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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我的欲望!拉康与历史主义者的对抗的读后感大全

《读我的欲望!拉康与历史主义者的对抗》是一本由[美] 琼·柯普洁著作,拜德雅 | 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78.00元,页数:44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读我的欲望!拉康与历史主义者的对抗》读后感(一):拉康和福柯的凝视

琼柯普洁区分了拉康和福柯、电影理论派意义上的凝视。lacan的凝视阻止了主体被想象界完全捕获。 福柯派以及电影理论派的立场总倾向于让主体被表征捕获(唯心主义错误)同时将语言建构监禁主体存有的监狱。 lacan认为主体总将狱墙看做视觉陷阱(tromp l’oeil)主体是被超越狱墙外的东西所建构的。 这个狱墙外的超越表征的东西是什么?它标记出一个所指的缺席,这是一个无法被占据的点。并非电影理论所认为的,它描绘了无法被实现的理想。它真正指向的是不可能的真实。主体不能被也不能将自己定位于凝视的位置,凝视标记了主体不在场之处。当凝视被觉察时,图像乃至整个视觉领域都显露出一种恐怖的他性在场。视觉领域丧失了它从属于我的一部分的属性,顿时暴露出它作为一面银幕的功能。 表征中缺失的部分不可见(其实表征背后一无所有)这激起了主体“看”的欲望,主体正是此种不可能性的效果。同理主体的建构源于真理的不可完全言说(词语无法表达意义的完满),因此,凝视是在可见领域引起欲望主体的对象-原因。 对于电影理论派而言,作为图像意义的所指,凝视位于图像之前,凝视赋予图像意义,总与主体目光重合。 在lacan那里,凝视位于图像之后,不在图像中出现,主体是从凝视中被切除之物(cut off from it),从大他者那里获得的不可能性才是主体生成的关键,主体是律法的效果而非实现,欲望无法实现,它在无限转喻中追求一种不可能性,因而本质上永远无法满足。

《读我的欲望!拉康与历史主义者的对抗》读后感(二):扫雷

简单读了第1章和第8章。第8章的英文读过很多遍了,这个译本不太行,译者不熟悉康德的cosmological ideas,regulative idea,没有很好地区分 transcendent和 transcendental。contradictory opposition和contraries,更是完全搞反了。

老规矩,简单列几个问题吧:

1. 第4页第15行:interviewed by the Revoltes Logiques collective,意思是多个人一起采访福柯。

2. 第5页第10行:is not so much that which is outside relations of power as it is their limit是一个比较级。

3. 第6页第2行:we will simply note for the moment that there is another way,这里的another way指的是脚注4。

4. 第7页第10行:located outside anyone's knowledge, including that which is possessed by what we can no longer call the pleb。这里的that指的是knowledge。

5. 第323页第9行:the very heterogeneity of the category of woman is evidenced in the opposition to feminism by women themselves。正确的翻译是,女人们自身对女性主义的反对已经证明了女人这个范畴的异质性。

6. 第327页第9行:he attacks the illegitimate solutions that function by denying one of the poles of the dialectic。译者忽视了这是一个定语从句。

7. 第328页第5行:threaten the transvaluation of all preceding signifiers,译者忽视了这个threaten。

8. 第334页脚注14:这个解释很奇怪,不知道是否咨询了作者本人。我认为,这里的意思是“排除”是精神分析和理论话语,“门”是日常话语。

9. 第337页第7行:Butler, wanting to place the subject on the same level as language, ends up placing her beneath it, as its realization,译者忽视了这个ends up。

10. 第343页第8行:regarding the placement of woman within the class of things submitted to phallic rule,这里的submitted修饰的是things。

11. 第355页第1行:这句话问题比较大,我的翻译,“每当我们认为,对世界或普遍理性(以及它能谈论全部现象的自负)的否定,只意味着我们实际上可能认识到的全都是有限而特殊的现象”。

12. 第357页第13行:nothing prohibits these historical constructions from asserting their universal truth;witness the historical assertion that a general, transhistorical category of woman does not exist。这里的prohibits和witness是并列的。

13. 第358页第2行:Lacan's position opens out onto a beyond that it is impossible to confirm or deny。这里that后面是一个宾语从句,而不是同位语从句。

《读我的欲望!拉康与历史主义者的对抗》读后感(三):深入敌方阵营的一次总结

读到这本渐渐清晰了拉康派以及广义的精神分析阵营的问题在哪儿了。

第一,拉康派精神分析从根本上缺失了现象学的本质直观,而仅仅满足于通过结构主义的理论工具来改造弗洛伊德的遗产。

拉康在弗洛伊德对无意识的发现的基础上改造了笛卡尔的“我思”,也即对于拉康派而言,“我思”的真面目是“它思”。从主体的理性规划底下潜藏着的无意识来说,主体是分裂的,这个“主体”自幼儿时期起形成的统合只是一种镜像误认的结果。

