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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锺书的学术人生读后感锦集

钱锺书的学术人生读后感锦集

《钱锺书的学术人生》是一本由王水照著作,中华书局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8,页数:31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钱锺书的学术人生》读后感(一):钱先生如何读书

本书作者60年北大毕业后就跟随钱先生做助手,对先生学术和生活都有深入了解。前半部讲一些学术圈关于先生的闲言碎语,作者以亲身经历写下记录为历史留痕。最主要后本部涉及先生是如何读书的,如何建立自己的学术体系的,这本书不是一本普通传记,而是一本学术评传,重点展示的不是钱先生的人生故事,而是他读书,学习,思考和研究的方法,这部分大开眼界,看得我喜不自胜。简单的说先生大量的读书笔记,记得访问李敖,他读书买2本,读一本,拆一本,大量的剪贴摘抄,将海量的阅读,通过笔记,抄书,把碎片化的体悟和心得汇总成自己的思想。先生写笔记比读书多倍的时间。大家想想教员也是读书勤于评注,真是不动笔不读书,对此深有同感。另外先生博览群书,却又看透“资料”,绝不迷信书籍,访问美国国会图书馆,地主傲娇馆藏丰富,而先生言:“惊奇世界上有那么多我所不要看的书”。

先生指出人文科学与自然科学有一点不同,自然科学旧学说会被新学说取代,后人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但文学里不同,有了杜甫并不意味屈原的过时,但文化也是嫌贫爱富,如果中国不复兴崛起,谁去读《管锥编》呢,在这方面先生是“寂寞”的。

《钱锺书的学术人生》读后感(二):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多书是我不需要读的

近代的知识分子,谁最有传统知识分子气质?胡适算一个,钱钟书算一个。

胡适是可以和鲁迅齐名的文人,不过在大陆却形同云泥,原因大家都知道。

文学吗!又算不得什么大事,可以用的就拿来用,不可以用的就弃之不顾。至于文学要为谁服务这个伪命题,简直不值得一辨。艺术怎么可能为谁服务呢?

很多人都说钱是天才,过目不忘,这自然有夸大的成分,不过聪明是肯定的,另外,还有别人看不到的勤奋。很多回忆都有关于他抄书的记录,无独有偶,最近看的苏东坡新传也有关于苏大学士抄书的记载,可见历来的天才,之所以能成就一番事业,都和勤奋分不开的。

钱虽然在后来下放,批斗,总的说来还是没有收到大的打击的。或许毛选英文翻译的身份对他是一种保护,另外他的洞察也为自己避了祸。

你很难不认为他用不合时宜的文言写作不是一种自我保护!

他说自己的 围城 是小时候干的营生,不值一提,很多人认为这是大学者的自谦,即便是 宋诗选注 这样的兼顾普及和专业的书籍,在他也不过是应命之作。主攻比较文学的他最后以国学闻名,也算是一种巧合。

在面对英国国家图书馆的馆藏,他不无戏谑的说: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多书不需要读!

八十年代后的钱钟书已经世事洞察,还没有人情练达,好在他也不想。

《钱锺书的学术人生》读后感(三):【共振书评周】大师风骨

1910年11月21日,钱钟书出生于江苏无锡的一个教育世家。1929年考入清华大学外文系。入校不久就名震校园,不仅因为他数学只考了15分,更主要的是他的国文、英文水平高到让同学拜服的地步。1935年,考入牛津大学,1938年被清华大学破例聘为教授,后战争爆发,几经辗转,1949年又回到了清华。期间,遭人陷害,作为“先遣队”去河南省罗山县的“五七干校”,一度担任过信件收发工作。1972年3月返回北京,开始写作《管锥编》。1998年12月19日上午7时38分,钱锺书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88岁。

