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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责任的自我读后感1000字

不负责任的自我读后感1000字

《不负责任的自我》是一本由[英] 詹姆斯·伍德著作,河南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页数:34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不负责任的自我》读后感(一):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个不负责任的自我

为什么堂吉诃德的故事如此荒诞,却是17世纪最畅销、盗版最多的作品之一?为什么我们理解红杏出墙的安娜·卡列尼娜,而不是被带绿帽的卡列宁?为什么吝啬鬼、伪君子这类角色如此深入人心?并不是读者三观不正,而是其中确有不那么直白的喜剧色彩。

英国批评家詹姆斯·伍德将其归纳为“‘不负责任’或不可靠的喜剧”。既不是粗浅笑话博得的短暂欢愉,也有别于亚里士多德口中“不足以痛苦到引起同情”的缺陷或丑陋。不负责任的喜剧是基于我们深不见底的内心世界难以理解之物的管理。在《不负责任的自我:论笑与小说》一书中,伍德围绕二十余位叱咤欧美文坛的大师级作家的作品,品评其中不负责任的喜剧成分。他不仅让我们理解了好的文学或者说好的“不负责任的喜剧”妙在何处,更带我们窥见了心底住着的“不负责任”的自我。

此言绝无贬义。不负责任的自我代表了每个人与生俱来的自利、自负、自卑、懒散、欲望、情绪化等真实自我,它们或多或少参与了我们的心理活动,却在社会规范、道德指引、利弊权衡间有了其他表现。这很自然,成年人心照不宣,全然不加掩饰地表现“不负责任的自我”,反而显得奇怪。在小说中则没有这套枷锁,角色不仅可以由着“不负责任的自我”张牙舞爪,甚至可以进一步夸张演绎,堂吉诃德大战风车、夏洛克要求的一磅肉都是范例。伍德说:“人物是不负责任的;比起生活来,艺术是不负责任的;因为最重要的是,人物应该真实,作为读者或观众,我们往往鼓掌欢迎任何建构那种真实的努力。”这是小说的魅力所在,读者喜欢的角色往往不是一板一眼的道德模范,而是虚构人物流露出的不完美的真实自我。于是坏人在文学作品中也可以是可爱的,真实的复杂性教人着迷。

在创作“不负责任”的喜剧时,作家们的真实自我也若隐若现。譬如柯勒律治,“靠毒害自我来医治自我”,与他吸食鸦片的行为如出一辙。他的作品总是一面警告切莫犯下罪行,一面身不由己地犯下,体现一种“喜剧的挣扎”。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挣扎更为醒目,矛盾和冲突,会像《地下室手记》那样计较狭路相逢时谁先让步,会是《罪与罚》中的摇摆,也会是《卡拉马佐夫兄弟》中信仰的里外不是,伍德认为其中的喜剧性来自“高傲和谦卑的古怪混合、彼此威胁”。读过《奈保尔家书》,应当更能理解《毕司沃斯先生的房子》,尤其是奈保尔父子关系的倒置。

小说人物跟舞台上的演员一样,认真饰演读者或观众眼里显而易见的夸张讽刺滑稽匪夷,是不会笑场的,这才是幽默的来源。而若非伍德无情地点破,兴许我们会含着模棱两可的笑意散场,藏起心底被撩拨得痒痒的不负责任的自我。

——丁酉年读詹姆斯·伍德《不负责任的自我》

《不负责任的自我》读后感(二):詹姆斯·伍德《不负责任的自我:论笑与小说》读后速记

1. 伍德的评论让我们深切感受到只有文学才能带来的艰难而严肃的愉悦(A. O. 斯科特)

2. 小说中人物的塑造(“论小说”):小说形象如何与生活“真实”有差异(“生活无序,人物不会一本正经地表现自我”,“记忆于人物的真实,使我们能宽恕其中的错误”),但又更有说服力地表达自我和真实生活;心灵活动无法内容化为叙事(“我们根本不是在用语言思考”);艺术比生活更不负责任,读者往往鼓掌欢迎任何建构真实的努力(“虚构人物的真实自我非常迷人”)

3. 自我的悖论:即使一个人不知道自我,他依然总是自我;人物的自我真实并非必然自知,我没有办法知道我其实不了解自己

4. 喜剧和悲剧的辩证(“论笑”):反叛和挑战社会亦是对其融入的有力尝试,精神上的不羁和自由,往往反映现实中的不自由;喜剧人物(也是悲喜剧人物)之所以动人,在于他们的梦想之大和实现手段之有限之间巨大的鸿沟

5. 现代主义和现实主义的碰撞:巴别尔轻盈密实的现代风格与古老寓言的手法相融,把特定行为表现成永恒的事件,小说充满原子式的力量;贝娄把细节埋在记忆中,用现代的手法复活现实主义;莫妮卡·阿里为了人物风格而压制作者风格,保留可爱和单纯;而库切的文笔“紧凑”得像加压式的速记,省略造成贫瘠,小说的复杂性缺失;扎迪·史密斯笔下的人物没有随着故事发展在生长演变;拉什迪追求漫画式的“生动”,汤姆·沃尔夫笔下的古怪典型,结果都适得其反,产生了小于生活的人物

