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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後的读后感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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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後》是一本由賴香吟著作,印刻文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NT$300,页数:25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其後》读后感(一):人生的终点在于与自己和解吧

和大多数人一样,受朋友推荐前来探索邱妙津故事的外延。正如赖在书末所写这是一本“生手”的记录,并不能算作严格意义上的自传或是小说,而像是散文、小说、自传的杂糅体,其中不乏晦涩难懂的句子和跳脱的叙述,就连树人和噩梦主这种配角都让人摸不着头脑。但这一切都不妨碍我们看到两个年轻女性在自我探索道路上的挣扎和徘徊,邱与赖终究走上两条截然相反的道路,去世的留下一个大写的问号,活着的经受一场心灵和精神上的折磨。

经由赖的笔,看到了死亡之于活着的人是一场怎样的修行,看着自己见老,而已逝者永远年轻。如果说看之前吸引我的是邱,故事过半已然成为了赖,这也正印证了后记中所说,她已经开始寻求与自我的和解了。

书中很多地方读来颇有感悟,在于自己视生死为一物,身边朋友也多涉猎这些话题,情绪崩溃之后留下满地狼藉,却要学着一点点捡拾起来,外部与内部已然成为两个不同的世界,恍然之间探出头去,大有“到乡翻似烂柯人”的感觉。

因此,看完之后不仅在心境上有些许共通之处,也渐渐明白可能有些青春的哀思就要靠捱一点点捱过去,否则,死亡的存在就是让一切都消失,永远地坠下去。

《其後》读后感(二):生手

邱妙津与赖香吟,一对互文的妙人,一个暴烈而真挚,一个静谧而敏感。前者把痛苦化为柴火,后者把痛苦化颤抖的细流。化为柴火的,过早地烧干了自己,化为细流的,慢慢淌成回忆。 两人驻足的城市也是绝妙的隐喻:巴黎与东京。一个在「大大敞開的」「智性的」巴黎用尖刀刺破自己的心脏,一个在「漫不經心的」「只談天氣的」东京将自己的心永远关进了人生边陲的养老院。赖的文字愈是克制、隐忍、准确,就愈是让人心抽痛:「那種沒有手機的年代,五月離開就是離開了,一點聯絡上她的辦法都沒有。」 这是一本需要沉静下来去体味的书,爱与死之书,破碎之书,索解之书,自省之书。在成为扭结与症状的「自死」之后赖一直在搁置和质疑写作,她也刻意将这种困顿升至另一个更深的层面,但是她自己也说了,这是在「兜圈子」,「沒有生活,就沒有寫作」。一切的逶迤都是对这个扭结的压抑与置换。 她在困顿时期没有明白的是,写作本身并不产生意义感,产生意义感的是促使人选择用写作去言说的那些汹涌而直截的情感,在她终于有勇气直面这个扭结的时候她就明白了。在此层面上,伟大的爱情,决绝的死亡也许可以成为所谓「人生之意义」,而对于劫后余生者而言需要磨损掉多少心性去承受「其後」的生之磨难——「餘生種種,不見得容易」。 但是她足够聪敏去疗愈自己,虽然这花了太久的时间,太多的问询。她最后提到了列维施特劳斯的「生手的天真」,因为她终于明白,对于这一生而言,我们每个人都是「生手」,都在探险。「那就寫吧!」——这是疗愈的终点,写下这「生手的天真」,写下这「龐大的善意」。

《其後》读后感(三):其後

從《遺書》《日記》《手記》再到《遣悲懷》,再來到《鬼的狂歡》《寂寞的群眾》,最後來到《其後》,我似乎一直試圖不停追尋一切關於邱本人以及別人對她的敘述,這個已經成為標誌性人物身上的色彩感染了每一個與她接近過的人,儘管這是篇對賴《其後》的評價,但卻又要以邱作為開頭。

西川對海子的死說,我們失去了一位多麼珍貴的朋友,失去一位真正的朋友意味著失去一個偉大的靈感,失去一個夢,失去我們生命的一部分,失去一個回聲。

初讀《其後》時我的想法也是這樣的,邱最後的死亡火焰燃燒了賴,促使賴一個人孤獨地深入對死亡的思索,邱選擇了巴黎,賴選擇了東京,雖然如賴所說不知為何邱喜歡太宰最後卻去了巴黎而賴喜歡李維最後卻來到了東京,邱的火焰如此耀眼奪目雖然持續的時間很短就熄滅了可我們的眼睛還遺留著那道光線剩下的餘光,賴最後對死亡的探索在《其後》中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出來,她在死亡的深遠處吶喊,邱與她一樣吶喊,只不過她們的吶喊是不盡相同的。

