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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体验与唐代世俗社会》经典读后感有感

《神秘体验与唐代世俗社会》经典读后感有感

《神秘体验与唐代世俗社会》是一本由(英) 杜德桥著作,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19.00元,页数:488,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神秘体验与唐代世俗社会》读后感(一):【转】许浩然:英国汉学家杜德桥对《广异记》的研究

【作者简介】许浩然,1984年12月生,南京大学博士,复旦大学博士后,美国圣母大学东亚语言与文化系访问学者。现为西安交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宋代文化史,旁涉英美汉学。博士论文《周必大的历史世界:南宋高、孝、光、宁四朝士人关系之研究》获评为2014年度南京大学优秀博士学位论文,并于2016年由凤凰出版社出版。

《神秘体验与唐代世俗社会》读后感(二):【轉】楊為剛、查屏球:杜德橋《神秘體驗與唐代世俗社會——戴孚〈廣異記〉解讀》譯者序

關於英國漢學,中國學人多較熟悉李約瑟之問,李約瑟於《中國科學技術史》(1954年)的序言中寫道:“中國的科學為什麼會長期大致停留在經驗階段並且只有原始型和中古型的理論?……並在西元3世紀到13世紀之間保持一個西方科學所望塵莫及的科學知識水準?”本書第一章言:“為什麼現代科學,亦即經得起全世界的考驗並得到合理的普遍讚揚的伽利略、哈維、凡薩裏烏、格斯納、牛頓的傳統——這一傳統肯定會成為統一的世界大家庭的理論基礎,是在地中海和大西洋沿岸發展起來,而不是在中國或亞洲其他任何地方得到發展呢?”杜德橋對這個問題有一個長期思考,早在1942年第一次到中國時,即以此問質疑經濟學家王亞南教授。王氏受此刺激,寫下《中國官僚政治研究》一書。在傳統知識結構中,西方學人視漢學為東方學分支,以辨析語義與輯錄希見材料為主要特色,漢學家多以漢學為異質對象,最大的興趣就是求索其中異質特徵,雖然各自關注的異質點不同,但核心命題多與這一終極關懷相關。杜德橋的漢學思維也就承此傳統而來,其思考的核心話題———中國宗教世俗化問題也屬這一類。在他看來,對宗教的態度不同是中西文化的根本差別,世俗化的宗教意識是中國文化最突出的特點。他的學術興趣就是解析這一特點的具體特徵、內部結構系統與形成機制等問題。 他最初從事《西遊記》研究,在與柳存仁教授就相關文獻真偽問題對話之時,就思考為什麼一個與西方“聖徒傳”一樣的傳記竟演變成了喜劇化的神魔故事。在他看來,在《西遊記》中,玉皇大帝是制度權威的象徵,而觀音是一種信仰符號,但也不斷帶上送子之類世俗功能,何者為大?緣於這個思考,他專門研究了觀音形象的演變過程,並形成了《妙善傳說》(The Legend of Miao shan)。為掌握唐人敘事方式,又研究唐人小說的代表作《李娃傳》,分析唐代敘事文本形成方式的問題,完成專著《<李娃傳>:一部中國九世紀傳奇的研究與版本評述》(The Tale of Li Wa:Study and Critical Edition of a Chinese Story from the Ninth Century)。他在搜輯早期觀音傳說文獻時,發現十世紀中葉流行的少女信徒故事與觀音形象的世俗化相關,溯其源,以《廣異記》中王法智等故事為多,就開始了長達十年的《廣異記》研究。 作為一個中國文學研究者,杜德橋雖借用人類學、民俗學等多學科的研究方法,也多關注文學問題,關注這種世俗化的神秘體驗對於小說結構衍變的作用,這一點在對《李娃傳》的研 究中表現得更明顯。其跨學科思維,兼具新舊漢學雙重特色。一方面,他有新漢學家學術思維與學科意識,如上述所論,多宏深之論與精邃之思。