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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拉读后感摘抄

奥尔拉读后感摘抄

《奥尔拉》是一本由[法] 纪尧姆·索雷尔 编绘著作,后浪丨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元,页数:6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奥尔拉》读后感(一):奥尔拉是什么?

改编自莫泊桑的短篇。这部作品有三个版本,初始版本名为《一封来自疯子的信》(Lettre d'un fou),转年莫泊桑又写出另外两个版本:对话版和日记版,这时名字才改为《奥尔拉》(Le Horla)。“奥尔拉”(Horla)这个词并不是法语,而是作者自己创造的新词。

莫泊桑晚期受困于严重的抑郁症,曾经试图自杀。最终他的生命结束在巴黎的一家精神病院,享年42岁。《奥尔拉》第一版写于1885年,那是莫泊桑的巅峰时期,写作让他名利双收,出入巴黎上流社会,风流快活。直到1891年以后,他开始了隐居生活。从这部作品中,能够发现莫泊桑当年的精神状况已经出现了症状 —— 一个被他命名为“奥尔拉”的生物出现在他的周围,想要占据他的身体。

也有人脑洞大开,认为“奥尔拉”真实存在,是一个超自然生物,或者是一个外星人,莫泊桑描绘的是一个第三类接触事件。所以这部短篇横跨“心理”、“恐怖”、“幻想”或是“科幻”几个分类。据说《奥尔拉》启发了H.P.洛夫克拉夫特,是他的《克苏鲁的呼唤》的灵感来源。

《奥尔拉》读后感(二):无限接近分裂的蓝

莫泊桑大概是常年盘踞课本的作家中最让人暗爽的一个。他的《项链》《羊脂球》之类,稳得像山又快得像刀,读罢满嘴回甘,余生一提及短篇小说,满脑袋都是她们的样子。

然而我们对这种“课本大师”有种天然的误解,似乎这些人既然已经登堂入室,就必然丧失了独立的灵魂,一个有追求的文学青年在未来的漫长阅读时光里应该耻于提及他们的名字。

而教学大纲也一直在滋长这种情绪。不信你去找来《我的叔叔于勒》重新看看,那么丰富的细节和复杂的人性描写被解释成了什么玩意儿,真把学生们当成了不会说话的牡蛎。

后来偶然在哥特故事集里读到了《奥尔拉》,惊出一头冷汗。

那应该是这个故事的“第三形态”日记体,读罢如同初遇聊斋名篇,真正找到了鬼灵毕至而通篇不语怪力乱神的惊异感觉。翻回去一看作者,莫泊桑?竟然是那个在课本里(被)高举自然主义大旗大搞阶级批判的莫泊桑?!

怪不得细节描写如此之真,情节安排如此之严密。回想一下,《奥尔拉》中不安的积聚和事件的暴发其实并未脱开他过往的写作习惯,只是内核更指向精神与内心。

这让我第一次燃起了了解这位“课本大师”生平的兴趣。

原来他不长的一生饱受精神病痛折磨,最终也死于其手。《奥尔拉》中的分裂与疯狂、疑惑与无力应该就是他对自己症状的集中描写,他没有试图解释和治疗,只是把自己的天才与癫狂全部映射在了这部异色作品里。可以说《奥尔拉》很像劈向曹操脑袋的斧头,也许无法解决问题,但起码可以帮助他实现某种解脱。

读过的应该是张守义先生装帧的这本

可以想见多年之后,索雷尔的这本同名大漫画出现在眼前时我有多么惊喜。

本来对这个故事的图像化不抱任何希望,因为作为故事的核心“奥尔拉”无形无质,并未真正交待清楚其由来和去处,甚至连确有其事还是纯缘自想象都无从查考。这种现实与精神世界的交错造就了这个故事独特的内核。

然而索雷尔在基本完全忠实于原著情节的情况下大胆提笔,英勇地选择了正面描绘。

也许每个读者心中都有个不同的“奥尔拉”形象,但画家只给你展示他脑海中最“蓝”的那个。这个蓝并不指向纯粹和忧郁,而是噩梦的颜色,是最适合流质和黏液的颜色,也是侵占天空、大海和人类灵魂的颜色。

值得注意地是,索雷尔的满分画功勾勒出了极为鲜亮的景物,与此对应,他巧用光影使笔下所有的生命都显露出一种阴郁的恶意,与原著中四散溢出、渐渐浓黑的气息相当契合,也让“奥尔拉”终于现出真容时不至于太过突兀,可以说是莫泊桑绝顶气氛营造力的绝佳传承。

我突然生发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课本上有那么多看上去无比侮辱原著的拓展习题,为什么不能用这些个性满满的绘本代替呢?应该不会有哪个学生拒绝这种课外读物吧。

怕他们被这种“精神分裂”色彩的故事带入歧途吗?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抗争,最多就是像书中的“我”一样,偶尔远眺一下焚烧一切的火光罢了。

《奥尔拉》读后感(三):孤独、幻觉和困境的寓言:《奥尔拉》

作家吉本芭娜娜在《甘露》中,说过这样的话:“人就是这样的吧。有时会闷闷不乐,有时会钻牛角尖,胡思乱想地感觉自己很悲惨。有时还会觉得自己心情特别好,无所不能,什么事情都能做。这两种心情都会有的。两者出现的概率差不多。时间就是在这样的反反复复当中过去的。” 人的一生,不论在哪个时代,不论在日本小说《甘露》,还是法国漫画《奥尔拉》里,的确经常是这样过去的。