钱钟书的一生或许是知识分子在那个时代的一个缩影,而本书,《钱钟书的学术人生》主要讲述了他的学术历程和为人处世。他幽默严谨,缜密,细心,治学严谨,一丝不苟,初见“惊服于他的才情横溢,锋芒毕露,尊敬之中敬畏成分为多。”但时间长了以后又发现了如孩童一般的赤诚,“胸无城府,表里澄澈”。又谦和待人,虚怀若谷,与青年学子平等论学,对后辈寄予厚望,“年事方壮,如日中天,不朽事业,有厚望焉。”

钱钟书的学术成果更是丰厚,《谈艺录》、《管锥篇》和《宋诗选注》都享有很高的声誉,《谈艺录》沟通中西、广征博引,《管锥篇》打通时间、空间、语言、文化和学科的壁障,所论除了文学之外,还兼及几乎全部的社会科学、人文学科。在《宋诗选注》, 提出了新的选诗原则,在注释上既保持了传统选本的一些基本特色,又突破了传统选本止于注解、疏证的局限,对诗歌创作中的许多问题,贯通中西,做了精见迭出的阐发。

“潜心积虑以求精微,随事体察以验会通,优游涵养以致自得”这两句话,大抵就是钱先生的学术境界了。

《钱锺书的学术人生》读后感(四):钱锺书的读书方法

钱锺书先生在新中国文化史上是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以学贯中西、知识渊博著称,他的著作《管锥编》、《谈艺录》、《宋诗选注》等是研究古典文化的集大成之作。在由钱锺书的学生王水照先生著述的《钱锺书的学术人生》这本书里,就提及了钱锺书做学问的方法。钱锺书对于我等后辈当然是高山仰止般的存在,但心中既存了这般景仰,自然也想离“高山”更近一些,因此从书中总结了钱锺书的读书方法供大家参考。我们这一辈子大概难成为钱锺书这般的大才,但在学习的道路上“怕什么真理无穷,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

那么,钱锺书是怎样成为这样博学的人呢?传说中他过目成诵、绝顶聪明,但杨绛先生说,都说钱锺书是个聪明人,其实最主要是勤奋。钱锺书自己也说,越是聪明人,越要懂得下笨功夫。

钱锺书所说的“笨功夫”,主要是指他日复一日读书抄书做笔记,这是他的读书方法,也是他做学问的主要方法。2011年《钱锺书手稿集》出版发行,一共79册,大概有7000万字,这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

《钱锺书手稿集》共有三类,中文笔记、外文笔记和《日札》。中、外文笔记以摘抄原书为主,辅之以少许议论和评语,而《日札》则是日记体学术札记,以记录读书心得为重点,也是钱锺书做学问最坚实的后盾——《管锥编》就是以日札里的心得为基础再经融合发酵而成,这也是《管锥编》采用札记体的原因。

很多人都有过这种经历,感觉自己也看了不少书,但过个一年半载,就完全记不得这些书中写了些什么,就像刻在沙子上的字被海水冲刷得不留一点痕迹,而钱锺书做笔记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首先,抄书可以积累素材,加深对书本的记忆力。“抄书法”在我国古已有之,明末清初的大思想家顾炎武先生就在《抄书自序》里记载了顾氏“著书不如抄书”的家训,并多方访书抄书,融会之后形成了大作《日知录》。

其次,仅仅抄书也是不够的,抄书相当于“备菜”,要做出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还需要掌握火候和烹饪方法,需要真正理解自己抄录的内容,并与其他知识融会贯通。比如,钱锺书在《宋诗选注》里的注,就打破了传统选本着重于词语训释、名物阐解、章句串讲的框架,而是把注释和鉴赏、评判结合起来,并涉及到政治社会学、民俗学、心理学、逻辑学、方言学等。正是从这种广阔的、多角度地评论宋诗,使得此书在诗歌鉴赏学上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钱锺书读清华大学时曾立志“横扫图书馆”,据清华的同学说,钱锺书一个礼拜读中文书,一个礼拜读英文书。每个礼拜六,他把读过的书整理好,抱去图书馆还,再抱一堆回来。如此巨大的阅读量,如果没有勤学的毅力写下扎实的笔记,数年之后在头脑里又能剩下些什么呢?