另一方面,又多有早年漢學家以語言學與文獻學為基礎的博廣之趣,而且,他確實是這方面的專家,有這類專著,如《三國典略輯校》(A Recons truction of Qiu Yue,Summary Documents of Three Kingdoms),《中國中世佚書》(Lost Books of Medieval China),無論是選題還是表述方式都是非常本色化的,以積累之功展示了傳統漢學的知識魅力,對於中國同行來說,這一特色讓人尤有親近感。杜德橋這一學術風格與學術格局,與他特殊的學緣有關。本科期間他師從蒲立本(Edwin G. Pulleyblank,1922—2013年)先生,蒲立本就是語言學與史學兼擅的大家,唐史方面的《安祿山叛亂的背景》、語言學上的《晚期中古漢語和和闐語語音的比較》《古漢語語法綱要》都是國際漢文經典,在蒲立本門下,他掌握了辭彙訓詁與文史考證的路數。讀研究生期間,杜德橋隨張心滄先生做論文,張氏就是中國古典小說專家,曾翻譯《聊齋志異》,這一學術旨趣對杜氏頗有影響。他在讀書期間,也多受教於老一輩漢學家龍彼得(Piet van der Loon,1920—2002年)、崔瑞德(Denis C. Twitchett,1925—2006年),對歐洲漢學傳統多有繼承,注重解讀文本的功底,強調對文獻的出處、來歷的辨識能力。這一學緣使其著作既有傳統東方學淵博的魅力,又有新漢學思理邏輯的啟發力。 1991年,筆者首次接觸到杜德橋的論文,對其睿智的識見與扎實的功力印象甚深,就追蹤他的研究。2001年赴韓任教,試譯了他的一篇論文(即本書第一章),開始與他電郵聯繫。約在2003年,他委託周發祥先生轉達對譯稿的肯定並希望完整譯介全書。我約在2004年年底完成翻譯初稿,並就其中的一些問題與他討論了幾次,主要是關於書名的翻譯。(其時對其全書的主旨尚未把握,對“世俗化”的理念理解也不清晰,幾經商議才譯成《宗教體驗與唐代世俗社會》,現在覺得譯成《唐人世俗化的宗教體驗》,可能更切合原意。然而,考慮到此題是與他商定而成的,就仍保留下來了。)周發祥先生原擬編纂一套海外漢學叢書,本書列入其中。然而,叢書尚在籌備中,杜德橋與我遽然失聯(後知杜德橋先生突患帕金森綜合征),不久,周發祥先生也撒手歸山,此事就擱置下了。 在這期間,我用譯稿作為備課材料,發給相關同學閱讀。印象中,有三位本科生、二位碩士、二位博士已將之作為論文的參考書。楊為剛博士2002年考入復旦攻碩、博學位,閱讀本譯稿甚有心得,發表了一篇書評,還對譯稿作了修正與整理,並借鑒其中空間理念與民俗學研究方法完成了碩、博的選題與論證,發表了一系列論文,頗得博士生導師陳尚君教授及相關學者的好評。在我看來,這是本書在中國學界引起的最大反響,他可能也是本書最認真的讀者了。這次出版前又請了吳晨博士對譯稿作了全面的校改。吳晨博士於復旦大學中文系畢業後,赴美國威斯康辛大學留學,師從倪豪士(William H. Nienhauser)教授,獲博士學位後任教於哥倫比亞大學。有了她的修訂,我們心安許多,衷心感謝她的熱心相助。 還要感謝的人有:陳引馳教授,2001年時他在哈佛大學訪學,為我複印並郵寄了本書,讓我較早讀到全書並順利開展譯事;陳尚君教授,在初譯之時,他將方詩銘點校本《廣異記》借我長期使用,並提供了相關佚文線索,使得翻譯工作方便了許多;姚大力教授,在事過二十年、幾乎要放棄的情形下,蒙姚教授向“海外中國研究叢書”力薦,方得解決版權事宜,重續出版之事;伊維德(Wilt L. Idema)教授與英國學術院出版部助理Portia Taylor女士,他們同意授權翻譯伊教授所作“杜德橋教授評傳”,使得本書可向中國學界完整介紹杜德橋教授的學術成果。 當然,也覺得有些遺憾:提議譯書者周發祥先生已於六年前去世,不能看到本書的出版了。本書作者杜德橋先生也於五年前辭世,筆者在翻譯過程中,解決了書中二處失考之事,一直想找機會與他當面交流,分享這種發現之樂。可惜的是杜德橋教授來上海參會時,我在日本任教。音訊相通,卻無緣得見,只能留下永遠的遺憾了。

