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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裤子的云》读后感精选

《穿裤子的云》读后感精选

《穿裤子的云》是一本由[俄]马雅可夫斯基著作,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元,页数:45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穿裤子的云》读后感(一):序

斯大林于1935—1936年之交一反常态,树立马雅可夫斯基为榜样是出自政治考量。这之前,斯大林已于1932年解散所有文学社团,代之以苏联作家协会,但领导作协的仍是原“拉普”领导班子,斯大林嫌他们不够听话,如今轮到整顿和清洗他们了,树立马雅可夫斯基是个极好的切入口,同时也为斯大林血洗政敌做了舆论准备。恰遇莉莉亚·布里克上书,斯大林便作了这个批示给叶若夫。叶若夫何许人也?他是执掌安全和内务部大权的,当时斯大林即将要他主持全国大清洗,批给他的寓意不言自明。再说,树立死去的诗人为偶像最保险,他已不能为害了,随便怎样模塑他都可以。

《穿裤子的云》读后感(二):他烧炼灵魂,把温情付之一炬

马雅可夫斯基烧炼灵魂,把温情付之一炬,跨过一堆堆的抒情诗集,盖过滔滔不绝的诗的喧哗,作为一个人同人对话。他尽管被那时的一代嘲弄取乐,被编成长长的笑话,还带着黄色,他却能看见无人看见的踏过时间的山岭的来者。

“人们很害怕——从我嘴里冒出一个没咀嚼好的呐喊,蹬着腿儿挣扎。但人们不会骂我,不把我当罪人,却把我当先知,用鲜花铺我的脚印。这些塌鼻子的人全都承认:我是他们的诗人。我怕他们严厉的评判,像怕下等酒馆!妓女们把我当作神圣,用手来抬,抬过燃烧的房子——一片火海,呈献给上帝,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上帝被我的小书感动得泪流满面:这哪儿是语言,这是一团痉挛!上帝夹着我的诗在天上东跑西颠,气喘吁吁地找他的熟人去念。”

他虽不是一位伟大的诗人,却算得上一位激进的文学革新者,一个能够产生惊人的活力、感染力,尤其是影响力的解放者。马雅可夫斯基前期的诗可谓称得上“狂言妙语”,选集中后期多为政治诗,政治诗一歌颂畅想就难免给人虚空漂浮感……

>> 既然星星们被点燃了,这说明——有人需要她们?这说明——有必要让每个黄昏哪怕有一颗星在屋顶上照耀?!

>> 我先前以为——做书,大概是这样:诗人走过来,嘴巴一张,这个灵感附体的笨伯马上就出口成章!实际如何呢?——在张口歌唱之前,踱来踱去,磨起了老茧;那愚蠢的想象之鱼在心的泥潭中扭动得多么可怜!直到用吱喳乱叫的韵脚烧开了锅,把爱情和夜莺煮成了一锅粥;没有舌头的大街却在痛苦地痉挛,想喊不能喊,想说没法说。看来是我们骄傲自大,把城市的巴比伦之塔[插图]重新修建;于是上帝把城市夷为平地,变乱了人们的语言。

>> 可是生活呀

忽然展现

另一个剖面,

于是

透过荒唐无稽

发现了

大有深意。

>> 前进吧!让时间像炮弹在我们背后爆炸。向旧时代飘的唯有那随风飞扬的头发。

《穿裤子的云》读后感(三):第一百个四月

写诗集的书评,于我可谓是不自量力。不过幸好,对象是马雅可夫斯基,而他从一开始就没想为难我。 他的诗是为人们写的,是为普通人写的。他要所有人都看得懂,都向往他所向往。

就像他对帕斯捷尔纳克[1]说的那样:“您爱天空中的闪电,而我爱电熨斗里的闪电”。[1]

所以他的诗,很少塞满晦涩难懂的典故,或是令人晕头转向的隐喻。

他的描绘: 一碟鱼冻、 吃剩的菜汤、一朵穿裤子的云、把爱情和夜莺煮成了一锅粥,触手可及又天马行空,像孩子气的俏皮话,让人不免会心一笑。有的诗人浪漫肆意光明恢弘,有的诗人善用白描坦率自然。而马雅可夫斯基能兼具两者,还加上他独有的渴欲冲破一切藩篱理想主义的自我追求与充分自信。

我曾感到好奇,这位可以代表整个苏联的诗人,是什么样子。想象中,他应该是个无坚不摧的革命英雄,是恃才傲物的诗歌天才。

等翻开书页,我才发现——马雅可夫斯基,他的确是领袖般的诗人,是站在演讲台的诗人。

他更是个永远如孩子般纯真的诗人。

呐喊

他的时事诗歌,很多人笑其天真,幼稚。我不会反驳,但在已知结局的情况下,读到那么热烈的、不留余地的嘲讽与愤慨、希望和呐喊,我无法嘲笑他的信仰,我感到伤心。纯真和烂漫在他这样的诗人心里,是火焰,可贵但是太天真了。他是真的相信,相信那个他们所向往的美好未来。

