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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于美洲读后感100字

我生于美洲读后感100字

《我生于美洲》是一本由[意大利] 伊塔洛·卡尔维诺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138.00,页数:753,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我生于美洲》读后感(一):食客与美食家

如果说平常看的卡尔维诺那些著作是享用一道道精心烹饪的菜肴,充满各种奇妙和独特的味道。那阅读这本访谈录更像是逛巨大的菜市场,里面有很多重复、同质性的内容,有你不会关注甚至是想略过的部分。气味和观感,也不如成品那般充满高密度俯拾皆是的惊喜与愉悦。但是它的魅力或说价值也在于此,那就是不期而遇的发现和遇见心仪之物。

两者也就是食客与美食家的区别。 食客主要是享受成品的满足感,它的印象是直接的便利的,有时也有易忘的缺憾。而美食家要付出更多心力,要参与到食材从观察、挑选、加工、提炼、出品直到入口入心的整个系列过程的,也正因如此美食家们才能充分享受到隐藏的美味和不寻常的快乐。

《我生于美洲》读后感(二):《我生于美洲》:只有我是家族的败类,唯一的文学家

对这本书写篇不着调的书评(甚至说不上是)简直就是亵渎。但如果说是写篇读后感,倒也情有可原,毕竟书太好,总有令人震惊的感想。

卡尔维诺的名气自不必多说,记得《树上的男爵》改编成短篇小说在语文试卷上考过。(我清楚地记得,对此我的大学老师批评过,大意是:一篇短篇小说就想容纳长篇?)在进入大学,我一本一本的读卡尔维诺的书,看完了《祖先三部曲》,每一本都新鲜感十足,并且固定的认为卡尔维诺是写“幻想”“寓言”“童话”的作家。接着我几本几本的买卡尔维诺的书,开始按照顺序和兴趣来阅读。

我读了《通向蜘蛛巢的小径》,那一刻我意识到,我对卡尔维诺的认识是不全面的,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毕竟伟大的作家都是多面手。《通向蜘蛛巢的小径》很“现实”,甚至有些“政治”。我很难想象那是卡尔维诺23岁的作品。如今我24了,还在一所破烂学校的破烂宿舍里写着平平无奇的书评。之后我看了《看不见的城市》、《短篇小说集》、《宇宙奇趣故事集》、《美洲豹阳光下》、《意大利童话》等,也看了他的论文集,如《论童话》。书架还有好几本等着我去看。现下,我有了一本他的访谈集。

《我生于美洲》是卡尔维诺从1951年到1985年的访谈集。而这一本访谈集有着不同其他作家的访谈集给我的感觉,它每一篇的访谈并不长,但很精要,基本是每一个问题后都是卡尔维诺深思熟虑后的回答,有些深奥。而问题可大可小,大的,诸如怎么看待文学,小的,诸如是否透露一下在准备的作品等等。不过,很难相信卡尔维诺是“口头表达困难”的人,甚至“前言”中用上了“提问者也没有忘记对他谈吐缓慢、不连贯、充满犹豫和停顿进行描述”。这样的人,居然有着诸如“历史现实传递给我们的张力变得疲软,很快消失殆尽”的话,当然,也有着超过一页的“长篇大论”(像是此类长篇大论,是不妨当做散文来看的)。

这本七百多页的访谈合集,其访谈内容自然是五花八门,有文学、小说、作家、电影、政治、美洲、书籍、出版社、文化、天文、童话、故事……因此,我倒是可以建议读者,不妨先看看目录,从目录的标题来寻找你感兴趣的篇章。作为一本访谈集,假如不去研究卡尔维诺历年来在访谈是否表露出某些观念的变化,或者将其生活、作品与访谈进行联系探讨,是可以随意阅读的,甚至我认为这种阅读方式更为的舒心。

