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网

《洛阿娜女王的神秘火焰》读后感锦集

《洛阿娜女王的神秘火焰》读后感锦集

《洛阿娜女王的神秘火焰》是一本由[意] 翁贝托·埃科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158.00,页数:494,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洛阿娜女王的神秘火焰》读后感(一):一次重新来过的人生

502页,没有一句话,没有一张图,是多余的。这本书扎实、丰富,写个人记忆、波澜的时代,写遗忘与追寻,写仇恨和爱。

它好得不能再好,是叹为观止那种好。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在过往的碎片中重新来过,得以检视和修正人生。如此写一个人寻找记忆,建构人生,前所未见!

作者埃科拥有多重身份,是文学家、符号学家、美学家、史学家、哲学家,以不同的身份穿梭于小说和文学理论的世界,创造着文学界的神话。他还有一栋房屋来存放藏书,藏书数以万计。

这不正是书中的主人公扬波吗?扬波是赫赫有名的书商,他的大脑即是一个文学储存库。一天,他发生意外,醒来后发现自己只记得词语,不记得图像、气味,不知道自己的姓名和身份。他回到了一座只有色彩和形状,没有记忆的城市和自我中。

为寻找记忆,他来到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在这里,岁月倒流,令他心动的神秘火焰,一次又一次燃起。

这神秘的火焰,是记忆的火花,是他整个青春时代追寻的神秘女孩,是他纯洁无暇的爱恋。

她的笑容、声音、身影,渐渐浮出水面,但他怎么也想不起她的脸。因为过于激动而又一次陷入昏迷后,他的记忆仍在蔓延,在铺展。他离她越来越近,马上就看到她了。

最后几页,我屏住呼吸读,也想看到她的脸,而在那关键的一刻,火焰燃尽,太阳“正在变黑”,我叹息一声,仿佛也失明了。

这是一场没有希望的追寻,可正是因为这份遗憾,爱永葆天真纯洁。

这神秘的火焰,也是一个人的文学史,是他写给文学的情书。

读埃科的书,意味着要接受他的文学挑战。在一本书中,植入多本书,是他惯用的创作方式。《追忆逝水年华》《荒原》《神曲》《白鲸》……他信手拈来,使用自如。我不禁想,他的阅读量得多大啊!

这神秘的火焰,还是“记忆”本身。

记忆,可信吗?“正确的记忆”,一定对吗?集体与个人,必须一致吗?

他看小时候看过的书籍、漫画、报刊、唱片,还看学生时代的课本、笔记。二战的炮火燃烧着,群情高昂,大喊必胜。开始时,他也人云亦云,乐观亢奋,可慢慢地,他有了自己的评判力,他开始明白“当人类自己以为自己正在了解一切的时候,也就是不再知道一切的时候”。

看着书中的人回到少年时代,寻寻觅觅,仿佛我也开始了重新来过的人生。

《洛阿娜女王的神秘火焰》读后感(二):洛阿娜女王的神秘火焰

在多卷《蒂姆·泰勒的好运》的剪报簿中间,我终于翻出一本让我觉得登上了最后启示顶峰的东西。彩色封面,标题是《洛阿娜女王的神秘火焰》。我苏醒后感到震撼的神秘火焰,根源就在这里,我的索拉拉之行终于有了意义。这篇故事漏洞百出,根本站不住脚。简而言之,这个故事沉闷得令人难以置信。但是正像皮皮诺的故事一样,这个故事也是我无意中读到的。你小时候看了一个故事,在记忆里加以培植、改造、颂扬、拔高,把最枯燥乏味的东西提升到神话的高度。事实上,激起我沉睡记忆的不是故事本身,而是标题。“神秘火焰”这几个字让我着了迷,且不说“洛阿娜”这个名字有多么悦耳,即使她本人不过是个打扮得像舞姬的时髦小女子。我在整个童年——或许还要长一些——培育的不是形象而是一个声音。忘了“历史上的”洛阿娜之后,我曾继续寻求别的神秘火焰的声响形成的光晕。多年后,我的记忆成了断垣残壁,我用火焰来界定被遗忘的欢乐的回响。迷雾一如既往地弥漫在我心中,只是偶尔被一个书名的回声刺破。

正如埃科所说,《洛阿娜女王的神秘火焰》就单纯是个书名,或者说是个符号?是主角扬波断垣残壁的记忆中那一片瓦砾?是穿透身份迷雾的一个回声?

