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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游者》读后感摘抄

《漫游者》读后感摘抄

《漫游者》是一本由朱天心著作,理想国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2.00元,页数:188,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漫游者》读后感(一):关于死亡的书写

朱天心的这部书是小说吗?我们首先要问什么才是小说的必要构成要素。诗要有诗意才叫诗,散文要真实才叫散文,小说则要有虚构,或称之为想象。然而,想象不等于故事。故事是小说的原初形态,但经历了这么多年,小说这门艺术早已进入到另一形态,虚构才是它的核心。

从唐诺的代序中,我们能看出,这书的成因是朱天心的父亲朱西甯先生患癌,她因此受到触动,进行了一场关乎死亡的思索。她化身为一个虚构的存在,从她的记忆库中提取出各个难忘的情景,让这个虚构的存在重新去经历一番,省思一番,从而叩问死亡是怎样的一回事。

朱天心的书写是抒情的,她要把内心对父亲不在的悲伤抒发出来,然而全书的调子是轻快的,而且不是以父亲为中心,它始终在谈的是死亡,很了不起。

《漫游者》读后感(二):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的小兽

这是一本失去父亲后的小说,它又不像小说。

在这本书里,我跟随一头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洪荒里的小兽沉溺在细细密密的悲恸中。明明没有一句煽情的话语,没有一丝伤感的情绪在纸面上。但是,当你跟随着走在远古大地,走在欧洲角落,走在台湾山间,那现实和幻象的切换中你就是看到了那个遗世独立的背影。一点点攀爬于他的脑沟,却如何也悟不了他的精神世界。

但你细看,还有她。你看那描写叮当猫的话语,是天心啊。我已在她的各种书中看到好几处,这必是她喜爱的。两者的记忆以DNA双螺旋的构象在书中埋藏。每看到这类似彩蛋的细节我总会感到一丝欣喜。他未曾真的离开,她也未曾失去父亲。他只是先一步漫游在另一个时空,为这个没胆的女儿去探探前路的黑暗。切不要为这里的时钟停摆而悲泣,“嗒”那里的指针正在启动。

这本书最最重要的就是唐诺的序以及后面一篇<《华太平家传》的作者与我>。

尤其后者,在那些被天心捻得极小极细的文字里,我还是落泪了。

《漫游者》读后感(三):朴素的读后感

1、五月的蓝色月亮

作者像个导游,为我安排一段关于回家的路。途径国家均是无所不悉知甚至不曾听说过的国家、地区。在这场虚幻的旅途里,充满了真实的历史事件以及浓厚的地域文化特色和宗教哲学。作者浅尝则止的这些富含许多信息量的内容充实关于死亡和归属问题。最后无法到达家乡,变成海边被风吹蚀的石柱结局早已被一句诗决定,此时那一句“我想在乞力马扎罗的山顶坠机身亡”在心中反复出现。

2、梦一途

克制而又冷静的灵魂,仍在固执的思念父亲,希翼他依旧以活的姿态出现,即使在梦中。

3、出航

这篇悲恸如同巨浪一样拍打过来,又被岸上的沙一点点分散吸收,最后消失在柔软的一片深邃中。她开始质问父亲的死亡,是否忍心留下心爱之人独自走去;还幻想死后的世界,用父亲是否只是以另一种形式活着安慰自己;又不甘心的反复询问,这就便就是死亡了么。看似天真实际克制悲伤的语言,真让人心疼。

4、银河铁道

“你幸福的时刻都过去了,而欢乐不会在生命中出现两次,唯独玫瑰可以一年两度绽放。于是,你将不再跟时间游戏,并将无视于那葡萄藤和药(?),你将身上披着尸布活在世上,就像麦加那些回教徒”——艾伦•坡

作者天南海北的叙说自己脑海中的印象,又大多是一笔带过故事少有连贯,真心看不懂。有种在看文艺片的感觉,可书又不是电影,除了视觉其他感官均无法调动,压根没法想象这种私密的回忆。