我在網路上搜索了一張賴的照片來看,雖然我平常無意對外表評價什麼,但相比邱,賴的外表是更吸引我的,可能隨著年齡的增長,一個人內心曾溫存的黑暗與外表平衡,而不像是邱照片上內心的黑暗與外表無法平衡的突兀。

說到底,死對於我們究竟來說是什麼呢。賴的日記「九月二十六日,阿糧的來信:我不知道用洗禮兩個字形容五月的死亡是否得當。認識五月的人,或多或少被她的死亡影響而暫時離開習慣的生活軌道。有些人離開一下子又回到原點,因為生命再不堪其苦,日子總得繼續。有些人在驚愕悲傷中看到自己那份再激不起浪花,和現實妥協的青春,即使偶爾想起那些慘白、不愉快的感情事件,也不願再次掉入悲哀、無力的記憶裡⋯⋯」想起有一年去大連,爸爸的朋友早上去參加葬禮,然後接著和我們一起玩,那時他的心情是怎麼樣的呢?還有一次參加朋友的葬禮,看到很多無關緊要的人來參加,心裡只有憤怒。這樣的心情,對我而言又算什麼呢?

邱的父親、賴的父親,我又想到了我的父親。他們都是平凡人,又極慷慨地想讓我們在自己的天空裡飛翔。每每看到這裡,想到這裡,我都覺得極其矛盾而又是極其難過的。

其後,從此以後。

《其後》读后感(四):死亡魔山之旅

近日隨著駱以軍一系列書目被引進,《遺書》及《手記》似乎成了駱胖《遷悲懷》附屬之物,又被紛紛被大陸出版社付梓印發。我不能說,這到底是業界為一探駱胖哀悼之書究竟為誰而書,還是女同題材活色生香,刺激著他們何其敏銳的頭腦,將這兩書堂而皇之冠上「邱妙津女同系列」之名,好像恐怕世人不知這是「女同文學」。

而恰又在此時讀到《其後》,又一本悼亡之書——說其是悼亡之書未免過於狹隘,作者賴香吟像極一個堅貞的守護者,在死亡余波轟炸的巨大廢墟中緊緊握住手中之筆,以筆尖慢慢撬開覆壓過於長久的心中巨石,展露出心靈堅韌光輝。所以這更像是一本重生之書,在同路人開始停滯,投降,甚至被烈火吞沒身軀;又或死亡起動其神秘大門,帶走身邊摯愛父親(們)之際,她仍能夠從一幅麻木抵拒寫作的姿態,在巨大的空無之中慢慢恢復寫作機能,殘破靈魂碎片得以在書寫中重新得以修整;確是給讀者涅槃之鼓舞啊。

死亡魔山壯麗秀美,望去竟是一片青蔥。太宰治與山崎靜靜弋步雨中,玉川上水細窄河川能否承載這兩人靈魂?據稱太宰善泳,能溺于水中抵抗振臂求生的本能嗎?那年游巴黎城中塞納河,沿河尋探策蘭自沉之處,塞納河水靜且冷,亦絕不算寬闊,水底可有星光與貝殼供這個灰髮人之子沉睡?自溺者又如儲君安平,究竟還在流水中像一片落葉順流而下,最終終於洗掉了一身蒼白與殘缺了嗎?

我在香吟文字之間旅過一趟探死旅程,好像也能再一次感知到彼時最接近死神陡至五月毀朽之心第一現場。而她始終對此是負疚的,她認為最後的齟齬推當時「連棉花糖都能讓她受傷」的五月入情緒深淵,從此五月之死像沉重石塊壓得她口不能言。道德上的潔癖讓她對此事三緘其口,是啊,無論什麽解釋都將再是傷害:彼時成為託付者的她處在風口浪尖,是她在代替死者勇敢堅強的面對了整個生者的世界。而此事最大的受難者難道不是時刻與遺物為伴,行使生命最終盟誓的她嗎?賴香吟小說亦寫得好,她那雲淡風輕底下藏著的孤寂強度並不亞於任何人,但她之前從未提及五月其人其事,避開傷害中心的寫作,誰能說她過得不艱難?