6. 信息:真实的东西并不总是现实的东西,现代主义对信息的过度追逐反倒误入歧途

7. 莎士比亚,契诃夫,狄更斯,托尔斯泰,托马斯·曼:人物强大的感情和内心世界;从可有可无的东西写起,没有一味挑战人物的社会学成因

8. 不可靠叙事者:小说中的“不可靠”人物自以为正确,但实际上是错的;对不可靠叙事者的可靠叙事是传统手法,而反之,对不可靠叙事者的不可靠叙事则是现代主义的原型(如波尔菲诺,越走近,越不可知)

9. 看待世界的方式:福楼拜热衷于告诉我们世界像什么,托尔斯泰则没有这样的兴趣,在他那里,现实不是作家看到的样子,而是人物看到的样子;赫拉巴尔邀请读者去想象那个在想象小说笔下事物的人;莫妮卡·阿里的《砖巷》,我们感知的一切都经过娜兹宁印象的过滤

10. 成为自我之外的别的什么:寻找自我和迷失自我是小说中人物的常态,但看见一个人物与不可遏制的本性挣扎,却总是更动人的(另一现代主义不及现实主义之处)

《不负责任的自我》读后感(三):文本细读,洞见及愉悦

在当下,文学批评日似乎有日益沦为学界套话的嫌疑。一大批阅读过福柯、拉康、波伏瓦、齐泽克著作的专家 ,充斥着文学批评领域。诚然,用新视野解读文学,确实可扩展文学的内涵,让人体察到先前被遮蔽的部分。不过,理论先行,肢解文学文本,似乎走到了极端,以人学著称的文学,几乎不剩任何感性敏锐的层面。英国作家弗吉尼亚·沃尔夫曾写过一本《普通读者》,试图将文学从学界那里重新拉回到普通大众手中。在笔者看来,詹姆斯·伍德的《不负责任的自我》,不妨称之为“当代的《普通读者》”。

詹姆斯·伍德是英国批评家、散文家,曾担任《卫报》首席文学评论家,在他身上,足可见英美新批评学派文本细读的素养、学识和功力,同时,詹姆斯还巧妙地避免了新批评学派的极端倾向:将文本与作者完全割裂,对后者进行彻底放逐。总体说来,在对作者的生平遭际(主要是思想倾向、文学创作特点等)进行较全面的把握之外,伍德注意到每位作者的独特个性,身为小说家的他,在分析小说之际,除了批评家这一身份,他往往还能从同行的角度给出自己的洞见,与作者之间可谓知音。

《不负责任的自我》一书,副标题为“论笑与小说”。笑,主要指的是喜剧作品,这一方面,伍德将喜剧分为宗教的喜剧(或前现代的喜剧)和世俗的喜剧(或现代的喜剧,宽恕的喜剧)两类,着重分析了世俗喜剧及有世俗喜剧色彩的小说,比如美国小说家索尔·贝娄的作品。至于小说方面,伍德既对经典作家如塞万提斯、陀思妥耶夫斯基、列夫·托尔斯泰、库切等进行了深入浅出的解读,还就某些存在争议的作家(如萨尔曼·拉什迪、扎迪·史密斯等)、小说界的某种倾向(如歇斯底里现实主义),从自己对文学的感悟出发,提出了批评意见。

分析经典作家的作品时,伍德常能关注到特定的细节,如《堂吉诃德》的结尾,在读者看来,堂吉诃德之死,或许是他的幸运,伍德却认为,“面对自己创造出的人物的消逝,塞万提斯像是陷入了无言的悲伤。堂吉诃德变成了他对自己的虚构,离开了虚构,他就无法生存。”在论述莎士比亚时,伍德表示,“莎士比亚的贡献在于,尽管他一直写戏剧,但他也预示了小说的出现。莎士比亚的世界不仅是充满独白的世界,而且是一个正在走向独白的世界。”看似语不惊人死不休,实则有可靠的依据。

对当代在世作家的评论,通常很不讨好。一味推崇某个作家或某部作品,似乎有谄媚之嫌;严厉批评某些作家或作品,也太不留情面,最终导致作家与批评家交恶的情形,也不新鲜。在这方面,伍德坚持了自己的立场,一切都从文本出发,辩证地看待当代欧美作家的创作,他既承认萨尔曼·拉什迪、扎迪·史密斯、乔纳森·弗兰岑等作家的文学才华,又通过文本细读,指出了这些作家存在的不足。谈到拉什迪,他说,“漫画式写作,一直是拉什迪职业生涯中的缺点,但却多年来一直被幸运地吹捧为‘魔幻现实主义’,其实真正该叫‘歇斯底里现实主义’。这只能证明他没有能力写作现实主义小说。”谈到扎迪·史密斯,他则写道,史密斯“是一个令人沮丧的作家因为,尽管她有喜剧的天赋,但却甘心让作品中的段落堕落成漫画和一种贪婪而动荡的极端主义。”

