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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德者读后感100字

背德者读后感100字

《背德者》是一本由[法]安德烈·纪德著作,江西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8.00元,页数:283,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背德者》读后感(一):短评字数超了…

古典小说的感觉…… 显然,纪德是个知识渊博,对宗教颇有研究的作家,读懂他的书真不容易。 “书籍、教育、文明也力图取消他,竭力要以其积淀在他身上糊上厚厚的文明的涂层,使他丧失了本来的面貌,使他的血肉之躯完全覆盖在如同脂粉一样的涂层之下。”以及米歇尔说“我喜欢几位朋友(包括你们),但我爱的是友谊,而不是他们;我对他们非常忠诚,但这是对高尚品质的需求;我珍视自己身上每一种美好情感。”让我想到自己的舍友,从小受到所谓正统的教育吧,让我惊奇的却是,常常感觉她其实没有自己的思想,她维持的只是某种正直或是“政治正确”那种感觉。 与此相比,我更喜欢那些所谓叛逆但有个性的人。以及米歇尔说他才注意到妻子也是有思想的以及脱口而出的“并不是每个人都特殊”之类的话,让我觉得他本质上极其自我,这点让我感到悲哀,因为生活中绝大多数人确实根本不在意别人的内心。正如加缪所言的荒谬,一个人对我们来说始终是陌生的,情况大概确实如此:他身上总有什么我们把握不住的东西。我们永远无法真正了解一个人,甚至对于绝大多数人,我们根本不愿意花费力气去了解他,同样的,我们之中的大多数也注定不会被理解,就像米歇尔一样,在别人眼里我们或许也是缺乏思想的,真的好悲哀!

《背德者》读后感(二):善于争得自由不算什么,难在善于运用自由。

-“善于争得自由不算什么,难在善于运用自由。”

-“这无处可用的自由。”

米歇尔作为一个背离道德、放纵自我的人,在自由中获取快乐,在自由中消耗自我。毫无节制无选择的自由,便是“无处可用”的不自由。他逃离道德,想触及全然的自由,最后道德携着自由也逃离了他。

米歇尔与纪德本人有诸多共同点,从小时候受清教过分约束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一个人被约束规范得越甚,一有不慎,便如洪水冲堤,滔滔怒怒,原本被收紧的思想情感将以十倍、百倍的反作用力迸裂而出。这种补偿机制,在现代生活中人们的身上也层出不穷,曾被剥夺、被压抑着的灵魂,是困在身体里一头饥肠辘辘的饕餮,没有一时一刻不在等候时机,渴望撕裂被压抑者的身心,放大被压抑者的欲望。

而这个时机对米歇尔而言,莫过于是一场让他的思想发生彻底改变的重病。一场剥夺人力量与意志的重病,让他不得不放下承载着厚重思想的书籍,转而投身于对“力量、健康、初生”人事物的体察,以及对周遭可见可听可感的大自然的感受。“从我幼年的幽邃中,终于醒来千百束灵光,千百种失落的感觉……我的感官,从此苏醒了。”心理学上有诸多对人的身体和精神一致性的研究,米歇尔的身体从奄奄一息到重焕生机,某种程度上是与他“不破不立”的精神思想不谋而合的。病中的他瘦弱不堪,苍白无力,对自己身体的鄙夷和羞愧让他把目光更经常地投向那些健康、年轻的男性躯体。这种崇拜逐渐转化为难以言明的喜爱,而最初却是源于对自我(身躯)的否认。他喜爱、追求的,都是自己没有并渴望得到的,于是当他的身体也逐渐恢复,变得健美,他就对那些孩子们厌烦了。可被这场重病冲破的束缚却一去不复返,他只能再为这无处可安放的思想和感官另寻出路。这全本书便是讲了米歇尔一次一次在自然而然的欲望的驱使下放纵自我,让他新生的灵魂去剥削曾被剥削的那个自己。马斯琳象征着米歇尔“残留却柔软不堪的道德观念”,最后她从病重到死去,也正是米歇尔灵魂的坠亡。家中出现的一众无聊人物象征着“自然主义的阻碍”,即世俗社会的各种约束,让他成为“一个人群中的陌生人”。而全篇对米歇尔影响最大的一个人物——梅纳尔克,正象征着米歇尔“灵魂深处的自我”,他与米歇尔的辩论实际是自我与本我的一场搏击。但孰胜孰负已是显然,因那时的米歇尔早就剑走偏锋,去追寻他的放纵意志了。当梅纳尔克这个人物出现时,不论是他的中心思想“自然主义”,亦或是为人处事,说话腔调,都不得不让人想起《道林格雷的画像》里那位“有毒致命却甘甜”的诡辩家亨利·沃顿勋爵。亨利对道林的一次次“循循善诱”,实则是诱导一个纯洁灵魂的堕落,选择握住那只从黑暗中伸出来的手,也就在曼妙的放纵中放弃了道德。略知纪德也深受王尔德的影响,的确可见书中梅纳尔克与米歇尔的相处模式也有亨利和道林的影子。

