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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岛由纪夫之剑读后感精选

三岛由纪夫之剑读后感精选

《三岛由纪夫之剑》是一本由[英]罗斯 (Ross.C.)著作,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0.00元,页数:22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三岛由纪夫之剑》读后感(一):一本文本风格独特的评传!

本书的风格很独特,虽然出版社建议上架时将其归于文学传记类,但是本书其实并非三岛由纪夫的传记;虽然作者开篇就提到自己在伦敦上剑道课的经历,稍后立即加入前去日本及其在日本活动的的经历等,但是本书又绝非一本游记!

本书作者将三岛由纪夫人生里面多个重要片段当作重点来论述,同时又夹叙自己旅日的观感与故事,再记述日本文化里武士文化所相关的基本要件“剑”的制作方法与“缠腰带”(俗称“兜裆布”)的穿着要领,等等,实在是本与众不同的书籍,一本对三岛由纪夫不同以往的传记!

其实,从作者章节的安排与命名就可以窥知作者独具的匠心:东方之死、上篇:文学WORD(S)、下篇:剑(S)WORD!!

感谢作者,让我对word这个英文词可以与s组合形成两个不同意思的词有了认识!!

《三岛由纪夫之剑》读后感(二):关于战争的乡愁

作者走访了很多跟三岛有关的地方,比如以前他常去的二丁目夜店,办过演讲的外国驻日记者俱乐部,那把关孙六剑的铸造地,交往颇深的书店老板家,还有他位于多摩的墓地,等等如是。

其中有一个地方是极为特别的,就是市谷自卫队基地,也即三岛切腹的地方。到达那里的时候作者发现身边除了自己几乎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来自不同的地区,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都是参加过二战的老兵。基地内的礼堂是当年审判东条英机等人的战犯法庭,所以这些人总觉得在死之前要看一眼那里。可为什么非要看一眼那里不可呢?

在《拥抱战败》这本书里,提到一件事。东京审判拖到最后要下达判决书的时候,东条英机戏剧性地因为他对待GHQ(驻日盟军总司令)的桀骜态度赢得了很多民众对他个人魅力的崇拜。在当时那个宪法也由美军起草的羸弱日本里,东条成了少数可以代表日本刚毅面容的人。这会是他们必须去看一眼那里的原因之一吗?

我想这些人恐怕并不全然抱有一种缅怀的感情去回忆那段时光,他们或许只是想看看那个让自己重新“堕落为人”(坂口安吾)的地方。但不可否认的是,很多经历过二战的人在今天回忆起那段岁月,都会怀着一种乡愁。那种人生里有一种严肃感,不同于现在这个碎片化的散文化的享乐世代。我不合时宜地想起华生的腿疾,不正是他怀念战场生活的外显吗?

“并不是说英雄主义还会在某个遥远的远方复活,而是说,那些在和平时期困扰我们的事,在死亡逼近的时候变得微不足道了。”

就是这样,在一个更庞大和崇高的困境面前,现实的琐碎又有什么该被思考的价值呢。想必那些向往战争的人或多或少都无法处理“生活”本身吧。这就好比我们会期盼一场末日浩劫让自己不再为迫在眉睫的失败而烦恼,也就是一种冠冕堂皇的逃避。可这又有什么不好呢。“战争中流进鲜血,和平中寸步难行”说得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看丰饶之海的时候我想起他死前的那张便条,“人终有一死,而我向往永生”。于是我想,莫非他是幻想着轮回和转世这种跟他的巴洛克美学极不相称的东西不成,那会让我极为失望。这本书里找来跟他相熟的人证实他是不相信轮回这种东西的。因为当他经历了数次外部与内部联通的失败后便开始觉得人格中实际上是一无所有的了。你能做的就是进入一切事物,那么轮回又有何可能呢。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可你知道,三岛撒的谎还少吗?

作者还找到了当年跟三岛交往过的男生。现在已经是一个秃了顶的大叔,可那时似乎是很俊俏的。这男子说三岛并没有跟他做什么,三次约会都让他充当观众观看自己用一堆红丝巾表演切腹。看到这的时候,我觉得极为压抑,像棉花塞着喉咙。“我走上舞台,期待观众会流泪,可是相反,他们会爆发出阵阵笑声。”他总能预言得这样明晰,不是吗。那不是一场自杀,而是一次自我证明。因为自杀总是无需思量才能完成。

喜欢这本书。因为这不是一本传记,不全然由所研究对象传奇的身世组成,它还带着作者自己的审美、性格还有品味,带着英国式的幽默和对生活细节的敏感。到最后这变成了一本小说。一部关于一个英国人找寻一把日本刀的故事。以第一人称叙述,还用了很多现代主义的写作实验。这样想也未尝不可吧。