事实上,任意翻阅的阅读方式也是极佳的,不经意间,读者能看到自己感兴趣亦或是惊喜的。卡尔维诺在其“口头表达困难”的背后是深层的哲思,有时总能给读者以启发。卡尔维诺说:“一个人完成短篇小说就像开始写短篇小说一样,他立刻就能感受到完成的满足感。”那么随意翻阅这本书,他每次开始去看一篇新的访谈就好像看完了这本书一样,他也能立刻感受到完成的满足感。当然,七百多页的书籍,一百多篇访谈,是无穷无尽的宝藏,是常读常新的作品。

除却访谈集,本书还附有“作者生平”,这一块倒也有三十多页的内容,是较为详细的,但也很粗糙,比不了专门的传记,但也不妨看一看卡尔维诺传奇的一生,看看这诞出一位位科学家的家族是如何出了他这个家族的败类:唯一的文学家。

《我生于美洲》读后感(三):与故乡“割席”

只有离开故乡才能获得故乡,从一个文化里跳出来后,才能看清楚那个文化究竟是什么。私以为,一个作家要想成功,首先要做的是与故乡“割席”。卡尔维诺在巴黎隐居如此多年,却从未为该城着一墨。用他的话说,“如果写作的出发点是‘不在场’;如果我们想象的世界是由我们生命早年的片段所塑造;如果我们城市不被日常生活琐碎淹没,这才是属于作家的‘内部风景’。”巴黎是他的生活琐碎,故乡才是他的“内部风景”。

都灵工作,巴黎生活。双脚跨上飞机的那一刻,出发地变为目的地。在飞机上小憩一会儿,随着广播响起,得知已到达另一个国家。这一段飞行的时间就是“一种空白的间隙和空间,你不再是是走过一个个不同的地方,而是从一点到另一点,中间一片空白。”它们可以完全被剪掉,就如同回眸与转身的一瞬间,我们所认为的国家之间不同,实质上是心理的距离,是文化所引起的阻隔。在都灵看当地的报纸,卡尔维诺会觉得,“怎么会这样?我能为此做些什么,我们生活的地方为什么如此糟糕。”但在巴黎看意大利的报纸,距离与时间削弱了情感的张力,卡尔维诺会觉得,“事情发展成这样是事出有因,不是空穴来风。”从“愤青”到“理中客”,身份的认同决定了人的思考。

讲完城市与作者的关系,再来讲讲作者与文字的关系。卡尔维诺说自己有“社交恐惧症”,他爱写,但不爱面对面的交流。写作是一场自我对话,他可以在仔细思考之后敲出一个又一个的字母,语句若是不通顺,还可以删除重写,但话语没有“撤回功能”,它既没有留给说话的人思考的余地,也没留下改正的机会。一个作家写的作品是他想让读者看到的,读者在阅读其作品时,他可以当思想的独裁者,也可以当“文字的骗子”,“作家必须用写作来帮助创造意识形态,来丰富意识形态”。说话不行,它的即时性挤压了话语的容错率,时间长了,别人会以为你在“编”,时间短了可能祸从口出,每一个作家都是潜在的“社交恐惧症患者”。

对于卡尔维诺来说,写作不是一份高尚的事业,从开始到结尾,它的功效和打麻将类似,胡牌带来愉悦的心情,写完一篇文章也是如此。但它们的过程是迥然不同的,写作是一项在过程中感受不到快乐的工作,它会让你多掉几根头发,它会让你抓耳挠腮、焦躁不安,用手写,会让人觉得文字丑陋,用打字机,会觉得它是机械的文字拼凑。写作像去掉中间过程“性高潮”,写完一瞬间会得到极端的满足感,但这种感觉消逝得太快,如果立马投入下一篇创作,它几乎不曾存在。

