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褶子读后感精选

褶子读后感精选

《褶子》是一本由[法]吉尔·德勒兹(Gilles Deteuze)著作,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元,页数:24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褶子》读后感(一):褶子就是宇宙万物

一本伟大的书!德勒兹曾经说过:哲学就是创造概念。德勒兹不仅如此言说,而且更是身体力行,一个一个的新概念在他的思想里诞生、笔端下流出,让我们借由新的概念重新理解世界、理解宇宙。褶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伟大的概念,德勒兹将褶子重新赋予世界、赋予宇宙、赋予万物,我们由此可以更好地理解宇宙万物,我们在新的理解中获得无比的快乐!感谢德勒兹!

《褶子》读后感(二):有与是

对褶子和巴洛克风格最简单的说法是:前者意味着首先有一个内在的基底(无窗的暗室),世界的展现只需要这个基底的展开(可能性的现实化和下层物质的实现)而不再需要任何别的东西(“这个‘一’有一种包裹和展开的潜能”。这类似于表现的概念;同时,德勒兹似乎又认为褶子是这两个部分之间的褶子,乃至单子之间的褶子,类似于差异序列的龃龉的概念,两者是一回事,至少是相关的,这提前揭示了为什么单子是必要的);后者意味着应该放任褶子的数目最大化、意味着一个最丰富的世界。

德勒兹将这种基底视作永远有待现实化的纯粹虚拟性(《差异与重复》中的“问题”概念):“用布朗肖的话说,就是其完成并不能使其现实化,其实施亦不能使其实现的‘事件的部分’[即死亡]。这是所有表达的可表达、所有实现的可实现,是灵魂和身体都企图与之匹敌、而它总是没完没了地到来、无休无止地等待着我们的Eventum tantum,即纯粹的虚拟性和可能性、斯多葛派式的非实体世界、纯粹的谓词。”

对于这个简单的说法,我们可能想象一个混乱宇宙,在其中涌现出许多事物。但是论述重点立刻“从褶子过渡到包络,简言之,从弯曲到了包含”,简单地说,重点是讨论单子;问题是,为什么要有单子?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单子是为了让世界被表现。我们已经很熟悉了:世界不过是诸单子的表现,因此单子是开褶和打褶的主体。我们可以这样理解:提出单子意味着回到一-多关系的主题,毕竟单子意味着单一性,而诸单子是多(德勒兹称之为“一与多的全新关系”)。

有两组这样的一-多关系:一组是包含关系:作为一的世界包含有复数的单子;单子在其内部包含有复数的奇异点、在其外部包含有和身体相关的被统治的其他单子……

另一组是理由的关系:上帝作为诸单子的前定和谐的原因;封闭灵魂作为确定多孔身体“能够达到的级别”(在有机生命的存在巨链上)的原因……

还有第三个解释,就是用三元组替换二元组:物理性的弯曲点=单子的实在化;数学性的视点=单子在级数(某种微积分玄学体系)中的位置;形而上学点=灵魂、主体。这类似于赫尔曼施密茨强调的,亚里士多德-阿威罗伊三元论(身体、灵魂、精神)对抗柏拉图身心二元论,其中灵魂与情感有关,后者(在施密茨看来)表现了灵魂在一个氛围内的规定。

总而言之,单子概念是为了在褶子概念提供的形式下最大可能地贯彻巴洛克风格。而要点在于,在德勒兹看来这个视点或曲率焦点的概念,意味着单子之间的关系问题显示出来(当然,他对物理-数学二元组的用法并不稳定),从而也就是整个单子论的意义显示出来(驳斥罗素:莱布尼兹不是在关系问题上遇到困难,而是他所讨论的基本内容正是关系问题)。

根据德勒兹,有四种(包含)关系:第一种是相互无涉的绝对同一物,它们自动包含自身;第二种是这类同一物根据“相似性原则”、作为整体与部分的交互包含,形成了外延性和可定量性;第三种是从这些可规定量到它们之间的比(德勒兹称之为微分比),即事物在其自身中包含了它的诸不同特征之间的比:“被称作一物体的纹理的东西,正是该物体内在特性的总和,是这些特性的变化范围及其极限之间的关系。”