钱锺书做笔记的时间是读书时间的一倍有余,而且阅读不止一遍。钱锺书说,一本书,第二遍再读,总会发现读第一遍时会有很多疏忽。最精彩的句子,要读几遍之后才能发现。也许有人会觉得做笔记很“浪费时间”,但我们不是为了读书而读书,我们是为了有所收获而读书。一个只读书不思考的人,就像一个只吃饭不消化的人,吃得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钱锺书还热爱阅读字典。清华同学邹文海在《忆钱锺书》里写道,钱锺书在从宁波到溪口的途中一直手不释卷地阅读英文字典,并说:“字典是旅途中的良伴,上次去英国时,轮船上惟以约翰生博士的字典自随,深得读字典的乐趣,现在已养成习惯。”不仅钱锺书热爱阅读字典,林肯、马克吐温也是个中高手。林肯的传记作者尼可莱写道:“林肯常常坐在黄昏的阳光下,翻阅着字典,直到他看不清字迹为止。”马克·吐温年轻时经常去各地旅行,也随身携带一本厚厚的《韦氏大词典》,一有空就翻阅学习。语言的基础是文字,无论是做学问、演讲还是写作,都需要扎实的文字功底。阅读字典看起来是个“笨功夫”,但 “笨功夫”下得深,就胜过了很多想走捷径的人。

那么,钱锺书为什么能够数十年如一日的阅读学习,甚至在六十五岁哮喘病发作期间,在医院的病床上也笔耕不辍呢?这是因为他从内心热爱文学研究,并将其作为自己一生的志业。苏格拉底说,世界上最快乐的事,莫过于为了理想而奋斗。钱锺书先生显然是一个幸运的人,他早早找到了自己热爱的领域,凭着天赋、热忱与坚毅,成为文学研究领域的文化昆仑。

《钱锺书的学术人生》读后感(五):前世今生,后继有人(共振书评周)

王先生对于钱先生真切的回忆,很多时候难免让人动容,这样互不承认师生关系的师生情,反映的却是相互仰慕,情真意切的真正的师生情,未免让人艳羡,王先生对钱先生的谦益之辞,何尝不是一种高山仰止,而他回忆中的钱先生,让人印象最深的不是他的“才情横溢”,而是他“胸无城府”,这也符合我心中一贯的钱先生的形象。他们之间的一些戏笑之语,也洋溢着多么深挚的师弟情谊,有师如此,更何求哉!

然而日常情谊却仍然深藏功与名,如果没有钱先生在学术研究上要求的严肃不苟,严谨老实,也就不会有王先生后来的成就。严师出高徒,然而钱先生在后世晚辈面前的“海不择流,有容乃大”的胸怀,实践的“学术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确实让人十分感动。有了钱先生这类大先生对晚辈的呵护与提携,才有中华民族学术文脉的传薪不辍。当然这本书里也有一手的吴宓资料,尤为珍贵。而王水照先生对钱著的研究也颇为深入,也许正是有这样的弟子与学人,钱先生的学问与理论才得以走向世界,其精彩纷呈之处才得以被后人瞻仰。比如钱先生对老子的神秘主义的阐释,是本人以前未能了解的,可以视作钱先生以西释中、学贯中西的典型表现与贡献。而本书中所透露钱先生之“治学虽必以材料为基础,却又切忌死于材料下”的学术态度,这一点可谓深获我心,此文便以此为主题谈谈感想。

