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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伊里奇之死经典读后感有感

伊万·伊里奇之死经典读后感有感

《伊万·伊里奇之死》是一本由[俄] 托尔斯泰 等著作,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的301图书,本书定价:30.00元,页数:2012-8,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伊万·伊里奇之死》读后感(一):伊万·伊里奇之死

如果不是被病痛折磨了一段时间,我或许不会有心情来读这篇小说。

文字里关于疾病所导致的种种心理状态,希望与绝望的拉锯,对医生的从信任到嘲讽,都精准得让人害怕。一查,果然是托尔斯泰晚年的作品,未曾在疾病中挣扎过的人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手笔。这也印证了一个最普通的事实,无论是谁,都同此心同心理,在疾病生死面前,恐怕都是同此心情,没有侥幸可言。无论多努力地向未知的形而上对象发问为何如此,也不会收到任何回音,也只能在此世的伪善中慢慢等待,希冀着在死亡来临的光明时刻能顿悟这一切,明白这世界关于生死的真实逻辑,那也算是一种朝闻道夕死可也了。可是这个希冀能否实现?只有经历过死亡的另一个世界的托尔斯泰们能够回答了。

其实宗教确实是解决这一切的最好办法,然而多读了几本书的知识分子偏偏最难起甚深信解心。所以,只得在怀疑中与这一切缠绕,同时又冷静地看透了人们之间不禁推敲的温情面纱。没有答案,没有宽慰,只有冷峻的现实,这对于有独立之精神的知识分子或同类人群来说,也真是一种夹杂了对自己的思考洞察能力有着些微骄傲的残忍。

关于生活的无聊,能看明白的人有太多。病痛一来,那些无聊顿时有了虚幻的亮色,好像只要解决身体里的小紊乱,庭除洒扫等一切都会是妙不可言。然而,医生的局限太明显,妙不可言多半只是虚幻的想象。然而,看透也没有用,每一分每一秒,都要自己亲自挣扎着渡过。

《伊万·伊里奇之死》读后感(二):为自己而活!

伊万在临死之际才发现了人生的谎言,原来自己一直活在被人定义的框架里,有点像《楚门的世界》,而自己仅剩的选择,只有死亡。而还拥有如此多选择权的我们,要怎样去过自己的人生呢?

托尔斯泰不愧是文学大师,一篇中篇小说便可蕴含如此宏大的话题讨论,同时剧情发展紧凑流畅,戏剧张力十足,那种临死前的挣扎、绝望和无力感一直萦绕在我脑中,读完仿佛走完了伊万伊里奇的一生。

伊万无疑是一个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人士典范,品性高洁、忠诚务实、公私分明,公务员铁饭碗,仕途顺风顺水,婚姻美满,儿女成双,妥妥的人生赢家。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伊万与妻子之间并没有爱情。两人之所以会组建家庭,是因为一个大家默许的原则:郎才女貌!年轻貌美的姑娘和正直善良的小伙,难道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最可怕的是,当事人也潜移默化地接受了这个观点,于是婚姻的悲剧便发生了。对伊万而言,他追求的从来不是幸福美满的婚姻,而是“体面”。尽管眼前的这个女人自己谈不上爱,甚至她的某些要求和态度会让自己感到愚蠢,但她可以成全自己他人眼中的美满婚姻,这就足够了。所以婚后的二人也是面和心不和,伊万甚至选择更多地投入到工作之中,享受工作的快感。

不知道为什么,婚姻的悲剧在文学作品中一遍遍上演,《斯通纳》、《面纱》、《月亮与六便士》……仿佛婚姻的悲剧是注定的、不可避免的。真的如此吗?有的人没得选,有的人不知道要选,有的人不知道怎么选,我希望,自己不是这种人。我也相信自己的选择,做一个永不妥协的狂徒。

骄傲自满的伊万和大多数人一样,逃不开叔本华的钟摆:“追求的东西,得不到就痛苦,得到了就空虚。”他的人生信条是:“轻松愉快,不失体面。”他享受他人的吹捧,费心装饰自己精美华丽的房间,没事打打麻将,小赢一点,喝点小酒,倒头就睡,生活的快乐似乎一眼永远看不到尽头,他沉溺在满足自身自尊心和虚荣心的喜悦中流连忘返。就像《搏击俱乐部》里的Jack一样,沉心装饰自己的世界,用最名贵的摆件来填充内心的荒芜,以此寻求灵魂的安宁。可覆盖在这一切之上的那层面纱,终究还是被一场猝不及防降临的意外挑破了。

一场恶疾猝然降临到伊万的头上,打破了他“体面而愉悦”的生活。对病痛的苦闷,对死亡的畏惧,对伪善的厌恶,对命运的控诉,伊万在反复挣扎后逐渐趋于平静,过往的回忆涌上心头,他在不断的思考中叩问人生的意义。