小说讲的是一位六旬古董书商扬波在医院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博闻强记的富内斯”,出口成章,对于外部世界能调动起百科全书式的数据,但对自己的生活经历毫无印象。医生认为他丧失了自传性记忆,却保留了绝对记忆。于是,1991年的扬波去往索拉拉老宅寻找丢失的1943年的记忆。

埃科是符号学家,也是“一座行走的图书馆”,他的1992年的《带着鲑鱼去旅行》、1993年的《悠游小说林》、2000年的《密涅瓦的火柴盒》、2005年的《论文学》、2010年的《一位青年小说家的自白》、2011年的《树敌》等文学评论集大家耳熟能详,但更著名的是他的七部小说:1980年的《玫瑰的名字》、1988年的《傅科摆》、1994年的《昨日之岛》、2000年的《波多里诺》、2004年的《洛阿娜女王的神秘火焰》、2010年的《布拉格公墓》、2015年的《试刊号》。

直到这两年阅读埃科的书籍,才逐渐理解了他的文学理论和小说之间的关联:《玫瑰的名字》包含有《符号学理论》《读者的角色》《三个符号》理论背景、《傅科摆》包含有《阐释的限度》《诠释于过度诠释》理论背景、《昨日之岛》包含有《符号学》《读者的角色》理论背景、《波多里诺》包含有《康德和鸭嘴兽》《意外惊喜——语言和精神失常》理论背景,而2004年的《洛阿娜女王的神秘火焰》和2010年的《布拉格公墓》这两本小说皆与记忆和遗忘的理论相关,它们包含了《从树到迷宫——符号学的历史》这本书的部分理论知识,埃科在他这一生的专业研究中建造了一座庞大的文学理论宫殿。

有评论家阐述,“在埃科对符号学长达50年的反思中,他最后的宣言却是用小说(《洛阿娜女王的神秘火焰》)表达出来的。”所以在这本小说里,你能看到大量的琐碎的甚至是枯燥的“符号代表”:火焰、迷雾、玫瑰、烟盒、粉盒、锡制青蛙、抱枕熊、蓖麻油瓶、各式卡片、收音机、留声机、唱片以及大量书籍、报刊杂志、画册相集等,这一切构成了扬波童年时期的身份标识。而“火焰”和“迷雾”一直贯穿其间:“当某些过去的认识使他震撼时,他就认为这种震撼是一种激情火焰”,所以文中的火焰是联系扬波历史记忆与其他“符号”间的信息识别符;而埃科曾说过,“迷雾是记忆丧失的一个必然隐喻,它既暗示着某段记忆的缺失,又隐藏了某些记忆本身”,所以文中的迷雾既是扬波审视定夺方向的“指南针”,更是对大量可能误导方向的线索做出终止标识。

在看《洛阿娜女王的神秘火焰》过程中,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博尔赫斯《杜撰集》的“南方”篇。那也是有点自传性质的小说,在那篇文章中,主角也同样被发烧折磨得梦境连连,“因为人生活在时间和时间的延续中,而那个神秘的动物却生活在当前,在瞬间的永恒之中。”“孤寂达到十足的程度,甚至含有敌意,达尔曼几乎怀疑自己不仅是向南方,而是向过去的时间行进。”

除了在索拉拉寻找记忆的那段时间是清醒的,小说主人公扬波的昏迷始于小说的开始终于小说的结尾,所以重塑自我的过程既真实又不可靠。扬波在索拉拉老宅的阁楼里翻查过学生时代的记录之后,“我觉得我的头脑比刚来时更混乱了。以前我至少没有记忆,头脑里一片空白。现在我依然没有记忆,但我知道了不少东西。我以前是谁?塑造扬波的是学校和“公共教育”,包括法西斯风格的建筑,宣传明信片,街上的招贴画,歌曲,萨尔加里和凡尔纳的小说,撒旦船长的游历,《插图本海陆旅行历险日志》里描写的残忍场面,罗坎伯莱探案,方托马斯的神秘巴黎,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浓雾,或者写丘弗蒂诺和那个打不碎的玻璃杯的扬波?或是那一切的总和?”

一直到《脸色苍白的少女》这一章之前,扬波都不是在重温自己的童年,而是重温属于一代人的童年,这些片段清晰地还原了20世纪三十年代意大利人的生活,以及在法西斯执政时期民众的具体表现。埃科曾在采访中提到,“10岁之前,我在学校接受的是法西斯教育,他们向我灌输了很多阴谋论”,所以埃科借扬波之手书写自己和一代人的生平,“它是关于意大利20世纪的一次回眸,甚至是埃科经过了掩饰和虚构的自传”。