另:惯例吐槽一下翻译,这妹子不懂日语,很多作品名都来乱的……

《三岛由纪夫之剑》读后感(三):三个作家、一间书店、一把剑,以及其他

克里斯托弗-罗斯,英国作家。《三岛由纪夫之剑》可能是他的第二本书。说“可能”是因为我查不到更多关于他的资料。罗斯是非著名作家。这本书记录了罗斯的两次日本之行,他曾在日本呆过五年,这次来到日本则是打算寻找三岛由纪夫自杀时所用的那把剑。

1970年11月25日,三岛由纪夫自杀。罗斯在书里这样描绘了当时的情景:

紧接着,他呼出一口长气,迅速把剑刺进腹部,剑刃穿过血肉进入身体。剑刃进入腹部4英寸时,他把剑从左向右拉,再向上拉,最后掀起一片肚皮。血流到地板上,一团粉中带灰的东西从伤口中涌出。房间里充满了腥臭味。

三岛点点头。森田用尽全身的力气拉他的头,把脖子拉长,好用剑把头砍下来。然而,由于恶心,他的剑偏离了目标。剑刃划过三岛的肩膀,刺进了他的背部。他砍下第二剑时,三岛的身体突然向前倾倒。这一次,他砍在了沾满血迹的地毯上。森田第三次举起剑,大香贺大喊一声:“再来!”一道银光闪过,剑刺进三岛的颈部,但是角度却不对。剑卡在三岛的颌骨上,颌骨是人体上最坚硬的骨头之一。森田用力把剑拔出来,转头望着大香贺,大香贺迅速接过森田手里的剑,立即举起来,对准目标,一下砍下了三岛的头。头在一码多远的地方停下来。血从颈部的动脉涌出,像一道喷泉,射向墙上的空调。(P9)

关于三岛为什么会让同伴砍下自己的头,在中国普遍的一种说法是:忍受不了痛苦。其实不然。切腹在日本有着一套类似于标准礼仪的程序。先是划开腹部让肠子流出,然后有人(这个人被称为“介错”)用刀砍下切腹者的脑袋,刀应该沿与脖颈成40度角的方向砍下,不能完全砍断,要让喉咙处连着一块皮肤,以便可以把头转过来,放在胸口上。切腹的深度也是有一定要求的,一般来说不超过2英寸,三岛切的太深了,据说这就是他控制不住前倒的原因。

1970年,村上春树21岁。三岛由纪夫自杀的时候,他应该租住在三鹰市的一间公寓,听唱片,养有一只猫——用他的话说,是和猫同居。在《挪威的森林》里,这只猫叫做“海鸥”。

1968年,美国在越南的战争遭到了越来越多人的抗议,全球都掀起了反对越战的浪潮。这一年2月,布拉格之春,杜布切克开始改革。8月,苏军占领布拉格,逮捕了杜布切克。马丁-路德-金遇刺身亡是在4月份。五月,法国爆发了“5月事件”。据说这是法国历史上最大的罢工。1968年的日本也不太平,6月15日,东京大学医学部的学生占领了东大的象征——安田讲堂。东大招来警察机动队驱散学生,由此导致了一场全国范围内的学生运动。学生们占据学校,设置壁垒,与警察对抗。

这一年4月,村上春树考入早稻田大学第一文学部戏剧专业。

那是一个青年人妄图改造世界的年代,在美国、法国、意大利、英国、联邦德国,成千上万的学生走上街头,大声呼喊自己对社会的不满。

1968年三岛由纪夫43岁,已经不算是年轻人了。10月5日,他建立了一支自己的小型军队——盾会。盾会有100多名成员,这些成员被批准与日本自卫队一起练习。三岛有时也亲自参与练习。通过健美训练,这时的三岛早已告别幼年的羸弱,而成为一个肌肉发达身材壮硕的真正男子汉。

三岛告诉他的学员,暴动的极左学生必定会发动一场革命,会去进攻皇宫,在这种情况下,盾会成员将手持日本剑,冲向皇宫,誓死保卫天皇,但他们终将难以抵挡人数众多的学生。

在政治上,三岛是站在青年学生的对立面的。他以为学生们会对天皇不利,其实,这些学生自始至终也没有对天皇产生过任何威胁,倒是曾经计划刺杀首相。

在极左学生的暴动中,新组建的东京防爆警察平息了骚乱,学生们也并未试图攻击皇宫,盾会学员没有等到这个光荣的时刻。几乎两年过去了,三岛决定制造一次事件,展现他所具有的武士品格,展现一个英雄的死。(P193)

“政府专门拨款7亿日元为警察购置催泪武器。警察在进攻时毫不留情,使用推土机,喷水车,催泪弹,甚至用直升飞机从空中直接撒播催泪剂。终于在35小时后占领了几成废墟的安田讲堂。”日本的学生运动自此开始衰退。

