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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罗姆·兰东读后感1000字

热罗姆·兰东读后感1000字

《热罗姆·兰东》是一本由[法]让·艾什诺兹 (Jean Echenoz)著作,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2017-11图书,本书定价:平装,页数:,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热罗姆·兰东》读后感(一):读《热罗姆•兰东》

用一篇悼文来定义是将其狭隘化了,确切说是一个人怀念另一人。很清淡、克制、温暖又无比真诚——这种真诚体现在没有“将逝者抬高到与他毫无关系的高度上”。的确,在文字兰东不仅热情、幽默、执著,还是愤怒的、反叛的。艾什诺兹也直面两人曾经的不快,说“我与热罗姆·兰东永远不会真正亲密无间,可我们的关系还是好到当他觉得我穿得不妥时就会骂我。”还有一点点狡黠的嘲讽,让兰东更加真实。最让人感动的还是“逗号的使用”这一小细节,看到后面读者才会反应过来,艾什诺兹在这本书中如此慷慨地运用逗号就是对兰东最好的追思。 编辑有心,后面附加短篇是兰东非常喜爱的。但这篇不到5000字的小文太过抽象,只能从中读出对“失去”的不舍。父子两个人以不同的方式对儿子母亲进行悼念,拒绝在她消逝之后再次失去她。为拯救女人的象征物父子开始了努力,也意味着他们再也逃不出“过去”。

《热罗姆·兰东》读后感(二):“极简主义”在小说中的两种表现

围绕着“极简主义”,产生了各类扑朔迷离的阐释。何为“极简主义”,并没有一种定论。人们惯常喜欢用密斯·凡特·罗的名言“少即是多”来指代“极简主义”,似乎符合这一特征的任何东西都可以称为“极简主义”。

定义“极简主义”已然如此困难,倘使再将此概念移植到小说中,情况显得更加复杂。不过,小说因为有现成例子可以征用,分析起来似乎不是更难,而是更容易了。那么,小说中的“极简主义”如何表现呢?

若是采用“少即是多”的简单定义,俄国短篇小说家巴别尔肯定算“极简主义”在小说领域的先行者,其简洁文笔包藏足够丰富的文本外信息,甚为推崇巴别尔的美国小说家海明威肯定也属其列。

这些小说家有一个共通的特点,即用最少量文字传达完备的信息,通过不断地删减多余的文字,来获得最简洁的文本。使用简单句、抛弃形容词是这批小说家惯常采用的手法,而留白成为特色。

贝克特在某些时候也可归入此类,虽然贝克特更多时候表达的是无意义的叙述游戏。顺此脉络下来,菲利普·图森成为“极简主义”在当代的代表作家:寡淡的叙述腔调、数学般精准的叙述,比如《浴室》

与菲利普·图森同时代的艾什诺兹,往往也被归入法国“极简主义”潮流。艾什诺兹曾出版《被占用的土地》,字数不足五千字,却作为完整的书出版。艾什诺兹能归入“极简主义”,因为他文笔的简洁。

但很明显,艾什诺兹与其他“极简主义”小说家迥异。艾什诺兹往往给出一种繁复的写法,尤其表现人物外貌、物品不厌其烦的描绘上。这是否背离了“极简主义”的概念设定?还是说需要将这个概念延拓。

通过阅读和分析《被占用的土地》,我们发现艾什诺兹的写作符合“少即是多”,即用最少的文字表达出最丰富的信息。不过与菲利普·图森这类”极简主义“小说家最主要区别,在两者最后给出的信息不同。

菲利普·图森使用尽可能少的文字,丰富性是通过文字间留下的空白达到的。但艾什诺兹的小说呈现给读者的信息是文本里实打实提供的。这也是为何很多时候艾什诺兹给我的感觉并非是简洁,而是繁复。

因此,我们发现了“极简主义”在小说中的两种表现:一者是菲利普·图森之流通过余味表达多,另一者是艾什诺兹之流通过尽量缩减多余文字提供最足的信息。一者是“越少最好”,一者是“这样就好”。

这也表现在两类小说家文体的不同。菲利普·图森喜欢使用简单句,摒弃形容词,尽可能精简表达;而艾什诺兹喜欢使用复杂长句,不抛弃形容词,快速推进叙事,将丰富信息嵌入叙述流动中。