5、远方的雷声

我再也不看这种看不懂的文章了,糟蹋作品还折磨自己

6、华太平家传的作者与我

面对死亡生者总想着从此后的生活中,找到与亡者的一点点联系,害怕真的死了就了,就这样消失在生命中。

命运好像有他独特的安排,在生活的细微之处如果非要找到一个理由,总能看到那些令人惊叹的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漫游者在Kindle中躺着已有些日子,再打开书之前我未知这是一本关于死亡的书,在今天打开阅读之后我才得知亲戚家百岁老人于今日离世。此刻的我闻着不远处传来淡淡的丧葬特有的香味,阅读一本关于死亡的书。

去世的婆婆今年有120岁了,按照当地的说法,过了90岁去世便是白事成红事,算是安息了。在可以数字化的生命中,自然老死更容易让人接受些,即使明知生命就是一场奔赴死亡的旅程。唯愿逝者安息,生者节哀

《漫游者》读后感(四):漫游者

你瞧见食堂垒起来的高高的一堆苹果。平日里倒也是有的,今天是苹果,明日可能就是橘,再明日又换成了蕉。然而你想到今日是12月24号,你望着红日般卧睡于盘中的这些尤物,忽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从南门进入,直走数百米,图书馆如山神拦住去路。记得最近一次被山峦阻击还是在阿坝,你坐在车上,眼前是起伏的银蛇蜡象,旁边人在说哪哪是雪山,哪哪是经幡。车窗外不时闯入几块甚或一群黑色的斑点,斑点越拉越大,由远而近,由近而远,最后化成一系列被称为“牦牛”的能指,冷不丁就在你的梦里哞一声。 你撇下图书馆,只是向前,穿过篮球场,左拐进入一栋宿舍楼,轻车熟路上了五楼,拿出钥匙,打开18505的房门,躺在床上,好不惬意。当你从床上醒来时,井冈山的晚餐已经结束,你只觉得头晕脑胀,不知怎么睡着了。酒劲未退,你提着行李上了飞机。从空中俯瞰,城镇与陆地星星点点,紧紧相依,你勉强吃了两个蛋挞,只觉得澳门的路很窄,人很多,幸而坐船未晕。 阳台门未关,闹哄哄的,原来是一群学弟学妹又在搞什么社团招新。社团,财团,饭团,你这么想着,同伴说干部学院的面是一绝,必须尝尝,于是你拿好碗,跟着人群排队,不管前面是七个八个,还是一个两个,总之就是静静等待,反正时间是线性的,永不回头。 你想起去香港迪士尼的时候也是排队,过海关也是排队,方特那次也是排队。有一次,雨下得特别大,几个人披着雨衣,但你在校园里遇着下雨,一般无伞,只是淋着雨走着,不紧不慢,不疾不徐,全然不顾“这雨是酸雨哩”的夸大其词。听说北京又要下雨,或许还有雪,那么,这次,是躲雨还是淋雨? 你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记得淋雪,不记得淋雨。故宫的雪飘飘悠悠,出奇的冷,但人太多。不及那一次冒雪游园,其乐洋洋。长春是有雪的,但你去的时候正是五月;大陈岛是靠海的,然而你去时却未看海。味觉往往比记忆靠谱,你用尽力气也只记得当天吃过的东西中有一种叫温岭嵌糕,但一想起在若尔盖吃过的鱼腥草,看来只能用酥油茶先漱漱口,再回宾馆吸点氧气,吃点虫草,才能重新找到长沙小龙虾的滋味了。 你从宿舍出来,向前直走,左拐,再直走,是食堂和二区超市。你在长沙只待了一晚,到的时候暮色已降,和同来的人一起围着橘子洲头转了一圈。在翻越屏障时,你不慎摔了一下,落地的一瞬直接蔓延至今。超市里边还有外边,一群看不出是学长学姐还是学弟学妹还是什么人在兜售苹果,美其名曰平安果。你付钱买了一些,继而才发现,食堂发的只是普通的苹果,其实和平安夜、圣诞节并没有什么关系。所谓的收到平安果之类的记忆从遥远的星河呼啸而来,预计已到达无数个光年之外——竟已经是五六年前。 圣诞快乐,读朱天心《漫游者》之后。 21.12.25

