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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旦诗文集(增订版)》读后感1000字

《穆旦诗文集(增订版)》读后感1000字

《穆旦诗文集(增订版)》是一本由穆旦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98.00,页数:825,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穆旦诗文集(增订版)》读后感(一):2014年穆旦诗文集(增订版)修订说明

穆旦诗文集(增订版)修订说明

受穆旦家属和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委托,2013年初对全书进行了全面而详尽的修订,主要内容包括:

第一卷,增补穆旦轶诗《我们肃立,向国旗致敬》、《祭》、《失去的乐声》、《X光》、《记忆底都城》、《绅士和淑女》、《歌手》等七篇;增补初版《穆旦诗集(1939—1945)》所附评论《一个中国诗人》(作者王佐良);重新审校加注并集中编排诗人的英文自译诗作十二篇,为此得到穆旦长子查英传发自美国的亲笔审改订正;考证诗作初始发表或异地异刊发表的情况,凡能注明者均予注释;考据诗歌的创作时间,并依此对个别作品编排的先后顺序作出调整;删除译作《法律像爱情》(作者英国诗人奥登W.H.Auden)一篇。

第二卷,增补近期发现的穆旦散文《山道上的夜》、《生活的一页》、《抗战以来的西南联大》、《从昆明到长沙——还乡记》、《岁暮的武汉》、《从汉口到北平》、《回到北平,正是“冒险家的乐园”》等七篇;增补日记若干篇;依据诗人生平与创作经历的最新发掘与考证,对初版所附《穆旦(查良铮)年谱》进行修订,同时尽量保留初版年谱信实简约的文风。

愿此次修订为广大读者和专业同仁带来帮助,并向所有为修订工作作出贡献的友人诚挚感谢。

编者

2013年7月

《穆旦诗文集(增订版)》读后感(二):痛苦着,等待伸入新的组合

起初读穆旦是因为王小波,他在文章中谈到穆旦译诗能表现出诗的独特韵律,他译的《青铜骑士》兼顾了这首长诗的浪漫气息和诗韵。于是认为穆旦只是一个优秀的翻译家,而当读完这两册书后,才有了新的认识:它不仅是中国现代诗的先驱还是一位热烈的爱国者。

穆旦与杜运燮、辛笛等九人并称为“九叶派”,他们的作品有共同风格特点,区别于同时代的中国新诗。穆旦的诗绝大采用白话文,四字成语都很少出现,但却不容易被读者理解。诗中既有奥登式哲理的思辨,又有普希金式浪漫的抒情;既坚持反映社会重大问题的主张,又保留抒写个人心绪的自由。在理性和感性之间探寻一个微妙的平衡点,在此基础上运用象征和联想,让幻想与现实交织渗透,形成独特的艺术空间。因此,想要读懂穆旦的诗作,必须去寻找诗中象征的本体,就好像弗洛伊德对梦的解析,梦总是通过化装为各种各样的形式呈现出来,想要知道梦真正含义就必须一层一层拨开伪装。

本册书的第二册主要为穆旦的随笔散文和日记书信集,附录还有人物的年谱,阅读这些对理解穆旦诗作也有一定作用,知人论世不失为一个重要的阅读方式。穆旦崎岖的一生真是让我唏嘘不已,一生经历不少变故和压迫,正如他自己的一句诗:“痛苦着,等待伸入新的组合”。看着书中穆旦从年少到白头的照片,曾经灵秀的面庞也经不住时代的磨洗,洋溢的笑容也在岁月中失去了颜色。我们都是蛆虫的食物,无论是知识分子还是劳动人民,都只是时代大潮下的一叶扁舟,而无论时代如何,穆旦始终保持着对事业的热爱和一个知识分子的使命感。在抗日战争期间写下鼓舞人心的《赞美》,并进入缅甸参与对侵略者的反抗,在美国反华高潮期间,排除重重困难,毅然回到祖国,不舍昼夜的翻译的大量国外优秀的作品,为我国的文学发展做出贡献。