无论是作家还是导演,或许最讨厌听到的评论是“自我重复”,有人认为三岛由纪夫写了一辈子的“美与暴烈”;有人认为贾樟柯拍的电影都在“消费底层”;有人认为卡尔维诺写的全是“童话隐喻”。人们普遍认为模仿自己、重复,是件容易的事,是懒惰的标志。卡尔维诺说,“重复是能够很好理解所完成作品的最好方法,并且只有通过接近和排除来达到。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是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的唯一方法。”“自我重复”有点像魔方游戏,外人看来,怎么拼都是八个面,是标准的正方体,但作者所看到的是如何全部打乱后拼成八个面、点与线如何互动、线与面如何互动,宏观之下的微观构建才是作者的写作意图。卡尔维诺的童话不是简单的启蒙教育,它们所对应的是“情感学习和想象力的深层需求”。

科学界爱因斯坦的大脑是独一无二的,文学界若想获此殊荣卡尔维诺恐是最佳人选,他不仅在探索童话小说的深度,他还一直在延伸思想的边界。“文学就像一种语言,可以表达其他语言所不能表达的东西。”

《我生于美洲》读后感(四):对“我写作是因为我口头表达能力差“进行一次错位理解

在这本命名为《我生于美洲》的卡尔维诺访谈录的前言中,我的朋友注意到了这样一句话:“我写作是因为我口头表达能力差。如果我谈话没有困难的话,也许我就不会写作了。”读一读这些访谈,再想到这句话,感觉这句话很有意思。起码在中国人的对“口头表达能力”的理解范围内是很好玩的。

不知道在意大利人们是怎么评价口头表达能力的,在中国,人们认为一个人口头表达能力好,似乎总是和世故的能力有很大的关联。表达能力强,很多时候意味着你说话能够大而化之、圆滑,还能够口若悬河,看起来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又足够风趣,最好是跨行向下兼容抖点包袱,产生一些段子,能让大家剪辑下来广为流传。

没错,这大概就是说中国当代一些著名作家了。对比卡尔维诺仍然像克罗齐一样不多谈论自己,有些作家简直是想把自己的那几件事说得全天下皆知,不得不说,这恐怕真的是一种乡土传统。这不是贬义,而是在乡土生活中,大家的确彼此知根知底。这也不是要捧一踩一,这是事实。相比于卡尔维诺这种既生于圣雷莫、又生于美洲,成年后又隐居巴黎、去美国旅游,思维超越国界、要求以一种宇宙思维对人类状况进行思维的作家,当代中国作家的确还只是扎根X圈,连放眼全球的勇气都没有。对比卡尔维诺谈话中的机智、深思,以及身上所体现出来的那种哲学思考的传统,你会发现中国当代作家言谈实在乏味,更不提对“知识”方面对自己的自律性了。

好吧,依照中国人对“口头表达能力”的理解,卡尔维诺说自己“口头表达能力差”几乎是一句颇有反讽意味的说法。中国人说一个人不会说话、表达能力差有时候是指一个人总说实话,说话太直接。卡尔维诺在访谈中,显然是太直接了。他竟然表现得根本像是不懂辩证法一样(他可是个意共啊!)反对的时候就反对,根本不说诸如“但是……它也是有好的一面的”这种屁话。当然了,卡尔维诺这些直接的言论也不是流于表面的,而是有着超越性思维以及他对现实的全面关注下所产生的结论。

比如说,直到现在,人们依然会认为在文学作品中进行色情描写是大胆的、突破道德的、创新的、前卫的,这一点甚至可以和一个作家的文学才能直接挂钩。但卡尔维诺可一点都不这么认为。早在1961年,卡尔维诺的访谈里就说“当代人对性思考得仍然过多。谁思考的过多谁就不自由。”

然而,那个年代全世界的青年正反抗着传统的社会规矩与道德,在美国,成千上万的年轻人在性的世界里“解放自己”,然而他们真的自由了吗?卡尔维诺可不会这么认为:“一个人生活在空虚中却没有意识到,还有一种虚假的不幸(比如披头族),一个人有计划地虚度生命来抗议对生命的虚度。”他指出了这种行动背后的虚无。