接着莉拉这个神秘少女的出现,扬波才开始踏进自己的童年之河,由此引出最精彩一段——“大峡谷”故事:神父、小扬波和他的大朋友格拉诺拉要穿越迷雾重重的险峻大峡谷,把投诚来的八个哥萨克人送到巴多里奥游击队那儿去,他们的后面是带着狼狗追击的党卫军和“黑色旅”,情况一度非常紧急,但凭着格拉诺拉的勇敢急智,总算完成任务。不幸的是格拉诺拉在下山时被“黑色旅”抓到,为了怕自己无法承受严刑拷打供出其他人,他在囚车上割断了自己的喉咙。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村民(代课老师),平时善良懦弱,但这一次他为他生平仅有的暴力行动(杀了两个党卫军)付出了代价,“他一挥手,嚓的一下,让法西斯分子、德国人、上帝统统见鬼去了”,而扬波还活着,怎么也不能原谅自己。最终,峡谷的浓雾和扬波的童年、少年和青年的记忆纠缠在一起。

小说结尾扬波再次昏迷,在迷雾的记忆中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他是在做梦还是在回忆,一切都是曾经存在过的还是仅仅是他的幻想。他问自己,“如果存在于我之外的一切是一个平行宇宙,那么谁能知道其间发生了什么又正在发生着什么?”莉拉是梦境,亦幻亦真,永远无法看清。一边是寻找莉拉的真实场景,一次演出,一个少女的背影,一次搭讪,都触手可及,但同时这一切不断被质疑,不断被消解,意义被悬置,一直到结尾的薄雾升腾,一阵寒风,以及“太阳为什么正在变黑?”一个完美的开放式结局。

《洛阿娜女王的神秘火焰》读后感(三):一颗水晶,在铁之世界

这位病人不姓皮姆,也不叫以实玛利,他的本名叫詹巴蒂斯塔·博多尼,昵称扬波,刚从一场交通事故中苏醒,失去了所有情节记忆,但保留了令人惊叹的语意记忆,他记不起自己的名字、父母是谁、是否结婚、有几个孩子,但对读过的书却过目不忘,脑中时刻出现断章和诗句。阿瑟·戈登·皮姆出自爱伦·坡的长篇《阿瑟·戈登·皮姆历险记》,而以实玛利则来自《白鲸》著名的开篇。埃科的小说一贯密布知识和典故,《洛阿娜女王的神秘火焰》拥有这样一位博闻强识的主角,自然书袋遍地,登峰造极。

冒号之后的每句都有出处:但丁《神曲》开篇,保罗·瓦莱里名句、《旧约》开篇、塞万提斯《堂·吉诃德》、埃科本人的《傅科摆》开篇、拜伦《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曼佐尼《约婚夫妇》开篇、莎士比亚十四行诗#73、维庸《古美人歌》末句(《玫瑰的名字》里曾引过)、乔伊斯《死者》末段、安特罗什伯爵战场名言“英国的先生们,先开枪吧!”、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开篇(《傅科摆》曾引过)、意大利诗歌集《歌本》#128、T·S·艾略特《J·阿尔弗瑞德.普鲁弗洛克的情歌》、卡拉塔费米战役中朱塞佩·加里波第冲锋前的名言、电影《卡萨布兰卡》插曲As Time Goes By歌词、凯撒遗言Tu quoque, Brute, fili mi!(也有你吗,布鲁图?)和渡过卢比孔河前说的Alea iacta est(骰子已被掷下)、穆齐尔《没有个性的人》……

除此之外,出现在扬波脑中的还有大量关于雾的引文。每当他深受失忆困扰时,一阵浓雾就会伴着引文出现——他本人收集了至少有一百五十页,其中绝大部分都能背诵。扬波与十八世纪著名的字体设计师(Bodoni字体系列)、排印师詹巴蒂斯塔·博多尼同名,自己又是一名古董书商人,从埃科专精的符号学视角来看,这大概意味着他以人类记忆的凝结为生,并设计记忆在纸上呈现的样貌。他对妻子保拉说:“引文是我唯一的雾灯。”“迷雾一如既往地弥漫在我心中,只是偶尔被一个书名的回声刺破。”印刷在纸上的墨迹是他的挚爱,也是他的罗盘。

扬波的人际关系和成长经历只能由亲友告知,自己无从确证,保拉和好友詹尼暗示他与女助理西贝拉可能有暧昧关系。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如扬波所说,“像一张卡住的唱片,由于记不起开头的音符,也就结束不了歌曲”,如果不了解过去的关系,他就难以继续发展出新的。出于“绅士的体面”与西贝拉的沉默,二人过去的关系就此成谜。

