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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结时期的诗篇经典读后感有感

冻结时期的诗篇经典读后感有感

《冻结时期的诗篇》是一本由[波兰] 切斯瓦夫·米沃什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5,页数:23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冻结时期的诗篇》读后感(一):19/8/20

《冻结时期的诗篇》

米沃什:“我坚信诗人是被动的,每一首诗都是他的守护神赐予的礼物……同时,他的头脑和意志又必须警醒敏锐。我经历了二十世纪恐怖的一幕又一幕……正是那种尽全力捕捉可触知的真相,在我看来,才是诗歌的意义所在。主观的艺术和客观的艺术二者若必择其一,我选择客观的艺术……”

米沃什的意象隽永,有的又很有趣。他对历史似乎充满了迷恋,有强烈的使命感去记录人的遭遇,记录人类幸福应有的模样。他对时间、岁月的表现极强。

《废墟中的一本书》:诗人也许真的是见到了一座炸毁的图书馆废墟而产生了遐想。第一部分,图书馆的建筑废墟和远古的绿色丛林像两张底片相叠,空间和时间完完全全交错在了一起。然后是女人、男人,他们相会、依偎仿佛也并不是在同一个时空,同一个地点,景物和时间在不合物理地飞逝变幻。鹅毛笔的出现,安排读者和诗人相遇了,像短暂地打破了“第四堵墙”一样绝妙,而后就是更大、更多的时空的错乱,原来所有时刻所有的事件都是此时此刻,永恒被诗人捕捉……

《诗论 一 美丽的时代》“那里是我们的开始……好在烟雾中创造出财富和进步。”:一个国家的人民应该和本国的历史依偎在一起。好比一个人若与自己的双亲(即自己的来处、自己为何如此走到今天的重要原因)决裂,注定是充满痛苦的,与父母达成和解是人一生无法规避的成长道路。如果不能全盘地接纳自己国家的一切历史,那么这个群体便很难成熟并获得长久的宁静与幸福。

《冻结时期的诗篇》读后感(二):译诗是“千人一面”还是“千人千面”?

其实,写这篇书评的缘由并不是因为米沃什的诗集,也不是为了评价林洪亮老师的译本水平的好坏。因为笔者个人不懂得波兰语,更何况我也称不上是个诗歌译者,只能算得上是一个愚蠢的读者。连南非作家纳丁·戈迪默评价约瑟夫·罗特也自谦道,自己不通晓德语。

早年,在德国进修期间,跟一些留学生朋友们或多或少对德语诗人产生了兴趣,其中就有里尔克,贝恩,荷尔德林,策兰。所以,我们这些无知的青年就开始动手翻译诗歌,本身上是为了自娱自乐,等到动手翻译完,互相交流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我们几个人翻译了德语诗人的一些诗,同时也翻译了英语诗人的一些诗,将它们拿给了一个文学爱好者(只可惜,他不读诗歌),在我们不告诉他诗人姓名的情况下,他很直白的承认,他没办法分辨出这些译诗,看不出是属于多位诗人的作品。

这以后,至少是我对于诗歌翻译产生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挫败感。因为,我们的译诗是“千人一面”的,它们是没有原诗原文的诗人风格,而做不到“千人千面”。虽然读里尔克,你会感觉里尔克式的风格,在读策兰,读贝恩,读奥登,读拉金,或多或少能找到这些诗人的风格,但是一旦进行翻译,诗人的独特风格,与其说是降低不如说是变得模糊了,严重的情况下可能湮灭不见了。

在我肤浅的阅读经历中,最早尝试解决这个问题的是,可能是翻译《杜伊诺哀歌》的刘皓明老师,他的倡导的是某种原文对于译文,进行点对点翻译,不惜牺牲中文语言表达的顺畅,在一些诗歌中的字词,为了符合原文的诗风格,不惜使用冷僻字,自造词。刘皓明试图在译文中制造一个里尔克式的风格来翻译里尔克的诗歌,同时,也有一种从译文中复制原文行文特色的企图。所以,我至今很佩服刘皓明老师的翻译理论,虽然我不喜他处理出来的译文。

在诗歌阅读或者翻译中产生的原罪问题有很多,上面的所谓的中文译诗的“千人一面”是其最为重要的一种。

我有时候真想问一下,各位读诗的读者们,还有译诗的译者们,在读诗在译诗时,有没有仔细想过“千人一面”的问题?

《冻结时期的诗篇》读后感(三):超越愤怒,穿透人性的幽暗

切斯瓦夫•米沃什,波兰著名作家,20世纪最伟大的诗人之一,曾获1980年诺贝尔文学奖。最近,上海译文出版社推出了四卷本的《米沃什诗集》,收录335首他的诗歌,比较完整地反映了米沃什长达70年的诗歌创作的风貌。

《冻结时期的诗篇》则是《米沃什诗集》的第一卷,收录了他的56首诗歌,年代跨度从上世纪30年代到60年代初。米沃什在波兰创办过文学杂志和文学社团,是一个先锋性质的“灾难主义诗派”的主要成员。1933年,他以《冰封的日子》一书在文坛崭露头脚。第二年去法国留学,回国后在电台的文学部供过职。1939年,纳粹德国挑起二战,波兰首遭其殃,根据纳粹德国与苏联的秘密协定,波兰惨遭肢解。米沃什曾短期潜回自己的出生地维尔诺(今立陶宛维尔纽斯),他发现苏联红军统治下的维尔诺已经满目疮痍,只好匆匆逃离,穿越四道封锁线,回到华沙,并加入左派抵抗组织,从事地下反法西斯活动。 二战结束,米沃什担任过波兰的驻法国外交官。1951年起流亡法国。 1960年移居美国,成为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斯拉夫语言文学系教授,并当选为美国人文艺术学院会员。米沃什一生动荡漂泊的人生经历,在这本《冻结时期的诗篇》中都有所反映。

