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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世襄先生在一起的日子读后感1000字

和王世襄先生在一起的日子读后感1000字

《和王世襄先生在一起的日子》是一本由田家青著作,三联书店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页数:233,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和王世襄先生在一起的日子》读后感(一):向大玩家致敬的书

“我从没写过非学术性的书籍,所以本书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这是作者在致谢中的第一句话,读了全书后,首先是常常感受到作者的学术性,对一些引用、典故出处都言之有据,绝不是胡编乱造。特别是对一些后来发现有误的地方,如190面中对赵孟頫的表述有误还专门贴上纸条更正,20000册书是多大的工序啊。

本书从一个弟子的角度,向读者呈现出中国第一大玩家王世襄老先生有血有肉的形象,值得所有玩家向王老爷子致敬。

《和王世襄先生在一起的日子》读后感(二):笑中带泪

看完了仍不忍释卷。

崇仰王先生、王夫人和田先生。就像书中所说,他们那一代的“很多生活方式、思维方式、为人方式、处事方式”都已经远去了,留下的是常人无法企及的精神高度。

印象深的有很多。比如提到古建第一人朱启钤先生。比如就剩“炒豌豆”了。比如故宫那位不让照相浪费半天的奇葩人物。比如“再练练,你就不是书法家了”。比如粗糙仿制使得暴殄天物。比如所谓红木标准。比如“这哪是相声,这是咯吱人”。比如有十说三。比如想观赏明式家具,只能去上海博物馆了。。。。

看得使人泪中带笑,笑中带泪。无限感佩。

《和王世襄先生在一起的日子》读后感(三):天下有双

因为王世襄无法用WSX打出来,所以用王大爷来代替。

最开始是真心觉得田天才那股 唯我独尊 的傲劲儿让我闷得慌,里面各种含沙射影挖苦讽刺各种所谓高手的各种 说山,猴精儿,乱劈材···但还好没有人身攻击····但还好,他主要是讲王大爷的故事,所以因此我决定再延展阅读王大爷自己写的书。

田天才一路野路子走过来,重在实践也没得见他熠熠闪光的天赋。

写字的功力绝对是输给自己做学问10万八千里,不过好在平时不污糟,看那些典故同时也学到了皮毛常识。

到后来写王大爷的故事就越看越好玩儿。比如:

王大爷如何评价器物:不错的--嘿,好。绝品:嘿嘿,真好。够元,够明。

核心是望气。气-气韵,透过器物本身,看到背后的精神世界。气韵和器形是时代的反映,每个时代的人都有属于自己时代的特征,人脱离不了时代的大背景,把握住时代气息,即便是再有能力的造假者,也难以超越历史,完整复现当年的气韵。

针对田天才 凭断纹鉴定古文,王大爷说:这里的建筑和器物有准确纪年,准确时代特征,能原样保存到现在挺难得的,你应把注意力放到感觉各种器物时代的整体气息,而不是可以关注细节。

王大爷也很爱做饭,食材也都平价朴素喜闻乐见:撒在烧饼表面的芝麻,要想香喷喷不苦,必须先泡洗,将芝麻表面的一层薄皮搓掉才行。

每个人都有耿耿于怀,王大爷有很多珍藏,本来想联系北京的各大博物馆,以半送的方式拿给她们。但

包括故宫博物院都不愿意。反而上海博物馆一锅端接招了。煞费苦心,一路波折,找了各方神仙。王天才和田大爷都担心北京方面的阻拦,上博派了一个排的武警战士,负责装车和跟车押运。

当晚,负责人11点电话告知:我们已经出了北京的地界啦。···这么一批珍宝·····就这样离开了故土···

有次王大爷去香港开会,住了招待所。各路朋友都觉得很荒缪,其中一位贵宾来了,上来一言不发,临走扔下2个字:搬家,他的司机和秘书不管3721,装上行李,把他们拉上车,到一个小岛上玩了半天,住了一晚。结果王大爷第2天又住回切了···