在克里斯托弗-罗斯看来,如果说这可以算作三岛由纪夫自杀的一个原因的话,那也是极为次要的原因。尽管三岛在自杀前曾大呼:“天皇万岁!”但他对于天皇的忠诚究竟有多少,是很可怀疑的。按照唐月梅在《三岛由纪夫传》中的说法,三岛为了逃避兵役,曾经说谎以致检疫官将他误诊为重度结核病。毋宁说,三岛口中的天皇不是现实中的,而是审美意识上的。在他的心目中,天皇所代表的是一种大日本传统的精神。新井一二三在《我这一代东京人》中回忆她记忆中的三岛自杀事件。那时候,许多报纸上登出了三头身首分离后的头部照片,使时年八岁的新井深觉恐怖。当时父母和老师都不知道如何向孩子们解释三岛事件,结果全都保持沉默。

1970年,三岛的这种极右派的思想完全得不到支持。学生运动的失败与其说是因为右翼的攻击,不如说是由于学生组织内部的幼稚和分裂。不同的学生组织开始互相争斗,甚至争相向当局告密以撇清与时局的关系。正如几乎所有的青年运动都有着极为高昂的激情,几乎所有的青年运动也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幼稚病。相反,倒是当时不为人们所理解的三岛,连同他的极右立场,随着时间的推移,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理解。三岛自杀的11月25日被称为“忧国日”,现在仍有人纪念。无法理解吗?我想,大概是因为民众所期待的永远是单纯而印象深刻的故事,而不是复杂的、让人理不清头绪的事件。相比学生运动的千头万绪,三岛的自杀显然更单纯,更让人过目不忘。就像现在,我们很难说出当时的学生运动都提出过哪些时过境迁的口号,却能够鲜明记起三岛的那句:“天皇万岁!”

新井一二三写到:“社会上基本认为三岛之死是一种文学理念或者艺术审美观的表现。”克里斯托弗-罗斯在《三岛由纪夫之剑》中分析:

三岛宣称,自从美国占领日本后,表现在插花、茶道、和服图案、艺妓制度以及俳句和陶瓷中的日本女性的一面被有意地强调。但这不是日本文化的全部。在武士的态度中存在着大量的历史文化财富:需要用剑来平衡菊。忽略这一点意味着同真正的传奇化的过去割裂开来,也意味着承担上一种并不了解的民族身份,消解了历史联系。

三岛强调日本传统中男性的一面,就像他有一个多病孱弱的少年经过长期艰苦的训练变得强壮一样,他也想他的祖国像他一样,由阴柔变得阳刚。然而:

然而,对那些可能召唤一个时代的历史特征而言,如果支撑它的条件不存在了,那么这些历史特征最终必然会走向消亡。

思考这个问题的一种方式就是像三岛那样,简单地把自己的问题推广到整个国家。他是作为一个敏感的女性化的男孩长大的,柔弱、聪明,但也令人难以想象的精神化,他必须努力去成为一个男人。所以,即便练习了健美和武术,他依然不能满意,他还要强迫自己坚持日本是一个整体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除了一个男子汉的影像,一个自己的倒影,一个同性恋的自恋者还能够怎样爱他的国家呢?(P51)

当我们提出:要复兴传统时,我们指的是什么?我们要复兴哪些?我们不可能将一个古老时期的全部生活现实照搬到现在,那么,如果我们是要复兴现今生活中所没有而存在于古代的优秀品质,我们为什么没有考虑下马克思主义那伟大的法则——任何社会意识都与一定的经济基础相联系——如果那种品质所依赖的经济基础已不复存在,我们的复兴将赖什么以完成?

除此之外,三岛的自杀似乎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1925年出生的三岛从出生第49天,一直到12岁,都被患有歇斯底里症的祖母夏子“囚禁”在身边。夏子的理由是三岛体弱,她怕这个孙子离开了她会死掉。三岛在祖母昏暗的病房里呼吸着浑浊的带有老年病人特有气味的空气,逐渐学会了去想象中寻找安慰。从很早开始,流血和死亡就被他看做是美。这会让他有一种颤栗。十三岁,三岛看到了一副神奇的图画,《圣塞巴斯蒂安殉教图》,这张被乱箭射死的男人图像让三岛感受到了性的快感。“青春、美、流血、死”是他的文学主题。《忧国》是他的一篇60页的小说,其中他花了8页来详细描写主人公切腹的场面。在小说拍成电影时,三岛坚持要使用写实的场面,结果用掉了成桶的猪血和好几根猪肠子。三岛的女儿在看电影时晕了过去。

