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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复活》读后感100字

《诸神复活》读后感100字

《诸神复活》是一本由[俄]梅勒什可夫斯基著作,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78,页数:86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诸神复活》读后感(一):想飞的人不怕寂寞

即使撇开梅勒什可夫斯基“基督与反基督”三部曲的宏大设定单独来看,《诸神复活:雷翁那图·达·芬奇传》也是一部重要且被低估的作品。达·芬奇大名如雷贯耳,才华异禀,文艺复兴运动比作诸神复活或也称得上贴切。然而梅勒什可夫斯基并未将达·芬奇神化,他有过入不敷出向学生借钱的困窘,有过时运不济不得重用的失落,投入最深的机械制作常陷入瓶颈以失败告终,还会对自己的艺术产生怀疑。生活中的达·芬奇没有后世眼里文艺复兴巨擘的光芒万丈,倘以神作比,梅勒什可夫斯基认为他应当是伊卡洛斯——忘记忠告一味高飞,终因过于接近太阳,翅膀上的蜡熔化殆尽,坠海而亡。

达·芬奇的忘我不亚于伊卡洛斯,想飞的执念让他愈挫愈勇,从不为世人的讥讽动摇:“我们将有飞翼!如果我做不到,将来总有人做到。人类一定飞得起来的!”《诸神复活》里写到,达·芬奇会在灵感乍现时停下绘画创作,去设计机械,仿佛后者才是主业,前者只是随性而为。其实,这两者是高度统一的。达·芬奇师法自然,以科学家般的严谨与好奇穷万物之理。他所做的一切如同鹰击长空、鱼翔浅底,是受生命本能驱使的自然的行为。在研究和实践中,他体会到生存的乐趣,这跟作品本身能带给他何种名与利无关。因此,当他解开疑团,便对先前废寝忘食的某物再无兴趣了;越是解不开的疑团,越是汲汲于此。

达·芬奇曾说,自己与米开朗基罗的差别恰如平静之于烈风。而这种差异早在他们走上创作道路之初便决定了。米开朗基罗为艺术而生,他会为雕塑的地位被贬低而严词辩驳,达·芬奇更像一个博物学家,审美让位于科学、更让位于自然。自然已是那样美,人造之美该如何与之匹敌?达·芬奇踮起脚尖孜孜以求,除了对光影、透视、人体解剖学的研究,他还有一套贴近自然的严苛理论:将五官逐一分门别类,制成卡片,要记住一个人的面容,只须迅速对应各部分卡片的编号即可;用特殊的小勺计量颜料,深浅渐变皆可度量;画面构图完全符合几何学的精准。在今天,人们或许会用“geek”一词去称呼达·芬奇这样的技术控,但对于geek,哪怕造出了弗兰肯斯坦也是成就感大于忧虑,达·芬奇不然。他时常为自己的超前感到寂寞。

身为艺术家,责任是过于沉重繁冗的负荷。达·芬奇制造机械或是作画时,从不施以道德评判。另一方面,他不受制于繁文缛节,不屈从于既有条框,甚至被指为巫师、敌基督者亦不加辩解。这样的达·芬奇与世俗格格不入,高于世人的才智反而令他像个loser。梅勒什可夫斯基将他和马基雅维利归为一类,他们在思想上是强者,在现实中却毫无力量。“在这俗人的世界里,他们要成为永远无家可归的游客。”他们早早看清了其中的矛盾:“看起来是善的事情,反而危害于君主的权力;看起来是恶的事情,则往往巩固了他的权力。”由是,无法融入世俗环境的达·芬奇选择了非善非恶、非暗非光,跟随自然的指引;选择了抽离其中做一个看客,把他无望实现的记录下来,像他左手书写的镜像文字般,留给后人;选择了专注于科学和真理,专注于他能想到的最高的自由、最远的驰骋——飞翔。

梅勒什可夫斯基定下一个宏大的主题:众神死亡,尔后复活,尔后基督和敌基督者和谐统一。作为神话隐喻的现实投射,达·芬奇(包括传记中被视为复活精神继承人的俄国画家尤啻奇)是实现其理想文化的启明。当别人还在睡觉,他已从黑暗中醒来,试图一窥夜幕之外的世界。不过,令人着迷的未必是达·芬奇自己也不曾想到的精神指引,而是忘我做着“没能实现”的飞翔梦的痴迷。精神的力量足以教人瞩目时,结果的成败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他无需成为莱特兄弟或林德伯格,他最得意的壁画尽毁亦无损他的卓越,更不必介怀涂涂改改仍想归入“未完成”的手稿。谁说无人问津伊卡洛斯坠落的风景?想飞的人不怕寂寞,连失败都很惊艳的达·芬奇,自有后人懂他彼时缄口不言的喜悦。

