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网

《亚文化》读后感100字

《亚文化》读后感100字

《亚文化》是一本由[美] 迪克·赫伯迪格著作,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6.00元,页数:21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亚文化》读后感(一):流行来自反抗

嬉皮士、垮掉的一代、无赖青年、摩登族、朋克……

一个个名词都代表了一个曾经疯狂的年代与一撮曾经鹤立鸡群的人。而如今都已经成为了一个符号,甚至一种信仰。

在当时,这撮人,肯定是大部分人眼中的小混混,不务正业,莫名其妙,游离于主流之外。可是经过商业上的收编与推动,这撮人中有才华、特别是有音乐才华的人,他们的名字载入了史册,供后来者敬仰。他们开先河,塑造了新的文化。他们曾经看不惯这个世界,却不经意间,创造了今日的世界。

这本《亚文化:风格的意义》分析了亚文化的功能与意义、亚文化的抵抗与收编方式、风格的来源与构成方式等。我们读到的是,由思想与做法偏激的年轻人开创的、受年轻人拥簇的非主流文化对传统主流文化的逆袭。今日奉为经典之作,大多诞生于这几十年风起云涌的亚文化中。

《亚文化》读后感(二):从“音乐的共和”透视文化场域的符号争夺

作为伯明翰学派的“后辈”,赫伯迪格延续着雷蒙·威廉斯、霍尔等人的研究路径,并并援引了罗兰·巴特的文化概念和有关神话、符号和文化的观点,用以表露迪克本人的文化研究取向,即揭示日常生活所蕴含的社会规定性意义。作者揭示了与被“主流文化”所识别的“青年亚文化”,是如何产生意义并最后如何被收编的过程。

赫伯迪格从英国的“朋克文化”谈起,上溯到非洲的雷鬼乐和拉斯特法里教义,这类代表着拒绝、拥有颠覆性价值的音乐,用一些列方言、俚语以及独特服饰组建了一套完整的符号系统,于是移民黑人从中寻找到了自豪感与身份认同,朋克音乐更以其特有的反抗性力量反哺着工人阶级白人青年与之融合的过程,从而绕过了种族或代际的冲突,实现了“音乐的共和”。它建构了一种意识形态,将主流“赋予意义的权力”争夺过去,从而牢牢占有了如发结、脏话、慢拍、破洞牛仔裤等噪音符号的意义。

性手枪乐队对英国国旗、女王的符号破坏

当然,所有亚文化的“识别”,都是在各种文化的对比中才得以界定。亚文化作为一种“噪音”,挑衅、扰乱着正常秩序和权威代码,而尽管总是以反常的惊世骇俗姿态象征性抵抗,但却能被有效收编。其中,媒介扮演着人们体验文化/收编时的关键角色,随着亚文化语汇在视觉和言辞上的耳熟能详,其优先被定义为的“问题性”因素也越来越被稀释(如官方媒介“玩梗”,便会使鬼畜、谐音梗等亚文化能量减弱,亚文化被遣返为“常识”),进而修复了断裂的秩序。这一恢复过程呈现出两种形式:一是亚文化符号转化为商品,这一形式使亚文化的创新变得唾手可得和僵化,预示着亚文化一步步迫近死亡;二是统治集团对越轨行为进行贴标签和重新界定,以意识形态的形式降低亚文化的他者性,采取通过驯服、教化使其变得琐碎平凡或将其转换成毫无意义的新奇事物两种策略。

如今,距此书出版已四十年,亚文化风格在国家形势、公共领域、消费主义、大众媒体和信息网络等诸多方面的时代变迁中必然有了更为丰富的样貌,一次次换上新的行头,但我们依然能够从迪克的研究中借鉴部分解释路径,寻找本土亚文化的建构意义。

《亚文化》读后感(三):旗帜飘扬,抗争不止

本文所论述的亚文化,与当下中国所论述的“亚文化”所指略有差异,或许用青年亚文化来表述更为合适。这一亚文化是不同阶级(群体、世代)之间相互割裂所形成的带有反抗色彩的主动表达。而诸如同性恋亚文化这些时下的亚文化研究热点,虽然表述上仍然囿于文化的意义,但更深层的原因是某些心理学甚至生理学意义上的亚文化群体与主流人群的差异,这类亚文化群体的诉求,仍应该与青年亚文化群体区别看待。