很快扬波在保拉的建议下回到祖父留下的乡间别墅,他童年成长的地方,房子周围有葡萄园,有苗圃、菜圃和果园,还有猪圈、鸡舍,宛如无忧无虑的伊甸园。他试图找到那块玛德莱娜点心,唤回记忆和身份。他在那里发现了许多旧日的连载漫画、唱片和笔记本,这些“庞大固埃冻结”的琥珀里保存了扬波的成长记忆,可他本人的脑中只剩下断壁残垣——星星点点的“神秘火焰”。记忆多么脆弱又难以捉摸,它会被疾病吞噬,被撞击粉碎,越久远的记忆越容易扭曲,变成愿望而非真实;生者的记忆是逝者最后的存在之所,而随着死亡的必然降临,这种存在也终将被抹去,略微改改罗斯的话,它“像水晶一样挂在这铜墙铁壁的世界”。

即使是扬波赖以维生、又赖以寻回身份的公开集体记忆也成长得战战兢兢。法西斯治下的出版都经过审查,简讯和补白可能比头条重要,没报道的比报道的重要,读者需要“学会在字里行间领会言外之意”,还要偷听敌台(如Radio London)来与本地报纸新闻对比。连载漫画里的美国英雄“水牛比尔 ”被改为墨索里尼的同乡。《托波利诺》周刊一直连载迪士尼漫画,在德意向美国宣战后,主角米老鼠被杀死,代之以人形的意大利角色托弗利诺,它的朋友米妮和克拉贝尔也全部化为人形。尤瑟纳尔说“要将一个人的思想重建出来,最好的方法之一是还原他的图书库”,但是同样的书在不同年龄读,会得到截然不同的体验和结果,面对突然崩塌的米老鼠世界,少年扬波感受如何已不得而知,我们所知的只有寻找玛德莱娜的扬波。

后来他终于回想起自己的历史,但比起寻回失物,这段索拉拉之旅不如说是重新发现,他像旁观者一样审视了自己的阅读史,也重温了一代人的童年,他从外部完成了内部的重建,也获得了重读的赠礼:以近六十岁的年纪理解了少时不懂的政治,也第一次知晓了祖父的态度和反抗;他知道了自己毕生都在寻找初恋对象莉拉的面孔,保拉和西贝拉都是他旅行的客栈;他意识到自己的童年终结于从峡谷边归来的大雾之夜,被迫与忘年好友作别,也许从那时起他突然长大,被逐出伊甸园,而那场大雾以无数诗行的形式给他留下了长久的印记。

第二部末尾,一本莎士比亚1623年初版对开本将扬波送入昏睡,第三部的标题别有意味地叫ΟΙ ΝΟΣΤΟΙ,希腊语“归来、归乡”,他的记忆回归头脑,雾气也回来了,但记忆和雾气中还藏着其他东西。一开始扬波“在洞壁发出磷光的隧道里行进,奔向远处一个灰色的斑点,又从雾气中出来”,随后他“仿佛在太虚中漂浮,滑向呼唤无底深渊的深渊”“被禁锢在与世隔绝的黑暗中,禁锢在极端的自我中心中”。他经由黑暗的地穴进入了冥府,连向导他都早已见过了——库迈女先知西贝尔(Cumaean Sibyl),也就是女助手西比拉(Sibilla)。他进入了一片混沌,挣扎在生与死、存在与毁灭,真实与虚幻的边缘。在这种黑暗里,他没有家人,没有朋友,除了自己的意识,他一无所有。

他怀疑自己的所在,甚至怀疑自己的存在。也许交通事故和失忆都不存在,没有峡谷一夜,没有奥西摩医生和安杰罗熊,甚至生活只是一场梦,他在昏睡时记得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刚寻回的记忆是梦中之梦,幻象中的幻象。也许他在大脑中构想了整个宇宙,甚至他本身只是一枚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缸中大脑。物理学家詹姆斯·金斯(James Jeans)总结物理学的一系列发现时说:“世界开始看起来更像一颗伟大的头脑,而不是一台伟大的机器”。但扬波要面对的问题是,他永远都无法弄清究竟是哪一个。

在扬波心中,莉拉“娟美如太阳”,神秘火焰的极致。他一厢情愿地向洛阿娜女王祈祷,想看清莉拉的脸,可是最后他只看见了自己的欲念想象的女人,邪恶、性感、媚惑,并不是莉拉。身份既不在个人历史里,也不在集体记忆中,它是一种永恒的不确定,正如我们存在的状态。记忆无法被寻回,扬波找到它的时候已经不在同一条河流里了,他以为的失而复得,只是塑造过他的经历以另一种方式重塑了他。无论是莉拉的脸、记忆还是身份,都无法被找到,混沌与黑暗是它们的终极归处。

故事的最后,他遇见的人、书中的角色依次登场,仿佛是初次亮相,也好像是谢幕,故事本身也似乎回到了开篇,那时扬波还没从交通事故中苏醒,依然在黑暗中沉睡。

本文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或网友转载),绿林网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未经作者许可,不可转载。
点击查看全文
相关推荐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