——丁酉年读梅勒什可夫斯基《诸神复活》

《诸神复活》读后感(二):艺术家,你活在孤寂和无奈里

“世界上有三种人:第一种人,自己看见了一切,看透了一切;第二种人,仅仅看见别人指示他们看的;最后一种人,则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人家指示他们看的,他们也不明白。”

雷翁那图达芬奇就是这样的一种人,看透了一切,寂寞地坐在众人之间,无可奈何却又厌倦。这个世界看起来复杂却又简单重复,这个世界的人昏庸又散漫苟且,看透了又如何,世界是为庸人而创造的,孤寂的灵魂只有漂浮于尘世间,在夹缝中寻求熨帖与共鸣。

对于达芬奇,你了解多少?也许这本《诸神复活》能告诉你他的挣扎与无望。一本小说体的达芬奇自传,比起枯燥乏味的教科书式生前事例阐述,以小说形式描述这位时代孤星使得达芬奇这个人物更加地丰满,富有人性色彩。此时他不再是传世奇才,他是一个时代的孤魂,夹在时代边缘喋血无声呐喊与挣扎、绝望。书中将圣经与古希腊神话相结合,浓厚的文艺复兴气息扑面而来,除了少数人物名称翻译偏差外,本书在一个个圣经征引与人物对话结合与衬托下更显深意。天才,注定是孤独的。

生活上最难堪的是什么?不是忧愁,不是疾病,不是贫穷和痛苦,乃是无聊。

雷翁那图达芬奇,他是如此地矛盾的个体,渴望又恐惧,徘徊在洞口中,内心的好奇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停滞不前。也许这也是世间赐予一个天才所必须要经历的挣扎与孤独,谁也拯救不了。生不逢时这个词就是为他量身订造的。

他对世间万物都充满好奇心,数学、机械学、透视学、生物学、解剖学,都是他涉猎的范围,他以一个智者与孩童的眼光面对世间万物,从不知疲倦,总是一时兴起然后中途放弃,世间有太多令人疑惑的现实,猜不透,摸不清,应接不暇,所以只能中途放弃。他不是不想完成,但是只能感叹时间不够,宇宙太过广阔。他温柔又善良,慈爱着动物,从不吃肉,但是他又发明了弓弩、武装坦克车等一切杀人武器。他解剖了数具尸体研究生命的本质,他陪伴死刑犯近距离观察他们死前的一切表情与肢体以期许完成最完美与最真实的人物肖像。他认真而执着,也令人害怕。他有着人性化的善良天真,却也有着魔性化的邪恶诡异。他是如此地复杂与矛盾,善与恶,光与暗,上帝与魔鬼,在他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他的门徒们崇拜着他,却也害怕着他。在他的身上,众人看到了天使与恶魔的结合,看到了耶稣与撒旦的结合,二者合二为一。也许嘉山德拉这句话道出了真谛。

而人物性格上的矛盾究其原因在于思想上的矛盾。在这本书中,除了公爵与教皇之间的争斗,其间真正出现的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应该属达芬奇的门徒卓梵尼、亚斯特罗、凯撒以及政治员尼古罗。

亚斯特罗执着,凯撒憎恨,卓梵尼彷徨,尼古罗理解。这几个人物都在不同角度描述了达芬奇矛盾的自身。对于世间万物,他有着亚斯特罗的执着无畏,也有着卓梵尼的彷徨。对于世间,无论是走向天堂亦或是走向地狱,只要能够满足他的求知欲,他都愿意尝试。他们认为他是异教徒,但达芬奇本人却又并非不信奉神明,可他又相信科学,坚持经验认识论。对于这些,他并不是真的相信,他只是信的比较少,而也因此他有着足够的好奇心,游离在光与暗、黑与白之间,他不相信应当如此,似乎如此的事实他只相信确实如此的真相。

而在这些人之中,只有尼古罗能够明白他的世界,他的思想。他一直害怕没人能够听见他的声音,恐惧他的一切将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之中,荡然无存。巨像的毁灭,最后的晚餐图的没落,飞行器的失败,种种都在暗示着这消失的一切,时间仿佛永远将它们活埋一般。世间是为庸人打造的,只有庸人在掌控着一切,打造了如此多的杰作,思考了如此多的真相后又如何,无人能够明白。这个及时行乐的荒诞尘世没人能够明白他的杰作与思索。所以他留下了一堆手稿,他写镜像体,祈求留下痕迹,又害怕被人发现,只有真正能听到他的呼唤的人才能看到他的作品,明白他的思想。他的一生都在两种情感下斗争着,恐惧与好奇。对生活的不可知性与神秘感感到恐惧,又对神秘的不可知性感到好奇,渴望研究与揭露,如此矛盾,如此自然。