创作《午后曳航》的时候,三岛想知道杀人是怎样的。他当然不能真的杀一个人,所以他决定杀只猫。他向他的朋友、小说家安部公房请求帮助,后者曾经受过医师训练。他们一起抓了一只猫,杀了它,剥了它的皮,又解剖它。三岛声称,他发现写他没体验过、至少没目睹多的事情是很困难的。他也说过,如果他没有成为一个作家,他一定会谋杀某个人。

不止一次,三岛在他的小说中描绘切腹的场面。异国人可能永远无法理解他对切腹的热衷。这种自杀的方式曾在日本武士阶层流行一时,当时早已被废止。随着西方特别是美国文化的涌入,日本人在自杀时也会选择不那么痛苦的现代方式。三岛似乎在顽固抵抗这一潮流。这里又有一个问题,如果一个作家在作品中写道了切腹,那么他是否真的要在现实中切腹?克里斯托弗-罗斯写道:

作家是说谎者。除非他们按照自己所写的文字生活,否则,他们就是在说谎。生活不是说,也不是写,而是做。任何说出来或写下来的真话都必须有一个生活中的对应物,否则,就不是真话。作家是说谎者,写作是说谎,一个以写真话为目标的作家是无法忍受这个想法的。他有两个选择和一种逃避。两个选择是,或者按照他写下的文字生活,或者死。逃避就是回到漆黑的无意识状态,就像夜里的天空一样。(P132)

三岛没有选择逃避。11月25日这天早上:

他清了肠,洗了澡,在脸颊上涂了一些口红和胭脂。接着,他穿上盾会的冬季制服,制服已经洗好压平。他先把右腿伸进裤子,这违背了穿袴的传统观顺序,传统的顺序是先穿左腿。此传统只有一个例外,就是在切腹的当天要先穿右腿。这是一个认可的象征,认为你已经死了,因为只有在火葬前给尸体穿袴的时候才是这个顺序。(P58)

后来的事,我们都知道了。当三岛挟持了将军,在露台上面对着自卫队官兵发表演说,劝大家发动政变时,没有人听他的。大家叫嚷着让他滚下去,让他放开将军,有人喊要毙了他。三岛匆匆结束了演讲,回到挟持将军的房间,跪在地板上,喊了一声:“天皇万岁!”

死亡不是生命中的事情:我们不是为了体验死亡而活着的。

如果我们认为永恒的意思不是无限的时间,而是不存在时间,那么永恒的生命就属于那些活在当下的人们。

——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

已经没有人在提起六七十年代的学生运动,三岛的死也早已被人们淡忘。对于当时就既对学生运动不感兴趣,有对警察深恶痛绝的村上春树来说,这一段岁月永远不会是他小说的主题,尽管在《挪威的森林》中,这是小说的远景。而《1Q84》中的邪教前身是有极左派发展而来,也带着时代的影子。很难从村上的作品中读出政治立场,所以,当他在耶路撒冷文学奖的演讲辞中说出:“无论高墙是多么正确,鸡蛋是多么错误,我将永远站在鸡蛋一边。”这一表态极大增加了我对他的好感。

大概是在七八十年代,克里斯托弗-罗斯从英国来到巴黎,当时,他“受了伤,心情烦闷”。他需要找些东西来读,于是来到了“莎士比亚书店”。

罗斯可能不知道,这家书店的老板名叫乔治-惠特曼。惠特曼原本开着一家叫做“Le Mistral”的书店,书店的名字取自他爱上的第一个女子。1962年,原莎士比亚书店(Shakespeare & Company)的创办人希尔维亚-毕奇将书店的这一名号交给乔治-惠特曼沿用。惠特曼十分高兴,他觉得这是对他的一种赞扬。从这家书店可以看到巴黎圣母院。海明威,乔伊斯,菲茨杰拉德都曾是这家书店老店的常客。你可以说它是一家书店,但也有人把它当做一个旅馆,它收留过许多文学青年,只要你每天在店里工作两个小时,就可以住在那里;当然,前提是你所写的一份小传能够得到主人的认可。乔治有两万多份小传。那是他的个人财富。这其中有没有克里斯托弗-罗斯的呢?

罗斯经常忍饥挨饿,终于攒了一笔小钱,来到“莎士比亚书店”。他发现了一本书。书的封面上是一个东方男子,光着上身。他用6法郎买下了这本英文书。这是他初次和三岛由纪夫相遇。这本书的名字是《假面自白》。

如果当时没有买这本书,罗斯可能不会来到日本,不会在日本生活五年,不会学日语,自然,也就不会有《三岛由纪夫之剑》这本书。

2011年12月14日,乔治-惠特曼在书店顶楼的卧室里安静地去世,他98岁了。他曾经说:“这是一个社会主义的社区,只是看起来像个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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