《神秘体验与唐代世俗社会》读后感(三):未遂之憾

英國學人杜德橋把唐人戴孚的《廣異記》讀得通透。乾脆寫一本書來討論這看起來零碎的志怪故事。於是而成《神秘體驗與唐代世俗社會——戴孚《廣異記》解讀》。其實拋開那幾篇論文不說。單是為了後半本《廣異記》原文。亦值得買一本。中華書局版的《廣異記》在舊書巿場裏貴得不得了。久欲讀之而一直未能如願。此回終於心意達成。

唐人的志怪故事。傳奇故事總的來說最大的好處是沒有那麼多道德訓誡的束縛。不像讀明清人的不少作品。喜歡語重心長地教訓讀者。結果反而顯出自己的淺薄無知來。唐人昏頭昏腦直性子。遇仙遇鬼。或愛或恨。直截了當。率真分明。即使故事不那麼復雜。讀起來也很痛快過癮。《廣異記》裏的故事給人亦差不多這樣的感受。

此回翻讀。對書中有一個主題的故事有點愛不釋手。簡而言之便是“未遂之憾”。比如一則情節相對復雜的《劉清真》:

“唐天寶中。有劉清真者。與其徒二十人於壽州作茶。人致一馱為貨。至陳留遇賊。或有人導之。令去魏郡。清真等復往。又遇一老僧。導往五台。清真等畏其勞苦。五台寺尚遠。因邀清真等還蘭若宿。清真等私議。疑老僧是文殊師利菩薩。乃隨僧還。

行數里。方至蘭若。殿宇嚴淨。悉懷敬肅。僧為說法。大啓方便。清真等併發心出家。隨其住持。

積二十餘年。僧忽謂清真等曰:‘有大魔起。汝輩必罹其患。宜先為之防。不爾。則當敗人法事。’因令清真等長跪。僧乃含水遍噴。口誦密法。清真等悉變成石。心甚了悟而不移動。須臾之間。代州吏卒數十人詣台。有所收捕。至清真所居。但見荒草及石。乃各罷去。

日晚。老僧又來。以水噀清真等。成人。清真等悟其神靈。知遇菩薩。悉競精進。後一月余。僧云:‘今復將魔起。必大索汝。其如之何吾欲遠送汝。汝俱往否。’清真等受教。僧悉令閉目。戒云:‘第一無竊視。敗若大事。但覺至地。即當開目。若至山中。見大樹。宜共庇之。樹有藥出。亦宜哺之。’

遂各與藥一丸云:‘食此便不復飢。但當思惟聖道。為出世津梁也。’言訖作禮。禮畢閉目。冉冉上升。身在虛空。可半日許。足遂至地—目。見大山林。或遇樵者。問其地號。乃廬山也。

行十餘里。見大藤樹。周回可五六圍。翠陰蔽日。清真等喜云:‘大師所言奇樹。必是此也。’各薙草而坐。數日後。樹出白菌。鮮麗光澤。恆飄飄而動。眾相謂曰:‘此即大師所雲靈藥。’採共分食之。