王大爷的太太,袁大姐(字太难打了,袁荃猷)看似文弱,但是一位极具胆量和见识,深明大义的女中英杰。

唐山大地震2个人居然就躲在一对明代万历的大漆四件柜睡觉。太太劝他出来,怎么都不愿意。太好笑了。

还有不少北京方言:又扑着什么了?闷得儿蜜····

总结还是那句:真正的大师都是非常谦虚的,不是装,是晓得这天这地这高人是有多么辽阔·····

《和王世襄先生在一起的日子》读后感(四):“不冤不乐”师门记

“不冤不乐”,是王世襄先生经常喜欢说的一句北京老话,意谓为了自个儿的喜悦爱好,“简直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没罪找罪受”。如家里收藏近百件明式家具,不仅挤得活动空间锐减,且每年须花费如许多的精力和时间做保养,累得不得了;驯大鹰,“熬鹰”为重要一环,六七夜不能睡觉,右臂架着鹰满大街遛达,到茶馆与同道神聊,再接着遛,至天亮之后有人接班为止。另如漆器、竹刻、古琴、烹饪、养蛐蛐儿、种葫芦、驯獾狗等种种,莫不是“不冤不乐”之谓。田家青作为老先生的入室弟子,写《和王世襄先生在一起的日子》,亦记载了自己之“不冤不乐”:为练就超群的木工绝活儿,无捷径可走,付出的代价是,“关节肿大,双手伸平,十指如同患帕金森症一样颤抖不停”。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谬矣。

田家青写这本回忆录,让我想起罗尔纲的《师门五年记》,那种温文且温暖的师门受教在在使人怦然心动,或许因为此种场景或氛围愈来愈稀薄而少见,如今只能于追忆中缅怀了。王世襄与田家青的师徒关系,并非如今高校、研究院里导师和研究生的形式,约略有些像传统的“学徒制”,不是固定式的授课,多随意自在的言传及身教(当然全无旧式的半剥削人身依附),不拘行迹,不拘时间地点,且无学艺的期限,作为入室的弟子已然融入恩师的生活中,绵延数十年。这种手工作坊样的带徒法,距离我们已经太杳渺了,若详加审视之,或有陌生感的启悟亦未可知。

田家青结识王世襄先生是在1979年,而为王先生所接受却花了相当长的时间,已是到了八十年代中期。不管是苦学英语写明清家具的英文学术论文,抑或苦练木工实践能力至如患帕金森症,“无疑有助于他(王世襄先生)对我这个人的整体评估”。而有资格进入师门,其标志往往体现在一些小事上:如有一次田家青说起一件瓷器上的款识形式,念为款识(shi),王先生忽然打断他,郑重告诫:“哦,记住,以后这个字在这里别再念‘shi’了,应该念‘zhi’。这个字有两个不同的发音,意思完全不同。”田家青不解,因为很多人都这么念,王先生说:“不对,不是大家都念错!以前我没纠正你,你也用不着纠正他们,往后当着他们就别念这个‘识’字,直接说‘款儿’就行了,犯不着跟谁较这个真儿。但在真正的学者面前和正式场合里,一定不能念错,这一个字儿并不简单。”风起于青萍之末,细微处方见真确。

田家青对王世襄的“不冤不乐”,显然是习得颇深。他的专著《清代家具》,成于商品大潮蜂起的上世纪九十年代,别人都在想方设法挣钱,他却沉下心来卖苦力做研究,单单近千件明清家具的照片,拍摄就花了十几年时间,“这种干法(或称之为这种‘玩法’更为确切),不仅花光了本人所有,连夫人留学回国,节省下来的一些积蓄也搭了进去。”(王世襄为此书做的序所言)另有一个有趣的插曲,田家青不擅烹饪,总被王先生“踩咕”说他做饭不及格,于是下定决心做出一样独特的食物来“雪耻”,最后选定芝麻烧饼:“以攻科研课题的方式来专门研究一下做烧饼”,精心选择芝麻、芝麻酱、面粉、盐、花椒,甚至专门改造了一个铁皮小火炉,以酒撒拭,果然一举成功。“不冤不乐”的精神,所在皆是也。

