少有人关注的配角,总想探个究竟,并乐在其中。”说句实话,读书人这类古怪的癖好,在一般人看来,大概是要归入“有毛病”之列的。再说句实话,我也有类似的毛病,偏就爱读这类钩沉索隐、寻找学术思想文化史上的失踪者的文字。书中写到的昆虫学家兼为诗人的刘廷蔚,与他那曾在清华图书馆工作的哥哥刘廷藩,就都是有意思的人物。

《一生怀抱几人同:民国学人生平考索》读后感(二):为乡贤立传,浇自己块垒。

我认识作者,不算熟。 从他的文字中知道他曾经辞职去上海闯荡,后来又回了温州。 他主编《温州人》和《瓯风》。 前者只是谋生,后者则是精神所寄。 书的名字出自吴鹭山的诗,作者认为,他跟夏承焘水平相当,却性格迥异,时运更有霄壤之别,未能去沪杭任教,只能在温州发光。 让人不能不怀疑这是在浇自己胸中块垒。 与他十二年前的处女作《民国文化隐者录》一样,此书中的文章都是考订近代文化史上的温州籍配角,比如林损、比如孔德,胡适大名鼎鼎,林损则因与胡适的公案而为更多人所知。王力是大神,孔德则与王力有几段交集。 为乡贤作传,勾陈索隐,立场也偏向乡贤。 自诩东南邹鲁的地方不少,温州也是其中之一。 作者自谦,理论的书也看过,总是心里抵触,宁可做这些看似琐碎的考据工作。 但是这些考据的东西倒是能留得下来。 这本书我挑着感兴趣的题目看了不到一半的篇幅,有几点印象: 这些近代史上文化人,大多是温州中学(浙江省立第十中学)毕业的。 瑞安文脉深厚。 书里提到的这些人,我没听过,但是他们交往的人,我大都听过。 跟鲁迅、跟胡适自不必说。 看到汪辟疆,我第一反应是,这不是方方的南京爷爷么? 孔德我只知道法国那个实证主义的,但是温州的孔德居然在安徽大学任教过,当时的安徽大学还在安庆,与吕思勉等同游迎江寺。 我不关心学界掌故,不知道吕思勉还在安庆的安徽大学任教过。 如果安徽大学和科大在安庆,多少人的命运会因此不同?

《一生怀抱几人同:民国学人生平考索》读后感(三):周实:一生怀抱几人同

收到方韶毅的新著《一生怀抱几人同》,北岳文艺出版社2022年8月初版。此书是向继东主编的《香雪丛书》的一种。看着书名,心里想,“几人同”也就是没有人同的意思吧。哪怕是知己也是不同的。于是,又想,这话出自哪里呢?翻到后记,明白了,原来是出自吴鹭山的诗。这诗是他赠给夏承焘的:“腾腾尘土闭门中,但说龙湫口不空。怪底君心无物竞,只应吾道坐诗穷。片云过海皆残照,新月当楼况好风。莫负明朝试樱笋,一生怀抱几人同。”吴鹭山后来并没有把这首诗收录进自己的诗集。

读方兄的文章《吴鹭山的命运》,我知道吴鹭山生于一九一一年,夏承焘生于一九○○年,两人年纪相差十一岁。他们相识于一九三二年,恰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梅冷生素推崇吴鹭山,夏承焘自杭返里,特为介绍:“二君可契金兰。”吴鹭山自然也早闻夏承焘之名了,四十年后回忆他们初次见面:“握手之顷,觉温雅照人,诚所谓珠玉在瓦石间也。遂尔定交。”那一天是一月廿七日,夏承焘在日记中写道:“遇乐清吴天五君,才廿二三岁。冷生甚称许之。午后过其家,看收藏名画甚精,啖雁山蕃茹枣甚美。”寥寥数言,已然有默契在了。后来还曾自比与吴鹭山的交情为李白杜甫:“君不为杜陵可听便,吾则决为青莲学士矣。”李杜年龄亦相差十一岁。

然而,吴鹭山后来的人生路径却远非夏承焘那般顺畅。为何如此,方兄说,这就又要回到俗套的性格决定命运论上去了。在方兄看,夏承焘为人谨慎,一日三省,处处自律,善交往,深谙处世之道,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各种改造知识分子运动风起云涌,也能有立场地配合。一九五一年冬,参加皖北五河土改工作,夏承焘作词赞颂。一九五八年九月十二日,夏承焘复信马锡鉴,表示献出谢邻(夏承焘在谢池巷的房子)窗门铁栏以抗旱。吴鹭山被遣返老家,夏承焘在日记中亦作避讳,一九五八年后的日记几乎无吴鹭山踪迹。

而吴鹭山却书生气得多,他的妹妹就说他“书本知识太多,优越感太强,来杭亦非长久之计”。吴鹭山骨子里是隐士做派。雁山下草屋一间,三五好友,品美酒、尝美食,吟诗作画、著书立说,是他向往的生活。吴鹭山在《自题草堂》云:“野水通双桨,春山拥一村。墙东聊避世,花下且寻源。磊砢诗犹费,沉冥酒最尊。泄云与还鸟,隐几得深论。”然而在社会大变革下,他感到无所适从。吴鹭山的几次赴外谋职,不是在战火纷飞之时,就是在政权变更之际,老天想眷顾他都难。这就是所谓人生的机遇了。

至于两人的最后,方兄说,一九八六年的最后一天,吴鹭山病逝,享年七十六,葬于雁荡净名谷龙头岩下,这无疑是他作为雁荡之子的最好归宿。早他半年去世的夏承焘,一半骨灰也安放在雁荡山麓。一代词宗,雁荡之子,同一归处,谁又逃脱了呢?人生命运各不相同,到末了殊途同归。

凝神读罢方兄之文,将书合拢,厅里的那部电视机里正在播送《一帘幽梦》:“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诉无人能懂。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冢,春来春去俱无踪,徒留一帘幽梦。谁能解我情衷,谁将柔情深种,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帘幽梦……”

周实,发表于乐清日报2022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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