直到这,我们都能对应到黑格尔的规则:先是质,然后是量,再是质-量关系或质-量比。

第四种关系是《差异与重复》中没有的:德勒兹指出在事物内部包含了诸“级数的极限间的内在关系”,而“个体”是“呈一元的单纯”,它们之间的比例关系只能被包含在外部(被称作“不可确定位置的包含”。令人奇怪的一点是德勒兹没有大方地赋予第四种关系以“纯粹的dx、dy”一类的术语。而在《差异与重复》中这个术语在讨论第二种到第三种关系的过渡时已经用上了)。这就是单子的情况:关系在它们之间发生,为此还需要一种单子间的前定和谐。

从而,谓词就是这个外部的相互规定(“收敛级数之间存在着彼此向着对方的延伸或延续”),是关系而非属性:每个单子在公共的世界基底中根据其自身有一个清晰区域,而一个单子的模糊区域是其他单子的清晰区域(否则这个区域就无法被展开),关系是从这些公共区域中出现的。

可以说,在《褶子》中德勒兹更充分地向我们展示了“繁复体”(流形)意味着什么:对复多性的一种新理解,不仅是在空间上诸点依靠一种微分关系不可分离地相互定义(或正是这种定义造成了空间);单子总是在与其他单子(以及单子所共享的世界基底)的交流中展开或折叠自身,而其(物质的)部分和(事件的)产物以同等的方式展开和折叠(“一个身体属于我的单子,一些单子属于我的身体的部分……”),以一种分形的方式造就了复多性;在可能性及其实在化的意义上,它还意味着一种时间性的复多,在其当下(类似于沙漏的狭窄点)中“承担过去并且潜藏未来”(这是伯格森的主题,在莱布尼兹那里则适用于对个人的可能性-现实性问题,从而是他的自由问题的讨论)。在这个意义上德勒兹复用了斯多亚的事件概念:单子的谓词是褶皱与开褶的事件,而不是属性。

这种复多性是从是的形而上学到有的形而上学(“拥有的场所替代了存在的场所”):从俄狄浦斯情结(根据利科的分析,这里必须有一种原初的对父亲的认同,为继发的超我认同提供根据)到客体的摄入(并不是稳定角色的心理剧场,而是被摄入的客体本身不断分裂和组合);从观念论的传统(精神恰恰没有占据任何东西,而是不断回归到自身的轻盈;此在确信是在它周围环绕了一个世界,而不是世界已经穿透了它,深入它的内部,无视此在的固有尺度)到巴洛克传统。

Markus Gabriel用域的概念说明相似的意思,但是在巴洛克体系中并不是针对一个(不能整全把握的)世界,我们通过不同的筛使之呈现(当然这是一个必要操作),而且是所有不同域内的呈现都同样地是单子,这些域并不是层,就是说并非是离散的、可以赋值一个高度(深度)的,而是模拟的(德勒兹可能称之为差异的:他援引无理数的概念来说明为什么差异性和连续性并不冲突,就是说这些并存的、但并不是一下子能同级地展开,而是需要递归栈、需要无限分析才能逐渐出现的单子,或简单地说,将一个褶子展开后出现的新的褶子并非是“下一个尺度”上的,而恰好是和原来的褶子连续的。这种性质不能在实在的褶子或数据结构中实现,在这个意义上是虚拟的、稠密的。当然,这个解读不见得是德勒兹的意思,褶子的分层问题似乎并不困扰他)、丰沛的。这种单子的丰沛性,我们称之为褶子。

这样,在单子之外我们才还需要一个物质化,这是为了将前定和谐外化:“我有一个身体,因为我有一个清楚、分明的表现区域”。说褶子是物质的重褶和灵魂的褶子之间的褶子,无非是说内在的单子需要拥有一个表现区域、拥有一个身体,这个身体(与之相联系的,感知)是为了联系单子和单子:“通过财产被规定的是单子之间不断运动和持续变化的关系……作为财产,一个单子所拥有的……是另一些单子”(感知=内部财产,身体=外在财产);“物质就是织物或覆盖物本身,是包裹着抽象结构的肌理”。这个关系不是明确分立者的关系,而被称作“链”。