王世襄对艺术品的赏鉴,有一些有趣的词:“景儿”、“味儿”、“神”。绘画有“景儿”,器物有“味儿”,书法有“神”,这是一种评价标准,与技术派判然有别。技术派斤斤计较于一些“招数”,抱着一个器物翻来覆去地又照又看,与自己牢记的“招数”按图索骥去对,符合即真,不符即伪,振振有词,认为是确论。王世襄有篇文章《望气与直觉》,提出“望气”说,是另一种境界。田家青体会,王先生自小涉猎传统文化,“融会贯通,捕捉到了这些器物间内在相应的联系和时代精神,找到历史脉络,因此能站在高端,不是着眼具象,而是放眼宏观,对各类艺术品和鉴定品加以审视判断,透过器物的表象看到时代特质和艺术水准两个本质”。作伪者可以在细节上做技术造假,但无人可以造假历史,王世襄的“望气”说看似玄奥,其实奠基于唯物主义的客观之上。这种对于“精神气儿”的琢磨及领会,显然是田家青在师门的极大收获。

应该说,王世襄先生的学问,包罗百般,非常人可及,这有时代交汇的因素,亦有个人天分的因素。田家青是很努力的弟子,但在如此贫瘠的一个时代,他在师门能够习得的学问仅为取湖泊中的一瓢饮而已。王世襄在明式家具、古代绘画、漆器、雕塑、竹刻、古琴等领域,乃至养蛐蛐儿、种葫芦、驯獾狗、放大鹰、品鸽哨等“玩意儿”诸多方面,均有精深的研究或玩赏,堪称“百科全书”式的人物。作为入室弟子的田家青,主要学习古典家具研究,其余大抵未接触,想来王世襄必不会藏私,只是弟子的能力未及矣。于此,我们只能慨叹许多事物都在进化,但个体之于学问的涵养并非与时间的推移成正比,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体。如此看来,这一册师门受教记,既记录了王世襄先生的朴实身貌与弟子的孜孜努力,亦留下更为多元与含混的思虑意味。

《和王世襄先生在一起的日子》读后感(五):既其身文 且亦国华——《和王世襄先生在一起的日子》随札 ——《和王世襄先生在一起的日子》随札

既其身文 且亦国华——《和王世襄先生在一起的日子》随札

——《和王世襄先生在一起的日子》随札

■王亮

田家青先生是王世襄先生唯一的入室弟子,1979年27岁时初识先生,从学王先生30年,最有资格给这本书起这个名字——《和王世襄先生在一起的日子》。30年间亦师亦友的交往,王先生的神气和身教,对田先生孜孜不倦的提携、鼓励、教诲,使田先生从一个古典家具的业余爱好者,修养成为古典家具艺术的研究者与传承人。在充满感怀与温情的文字中,田先生记录着他与王先生的诸多往事,此中我们可以看到王先生的明朗深邃。在王先生的引导下,田先生的治学与做人也便明朗地成长,师徒间充满着人世间最真切的情谊,清明而端正。

王先生一生鉴人遵循的原则是“不听你说什么,关键是看你做什么”。田先生初识王先生,便带去自己制作的木工工具,随后研究并升级龙凤榫工艺,还用老红木方桌腿的旧料制作家具模型,令王先生刮目相看,才有师徒间这般的投缘。随后田先生受王先生影响,识得英语对于家具研究的重要性,在没有语言环境的条件下自学外语,三五年博闻强记的奠基,近10年的勤学与积累,终于发表了流畅自如的英文论文。如此的勤奋努力,是用切实的行动得到登堂入室的殊荣。田先生为学习英语付出的辛劳,王先生作了间接的肯定,他说:“不管什么行业,即使是艺术类的学生,掌握英语也是必需的。现在英语的环境又这么的好,如果连这点儿毅力都没有,将来也不可能成事儿。”当年王先生就读燕京时,玩是全身心地玩,可学也是拼命地学。他自诩为“髫年不可教,学业荒于嬉”,但他一生著述的广度与深度,能看到先生的奋进与勤苦。