穆旦、王小波、拜伦、普希金等许多作家都是在创作力旺盛想将自己胸中艺术付诸实现的时候生命却止步,唉,我拥有他们已经失去的东西,却不知道其中的珍贵。

《穆旦诗文集(增订版)》读后感(三):代序和周太初先生信

周与良代序:

良铮译诗,是全身心投入,是用全部心血重新创作,经常为一行诗,甚至一个字,深夜不能入睡。他常说,拜伦和普希金的诗,如果没有注释,读者不容易看明白。他的每本译诗都有完整的注释。偶尔他也对我说:“这句诗的注释就是找不到。”为了一个注释,他要跑天津、北京各大学图书馆,北京图书馆等。他跌伤腿以后,还拄着拐杖去南大图书馆找注释。尤其《唐璜》的注释,他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查阅了大量文献,虽然出版时未被采用,至今我还保留着厚厚一本注释。去医院进行手术前,他曾对我说:“我已经把我最喜爱的拜伦和普希金的诗都译完,也都整理好了。”他还对最小的女儿小平说:“你最小,希望你好好保存这个小手提箱的译稿,也可能等你老了,这些稿件才有出版的希望。”他最关系的是他的译诗,诗就是他的生命,他去世前没给家人留下遗言,这些就是他的遗言。

与良:

昨日老九来,知你生病事,颇以为忧。夜不能寐,考虑了很多。现将我所想的写给你。

一、病既来之则安之。咱们都是七八十岁的人了,反正按大夫的指示办事,自然规律不可违反。想通这些也就无所谓了。你如能回国就医也许更好一些,何妨把明传带回来。

二、我回想你当初如果选择XXX、XXX而不是查,根本不回国或回国较晚,这四五十年的情况当然大不一样。也许有人替你后悔,但是我想你的决定绝非轻易作出。几十年来,你与木旦同辛苦、共患难,酸甜苦辣不知尝了多少。对木旦而言你是很大的安慰,对你而言也无愧于心。所以你们俩人地下相逢,一定彼此感到deserve each other。我写《钻石婚杂忆》时,就时常想到我与邓懿两人有什么彼此对不起的地方。如果两人彼此都坦然,那就死而无怨了。

三、我进一步想到,人死之后,都不会立刻被人忘记。但是后人记住你多久,就大不一样。像我这种历史学家,也许三五十年以内还会有人想到,过此就无人问津了。自认科学家如爱因斯坦以及 XXX、XXX等,他们的发明创造可以在更长的时间内为他们的后学所记忆,为人们所称道。只有文学家以及他们的作品才能够千百年为人传诵,可谓真正的不朽。木旦的诗,已被广大群众目为二十世纪中国诗坛的重要成就,虽然我不懂新诗,但我相信这个评价是中肯的。你,作为这样诗人的妻子,坚定不移地嫁给他,可以说与之同生死、共患难几十年,是很令人敬佩的,所以你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我常常幻想,多少年以后,“泰山情侣”的墓前,未必有人流连,而诗人木旦的墓前,千百年后还会有人低迴徘徊不忍离去。想到这些,你会觉得区区生病何足道哉。不一一。即祝 痊安。一良,时88岁零10个月。2001.10.2,启博代笔。

(赵和平主编《周一良全集》,第四编〈自传与杂记〉,“书信·家信”,致周与良,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6年,219-220页。)

《穆旦诗文集(增订版)》读后感(四):诗人之不幸,文学之大幸

数年前从王小波《我的师承》里知道了穆旦(查良铮),顺手百度一下后觉得这人经历传奇,开始对这个人感兴趣,直到凑单买了这套诗文集才开始接触其作品,相见恨晚值得五星推荐。