显然,德勒兹对莱布尼兹和斯宾诺莎的分析突出了一个相同的模式:有一个暗室/实体,世界是它的开褶/表现;在单子/思想属性的层面上,事物总已经存在了并且与其物质性无关;但是在物质重褶/广延属性的层面上,事物是不稳定的,随时准备着“爆炸、组合、分解以及新的连接”;身体和灵魂两者间并不需要发生相互的行为,而只是“根据自己的规则表现那个唯一的、同一个东西,即世界”,反过来说,这个同一的东西保证了两个层次之间的顺利同步。

《褶子》读后感(三):精神分裂自动机的自由

通常的做法是将德勒兹的内在性哲学特别和斯宾诺莎联系起来,但对我来说这却很难理解,因为从德勒兹对斯宾诺莎的解读中,除了一些纲领性的论断——例如,“实体和样态通过属性而在存在上是单义的”——以外,很难看出其他的主题。相反,我相信在《褶子》中可以发现几乎全部的德勒兹式主题,从差异到表现/展开,再到内在性和多元性、事件和斯多葛派的两种时间,甚至于到概念-函数-感性的三分法,等等。

言归正传,本文将主要讨论《褶子》的第五章,“不可共存性、个体性、自由”,因为我发现本章的问题不仅对莱布尼兹本人来说是核心的,并且也与其所处的传统,特别是斯多葛派的传统相关(主要的比较对象是克里希普斯。关于莱布尼兹和斯多葛派的关系我主要参考David Forman在劳特里奇斯多葛派指南上的文章),了解这一背景对理解这一章是有益的。同时,德勒兹在此通过对神正论的解读得出了内在性。

相矛盾的两个事件(亚当犯罪和不犯罪)包含了两个世界,而世界分别又被无穷其他单子所包含,“在这两个世界当中,除了矛盾关系,还存在另一种关系(虽然在组成两个世界、成对出现的主体之间存在局部矛盾),这是一个vice-diction,不足以成为矛盾”,这一新关系就是不可共存性。因此,整个计划都是针对矛盾的反动:读者可能得到这样的印象,即黑格尔总是说的太多了,而德勒兹小心翼翼地将其本体论组件维持在红线之内,绝不触碰到矛盾。因此,在差异-对立-矛盾中仅保存第一个术语,使其发挥最大的力量,用绝对微小差异的多元性来代替宏观的矛盾者的二元性。类似地,在第四章,单子间从相互无涉(即,自我包含的实体之间绝不产生关系,德勒兹称这点是莱布尼兹和斯宾诺莎唯一的共同之处,在后者那里还可以得出实体在个数上的唯一性,而不同的自我包含可以称作属性)到相互规定,类似于《精神现象学》对知觉诸属性的讨论,但最后绝没有导向矛盾。不可共存性也是这样。从不可共存性出发,我们就不必再讨论所谓的“局部矛盾”,就是在不同世界中的“同一个”个体之间的矛盾,而是讨论单子所包含的世界;从表现的概念出发,规避了诸原子事件和作为整体的世界的矛盾,因为每个原子都包含了整个世界,世界并不在单子之外。

德勒兹讨论的微积分玄学,“级数在奇异性的临域里的收敛性、可延伸性”,从数学角度看显然很难说有什么意义,但在本体论上就意味着相容性,“延伸”过程就是单子的权力(它周围的一个“清楚区域”)的扩大,后者也就是个体性的定义:在它的辖域中有一些收敛的前个体奇异性,“一定数量的前个体收敛奇异性的集中、聚集和重合”,而“每个个体的构成奇异性”越是“从任何方向一直延伸到其他个体的奇异性中”并且保证“对应级数趋于同一目标”,世界就越是丰富、单子就越是和谐。顺便一提,因为单子有一个清晰区域,所以它还应当有一个身体。单子经由其身体对属这个身体的单子群的占有(例如身体对四肢的占有)并不代表它们有任何等级关系,这就关涉到德勒兹和加塔利对层或流的思考,一方面不同的层之间具有横贯性;另一方面流的数目,就像单子的数目,必然是无限的,它们无法分解或合并成新的流。