冷漠导致孤独,孤独催生回忆。过去的记忆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一点点倒放,回想起自己一生的欢乐,仿佛最美好的都留在了遥远的往昔,原来童年才是一切美好的归途。越长大,越孤单,越不快乐。工作、婚姻、金钱、权力,这些死气沉沉的东西一点点地挤走了他那些弥足珍贵的快乐,但自己做的是对的啊!勤勤恳恳,安身立命,难道不是对的吗?大家不都是这样认为的吗?可如果,所谓的“好的一生”本身就是被定义的呢?如果自己浪费了一生,却只是在他人的期盼中活过呢?伊万大彻大悟,一边发泄内心的悲痛,恨自己没有把握住自己短暂而脆弱的生命,一边无助的哽咽,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于是,他选择了把握最后一件自己能做的事情:死亡。

真真正正地做一次自己的决定,解放自己也解放身边那些感到悲痛的人。他发现在直面死亡之后,反而没有了痛苦。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既然都不是自己拥有的东西,也就不存在失去的痛苦。死亡和降生一样,都是在这个世界留下印记的节点。他坦然了。

《伊万·伊里奇之死》读后感(三):向死而生——读《伊万·伊利奇》

《伊万·伊利奇之死》是托尔斯泰晚年重要的“死亡文学”作品。作品取材于真实世界中一位法官的濒死之语,讲述了高等审判厅委员遵循着体面愉快的处事原则,在上流社会价值评价中度过自己的一生,在死亡之际,直面生命意义构建的故事。

小说一半以上的篇幅用以详细描述主人公伊万·伊利奇接近死亡的过程,在现实细节的生动性、琐碎性描写中,充分展示了托尔斯泰高超的白描技巧,以及敏锐、全面的思考。对死亡的思考,是这篇小说最大价值的所在,这奠定了其在“死亡文学”这一领域首屈一指的地位。从这本书里面,我们可以看见他如何思考死亡,以及抽丝剥茧,将自己的心灵完全与主人公贴合,完成了对生之意义的构建。

伊万·伊利奇在主流价值观中无疑是一位成功人士,出身名门,以优异从法律学校毕业,在父亲的帮助下谋到第一份工作,并且聪明伶俐的他在很年轻的时候就为自己制定了明智的发展原则:唯上流社会身居最高为的人马首是瞻,亦步亦趋地学习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对生活的见解,并跟他们建立起友好的关系。随后的人生也按照了升职、娶妻生子的常规步骤,偶尔遇到一些挫折,也能通过茶余饭后的一局文特解决,虽然在1880年走入人生低谷,但很快又依靠熟人的权力谋得了心仪的职位,开始了新的生活。这一切看起来都如此健康,理所当然。但值得注意的是,主人公在一件件地事情发展中悄然发生着变化。文本中微不足道地细节,却构成了他临死前无论如何不能接受死亡地牵绊。

人总是在构建意义,伊万·伊利奇也是人,普通人,虽然他不接受自己的如“卡伊”一样是将死之人。他时时刻刻在对自我的存在进行解释,当这种解释因为突如其来的病痛所颠覆,他的人生开始支离破碎。于是他在临死之前不得不完成生的意义的重建,否则死不瞑目。那么,生的意义在哪里呢?我们可以通过作者平铺直叙的描写中去寻找主人公痛苦的线索,从而回答出,“托尔斯泰认为人应当怎么活”这一问题。

人,认识你自己。精神分析学派学者弗洛伊德为自己拟了墓志铭——他揭开了斯芬克斯的谜语,他是本领高强的人。现实生活中,有几个本领高强的人?伊万·伊利奇的悲剧,不妨从他自身入手,去看看哪些他认为合理的选择背后的陷阱。

伊万·伊利奇的童年就不必追溯,其青年时期为自己定下的处事准则,似乎无可厚非,用作品中的原话:年轻人难免要胡闹。我们阅读文本,看见他的痛苦是从婚姻开始的,但,没有人强迫过伊万·伊利奇必须娶普拉斯科维娅·费奥多罗夫娜,不妨来听听我们主人公的原话:他拥有这样一位妻子,乃是为自己做了一件快事,与此同时,他所以这样做,乃是因为那些身居最高地位的人认为这样做是对的。可见,他做出此种选择,有两层考虑:早晚要结婚,这门亲事算好的了;上流社会的人必定认为我行为正当,足够体面。

既然婚事了结,就应该相互扶持,但伊万·伊利奇不这么想,“他向家庭生活要求的,仅仅是它能够给予他在家吃饭、有主妇照料和有地方安睡的种种方便,而最主要的则是为舆论所确认的外表的体面。”妻子为其生子,在他眼中只是麻烦接二连三地来;妻子产后心情阴郁不定,寻求关爱,在他看来简直无法忍受,毫不体面。所有的这些冷漠,好像最后如轮回一样降临到了他身上。

那伊万·伊利奇做出这些行为背后的动机是什么呢?托尔斯泰在文中频繁地刻画一个寻欢作乐但尺度合理的主人公形象,讽刺意义已很明显。主人公错误的产生,都绕不开一种生活追求——体面。更通俗地说,便是从青年时代就无法割舍的自尊心、虚荣心。这是环境塑造了这样一个可怜的人,虽然他表面上威风凛凛,万事顺意。