五月之死成為傳奇,反複被傳誦了那麼久且似乎根本毫無休止之勢,其後時光逾邁幾近二十年,滄海桑田且不遑論,光光記憶中五月容顏始終駐留其鮮活二十出頭,猶帶著幼童式笑靨;而小詠(對,我已經確認,小詠就是賴,香,吟。)卻已被時光打磨,在不斷與死亡相搏之間失掉了青春。書末那段「如果你還在…」,哀慟莫名。我之所以用省略號省卻其中關鍵字眼,無非是這些「大麻小說」的沉溺者絕對都知道的事罷了,何須再述,我們都再清楚不過的了——這假設的頭和尾,我們又何嘗不曾在心裡念過千千萬萬遍。但即使再多重複,我依然感到心靈因被觸動而獲得了療愈。

死亡魔山終日霧靄以掩,幽谷溪流永恆不變,其神秘生機永遠無人得以確切明瞭,但烈日靈車始終掛在山頭,一不小心就會燒成灰燼。但此書確確實實帶我走完一遭,又再重見天日,喚之為重生。

《其後》读后感(五):其后以后.

過去半年里很少再提筆了,總覺得寫不出什麼新意來,不如多看幾本書。但是,就是忍不住為妙津寫下更多更多。隨便寫一寫,給自己做個記錄。

也許是對文字承受能力愈來愈強了,這本電子書在實習的時間斷斷續續地看,三天就看完了。閱讀環境非常嘈雜——小孩子的叫聲、大人的喊叫、非洲鼓的聲音一直震動著我的耳膜。但我還是左手托著下巴,不發一語地看進去。大概那是一個不允許哭泣的場合,大概是我的反射弧太長,屬於我的午休開始了,當周遭安靜下來,我帶上眼罩,攤在沙發上,我開始回想這本書里提到的細節,眼淚就一直掉一直掉,根本無法入睡,連續兩天是這樣的狀態。我也沒想到,邱暴烈的筆觸沒有打倒我,但面對賴香吟溫柔細膩的回憶邱過世后十幾年給她帶來的那些不可磨滅的印記和影響時,我卻只能繳械投降。

太相似了。如果我身邊有一個如妙津般的人,我也會像賴香吟一樣,成為她最好的朋友,而不是戀人。一個月前,那個看完《永恆與一日》的深夜,關掉電腦第一件事想到的是,你看如果你活著就好了,你的愛導拍出了這麼好的電影,你卻再也沒辦法欣賞。而書裡,賴香吟也說,如果邱在世,她們可能會一起去看《永恆與一日》和《地下社會》。而賴又在書裡想到了海子的西川、顧城的姐姐——他們都眼睜睜看著身邊的才華之人隕落,總會有相似的感觸。

這本書里令我印象深刻的與妙津相關的,包括這些:

妙津在人前是個非常開朗活潑,而只有慢慢接觸她,才發現她有那麼陰鬱的一面——我們只習慣看到興高采烈的表面,誰又會去關注那個波濤洶湧的內心世界。

妙津生前去過一趟東京,找賴香吟,結果以不開心的爭吵結束,賴離家出走,邱在賴回來之前,也改簽了機票,飛回法國。(如果沒記錯的話,根據《日記》,當時妙津的心理狀態已經很不穩定了,靠安眠藥讓自己不去自我了斷,沒有想到,這趟旅行沒有給她更多的治愈。)

妙津自盡前最後一通電話是給賴的,說了很多很多的話,賴插不上話,電話掛掉。賴再打過去,妙津虛弱地說:“你不要再說了。”掛掉。其後不久,賴收到死訊,賴收到一箱箱關於邱的文學遺物。

賴糾結過,這些日記原稿應不應該被出版,她想到卡夫卡令友人燒稿的事情。但是她認為妙津會想要讓她出版,所以她未來的日子里,一直背負著一切,奔走、出版,來不及捂住自己已經很受傷的胸口。

妙津爸爸在女兒過世后的生存狀態——默默承受一切,一如既往地溫順,卻永遠忘不了傷疤——

妙津尸體被運回,要解剖才能寫死亡報告,妙爸爸再也忍不住了,呼喊:“不要再傷害她了!”

妙津過世十年后,台灣書展,妙津的照片和出現在墻壁的角落。妙姐姐跟她的孩子說:“這是你們的阿姨。”大一點的孩子似乎懂得些什麼,沒有說話。妙爸爸一直在那裡注視著,不發一言。

病榻上,妙爸爸寫下紙條,給妙姐姐:“你妹回來了。”

有時候我也不清楚,寫作是拯救了她,還是毀滅了她。

有時候我會覺得她有賴香吟這樣不捨得她因死亡而文學才華被埋沒掉而一直替她著想、幫她出版的好朋友,真好。

但是賴香吟不可避免地成為了犧牲品,從此以後,她籠罩在妙津營造的陰影下,走不出來,心理醫生也無法給她完全的幫助,有勇氣寫下這本書也著實不容易,真是辛苦了。

「知己是碰着面可以拿彼此生命最深刻、最难堪处嘻笑怒骂,不相见时闭眼又能历历看见对方身上每个伤痕;真正的不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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