作者迪克•赫伯迪格(Dick Hebdige)关于亚文化的论述基本延续伯明翰学派的立场。从阶级差别的立场出发,借用葛兰西的“霸权”理论,将日常话语解读为意识形态的载体,把亚文化的兴起看做从属群体对于支配群体的反抗。本书着力论述风格——亚文化的核心、一切亚文化符号的聚合之处。

全书大概可以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对雷鬼乐、朋克音乐的发展历程与相互分野的梳理;第二部分则是对亚文化的解读。

亚文化是什么?科恩(Cohen)把亚文化定义为:“……两种相互矛盾的需求之间的妥协方案:创造、表达有别于父辈文化的自发性和差异的需求……保持父辈文化认同的需求”。亚文化风格上表现出来的决然对立,仍然难免历史形势的承袭,甚至是当过去的亚文化已经被主流文化收编之后,后起的亚文化也难逃其父辈文化的影子。亚文化要表达群体的诉求,其风格就要使亚文化群体内部和外部都能够理解。尽管表达方式可以极其诡异,所使用的表达语言却是流行的。这种表达的特征使得亚文化群体能够吸收更多的成员,更重要的是让那些他们所对抗的群体真正怒不可遏。

一个亚文化的发展周期经历对抗、缓和到收编。通过最后阶段的收编,亚文化重新与社会秩序相契合,形成了一个文化断裂的恢复过程。而这一恢复过程呈现出两种特有的方式。一是亚文化符号转化为大量生产的商品。这一商品化的过程让亚文化的内涵变得死板和单一,亚文化的表达变得如此“廉价”,亚文化的核心含义也在这一商品化的过程中消解。二是统治集团(如警方、媒体、司法系统)对越轨行为进行“贴标签”和重新界定。这是一种意识形态的形式,这一过程能够让亚文化变得平淡无奇。媒体对亚文化的再现呈现两个方向:一个是把亚文化群体用几个刻板的贬义形容词概括,另一个则是讲述亚文化群体的的平凡:“原来他们和我们都一样”。无论是商品形式还是意识形态形式的收编(二者常常是同时进行而非绝对区分的),都最终指向了一个亚文化的消亡。

人类学的“拼贴”概念被作者引入说明亚文化风格的建构。固有的能指和所指的联系被撕裂开来,各种不和谐的元素相互混合,构成了亚文化的拼贴风格,这种拼贴本身就代表着一种非理性和对理性的嘲讽。

亚文化乱作一团,可仍然需要同构的风格加以统和,否则亚文化也无所谓一种文化,其包括反叛在内的任何意义也将无立足之地。从文化符号的内容上来看,朋克似乎并无定式,但回过头看,“反叛”本身应该就是其同构的核心。朋克风格因反叛而支离破碎,又因反叛而具有自身的意义。

亚文化层出不穷,本书带来的是一个伯明翰学派解释亚文化的视角,这一视角的聚焦性是优秀的,但显然难以在学理上构筑亚文化的全部。

《亚文化》读后感(四):翻译怕细节的逻辑推敲

有些逻辑的关键点出问题。

比如英文原文page79 defined against...这个against 没有翻译出相反的意思,反而翻译成了 defined by....

同一頁

If we emphasize integration and coherence at the expense of dissonance and discontinuity, we are in danger of denying the very manner in which the subcultural form is made to crystallize, objectify and communicate group experience. We should be hard pressed to find in the punk subculture, for instance, any symbolic attempts to ‘retrieve some of the socially cohesive elements destroyed in the parent culture’ (Cohen, 1972a) beyond the simple fact of cohesion itself: the expression of a highly structured, visible, tightly bounded group identity. Rather, the punks seemed to be parodying the alienation and emptiness which have caused sociologists so much concern,10 realizing in a deliberate and wilful fashion the direst predictions of the most scathing social critics, and celebrating in mock-heroic terms the death of the community and the collapse of traditional forms of meaning.