中有一人。紿而先食盡。徒侶莫不慍怒。詬責云:‘違我大師之教。’然業已如是。不能毆擊。久之。忽失所在。仰視在樹杪安坐。清真等復云:‘君以吞藥故能升高。’

其人竟不下。經七日。通身生綠毛。忽有鶴翱翔其上。因謂十九人云:‘我誠負汝。然今已得道。將捨汝。謁帝於此天之上。宜各自勉。以成至真耳。’清真等邀其下樹執別。仙者不顧。遂乘雲上升。久久方滅。清真等失藥,因各散還人間。中山張倫。親聞清真等說云然耳。”

又比如相對簡單的一則《破山劍》:“近世有士人耕地得劍。磨洗詣市。有胡人求買。初還一千。累上至百貫。士人不可。胡隨至其家。愛玩不捨。遂至百萬。已克。明日持直取劍。會夜佳月。士人與其妻持劍共視。笑云:‘此亦何堪。至是費價。’庭中有搗帛石。以劍指之。石即中斷。及明。胡載錢至。取劍視之。嘆曰:‘劍光已盡。何得如此。’不復買。士人詰之。胡曰:‘此是破山劍。唯可一用。吾欲持之以破寶山。今光芒頓盡。疑有所觸。’士人夫妻悔恨。向胡說其事。胡以十千買之而去。”

這兩則故事的憾事都堪感嘆。然而裏面的主人公卻也並不因此而產生過多的哀怨之懷。這樣的事了拂衣去亦是頗值後人學習的地方。由此亦想起舊札記冊子裏鈔存的夏濟安一九五八年二月一日致夏志清札。這通信札的片段先是由夏志清鈔出來收入他的《雞窗集》。又匯總了其他信札組合成一篇《夏濟安對中國俗文學的看法》。當年初見。覺得零珠碎玉。煞是好看。於是陸續鈔得一點。夏濟安先生引錄的那則小故事亦是別一種“未遂之憾”:

“詳細地閱讀中國雜七雜八的小說。彈詞。劇本。唱本等。應該是很有趣的。但是你在美國恐怕做不到。美國恐怕沒有這麼多書。臺灣書是還找得到。但是我恐怕沒有這麼多工夫。胡適所極力推薦的《海上花列傳》。我相信是本好書。可惜我沒有看過。魯迅的《中國小說史略》裡面。很有些精彩的意見(我看見過別人的quote),最近在寫《中西小說雜論》。我想借來看一遍。

《太平廣記》卷八十六中有一則短故事。我認為可以寫成很好的ballad。今引述於後。

‘掩耳道士(出《野人閒話》):利州南門外。乃商賈交易之所。一旦有道士。羽衣襤褸。於稠人中賣葫蘆子種。云:一二年間。甚有用處。每一苗。只生一顆。盤地而成。兼以白土畫樣於地以示人。其模甚大。逾時竟無 買者。皆云狂人。不足可聽。道士又以兩手掩耳急走,言:風水之聲。何太甚耶。巷陌孩童。竞相隨而笑侮之。時呼為‘掩耳道士’。至來年秋。嘉陵江水一夕泛漲。漂數百家。水方渺瀰。眾人遙見道士。在水上坐一大瓢。出手掩耳。大叫‘風水之聲。何太甚耶。’泛泛而去。莫知所之。’

這篇東西。非但結構好。而且 unheeded warning也是 universal theme。The prophet on 葫蘆。在flooded city 中漂浮而過。也是一個很好的 image。這個材料我相信可以modernize。洋人一定也會欣賞。

《大平廣記》卷帙繁重。但是類此的故事不多。《子不語》中有幾則很有趣的故事。其中有一個關於求雨and sex的關係。T.S. Eliot一定很想知道的。要在中國這些‘閒書’裏披沙淘金。不是你在美國這種忙人所能勝任的。但是真在這方面下功夫。寫文章的題材必多。而且容易出名成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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