尽管伍德在《不负责任的自我》一书中使用了一定的文学理论,但更多篇幅,则非学院文章。也许,一连串晦涩的文学术语已经让文学阅读——本质上是一个创造性的对话过程——变得面目全非,是时候让普通读者(哪怕他们丝毫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学习),再次走近文学作品,再次欣赏文学之美了。比起哈罗德·布鲁姆的《西方正典》中的宏论,《不负责任的自我》,或许做到了这一点,也更让人懂得文学或基督教的一个可贵品质——谦卑。

《不负责任的自我》读后感(四):带泪的笑

很多人认为喜剧是不可言喻的,相关的讨论也十分少见,而英国批评家、《纽约客》专栏作者詹姆斯·伍德选择从喜剧的分类入手,对二十多位文学大师的作品进行了评判,其喜好可从中觑见一斑。

伍德将喜剧分为纠错的喜剧和宽恕的喜剧。“纠错的喜剧是嘲笑别人,宽恕的喜剧是和别人一起笑”,;纠错的喜剧“忙着制造笑声”、“有着讽刺的冲动,场面经常暴烈可笑,急于看穿人性的弱点”,也可称之为宗教的喜剧,而宽恕的喜剧则是“带泪的笑”,是悲喜剧,是“不负责任的自我”。

这两种类型中,纠错的喜剧是传统的,将作者和读者作为观察世界的“上帝”,我们永远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们的可笑之处,从高处露出嘲讽的笑。而从伍德的话中也可以看出,他更偏爱的是新式的——宽恕的喜剧,它用不可知代替可知,用朦胧代替透明。“不负责任的自我”,所言即为不可靠的不可靠叙事者(人物不可靠,且作者不会可靠地提醒人物的不可靠),他们往往能通过自身不可知的可笑带来深刻的感动,达到宽恕的喜剧的目的——使读者产生同情心。在之后对不同作家的评判中,伍德的喜好与他对不同作家的态度息息相关。他喜欢自然的,具有人类复杂性的角色,带来更加自然的悲喜剧,他对那种高人一等的娱乐作品,或者是小说中过于荒诞的情节十分厌恶,所以之后他表达出的对维尔加的喜爱和对拉什迪的厌恶都有迹可循。

书中的评论中最引人注意的大概就数争议颇多的他对“歇斯底里现实主义的”批判了。伍德非常关注小说中人物塑造得是否令人信服,由人物引申,他对大多数人的评论都是围绕现实主义的。对于伍德来说,歇斯底里现实主义具有他所厌恶的过度的社会批评与荒诞的情节,而这种现实主义虽然满是荒诞,却与魔幻现实主义不同。魔幻现实主义描写的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而歇斯底里现实主义描写的是人们身边的事,但是事件的走向和联系是被作者控制的。如果说魔幻现实主义是难以置信的可能,那么歇斯底里现实主义就是令人信服的不可能。在人们眼中,真实的生活,令人信服的世界总是更受欢迎,但在伍德对人物的挑剔眼光来看,歇斯底里现实主义的作品太过用力,由于需要作者去制造真实中的不可能,那么这个加工品的不自然之处便会层出不穷,这在伍德看来是非常无趣的,不美妙的。

一路看下来,伍德的喜好表达得非常明确,不过既然是对文学的评论,那么各人便会有各自的见解。伍德在表达对歇斯底里现实主义的厌恶时也提到了代表人物拉什迪,他认为拉什迪在《愤怒》中的设定与自身经历相似,而拉什迪在写作过程中便有种牵着人物的鼻子走,借人物之口引导读者走向的嫌疑,这使得人物完完全全成为了他的工具而非真实的人类,到这里我是赞同的。拉什迪惯有的稍显浮夸的,自我炫耀式的文风是伍德厌恶的,但在我看来这种思绪飞跃的比喻之类也是有其魔幻性的趣味的,太过绝对的否定是没有必要的,更不用说伍德认为拉什迪对英国喜剧发展是有害的观点了,总是有些过于偏向个人喜好了。

再提到库切,伍德的感受是“他有时读起来像是一场考试赢家,挑战的目标就是创造出当代小说的完美样本”,这种夸赞与忧虑并存的句子讲出来,我们很快知道了,伍德并不看好库切过于简单精确的表达,他没有读到小说本身的美妙感,但是说出“一个没有任何喜剧冲动的作家,我们是否总有点怀疑?”这种评判未免有点言过其实。库切的《耻》虽然言词简单,但是有些部分也很有喜剧感了,如果库切是没有喜剧冲动的作家,那么这个标准未免太过严苛了。

虽然在某些观点上有所不同,但是令人感动的是,伍德不是一个套用文学理论来评论作品思想的评论家,而是一个深入研读作品,注重作品本身的美学特征,人物的塑造等的,使评论具有独特性的评论家。读他的作品就好像在与他辩论,而他所关注作品的方面也会促发我自身的思考,这种互动性的影响力果然是巨大的,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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