在学术研究方面,田先生初期的写作一直被王先生无情地否定。起初三四年呈文章给先生,先生总是随手翻一翻,然后退回,不仅没话,连表情都没有。直到相识7年后,才写出第一篇获得首肯。原本田先生想编写“令人震撼”的大部头著作《清代家具》,搜集整理了近1000幅图片资料,被王先生削减成具有代表性的150件。在王先生不言之教中透露出的严谨与踏实,让田先生摆脱了“好高骛远、好为人师”的自负,随后的学术研究中力求每一处都踏实严谨之至。王先生的精谨,因为他认为著作面对的是历史。他说:“这些书,若按照每年有10个人看,1000年下来还有一万个读者呢。关键是书有没有历史价值,是否值得传承下去。”

为了开拓田先生的学养与眼界,王先生将一大批世界级的收藏家和著名的学者介绍给田先生,如朋友圈中的启功先生、朱家溍先生、黄苗子先生、黄胄先生、傅大卣先生等。田先生去美国考察博物馆藏品,王先生给各大博物馆写介绍信,注明田先生是他的朋友,在帮助田先生时他也感同身受。同时又给美国的大收藏家王季迁先生写信,叫人捎口信,又是打越洋电话,让他从银行的保险柜里拿回来指名点姓的几幅宋元名画,逐幅给田先生讲解。还介绍杨乃济、傅熹年、萨本介等先生指导田先生,诸位学人的优良品格和作风也带给田先生很大教益,令人感到王先生亲切而慷慨,扶持后学何等的不遗余力。

王先生在燕京大学时做《中国画论研究》,便有老师提议送先生去哈佛大学进修,可是由于上学期间养鸽、架鹰、遛狗,带蝈蝈进邓之诚先生的课堂等等这些“不学无术”的举止,出国留学的提议被洪业先生否定。洪先生还主动告诉王先生:“学校开会讨论去哈佛留学的人选,有人提到你,让我给否了。”王先生的父母是洪业先生的好朋友,也支持洪先生的决定,并告诉他:“洪先生这样做是对的,你这样贪玩,原本不该奢望被送出去。”王先生对此表示理解,可是留学深造的愿望依然强烈,便径直去找司徒雷登校长帮忙推荐。留学事宜虽亦未成行,可时过境迁,让我们眷念的是燕京师生之间的坦荡与真诚。齐思和先生当年被洪业先生看中,作为送往哈佛深造的不二人选,可是齐先生因为自己是中国史专业,觉得出国留学无所适从,便不愿前往。洪业先生气急无奈之下便找到齐先生的父亲求助,逼迫着齐思和先生似是在“父命不可违”的传统观念下,不得已而留学深造。行前经过洪业先生的指点,齐先生在美国的学业如鱼得水,顺利成为燕园第一位哈佛博士。燕京大学的学术氛围和师生感情如此融洽,真的是令人神往的景致与亲情。王先生回忆起燕京大学那段时光,也意味深长地说:“燕京的教育简要地说就是让学生自由发展,自己选择自己的道路,从来不试图左右学生的思想。”

王先生指引田先生的不仅是学术上的造诣,更有心性上的清洁廉明。文物鉴定和察人观色一样,最好的方法是“望气”。纵观王先生一生的行迹,他的著述与收藏,见识和修养,总带着庄重谦和的意味,流露着敦厚却又博大的气息。黄侃曾说:“死而不亡者寿。学有传人,亦属死而不亡”。田先生如今在家具研究方面的造诣,仿若是王先生学术生命的延续,有如看到余英时先生的文章言论,总能感受到钱穆先生的治学精神和学人品格。钱穆先生创办新亚书院立有学规数条,第十五条是:“每一个理想的人物,其自身既代表一门完整的学问。每一门完整的学问,其内容既形成一理想的人格。”这本书里展现的便是王先生治学处世“知行合一”的品格典范,是王先生人生的端庄与清明。

“既其身文,且亦国华”出自《文心雕龙·章表》,我理解的大意是:学人的文采与品格,也是国家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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