回到色情描写,卡尔维诺说的最有意思的一句话是“对抗审查员的正确方式应该是让他们只接触那些不会给他们的倾向赋予任何东西的作品。”在他看来,审查与被审查其实是一种互生关系,被审查的人给审查提供养料。与其想办法蒙混,不如直接无情地攻击“整个陈旧而又乏味的审查方案”。可谓一语中的,当人们纠结于现象时,不如直接对造成现象的原因进行清理。

虽然卡尔维诺声称自己口头表达能力差(这不禁让人想起他在某处所说的深度往往就在表面那句话,这也像是一种正话反说),但通过访谈读者还是能发现,他的表达其实相当好。针对问题他会先直接给出自己的观点,然后给出对现实的一定观察以及思考,再进行思想的铺陈与延伸。无论是在文学、政治、艺术、电影、历史……任何一种人类生活所涉及到的方面,他都有非常清晰且深邃的思索、不同寻常的洞见。或许表达能力差,是因为深思的缘故。你想得越多,越难以表达。

《我生于美洲》读后感(五):打开卡尔维诺的新方式,从采访集中了解

“我写作是因为我口头表达能力差。如果我谈话没有困难的话,也许我就不会写作了。”——卡尔维诺

每每阅读卡尔维诺的书都有一种无力感,曾无数次拿起又放下,深知《树上的男爵》等三部曲、《看不见的城市》这些作品早已成为经典中的经典,但进不去书的世界也一直是我的心结。于是在《我生于美洲》一书出来后才反应过来或许从作家本人的言论他的语句中找寻进入的方式或许不失为一种新的探索方式。

这本书收录卡尔维诺一百零一次采访内容,时间线上从1951年到1985三十五年的时间,从他的创作巅峰到生命的终结。收录的内容看似主题多样,实则多数集中在其作品的思考,在作品创作中遇到的种种难题如何处理人物关系等。其次就是关于一些重要问题的回答,如:“如何定义您在当代意大利文学中的位置?”、“书籍对年轻人具有怎样的重要性?”等。基于这样的拆分这本书实则是在进行另一种传记书写,他以采访集作为切入点,不去介绍过多人物本身的故事,靠提问者与卡尔维诺和读者三人来完成对卡尔维诺本人的了解。这其实也是在用另一个角度帮助我们走进卡尔维诺那复杂精细的文学世界。说小点儿,这就是在帮我啊,谢谢哈!!!

于是幸福的读者可以了解到《通向蜘蛛巢的小径》是在经历战争后胜利的状况下产生的。是他本人对生活的悲剧感、绝望感的强烈认知,而这认知又与时代对“目中无人的快乐”重视的情况迥然不同。在这种对比情境下,一些关于世界、关于人类的思考产生了。那两篇幻想小说《分成两半的子爵》和《树上的男爵》的笔调也是来源于这个背景。当历史被人类的残酷所侵害之时,它丧失了生命力,变得如同死水,能唤醒这生命激情的、唤醒内心对生命信仰的便是他所认为重要的能量与精神,这些都是最鲜活的。

更有趣的便是他在写作中渗透的这些思想均是事后回顾的部分,他很少直接即时对时事评论,写出自己的想法,而是直接等事件沉淀。《我们的祖先》三部曲完成之后便与他本人没有任何非经济的关系,他会立刻投入到新的写作之中。事实上卡尔维诺笔下永远有无数个主题在等着他写,他那个本子下记录下的细节随时都有可能转化一部名著。一本书的完成于他而言便是下一本书下一个主题的开始。

在对话中卡尔维诺总是给我一种无限希望的感觉,他的生命中永远有热爱的事物,有对自然的热爱,对生活的热爱,对人的热爱,这热爱在那复杂精密如仪器的大脑中时刻能够迸发出无数我读不懂又心生折服的文字。“人,永远比思想更重要。对我来说,思想一直都有眼睛、鼻子、胳膊、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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