译文“假如我们由于强调亚文化和父辈文化的融合和连贯,而忽略了他们的不一致性和不连续性,那么,我们就否定亚文化的特殊形式,这是一种冒险。因为亚文化正是通过它们才成行、具体化和进行群体间沟通的。。。。”

这里的“特殊形式”不清楚,我觉得very manner是在强调后者 dissonance and discontinuity,译文好像处理比较模糊。因为这里Hebdige的论点是在批评《仪式抵抗》中单方面强调亚文化和父辈文化的一致性,而忽略了不一致性,所以我觉得这里翻译出这点很有比呀。包括后面的举例也很有必要搞明白。

译文P100 这段翻译我看不懂,自己磨了1个多小时,尝试翻译了一下,如下:

"如果我们只强调了(亚文化和父辈文化)的统一和一致性,而忽略了(二者间的)差别和和不一致,这是极其危险的,因为这否定了亚文化的形成正是通过后者(和父辈文化的差别和不一致性)来明确、展现和交流群体经验。

除了一个凝聚力的简单事实:一种高度结构化的,可见的,紧密团结的群体性身份的主张, 父辈文化已经摧毁了社会凝聚力,我们本应很难在朋克亚文化中找到任何社会凝聚力的象征尝试。

然而,朋克们似乎不停的戏仿/恶搞那些让社会学家关心的冷漠和空虚话题,故意兑现苛刻的社会评论界最担心的问题,用充满英雄气概的嘲讽方式庆祝着社区的灭亡和传统的崩溃。"

《亚文化》读后感(五):性手枪才是这本书的主角,对吧!

“日常生活如此沉闷无聊,我千方百计地要逃之夭夭。”

—— Steve Jones(性手枪乐队吉他手),《Melody Maker》

赫伯迪格写道:“自流行音乐自行发展以来,它逐渐衰退,变成了空虚的迪斯科舞曲与甜腻的情歌。”为了抵抗雷帝嘎嘎舞曲式的流行音乐,朋克作为一种反叛的象征在70年底的英格兰大陆登场了:

没有哪一种亚文化能比朋克具有更坚定的决心,让自己脱离由种种正常化形式构成的视为理所当然的景观,也没有哪种亚文化会给自己招致如此激烈的非议。

一开始,当摇滚乐和雷鬼以反抗者的姿态在二战后的英格兰登陆,他们开始批评摇滚乐和雷鬼,议员们说“嬉皮士”和“垮掉的一代”是“堕落青年文化的代表”,卫道士们说摇滚乐唱片的音效像“空洞的宇宙一样”(Hoggart,1958),地方法官Dr George Simpson这样描述摇滚青年:“这些长发披肩、神经质的、可怜的小流氓,这些不值一提的暴君,他们只能像老鼠一样,在成群结队的猎食中找到勇气。”;后来,批评摇滚乐的人变成了朋克,因为他们发现摇滚乐已经被俘虏了,那些“卫道士”和议员用“消费主义”捕获了摇滚乐这一叛逆形式,于是,摇滚乐变得越来越华丽,就像是当代的巴赫、亨德尔和莫扎特。

我不知道朋克的浪潮是怎么兴起的,我只知道,1975年的英国,摇滚越来越虚无缥缈,变得越来越高雅文艺,似乎英格兰的贫富差距、经济萧条和失业问题越来越不适合老摇滚们的的文艺绅士身份。当摇滚乐变成流行歌,于是朋克强势接手了摇滚对社会的批判精神。

正如作者所写到的:“当音乐以及它所支持或再生产的各种亚文化开始墨守成规时,新的亚文化就被创造出来了。”(P69)

直到07年,Sex Pistols乐队主唱John Lydon仍然在讽刺The Police乐队的腐朽:John Lydon说,The Police乐队的歌曲就像“一具腐朽沉闷的尸体”,还故意把斯汀的名字说成是“屎汀”(Stink)。John Lydon说:“The Police乐队的音乐在那时看来确实有所创新,但是现在仔细听起来简直像腐朽沉闷的尸体一样,他们的每首歌都像是把那首他们最引以为豪的《Roxanne》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沉闷不堪,一点都不好玩。”

即使属于Sex Pistols的时代只有1976年到1978年的两年多而已,但是其主唱John Lydon对“老摇滚”的高雅文艺范儿硬是死磕到了今天。有人说这就是谁都不在乎谁都不刁的朋克精神——“屎汀算个屁,谁都别装逼!”。1977年,丫们还在庆祝英女王在位25周年的庆典上高唱:“上帝保佑女王/她不是东西/英国没有未来……没有未来/你们也没有未来!”呢。