人的情绪捉摸不定,直触到文字的极限,用可见形态或材质去表现也很难。但这本根据莫泊桑同名小说改编的漫画,却大胆地做了这种尝试。像它的书封上说的,以图像呈现无形之物。

事实上,漫画家本人纪尧姆·索雷尔非常适合表现情绪与心理的画风,善于用不同的色彩主题凸显主角内心变化的时间感。

寓言关键词一:画面

图1:画面上的主角和仆人,室内光线、衣着,明亮与暗沉的对比。

图2: “奥尔拉”出现时的午夜蓝色,背景如洞穴或地狱入口。

图3:这半页的色彩明明是静谧之秋,却暗含某种不安。

图4:红色蝴蝶隐喻原始的恐惧,不安的祭司、巫师们的召唤,以及新生。

图5:生动的分镜和拟声词,爆发前奏。

图6:冲击视觉的主体细节外化,而把情境包围,预示着终结 。

简单来说,奥尔拉是主角的心魔,是作者长期痛苦瞬间的集合,以近似外星生命的状态出现,以不可战胜的姿态撕裂人类的认知。原作小说据说前后被公布了三版,作家莫泊桑对此类传说和心理可能性都做了长久的研究,他在生命后期精神濒临崩溃,此作因而也常被认为有强烈的自传特质。

寓言关键词二:孤独

我们在原作第二版中,找到了有意思的现象,这么说真的有些残酷,然而“孤独”近乎成为了现代生活的关键词之一。

“7月12日 昨天一到巴黎我便四处浏览一番,又拜访了几位朋友,这使我的身心得到了很好的放松。晚上我心情愉快地在法兰西剧院看完了演出。昨晚上演的是小仲马的戏剧,我想那激情欢乐的场面使我的身心得到了彻底的康复。可见孤独感对于一个心智正常的人来说是危险的,我们需要和身边的人交流和沟通。如果我们独自一人封闭得太久的话,我们就会变成可怕的人。”

这一段被当成一个现代青年的日记也不过分。一定有很多人写下过类似的话,然后和自我封闭和解,摘除“社恐”的外壳,走出去迎接外界。但另一部分人却没有这样的幸运,成为了莫泊桑小说里的“可怕的人”。

作者以及绘者对“孤独”的双重解读,使得对本书中的“奥尔拉”的创造越来越具体。奥尔拉存在会占据人的灵魂,好像孤独感会一点点侵蚀人的意志一般,是对人类社会困境的寓言,因此有人把它作为法国科幻的先驱来谈论,正是出于科幻也是一种“现代寓言”的角度,而并非仅仅因为“奥尔拉”可能是外星生命的设定。

毕竟时值十九世纪,心理催眠术、传染物似乎比外星生命更符合当时的主观猜想——在文字和漫画版中都出现了这样的情节,甚至是对上帝的讨论。而这些使主角更为怀疑自我:“我梦游了,或是疯了,我必须知道……”

他一边试图用理性把不可控的恐惧消除:“动物的眼睛不像我们的眼睛那样看东西”,其实是依赖科学解释,让自己不得跨入癫疯错乱的河流。他一边又屈服于宗教和神学:“那位僧侣是对的,我们所见的不及世间的十万分之一”,妄图在混乱与无知中获得救赎。在两者的博弈中,“奥尔拉”更深地扎根于他表面平静的现实生活——寓言模型变为了现实,或者和真实无法分清,以主角的困境为根基逐渐建造幻觉的城堡。

寓言关键词三:幻觉

谈论幻觉将无法绕过幻想与意识,哪怕是日常所见的事物,也隐藏着许多我们未曾见过的状态和秘密。在主角的幻觉里,他的房子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巴西的大船,教堂里的风……

主角的猫。

绘者似乎有意让这只黑猫出现在各种画面里。

猫的独立和野性,让人类无法厘清和他的主仆关系,借由这个生灵被赋予的意义,和主角作为镜像与比照。这让我们产生了更多的联想,它只是旁观者对吗?

法国学者罗歇·卡约斯在《幻想文学选编》中给幻想下了一个定义:“异常在习常中的突现。”并以此把幻想文学进行分类,将《奥尔拉》原作归为“描述不可见之物”的文学。

当我们再来看漫画中的台词:

其中的“飞起的花”“天上的人”都是不可见之物,这段画面和文字都充满了疑点,除了一直和主角对峙的“奥尔拉”,这个世界还有各种不同的未知生灵,并且是“兴高采烈”的——此时的视角超越了人的情绪喜悲。

——幻觉甚至产生了意识的融合。

“奥尔拉”来了之后,成为了他的灵魂,终结“他”将会是自身与精神的分离,成为超越时间的特殊物质——死亡。

幻想不会消失,“奥尔拉”则以不同的定义和描绘出现,是现实与幻想交界的产物。人的困境也不会消失,只有时间是永恒的,这是一部以无形之物和围绕他的幻觉而作的漫画,游荡在不同情绪色彩里,是关于精神困境的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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