放纵中“放”一字,即暗示放纵的同时要放弃一些原本拥有的事物。于是梅纳尔克在放弃“被占有”权利的同时,也放弃了“占有”的权利。私以为这更像是一种对权利与义务统一性的很好印证,极端的放弃道德义务,也就放弃了道德权利。梅纳尔克家中不珍藏物品,片叶不沾身固然轻松自然,但也就没有一片叶子愿意为他停留。后来作者插入的“米歇尔偷猎”一部分,也与这个无意探讨的责任义务问题紧密相关。夏尔的指责是这样的““一个人拥有财产,就有了责任……应当认真履行职责,否则就没有资格拥有财产。”不被善待的物品总会黯淡损坏,不被温存的亲友也总会伤心离去,接受了责任,就要为之真正负责,否则责任所赐予的权利也会早晚终结。之前看《一封未寄的情书》中女主人公自我反思恋爱与婚姻的关系,她认为恋爱更自由,而婚姻却是“自己选择的——选择了被责任和道德约束”,于是她进一步得出“爱不是责任”的观念,也就是说是社会观念在婚姻制度的基础上赋予了爱以沉重的责任。读毕我也在思考这个观点,而看完《背德者》后,我的想法更偏于反对而非赞同。我想爱必须得是责任,只是这份责任或许是心甘情愿、无私奉献的。爱如同一种能够自然遵守的道德律令,使人能在不被他人督促约束的情形下,不由自主、情难自己地选择去对他人负责,为他人着想,以至于关照爱护他人胜过自己———超越自爱的爱,也就是社会心理学中一段优秀婚姻所包含的必要条件。是的,爱是责任,但真爱让我们乐于承受这份责任,甘之如饴。于是我想也就是只有失败的婚姻经营者才有可能认为是婚姻让他人受到束缚,却忽略了他们的婚姻中早已丧失了履行责任的驱动力———爱。

总而言之,得到意味着放弃,选择一条路也意味着将要看不见另一条路上的风景。而或许这也就是纪德为何将他的人生定义为“变换无端”吧,他就是要在一种人生里体验无数种可能,这不失为一种选择。“必须抉择。关键是弄清了自己的心愿。”“生活有千百种形式,每个人只能经历一种。艳羡别人的幸福,那是想入非非,即使得到也不会享那个福。”“人总以为会占有,殊不知反被占有。”关键是弄清自己的心愿,才能选择一条于自己而言称心如意的道路,而不必去艳羡没有看到的其余千种风光。

一个背离道德的人,将失去什么,将得到什么,并且他必然失去,也必然得到,也就一目了然了。作者写作未必是对其进行简单的道德评判,只是将这样一种生存方式剖开来,展现给大众们看,并且仿佛在说:他的选择和他的结局正是如此,那么你呢?你想好了吗?

只是切记,不要让自己在其他人中间成了陌生人。

《背德者》读后感(三):《背德者》

纪德在开篇致D·R先生的信中表明:自己不会妄下判断,不会把这部作品看作是对米歇尔的起诉书。结合文本来看,他的话是可信的,没必要故弄玄虚。基于此,我认为译者不应该对书名下关乎内容以外的任何价值判断。而“非道德的人”更为贴切。

病愈前,米歇尔需要的只是一个结婚对象,在权衡后选择了马思琳。

温柔、怜悯、知心、尊重......对他来说,只是便宜的施舍,爱情、友情皆是被世俗赋予了具切概念,要想被视为一个素养高尚的人,只消履行其中含义即可。马思琳是作他生活上的伴侣,甚至是消遣,米歇尔不把她当作生命的补偿,更不因这种普通平淡的幸福而选择靠岸。

父亲死后米歇尔接受相当丰富的遗产,在苏塞的新婚旅行中,患上结核病,虚弱的米歇尔开始觊觎马思琳健康的身体而拒绝接受自身的病情,还因自身的虚弱而对外界抱有敌意。为了对抗医生下的结核病的论断,他暴露自身的自毁倾向,通过官感的收扩增加感觉敏感度,通过有机体从外部接收到的迷狂,来对抗结核病在有机体当中的含义与表达,这是米歇尔采用的意志。