《漫游者》读后感(五):老灵魂依然在游弋

朱家全家福。从左至右:朱天文、刘慕沙(母亲)、朱天衣、朱西甯(父亲)、朱天心

“记忆”,是读朱天心小说的人经常注意的一个要素。

在早些年所写的《预知死亡纪事》里,朱天心用“老灵魂”描述人在濒临死亡之时的记忆问题。“意指那些历经几世轮回、但不知怎么忘了喝中国的孟婆汤、或漏了被犹太法典中的天使摸摸头、或希腊神话中的 Lethe 忘川对之不发生效用的灵魂们,”他们有过死亡的记忆,对死亡知之甚详,因此深晓“惟有能在生死之间做抉择的那种自由,才是真正的大自由”。

现在,读《漫游者》,死亡意象时时隐没,老灵魂依然在游弋。

唐诺在序言里说:该书共五篇小说加一篇名为《<华太平家传>的作者与我》的短文,书写时间从一九九七年底到二〇〇〇年深秋,如果把最早的那篇《五月的蓝色月亮》暂时移开,其余几篇就集中于一九九九年四月到二〇〇〇年秋的一年半时间里。时间节点如此清晰,为什么呢?因为在那之前,一九九八年三月二十二日,朱天心的父亲,《华太平家传》的作者,小说家朱西甯病逝。

对于这样一个小说世家,对于延续了父亲写作血脉的朱天心来说,还有什么比创作小说更好的纪念方式呢?小说可以在虚实之间穿梭,可以较大程度地容纳现象,可以自由地处理模糊的情感。因此,《漫游者》是一部“父后悼祭之书”,但又不仅仅为了缅怀父亲,它是更广大意义上的对死亡与记忆的发散与哲思。

《漫游者》里的这些短篇,很难确定作者的表达所向,我只能做个大致描摹。《梦一途》,梦游者在梦境里游荡,新市镇的河湾景色渐渐换成了城镇喧闹的火车站,后来是欧式的咖啡馆和环绕四壁的奇特海报;《出航》,起笔就说,“一共你就只看过两次临终的人”,那么,穿过隧道,回溯往昔,至末尾“时钟停摆,时针掉落”,你最终抵达何处?《银河铁道》,据唐诺说,契机起于天心与盟盟在纽西兰的一次旅行,旅者在途中不断切入当地的历史与文化;《远方的雷声》,一个问题:“假想,必须永远离开这岛屿的那一刻,最叫你怀念的,会是什么?”所有值得怀念的,那一刻,如电影倒带。据说死神来临之际,也会让你瞬间回溯一生。

这些小说的情节被毫不犹豫地粉碎,它们散落在布景、气氛、象征、思考这些非故事性质的语境里,反复出现的只有一个母题——记忆,它始终漫游、徘徊、迂巡,仿佛不经意,然而挥之不去,提醒我们讲述的中心。时间在这一刻被浓缩了,在另一刻被拉长了,现在的生活与召回的记忆重重叠加。作者以随心所欲的姿态显示给读者,她似乎在说,“跟我来吧”,跟着我一起潜入意识的深层。

然而,朱天心并不用“我”的语气,她用的是“你”的叙事口吻。这一点也是颇奇异的。小说家向来偏好第一人称或第三人称叙事。第一人称方便切入人物内心,第三人称具备“全知”视角。不过,这两种叙事角度也有局限。詹姆斯·伍德说,一方面,作家希望用自己的声音,希望掌控个人的文体;另一方面,叙述屈从于它的人物和人物的言谈习惯。因此,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很多时候都像是一种讨巧的骗局,“我”并不一定真诚,“全知”也并不一定“全知”。那么,“你”呢?“你”在叙事中的障碍在于很难推进情节。就《漫游者》而言,“你”却反而成为了优势,“你”把写作者隔离在一定的距离之外,审视与自我审视,避免了情绪的泛滥,保留了情感的温度,形成了一种自然的对话,从容淡定。

现在,我把《五月的蓝色月亮》放回它的位置。这部短篇写于父逝之前。一位女子正在被求婚,在那一刻,她头脑里浮现了曾经的自杀,全球核战的新闻,旅途中经过的各处风景。我把这部短篇视为朱天心对父亲的《预知死亡纪事》,因为它同样描述的是人类对不确定事件的无能为力,我们无法预知即将到来的会是什么。现在,再次阅读五篇小说之后附录的那篇散文,小说笔法转换成了更直观、更实在的书写,我看到天衣对天心说,“死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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