每个时代都有并且都需要有反映现实的音乐,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没有所谓的伪朋克,没有所谓的伪摇滚!或许我们应该这样理解,当一种音乐风格变得不再关怀现实,它就死掉了。如果朋克变得跟60年代英格兰大陆上的摇滚一样,摇滚变得跟二战前的流行音乐一样,当它们统统“变成了空虚的迪斯科舞曲与甜腻的情歌”,这样,他们就死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在当下的社会里,“小清新”跟凤凰传奇一样,它们都不曾真实地存活过。

那么,下一个接手抵抗大旗的是谁呢?民谣?说唱?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平时留意一下Billboard上众多被“消费主义”俘虏的流行朋克,你就再也不会觉得朋克是个反骨的玩意儿了。即使是调戏起自己的老东家、“消费主义”的代表——E.M.I.公司,当年的Sex Pistols也毫不收敛。

各位先生朋友辛苦了

丫们盼着我们早点死掉

我们只是死亡名单中的一个

我们谁都不刁!

永远!永远!不刁!

丫觉得我们是在玩儿虚的

丫觉得我们是在玩票搞钱

丫不信我们是在玩儿真的

不然丫会失去廉价的吸引力?!

丫是谁?

EMI——百代!

盲目地接受是一种标志

是那些傻逼的标志

那些傻逼就像是EMI——百代!

—— Sex Pistols 《E.M.I.》

说到底,亚文化是一种表达形式,它们最终要表达的是一种紧张的关系,一种当权者与弱势群体之间势不两立的紧张关系。本书作者赫伯迪格最后借用阿尔都塞在《意识形态与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一文中的观点形容了亚文化的侠士身影:

社会再生产的对象不仅可以是物质和技能,更可以是对意识形态的批量复制,包括对统治阶级意识形态的臣服进行再生产。阿尔都塞因此提出了“意识形态国家机器”(repressive state apparatuse)这一概念,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包括宗教、教育、家庭、法律、政治、工会、传媒、文化等八个方面,不同于传统的强制性国家机器(如政府、行政机构、军队、警察、法庭和监狱等)完全属于公共的领域,“以暴力手段”来发挥作用;绝大部分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完全属于私人领域,以“意识方式发挥作用”。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并不是通过直接传播“统治理念”来巩固统治阶级的统治,而是利用与其相适的方法来达到这个单一目的,如传播媒介机器利用出版、广播和电视这些传播工具按日常服量向每个公民灌输民族主义、沙文主义(根据沙文主义观点,体育比赛的作用头等重要)、自由主义、道德说教等等。而学校教育则是再生产“臣民意识形态”的重要工厂,通过接受教育,劳动力再生产得以顺利进行,并使得无产阶级把自己被剥削者的阶级身份置于一种合理的想象当中。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亚文化大多在青年群体中产生和传播的原因)

亚文化作为一种抵抗形式,是对“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一种反抗。在意识形态的再生产过程中,亚文化就像是一颗拧巴的螺丝,虽然不太起眼,但它却有本事瘫痪掉那台再生产机器。对于社会大众来说,这是一次意识形态的解放;对于统治阶级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噩梦。

当我们的思想被统治阶级意识形态所垄断,当我们获取的信息全部来源于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灌输时,我们要感谢亚文化。还好有亚文化,它是一种跟统治阶级不一样的声音,它从黑暗的地下带来了光明。

——————————————————————————————————

感谢 隐 (中途半端) 同学对阿尔都塞《意识形态与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深读报告

在这里: http://book.douban.com/review/1337178/

P.S:这本书的内容值4星,翻译1星。

“这种传统对牙买加贫困的物质条件提供了许多圆润的阐释:它以一种盗用的方式,从欧洲的躯壳里取出了黑色的内核。”

这种狗屁不通的句子随处可见,死嚼这些狗屁不通的句子简直就像是在嚼粪!

或许我该把这句狗屁不通的译文还给译者,以反映其对英汉翻译的美学标准:“不仅毫不关心当代的政治和社会议题,就连对普通工人阶级的生活也毫无兴趣,而且他的整个美学基础是:刻意回避真实世界,避免使用那些习惯上用来描述、体验与再现真实世界的平凡语言。”(P77)

本文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或网友转载),绿林网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未经作者许可,不可转载。
点击查看全文
相关推荐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