接下来就是老生常谈的一些主题:不是用规定性来确定个体,相反从个体出发(甚至从前个体的“原初奇异性”)出发才能理解规定性,而反过来规定性的无限细分(连续率)并不妨碍个体性的绝对差异(不可分辨事物原则),等等。

实际上这些都是斯多葛学派的概念,莱布尼兹说,真正的形而上学应当包含“斯多葛式的关联性”,而不可分辨事物原则在斯多葛派那里则是说事物必定是idios poion,也就是特别地成其所是。莱布尼兹归给上帝的理智直观,即对个体的绝对区分,在斯多葛派那里是圣人应当能够根据其品质来区分任何个体。西塞罗嘲笑斯多葛派提出的观点如此荒谬:世界上没有两根头发完全一样,也没有两粒沙子完全一样。在我们看来当然没什么可笑的。

问题在于,世界中的单子,或者哪怕是一些散落的奇异性,不会必然地产生出后来的那些规定吗?毫无疑问的是,尽管德勒兹未曾明言,但莱布尼兹和斯多葛派的确都支持某种决定论,莱布尼兹也声称预测在原则上是可能的(克里希普斯则相信占卜),他的措辞近似于麦克斯韦。因此问题在于澄清到底是怎样的决定论,以及这种决定论如何与个体的自由不相妨碍。

一个针对斯多葛派的经典批评是“无为论证”,例如按照决定论,一个生病的人去看医生或不去看医生,其死亡都是注定的,因此无论如何看病都是不必要的。这有点类似预定得救论的问题。问题在于,被预定的不只是得病和死亡的两个事件,而是他们之间的全部过程。反对者不能看到这一点,因为他们的预设不同,即应当有完全自由的决断,而根据充足理由律,莱布尼兹看到在一次决定中选择两方的“微小的力”之间不可能完全是平衡的,理想的均衡状态只是由于人们对决断的物理学的不了解。

在这个情境中并非没有自由(因为如果选择不是自由的话,那么犯罪也是不可能的),自由是必要的,但不是按照康德的方式,即我们按照实践理性的指示,回溯地将行为看作是自由做出的,而是说自由就是灵魂中微小力的博弈过程,这个过程不仅仅受到外界推动力的影响,而更多的与个体自身的性质有关。

克里希普斯举例说道,一个人给圆柱体和长方体以同样的力,圆柱体就会一直向前滚动,而长方体就不会,这是因为物体自身的性质。类似地,莱布尼兹将恶归结于造物必然的不完美而非作为推力的上帝的过失。类似于古老的斯多葛原则,与外物相牵涉者必然是有漏的,世界中的造物也是如此。

更棘手的问题牵扯到上帝,就像德勒兹所说的,上帝的确自由地选择了一个世界(相比之下,莱布尼兹反对新斯多葛派和斯宾诺莎的理由是在他们那里上帝近似于非主动的自然),然而上帝的自由不是唯一可能的自由吗?我们会看到德勒兹对这个问题的解决是完全从内在性的观点考虑自由,逐渐清除对自由的界定中隐含的比较。在这一点上,先验经验主义和现象学有微妙的相似。

首先,说上帝能够“看到”一切单子的未来,这是什么意思?与我们在上一节所说的类似,要坚持内在性的观点,就不能认为上帝似乎能在观看世界的未来时保持世界在它的另一个当下继续其“正常”的时间流速,或者说上帝只是离散地读取几个任务点。相反,“上帝无时无处不再”意味着他“在严格意义上经由单子的所有状态,,无论那些状态多么微小,这样,上帝就能与单子在行动发生的哪一刻‘毫无间隙地’重合在一起”,这种视看或读与行动的真实发生没有区别,这里没有类似于“一个世界的两次发生”的分裂或嵌套:“‘读’不在于从对前一状态的想法得出对后继状态的看法,而在于把握住后继状态自身‘以一种自然之力’从前一状态脱离出来时所要依靠的努力或趋势。上帝之读就是上帝真实地来到单子。”