在这个意义上,拉康派的“主体”是悲剧性的、宿命性的被符号阉割的主体,它注定了启蒙哲学的根基从康德起就同萨德的淫秽超我同行了(当然这一点的确是拉康的伟大发现,甚至连阿甘本都在著作里罕见地引用了一次拉康及其名篇《康德同萨德》,以此来说明“现代性的伦理学在根本上就是受虐狂”)。

那为什么说缺少现象学直观呢?因为对笛卡尔主义的改造仍然是一种笛卡尔主义,即它是从某种无意识的公设出发来先验地规定知觉的意向性的(而对意向性概念的批判可以参照海德格尔对胡塞尔工作的总结),这就是“无意识在思”作为拉康派理论护城河的核心。

但从拉康对现象学传统蜻蜓点水的引用来看,他并没有采纳海德格尔对“在-世-存-在”的基本结构的预先规定,因此精神分析传统的问题在于,它的理论从根基上就从来不会考虑身体性的互动(当然拉康的着眼点一直在于临床,而不轻易将自己的理论挪用到文化批评的层面,但拉康精神分析显然不满足于此,这就说明,与笛卡尔主义成为启蒙理性的基石一样,拉康派也必然有一种特定的哲学人类学)。

分裂主体的境况,不同于笛卡尔的自明的我思主体,是无望地奔袭在世界荒原的孤独的灵魂,被不满足的死亡驱力架着,只有通过谈话与分析才能得到缓解。因此拉康派的伦理学教诲也就在于“不要向欲望让步”,可关键在于,拉康自己也从未做到。

所以这里有一个问题:意识与无意识的关系是什么?即便无意识作为弗洛伊德的伟大发现,那无意识的决定性,是否真的有拉康派强调的那样无可逾越,因而注定是宿命式的?(在这里我们应该提及作为无意识概念之过度重要性的批评者的宾斯万格的名字,他认为在无意识的流行的背后,是人们对现象学的意识结构的全然陌生和忽视)。

这就连带牵扯出第二个问题:拉康派的结构,即拉康对语言学的征引和阐发是有缺陷的,这突出体现为拉康派的关键词“阉割”之上。

什么是“阉割”?在拉康那里,是符号性能指对实在界的切割。在拉康看来,进入语言代表了主体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被决定而无从反抗。套用维特根斯坦的玻璃瓶比喻来说,瓶子内壁上的苍蝇只能贴在玻璃的表面向外窥视而无法飞出瓶子,语言就是那面环绕着的玻璃内壁。

在拉康派看来,玻璃瓶外部的空间即为源初的实在界,作为一个进入语言后就永久失落的过去,主体的无意识一直渴望着那个不可能的对象a,而它遮盖了底下作为毫无内容的空无的虚假对象,拉康用这一点和原乐的概念来解释弗洛伊德对死亡冲动的发现。

从这里面我们能够发现什么?死亡冲动和求原乐意志就仿佛一种强迫性的冲动,它说明了无意识潜藏在理性的冰山之下作祟。但这一冲动在各种情况下都时刻运转着吗?

我们在拉康这里,看到了一种「语言的不可能性」,即在拉康派精神分析的世界里,以语言来指涉一个全然明晰的世界,是不可能的。如同列维-斯特劳斯所言,能指对所指是永久呈结构性溢出的,“唯有一个神圣的智慧可以弥合这两者的裂痕”,否则人类就只是在结构的边缘反复横跳而不得。

拉康派的整个理论大厦正是建基于这个理论公设之上,即语言的不能性导致了主体的分裂与谵妄。语言的世俗化导致了虚无主义在结构主义精神分析内部的滋生。在拉康看来,the symbolic与the real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恰恰是这一脆弱性招致了语言的衰落和神经症的出现。

因此我们不得不提出这样一个相似的联想:就像上帝的全知全能许诺了基督徒以绝对的整体性,上帝之死也同样是在一个绝对相反的极端之上对信徒的残酷流放——如果没有上帝,那生命的终结面临的将是最彻底、最不可接受的虚空,所有美丽的思想和情动都将在意识丧失以后让位于冰冷的腐尸。在同等的意义上,拉康派思想里对“实在界的不可能”的悲剧性论断,像极了这一宗教性的虚无主义。海德格尔曾将虚无主义的症结诊断为形而上学的终极实现,“渊-基”,作为一个深渊的基础,滋生、哺育了虚无主义。

如此,我们就可以在这里,就拉康派对语言和实在界的关系解读为一种语言上的虚无主义。

语言必然切割和放逐人类吗?还是语言的不能性本身内在地就包含了一种完整的潜能?面向似乎不可言说的空无,我们要做的可能恰恰是“将这一不可说性推到极限以暴露出玻璃瓶这一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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