不管是在波兰,还是流亡法国、美国期间,米沃什在他的诗歌创作中都流露出了对大地、故土难以割舍的爱。“田野过去,是树林和另一片田野,/广阔的水面像白色镜子在闪闪发亮。/水中的陆地就像那金黄色的洼地,/沉浸在海中,有如盘里的一朵郁金香”,这是米沃什在组诗《世界(天真的诗)》中的一段歌咏,写于1943年的华沙。此时,波兰还在纳粹铁蹄的践踏之下,而且一场更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处于风暴前夕的诗人的笔端,流淌出的依然是波兰原野童话般的美。“你的人民在报春花的葬礼上烤暖他们的双手,/他们在田野上听见了/狂风在排列整齐的大炮中的吼声”,此时的诗人身居1949年的美国华盛顿,但他的心中仍然牵挂着战火刚刚散去的故乡的田野、苦难的人民。

中国有句俗话:愤怒出诗人。生逢战乱动荡的时代,米沃什并未像许多诗人那样直抒胸臆,而是借助象征的手法,冷静地反映他的思索,甚至用“曲笔”表达心声,因而使他的诗歌的意涵超越愤怒,上升到了人性、命运等更深的层次,而不是简单的愤怒和挞伐。1943年,波兰的华沙犹太区发生起义者遭纳粹镇压的惨案,米沃什写下了他作为见证者的著名诗篇《菲奥里广场》。他并没有直接描写华沙犹太区惨案的残酷场景,而是借用布鲁诺为宣传日心说而被罗马天主教教廷判处火刑的历史故事,传达出了受难者的悲壮与悲哀,反思这一历史悲剧中闪烁出的人性的丑陋。“但那时候我只是想到/垂死者的孤独,/想到乔丹诺当时/如何爬上他的火堆,/他无法在在人类的语言中/找到这样的一个词句:/当他在告别人类的语言中/找到这样的一个词句:/当他在告别人类之前/留给活着的人类”。鲁迅先生曾经将封建社会对中国国民性的戕害,讽刺为对悲剧麻木不仁的“看客”心理。无独有偶,米沃什也在他的名篇《菲奥里广场》中,对漠视悲剧的游戏心理做了手术刀般犀利的批判:“当华沙或罗马的人们/走过殉难者的火刑堆时,/还在讨价还价、嬉笑、求爱。/另一些人则读出了/人性事物的消失”。

优秀的诗歌往往具有哲理气息,对诸如情感、责任、历史等进行形而上的思索。“爱是被干裂嘴唇吞下的沙子,/恨是献给干渴者的一壶咸水”,这是对有关爱与恨的一阵见血而又耐人寻味的总结。“救不了国家,救不了人民的/诗歌是什么?/和官方的欺骗同流合污,/变成快被割断喉咙的酒鬼的歌曲;/变成天真少女们的闲暇读物”,这是1944年华沙起义由于苏联红军的袖手旁观而惨遭镇压之后,诗人发自内心的悲愤与无奈。“谈论历史的人永远会平平安安,/死人不会起来作证与他争斗。/你可以任意把罪状规到他们名下,/而沉默将永远是他们的回答”,显示了诗人对于历史的现实功能无情的嘲讽。

然而,诗歌终究还是要依靠鲜明的形象和个性化的语言来建构其艺术世界的。米沃什的诗歌并不过分追求外在的形式,他常常使用散文化的句子,不事雕琢,显得自然流畅,充满语言的质感;同时,由于他善于使用独特鲜明的意象,其中又融入自己深邃的思考,因而使他的诗歌呈现出意象的美感与哲理的气息融为一体的个性化气质。“一颗罂粟种子的上面是一所小屋,/一群小狗冲着罂粟那边的月亮吠叫,/而对于这些冲着罂粟月亮吠叫的狗/却从未想到过某处还有个更大的世界”,这首富于童话和寓言色彩的诗是否会让我们想起“井底之蛙”的成语?“让他跪下来,把脸俯向草地,/望着从地上发射出来的光亮,/那里他将找回我们失去的一切;/星星和玫瑰,夕阳和黎明”,这是多关于美丽来自大地的浪漫感性而又深刻的表达。“你们和劳累的人们一起离去,/跟着像旗帜那样飘动的太阳奔向黑夜。/我怕独自留下,除了躯体,我一无所有,/——它在黑暗中发亮,一颗叉着手的星星,/以致我惊恐地望着你。大地,/请不要离开我”,人的孤独弱小与大地的深邃莫测,竟然可以形成如此神秘的对比。

瑞士大作家黑塞说过:“想创作艺术,只有激动的情绪是不行的,必须要用智慧。”无论是作为20世纪那场深刻影响世界的战乱、和平与冷战的见证者,还是一位秉持道义良知的作家,以及具有独特艺术气质的诗人,米沃什的诗歌创作都证明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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