文集分为上下册,上册是诗,下册是文章、日记和书信。上册的诗看了一些,坦白说我对叙事长诗没什么兴趣,品诗需要很平静的心境,我暂时没有。有少数几首诗还挺喜欢,相比之下更喜欢他生命末期偷偷写的诗,这个阶段历经冷暖,阅历更丰富,内涵深厚,更值得琢磨品味,可惜穆旦多年来被整怕了,家里也不支持,只能偷偷摸摸写在小纸条等不起眼的地方,恐怕遗失了不少珍品。

我更喜欢下册的书信部分。这些与友人的书信很大程度体现了穆旦对人生的思考和感悟,特别是作者写给后辈郭保卫的二十多封信,是这部集子里往来最多的人,穆旦与郭相识于1975,距离其去世不到两年,两人年纪相差近三十岁结为忘年之交。从信中能看出穆旦极愿意接触年轻人,提携有潜力的后辈。那时候他腿部受伤行动不便,仍与郭保持着一周一封的高频往来,信中没有丝毫前辈高傲做派,反而是谦虚热心,不仅悉心对郭的写作指导帮助、不厌其烦纠正错别字,还耐心传授人生经验和个人教训,倾囊相授。也许到了一定年纪就希望与年轻思维多一些碰撞,是一种暮年的乐趣。

书信是个好东西,写信时不像发表文章受众太广,没那么多顾忌,更直抒胸臆。又不像日记过于意识流,散乱得不成体系。比起微信等即时通讯又经过更深入系统的思考,没那么随意。信件就是这样有独特价值的载体。可惜的是现在太多速度更快的沟通工具早已淘汰了写信,电子邮件主要用于工作,使用的场景比以前少了太多。人们的远程沟通被即时通讯取代,只言片语碎片化、思路在对话中被频繁打断而不成系统,口语化的表达也不够严谨,翻看以前的聊天记录虽然也有一些价值,但比起书信还是大打折扣。

那时的人们日常生活便利程度当然远低于现在,花在衣食住行的时间比现在长得多,但除此之外受到的干扰也少得多,下班之后就找不到人,没那么多诱惑也作息规律,“车、马、邮件都很慢”,周期性收到一堆好友的信件带来的欣喜愉悦感想起来还是挺让人兴奋的,我觉得就维系深度友谊来说,信件比起电话微信+朋友圈冒泡点赞的弱关系组合效果要好很多。

回到书中,还是对穆旦的人生很唏嘘:书香门第年少成名,清华+芝加哥高材生,老丈人在天津呼风唤雨,与夫人的结合也是珠联璧合,起点足够高,可供施展的舞台广阔,真可惜生不逢时,53年留学回国后没过几年好日子就陷入各种运动,好不容易熬过二十多年最痛苦的时光,77年黎明出现之际却突然离开,再稍晚几年还能出多少好作品?只能畅想成巴比伦的空中花园了。

看文章时经常喜欢推算作者写作时的年纪,随即便会想自己那个年纪时在干啥想啥,真是惭愧,人家二十来岁的水平我这辈子可能也达不到,有大成就的人不仅有天赋,还必定极其热爱和投入,与普通人的差距就越来越大。

以上,就这样吧,这本书打开我一扇新大门,希望多读些名人大家的往来书信。

《穆旦诗文集(增订版)》读后感(五):穆旦的1942和1952年

无论是从人生际遇还是诗歌创作的变化来看,1942年和1952年对于穆旦而言,无疑是两个重要的时间节点。1942年的2月底到3月初,穆旦参加中国远征军,作为随军翻译来到缅甸的抗日战场。几个月之后,他便经历了“野人山战役”的大撤退。据王佐良透露,在胡康河谷的热带森林里,他扛过了暴雨、疲惫、痢疾、长达八天的断粮,还有被死亡追逐的精神压力,最终拖着自己的身体来到印度。(《一个中国诗人》)虽九死一生,穆旦却鲜少主动提及这段骇人的经历,这像重创后的自我保护。当然,他也通过写诗自我治愈,就是那首《自然底梦》。这首诗写于1942年11月,距离他获救才过去三个月,他在诗中用一个重生般的梦境安抚甚至是掩盖了摄人心魂的恐惧。直到四年后,穆旦才以“森林”与“人”的对话形式直面这段冲击,组诗最早以《森林之歌——祭野人山上的兵士》为题,发表于1946年7月的《文艺复兴》。