以前钱钟书的书作为本人必读书目,基本是逢钱必读,包括《谈艺录》这类文字略嫌古朴艰深的作品都有所涉猎,然而并无系统研究,虽然也曾将其与王国维、陈寅恪进行对比研究并写作成篇,但仍然没有凭着真正的事实依据得出有理有据的结论,然而这本书让我得以用钱先生的观念为自己开脱了:“文学研究是一门严密的学问,在掌握资料时需要精细的考据,但是这种考据不是文学研究的最终目标,不能让它喧宾夺主,代替对作家和作品的阐明、分析和评价。“本人在写一篇《唯物主义与生命哲学》时,也曾就考据之类文学研究方法表达过自己的观点,认为考据不能代替有生命的文学与审美评价为主的文学研究,当时也与先生有相似的观点,并以此对陈寅恪与王国维的高度进行了对比,认为王国维是用生命在作学问,而陈寅恪身上的知识成分多了一点,没有想到钱钟书也有类似的看法,而吴宓先生也对此有同样的看法,认为钱钟书与陈寅恪的学问也可以以此来判高下,这是我始料未及的。钱先生进一步提出对“诗史互证”法的不满,认为历史考据是“宾”,不能“代替对作家和作品的阐明、分析和评价”,这是一种“喧宾夺主”,这一点深获我心,文学研究必须要回到文学本身,要以文学为本位,是我一直坚持的原则。

王先生提到,钱先生进一步指出韩愈的“文道合一,以道为主”并不等同于“文”必须服从、附庸于“道”,韩愈认为“文者是贯道之器”而将“文以载道”作为文学的原则与宗旨,并对此提出了批评,我深以为是,钱先生的立论是从文学本位出发的,他对古文运动这类借助儒学复古旗帜推行的运动进行了批评,当然王水照先生也指出后辈对于高山仰止的前辈不应轻薄地说些不知深浅之语,但确实应当持一种开放的心态,对陈与钱二人的学术旨趣的差别有所认识,也许很难进行褒贬的争论,然而本人确实更偏爱钱先生“吾辈穷气尽力,欲使小说、诗歌、戏剧,与哲学、历史、社会学他仿若一家。参禅贵活,为学知止。”更喜欢他所说的“文学创作的真实不等于历史考订”一说,因为“不能机械地把考据来测验文学作品的真实,恰像不能天真地靠文学作品来供给历史的事实。”

本书中引用的钱先生的书信也是一道非常景观,古雅的文笔,诚挚的情谊,亲切的叮咛,风趣的话语,一个谐趣、理性与感性兼备的学者形象跃然纸上,随后便是王先生对钱先生魏晋风度的追忆,也只是将本人印象中一贯的钱老形象具体化而已,一点也不出乎意料之外,才情横溢、妙语如珠,在读此书前早有耳闻,据说钱先生与知己聊天时,思路之活跃,立论之奇瑰,一般人是跟不上的,要与其清谈是要有内心与知识的储备的,想来他的对手从聊天中所能感知到的快意,一点也不下于竹林七贤吧。日常谈话最能体验到先生的风骨与人格,而王先生却看出了一种特殊的孤独感,可谓高处不胜寒,然而王先生有一手的资料研究钱钟书的遭遇、生存的智慧以及人生与学术之间的交相辉映,可谓是少数懂钱先生的知音之一。当然,寂寞身后事,千秋万岁名,钱先生的知音如今是不少的吧,尤其是历史曾对这样的人也有过伤害,然而钱先生有丰富而强大的内心世界,可以淡泊名利、低调做人,且有“我们的头发,一根也不要给魔鬼抓住”这惊人之语,有时候鸡蛋碰石头确实是一件悲剧,而钱先生已经获取了极高的水一般的智慧,如庄子逍遥游于世,他之所以取得如此大的成就,与他将生命投入学术有关,而对于文学的兴趣滋养着他的内心,让他始终不拘泥于那些伤害的影响,“文史哲无所不精”,渊博与真知琢见互为羽翼,知识与思想融为一体,对于荣辱得失的轻描淡写,展现了他大隐隐于市的中国智慧,然而“慧极易伤,情深不寿”,所幸的是爱情上的顺利与家庭的幸福让他如虎添翼,为中国的学术留下了壮丽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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