因此艾什诺兹是独特的。菲利普图森尚有大量前辈可供借鉴:巴别尔、海明威、贝克特……艾什诺兹却独辟蹊径,完成了一项无可超越的壮举:将简洁与繁复合为一体,其叙述密度可以比及纳博科夫。

卡尔维诺倘使还在世,一定会举艾什诺兹的小说为例说明新千年文学的特征。卡尔维诺在《未来新千年文学备忘录》中举出的五个特点“轻、快、精确、形象、繁复”,艾什诺兹的小说无一不符合。

《热罗姆·兰东》读后感(三):艾什诺兹与诗化表达

前面谈到“极简主义”在小说中的两种表达,指出艾什诺兹的小说代表着更不寻常的那一类,即在简单的语言中裹藏丰富的信息,从而可以将相互背反的两种小说特质——简洁与繁复结合在一体。

“极简主义”,或者说“少即是多”,在小说领域成为了一种创新潮流,在诗歌里却是一种常态。所谓诗歌,不正是以简洁传达丰富吗?无论是中国的古典诗词,还是日本的俳句,都遵循着这一原理。

而小说中的“极简主义”之所以能在20世纪下半叶成为潮流,是因为小说自一开始诞生便与长度、复杂等特点相伴而来。想想被当作现代小说源头看到的《堂吉柯德》,19世纪的现实主义文学…

还有20世纪进入现代文学之后,小说仍然是凭长度和密度论英雄的:乔伊斯的《尤利西斯》、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穆齐尔的《没有个性的人》、托马斯曼的《魔山》……莫不如此。

因此,小说中的“极简主义”源起于短篇小说,便不足为奇。巴别尔启发了一批短篇小说家们如何在不抛弃情节的情况下写得简洁,比如博尔赫斯和海明威;他们都可看成“极简主义”小说的代表。

但在长篇小说中实践“极简主义”,却有着不折不扣的难度。长篇小说已然在字面上决定归属于此类的小说在长度上不能过短,而要填充长篇小说的规定篇幅,简洁的表达似乎恰好与此相背。

因此贝克特的小说都很短,早期比较长的几部小说都加了大量无意义废话,这是为了叙述实验而采取的策略。图森的小说同样如此,最多到中篇篇幅,《浴室》《先生》《照相机》无不如此。

唯有艾什诺兹是独一无二的,丝毫无惧于用简洁的文笔创作长篇小说,有时达到数百页。至于艾什诺兹是如何做到的?我们已经做了分析,秘诀在于追求简洁不该放弃文本的密度,这是壮举。

艾什诺兹借用诗的语言,来完成此项创举。贝克特和图森的小说读起来同样富有诗意,但他们是通过俳句式的留白手法达到的,引发的是文本之外的余味。而艾什诺兹诗的语言,是在文本上加工,将信息嵌进叙述之中。

试拿《被占用的土地》这部极短之作作为例子说明。“他受到了伤害,拒绝接受这块已从叶绿素世界抹去的空间,不再让他的后代到这里来………”,此处“叶绿素世界”即一种诗的隐喻,指曾经此地的绿化因造大楼被破坏了。

“由于有布满泥土的褐色废物,绿色的东西变得越来越少,而废铁从泥土中凸起,形成危险的尖脊,就像痉挛者的手指似得伸向住户。”这一快速推进的高密度句子,像极了T.S.艾略特在《荒原》中的表达,叙述绵长流动。

“一天,他发现了这里被栅栏拦住了,他用四十岁人冷冷的目光赞成了这种隔离,而没有质疑这种举动:他的心是冷淡的,他的意识是自我的”。“四十岁”是年龄信息,嵌在叙述中,而不是另外起一句说“父亲四十岁了”。还有用目光“赞成”、“质疑”,都是诗的表达。

因此,艾什诺兹的小说具有一种诗意,不是源自词语的诗意,也非言外的韵味,而是将专属于诗的隐喻手法置入小说的叙述之中,这保证了艾什诺兹用可能少的文字获取富足的叙述信息,从而完成合简洁(诗的语言)与繁复(长篇叙事)合为一体的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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