那么,当然也不能真的存在多个世界(与博尔赫斯的迷宫有别)。“上帝从无穷可能世界中拣选除了我们这一个最好的世界”这个论题现在变成了:我们的世界是最好的,因为上帝从无穷可能世界中唯独拣选了它,并不存在对其他世界的试运行,因为那些世界根本不存在。“好是两个世界的标准,最好则是唯一的相对世界的标准”,因此前定和谐意味着唯一一个最好的世界的内在性,“如果可能的世界与上帝所选择的世界不可共存,这些可能的世界就无法存在”。因此神正论的问题也被解决了:最好的世界就是最丰富的世界、级数的收敛性最大化的世界,同时,当然,最丰富的世界也最残酷,恶是不能消除的,因为那些与恶对应的善与世界不相容。

内在性就是一个世界在时间中的一次展开。并没有一个跨世界的相同个体,犯罪的亚当和不犯罪的亚当不具有同一个灵魂。“上帝不是创造一个跨骑在多个不可共存世界之间的‘模糊’亚当,或称一个流浪汉亚当,而是‘在可能的理性之下’,有多少个世界,就创造多少个不同的亚当”。单子没有跨世界的、单一世界之外的同一性,它只是世界内的绝对差异。而一个一般的亚当仅仅是事后的观点和比较性的观点,就像从规定性反推个体性一样。

甚至,我们不必再谈个体的弃恶从善或者某种改变,因为没有一种善恶的记录和比较。不仅没有“渐悟”,甚至没有“顿悟”。“现在孕育着未来、承担着过去”,但这并不意味着诸现在被线性归档,而是相反,现在总是过去的顶点,过去本身不会因现在的流逝而增减,而是根据不同的“回忆”路径为现在结晶出不同的丰富程度。“完善、完成的行为就是从包含着它的灵魂里得到了专属于一个正在发生的运动的统一体的行为”。在下一段中所说的“阴沉而绝妙的惩罚理论”是全书最令人印象深刻之处。

我们可能会产生这样的误解,即单子的身体、感知的一侧应该是“现实”的,那么相应地,灵魂的一侧,无窗的暗室,就应该是“虚拟”的。但在第八章德勒兹明确地指出,“世界是在单子或灵魂中现实化的虚拟性[世界并不在单子之外,当然,但世界还保留了一些非在,这样的形而上学处理很常见],同时又是应该在物质或身体中被实现的可能性”,而世界就是“被现实化又被实现”的东西,上帝就“一方面是使现实化者,另一方面又是使实现者”。从斯多葛派和禅宗那里借来的著名概念,纯粹谓词=事件“储备”,在我看来就等同于褶子本身,或者说褶子的巴洛克性、丰富性,它的一面是(对应灵魂的)虚拟性,另一面是(对应身体的)可能性。类似的概念还有怀特海的“永恒客体”、雷蒙·鲁耶的未来=上帝。

因此与其他语境中不同,对德勒兹而言事件并不是翻天覆地的断裂,而毋宁是微小之物、使事情如其所是地发生的东西。德勒兹的事件伦理,或者“精神分裂自动机”的伦理不是忠于最大的断裂,而恰恰相反,是探索最充分的连续和丰富,在这个意义上效仿上帝:“亚当之罪难道不是因为那个过于急躁、过于懒惰、没有将其辖域伊甸园探索彻底的灵魂所导致的吗?延展其清楚区域、最大限度地延长上帝的经过时间、使所有能够集中起来的奇异性现实化,甚至赢得新的奇异性”。

如果要说内在性的观点有什么缺陷,那我想提及莱布尼兹的辩护中不那么优雅的一些时刻,例如他声称对具体的恶事,应当放到上帝的整篇乐章来看,这些旁逸斜出的音符反而能够增加整个世界交响的情趣。以至于,没有什么是真正恶的。我称之为形而上学的洛克主义,这与任何具体的观点无关,而是说对形而上学的善好和洛克对于从自然状态到社会契约的过渡的处理方式一样:根本上来看,一切都已经是社会性的、已经是正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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