左右逢源、万事皆顺,这不是伊万·伊利奇的全貌,我们从文本中找到了他为此作的“牺牲”:1在法律学校的时候,他做过一些十分卑鄙下流的行为,但相比于身居高位的人的手段,他便忘却了正误,“即使想起它们,也毫无痛心之感”。他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使得他漠然的行事变得合理正当;2在别人赞同的眼光下,娶了一位自己并不喜欢的高贵女人,并承受随之而来夫妻关系的拉锯,家庭环境的恶化,我们可以说,他从未拥有过爱情;3因为对家庭的忽视,从未感受过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并且接连失去了三个孩子。除了小儿子,他很难在家庭中寻找到真实的爱;4在法庭上装模做样,完全排除个人观点,遵从一切规定的形式,在与上下属、同僚的交往中,维持着虚伪又可敬的面目……这合理的背后,又有诸多的不合理,当我们揭开伊万·伊利奇自身的错误,会惊异:人怎么可以这样活?归结起来,伊万·伊利奇算得上爱情、家庭、事业满盘皆输。

这种种选择背后,支持伊万·伊利奇的是浅薄但是成就感巨大的利己思想。他不能瞑目,因为他的死来的意外——竟是为了那该死了窗帘;他的死毫无意义——没有人对他的即将离去表示可怜同情,甚至没有真诚地坦白;他不能死,他想活,但怎么活?

我相信,伊万·伊利奇后期也发生了微小的改变。当他在1880幸运地谋取了高职,成功的喜悦带来夫妻关系的缓和、家庭生活的愉快,“他们不仅生活在一起,而且情投意合,即使在婚后的最初几年也从来没有这样情投意合过。”伊万·伊利奇开始了另一段愉快的生活时,实际上他也在数年的成长中开始将重心转向了家庭:开始自己动手设计并装修新房。是他兴趣盎然的不是官场中的逢场作戏,而是他想到自己的“帕莎和小丽莎”会对这一切装横感到惊喜和愉快。但当这兴奋期过去,他们又过上了宴请宾客的平凡生活,直到伊万·伊利奇的死亡旅程开始。

“妨碍他钻进去的是,他认定他的一生是光明正大的。对自己一生的这种自我开脱拽住了他,不让他前进,这就更使他痛苦不堪。”临死之际,周围人的虚伪与格拉西姆的忠诚善良,让他开始反思自己的一生,这一切都不对头!死亡的审判是最公平的,在残酷、恐怖的审判前,伊万·伊利奇开始一点点追溯反思。当他看见生命的恍然、死亡的真实时,他在痛苦中承担了重塑自我的使命。最终,小儿子瓦夏的爱让他霎时明白了生命意义所在,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错在哪里了呢?错在了那该死的利己,永恒的享乐,不要命的体面和愉快!儿子对于他的痛苦没有拒绝,而是接纳,理解,同情,可怜。这才终于给他提供了最后补救的机会:他既然可怜他们,就应当做到使他们不痛苦,也使自己摆脱痛苦。“多么好又多么简单啊”。托尔斯泰最后给出了死亡的通行证,那就是宗教的道德与仁爱。

反观托尔斯泰的一生,他呼吁人们按照“永恒的宗教真理”生活,这种观念在《伊万·伊利奇》中得到了全面的阐释。他挖掘了人在死亡之际显现出的意识活动,找到了人精神痛苦的根源,即俗世信仰的根深蒂固掩埋了人对高尚灵魂的追求。(个人之见)别尔嘉耶夫说: “托尔斯泰在普通劳动人民身上、在庄稼汉身上看到了真理和意义。”托尔斯泰将正面的光辉赋予了文中的农民格拉西姆,他是力量和真诚的化身。为什么偏偏是农民?

贵族和布尔乔亚,作为在社会状态下离自然状态最远的群体,集中体现了脱离自然的“自由”所隐含的悲剧的必然性。自然和自由只有在尚未被异化的大地中才能够生长。因此,托尔斯泰笔下的普通人,尤其是农民担负起了他关于浪漫主义的自然和自由的全部期望。

一个健全的人应当怎么活?他应当遵照社会成功的标准去努力还是相反,按照自己的内心意愿去奋斗?这个问题贯穿我们每个人的一生,我们也在不断地解答中去探寻自己的人生道路。托尔斯泰在《家庭的幸福》中写道:“在乡下恬静地隐居,尽可能对人们做些简单而有用的好事,尽管那些人们并不习惯我为他们做了这些,做一份真正有用的工作,最后休息,享受大自然,读书,听音乐,爱戴周围的人,这就是我对幸福的诠释。" 这与他本人自然、仁爱的秉性相符合。无论我们怎么活,都要面临各种判断和选择,伊万·伊利奇之死提醒我们:不仅要了解现实的利弊,更要时刻观照自己的内心世界,反思自己是否违背天性,将死亡的审判放到生的顶端,向死而生,观照自我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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