艺术家,你注定是孤寂与无奈的。

《诸神复活》读后感(三):开往文艺复兴的俄罗斯文学专列

世界上真的有天才吗?如果有,雷翁那图·达·芬奇,肯定列位其中。

达·芬奇的故事,我愿意一读再读。比如历史小说《诸神复活》,我久闻其名,读它却是新近的事情。宛如老友重逢。有一段:小芬奇悄悄地从大床上爬起来,披了衣服,小心推开窗子遮板,攀着树枝溜到地下,穿过野地,跑往母亲的屋子。那么熟悉。哦,弗洛伊德在《达·芬奇童年的记忆》里有简述。因为它生动地刻画了芬奇的恋母情结。

这段描写出自俄国文学家梅勒什可夫斯基(1865-1941,或:梅列日柯夫斯基)的作品《诸神复活》。在弗洛伊德的那部经典著作里,梅氏的大名至少出现了五次。事实上,譬如达·芬奇与米开朗琪罗的对决,达·芬奇画作中的女性观念等,我恍然发现,这些常见的话题其实都不过是在拾捡梅氏的牙慧。

《诸神复活》从1900年初版至今,“在欧洲任何一个国家的任何一个书店,都能找到它的多种译本”,俄罗斯作家阿尔达诺夫在1994年的《文学评论》上如此评价。

《诸神复活》有着动人心魄的文学感染力。正如弗洛伊德的评价,作者将这部小说建立在对达·芬奇这位非凡伟人的理解之上,用诗人富有想象力的而不是干巴巴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观点。郑超麟的中译本作于1941年,虽与如今的通用译名有出入,然译笔净美、光华斐然,是公认的佳译。好作品永远不死,在岁月流转间吐露芬芳。

小说以学徒卓梵尼的视角展开。卓梵尼求艺的过程,也是大师艺术理念展现的过程,《岩间圣母》、《最后的晚餐》、《蒙娜丽莎》……一幅幅名画在少年的眼睛里渐次诞生。同时还要考虑到达·芬奇的艺术创作是和他的科学活动分不开的。我们后世在阅读到卷帙浩繁的达·芬奇手稿时会感到无比惊讶,可以想见少年亲身参与“飞机”的制作过程之时产生的冲击感。伴随师生互动、情感交流,以及其他“龙套”的补充,达·芬奇的生活经历也构成了作品的一条分支。所有的一切,放置在文艺复兴的大背景,以及贵族纠葛、法军入侵、米兰沦陷,教皇与国王之争的时代框架里,大气磅礴的史诗作品就是这样产生的!

作品的叙事能力高超。当然,它成为深入人心的经典,还需要更多、更深刻的内涵。

1905年,列夫·托尔斯泰在《世纪的终结》一文中写道:“福音书中说,世纪和世纪末并不意味着百年的结束和开始,而是意味着一种世界观、一种信仰、一种人类交流方式的结束,意味着另一种世界观、另一种方式、另一种人类交流方式的开始。”19世纪与20世纪之交,正是俄罗斯审美意识巨变的时期。陀思妥耶夫斯基、契诃夫、高尔基、茨维塔耶娃、叶赛宁……群星璀璨。对后来被称为“白银时代”的这批文学家来说,最重要的是及时把握整个俄罗斯现实和整个社会思潮中初现的端倪——对人本身处境的关注,对人类的事业和豪迈的功绩的向往。

早在19世纪80年代,梅氏就以象征主义诗人身份闻名于世,此后的几十年,他逐步确立了“新艺术”观,在俄罗斯文艺界乃至全世界范围产生了深远影响。梅氏在1891年的一篇日记中写道:“所有艺术都是人类灵魂对上帝的绝望哭泣。”《诸神复活》和1895年的《诸神之死》、1905年的《彼得与阿列克西》共同构成了“基督与反基督”系列,三部曲就是梅氏新艺术观的代表作品。作家尝试了一种“世界观型思想小说的变体”,不断使用比喻、利用象征,把艺术题材拓展为具有史料价值的神话情节,将主题指向了基督教与异教的对比。

文艺复兴人文精神召唤梅勒什可夫斯基。他就是卓梵尼,达·芬奇是他仰望的高峰。“当别人还在沉睡时,他已经在黑暗中过早地醒来。”梅氏热爱达·芬奇,也神化了达·芬奇。大师本人大概并非梅氏塑造得那样伟岸,譬如在面对法军大肆破坏艺术品时,达·芬奇会显现出那样睿智、冷静的姿态吗?

文学不一定真实,它传达的是一种心声,是人们对美与自由的追寻,是对权威和既定观念的质疑,是民族存亡之际的先声和追索。仿佛一列开向文艺复兴的俄罗斯文学专车,我们穿越时光,重新领略文学与艺术的盛景……

PS:梅勒什可夫斯基曾经被许多文学家当作“爸爸”,比如勃留索夫、别雷等人都模仿他的写作风格,比如对巫术、灵魂飞升的非凡的想象力,但因为和书评主旨不符合,我这篇也没提及,这是本书很出色的一个描述。《诸神复活》也影响了很多艺术评论。以上略述。说明为何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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