彼兹克莱养病,结识孩子们。有趣的是,他只喜欢健康的孩子而讨厌虚弱的孩子:巴基尔、莱特拉、安淑尔、罗斯夫、拉什米、洛克迪尔......因为纵容洛克迪尔偷窃,而宠爱他。有读者认为米歇尔是恋童癖,他们的观念中一定是事先预设米歇尔就是背德者。其实恋童癖的表达不太重要,不管它如何被描述,在米歇尔眼中只是一种消遣,是缺乏信仰的补偿。同时孩子也可象征健康、新生,他们的出现确实有所指向,但这并不足以主导米歇尔,只是为进一步突显米歇尔对德性的反抗而作的补充。可以想得复杂一点,男主人公十五岁丧母,而他结识的孩子普遍都在十五岁左右,他也曾说过,一个人在小的时候,别人对他灌输的道德将会对他产生深刻的影响,将其紧紧束缚。我们可以从这得到一点心理学上的关联。总之,一句米歇尔是恋童癖说明不了米歇尔。

“我”又开始消遣起马思琳,与她同房、旅行。离开彼兹莱克,在塔爱尔米拉到莫勒山的山路上奔跑、在拉维诺的岩石上晒太阳欣赏自己的身体、在阿马尔菲的理发店里减掉胡须端详仪容、被脑子里的“东西”猛地吓一跳,如希腊神话中的水仙少年纳西塞斯,因恋自而枯立,脑子里的“东西”同样有趣,米歇尔会不会像纳西塞斯一样拒绝女性?虽然这也说明不了米歇尔,但确实有其指向。最后,他抛下行李和步行缓慢的马思琳,只身前往波西塔诺。

卡纳瓦乔《水边的纳西塞斯》

病愈后,应该是濒死之后,他从被死神攫住的翅膀中挣脱,在死亡的注视下得到答案:“知识蒙在心上,如同脂粉涂在脸上,裂开后,方能见其中血肉,人之正身。”潜藏的官能苏醒,外部世界以原始的形式作为补偿涌入其中,于是,开始用另一种目光来审视世界。

他远离之前的考古和学术研究,回到巴黎的穆里尼阿尔庄园生活,马思琳也在此期间怀孕了。他们相处得十分融洽,他对她更加关心,更好了。据米歇尔口述,作为伴侣、丈夫,他在行动上一直是合格的。但文本是以米歇尔为第一人称的口吻展开,如要深究,在米歇尔的话语中存在着很大的想象空间。而马思琳就这样以被实施温柔、怜悯、知心、尊重的对象存在着。

冬,巴黎。

两段话语如出一辙。梅奈尔科以镜像的身份出现,重又将掩盖他思想的纱布掀起。人作为整体,恋童癖、同性恋只是作为整体的部分,部分说明不了整体,能说明整体的只有现象:纵容洛克迪尔偷窃,病愈前后对马思琳的态度,消遣雇工,蓄意夹伤埃尔希德,不断消遣由幼年时期建立起来的德性等等,是这些流动的现象构成米歇尔的形象。他缺乏信仰,拒受真理的补偿,甚至把缺乏信仰当作一种信仰,以浪游者的姿态自觉捏碎脂粉,追求所认为的本真、野性,还要将道德、礼仪和文化排出体外,成为世界的自然人,身外一切皆成辅佐。

偶像崇拜、思想嫁接,是他们所摒弃的,而道德标准更是首当其冲。“非道德的人不一定不具备道德,以道德为标准的人不一定就具备道德。”这样的错位全凭我们对德性的定义、良知的考察。而良知本身就属流动的,本就不该被钉在板上,成为标准之说。

如果我们足够大胆:“我”拒绝道德因“我”的孩子重新成形,马思琳的难产是源自“我”的故意,“我”要为除掉这两个累赘,酝酿一场不为人知的谋杀。

尾声。马思琳难产,身患结核病的她还要陪着我们的男主人公奔波旅行,甚至还有被施予假意的葡萄酒。重返彼兹克莱,虚弱的一方与健康的一方已互换身份,纪德在文本中多次强调有机体的虚弱与健康,强弱之间的发展通常以牺牲为代价,马思琳的一生就这样被消耗在米歇尔的话语中,而米歇尔呢?依旧放浪形骸,纵情消遣,也许我在某个酒馆见过米歇尔,但不知道他属于谁。

在主体性他者面前,德性给不了标准,米歇尔只有以非德性的方式进行规避,如他所述:“我只有在使用自己的权利,并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摒弃价值判断,这首先是作为人所下的选择。就像帕斯卡尔所言:在消遣当中选择一种方式去赌。只是骰子一掷,不会改变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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