1946年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时间点,那年夏天他认识了后来的妻子周与良。穆旦是否因周与良而化开心结我还不太确定,因为据周的回忆,他是到后来比较熟了才谈起自己的这段经历。但周与良的确改变了穆旦的人生轨迹。二人相识时周已在准备国民党政府的官费留学考试,1948年3月就坐船去美国读书了。[八卦一句,周与良是近代藏书大家周叔弢的次女,选择了和父亲完全不同的领域:生物学。]穆旦为了追妻本已考取47年年底的自费留学名额,但为了给家人预留安置费,辗转多地工作攒钱,1949年8月才从曼谷飞往美国,同年年底便和周与良在佛罗里达州登记结婚。穆旦原计划进哥伦比亚大学学习,又因周与良要在芝加哥大学继续攻读生物学博士,也去了芝大读英美文学。1952年,穆旦正式被授予硕士学位,周与良也获得了博士学位,二人不顾周围朋友劝阻准备回大陆,又是一番周折。(不顾劝阻的主要是穆旦,他和周与良刚结完婚就鼓动妻子一起回新中国,因周坚持读完学位以及手续繁琐,才拖了两年。白羊座的天真和急性子可见一斑……)他们先飞香港托小旅行社偷偷进深圳,经深圳到广州再一路北上。1953年二人被分配到南开大学,穆旦进外文系,周与良进生物系。

此后,穆旦便将精力放在译诗,署名“梁真”或“查良铮”,后一个是他的本名,而那位写诗的“穆旦”因1957年的一首诗被定罪,此后历经坎坷,《诗文集》的诗歌编目也从1957年直接跳到了1975年。更让人唏嘘的是,1976年的穆旦似乎又有了写诗的冲动,然而他却不知道年初的一次事故(骑车摔伤)会在一年后带走他的生命。

以上的生平梳理其实才开了个头,只是挖料的时候忍不住多说几句。回到1942年和1952年,这十年应该算穆旦写诗最为稠密的成熟期,非常巧的是他去缅甸前写的一组诗分别以中文和英文出现在这十年的一头一尾,就是广为诵读的《诗八首》。(我最初对穆旦感兴趣,也是因为其中的第4节,它还被印在了《繁花》的封底。)

《诗八首》写于1942年2月,先以《诗八章》为题发表在1942年的《文聚》第1卷第3期。《文聚》是由穆旦创办的西南联大“文聚社”出版刊物,第一期出版时间是1942年2月16日。《诗文集》的编者根据穆旦长子的整理版,将英文组诗《Poems》归为穆旦的“英文自译诗作”。英文版对调了原诗2、3节和5、6节的顺序,目前并不知道确切的翻译时间,多方推测应是1948年到曼谷后至1952年发表以前,不过1952年只发表了组诗的第8节,以首句“There is no nearer nearness”为题收录到《世界名诗库》(A Little Treasury of World Poetry),在纽约出版。

经过比对,英文组诗不止调整了章节顺序,还对原诗的个别诗句作了改写和重写(已在下图中标识)。从英文版来看,穆旦更注重语言的流畅和各节之间的情感递进。我觉得英文版不只是穆旦赴美前的“译诗”,而是他用英文重写了一遍。在重写的过程中,穆旦更在意英文的表达逻辑,反而在个别句子中失掉了一些转折层级。当然,也有一些地方,英文版处理得更轻盈。(待举例:p)这些差异不仅仅是语言转化中的留白,更有意思的是,当穆旦使用英语时,这已是一套语法成熟的现代语言,而在中文诗里,穆旦使用的是一种尚未成型的现代汉语诗,一些意象的表达略带生涩,又在停顿中产生了新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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