这些诗篇充满着惊人的活力和感染力,正如帕斯捷尔纳克评价的那样,马雅可夫斯基是个名副其实的海报艺术家。[2] 哪怕是再平静再冷漠的心,也不能不被他所触动。对我来说,即使他的理想单纯到不可能有实现的那一天,我也愿意同他而不是真理站在一起。

因为他已经为我们这么做了。

所以马雅可夫斯基是呐喊者,是解放者,是那“在寂寞里奔驰的勇士”。鲁迅先生在《呐喊》的序里说:“希望是在于将来,绝不能以我之必无的证明,来折服了他之所谓可有。” [3] 所以我愿意相信他的信仰。巧的是,马雅可夫斯基的诗集第一次以中文出版时,书名便是《呐喊》。那些吼叫、驳斥和呐喊占据了他大半的书页。无论对着资产阶级还是太阳,他都能指着鼻子骂,一往无前,酣畅痛快。

阿赫玛托娃曾说:“马雅可夫斯基声嘶力竭的呐喊完全是出于他的天性,他是情不自禁。” [4] 这种天性是不可效仿的。因为他的诗是从胸口溢出的,他坚信真理在握,狂放自得,于是诗句便喷薄而出,跳荡相生。那些被他影响的青年人们即使像他一样嚎叫,却也只能是“平庸的诵读者”。

诗人与人

而我最喜欢的,其实是他写诗、写爱、写他自己的诗篇。那些篇章,狂妄、骄傲,充满着爱。他叫上帝给自己脱帽致意,要把诗印成雨点般的小册子,说“战死吧!我的诗!”[5],要文字和诗行出征,不死不休。说要以观星为业,要做宇宙的债户,把价值连城的词句都挥霍。这份执万物皆为笔刃的自大和豪兴,恐怕唯有李白可比。

他不仅打破诗的固有形式,更打破诗的语言界限。他用人们都能理解的词汇,把它们从概念的桎梏中解放出来,让人们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喜欢和爱。[5] 博尔赫斯说过,诗不是一件苦差事,诗应该有的样子是热情和喜悦。[6] 马雅可夫斯基已经身体力行地去赞成这观点了。“整个世界在夜里”,[7] 他的诗就是热烈的灯塔。[7]

以赛亚·伯林说:“有一些诗人,只有当他们写诗的时候他们才是诗人。……还有些诗人,他们的一切表现都透着诗人的特质。”马雅科夫斯基是前者,最了解他的帕斯捷尔纳克评价他“是破除各种旧有形式的巨人。但他又与其他共产主义者不同,他始终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8] 而不止是诗人。

他生为诗人,死为诗人,其间的旅程是持续不断地“诗人”与“人”的斗争,最后诗人站了起来,杀死了人。无论如何,那些塌鼻子的都不得不承认,马雅可夫斯基是他们的诗人。[9]

帕斯捷尔纳克说他并不是永垂不朽的神,他已经湮没在时间的长河里,是只有那个时期才召唤的人。[9] 然而对此,我却不能认同。当神作“极乐迪斯科”的游戏制作人站在长期被资本主义统治的领奖台上,高举着红色大旗,感谢马雅可夫斯基时,我们就知道,他的诗并没有随着那个时代走向终点,变为历史。他仍是我们的先知。

他在信里写“爱是生命,这是最主要的东西。诗、事务和其他一切等都是由爱展开的。爱是万物的心。”[10]

他怀着这份爱,“声如炸雷,震撼世界,挺拔而俊美,二十二岁。”[12] 永远活在第一百个四月。

参考:

[1][10]本特·杨费尔德:《生命是赌注: 马雅可夫斯基的革命与爱情》

[2][4][8][9] 以赛亚·伯林:《苏联的心灵 : 共产主义时代的俄国文化》

[3] 鲁迅:《呐喊》

[5] 伊夫·博纳富瓦:《声音中的另一种语言》

[6] 豪·路·博尔赫斯:《诗艺》

[7] 热拉尔·德·奈瓦尔:《奥蕾莉亚》

备注:

[1] 马雅可夫斯基的一生挚友,曾同为左翼艺术阵线“列夫”成员。后因观念分歧,退出“列夫”。

[2] (文中斜体字为诗集选段)《穿裤子的云》,P15

[3] 《穿裤子的云》,P33

[4] 《吃你的波罗蜜》,P79

[5] 《喊出最强音(长诗的第一序诗)》,P410

[6] 《穿裤子的云》,P52

[7] “马雅可夫斯基”在俄语里的意思是“灯塔”。

[8] 《125周年纪念》,P140

[9] 原诗句为“这些塌鼻子的人全都承认:我是他们的诗人。”《尽管》,P11

[10] 《魏尔伦和塞尚》,P167

[11] 《穿裤子的云》,P47

[12] 《穿裤子的云》,P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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