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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瓯北诗话》的读后感大全

《瓯北诗话》的读后感大全

《瓯北诗话》是一本由赵翼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2.00元,页数:19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瓯北诗话》读后感(一):瓯北诗话

《瓯北诗话》(清赵翼著·霍松林校·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年第一版)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是清代诗人赵翼的名句,被后人无数次引用。赵翼(1727年—1814年)清代诗人、史学家。字云崧,一字耘崧,号瓯北,阳湖人。赵翼长于文学与史学,其诗与袁枚、蒋士铨齐名,号称“乾隆三大家”。《瓯北诗话》是赵翼的主要诗学论著,此书论诗视野开阔,认为诗歌表现性情,一代有一代之文学。赵翼非常推崇唐代诗人李白,列为评品第一人。谓“其神采必有迵异于常人者。诗不可及处,在乎神识超迈,飘然而来,忽然而去,不屑于雕章琢句,亦不劳于镂心刻骨,自有天马行空,不可羁勒之势。”读古人诗话,觉得古人能以极简练的话概括诗歌大义,虽无西方式的逻辑分析,但独特的感受却深得中国文学之神韵。展卷之下,满纸芬芳。不过这种点悟式的印象批评,其读者必须有一定的诗歌感受能力,否则便是对牛弹琴。

《瓯北诗话》读后感(二):觀書雜記還要寫標題真的很困難

卷一李青蓮詩,甌北老人謂其自是仙靈降生,雖沉刻不如杜,雄鷙不如韓,然以杜、韓與之比較,一則用力而不免痕迹,一則不用力而觸手生春:此仙與人之別也。而又引賀知章語,呼為「謫仙人」。則不免有惑,既為仙而又呼為人,其雅俗之別耶?蓋仙與人則天壤之別也。或曰仙既謫則為人矣,不必錙銖於字詞也。待方家解惑,幸甚。

卷四白香山詩,甌北老人謂其琵琶行亦是絕作,然身為本郡上佐,送客到船,聞臨船有琵琶女,不問良賤,即呼使奏技,此豈居官者所為?豈唐時法令疏闊若此耶?蓋特香山藉以為題,發抒其才思耳。唐與清,蓋不能同日語,男女之別,其嚴疏亦或大矣。則甌北老人未免拘泥。

另,香山有詩云: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白香山啊白香山,好無賴啊好無賴。

卷十一是個雜燴,介紹了很多人和詩,論杜牧時說他徒作異論,以炫人耳,惟桃花夫人廟云:細腰宮裡露桃新,脈脈無言幾度春。至竟息亡緣底事,可憐金谷墜樓人。以綠珠之死,形息夫人之不死,高下自見,而詞語蘊藉,不顯露譏訕,尤得風人之旨耳。貌似杜牧很喜歡綠珠,老喜歡用進自己的詩裡面,而綠珠也成了歷代傳頌之人,當然不只是為了這幾句詩。作為弱勢的反抗即使是徒勞的掙扎也會讓人動容不已。詩傳皆有傳之。

說到王安石詠明妃有:漢恩自淺胡自深,人生樂在相知心。則更悖理之甚。推此類也,不見用於本朝,便可遠投外國,曾自命為大臣者,而出此語乎!此處甌北老人其實也迂,照當下的解釋那可是破環咱民族感情的話啊,再說了,你自己還不是為滿清所用,何分胡漢之界如此清耶,再再說了,記不得(罪過罪過,實在記不得所以後面可能有謬誤之詞諸看客多海涵)是孔子還是孟子或是其他什麼人說了,君有不君之行,是可以廢掉之類的吧(多年以後再看讀書時的觀感,覺得過分苛責了,畢竟甌北老人也跳不脫時代的牢籠)。王詩後面還有兩句:可憐青冢已蕪沒,尚有哀弦留至今。是兩處皆無知心者之太息吧,有興趣可查閱全詩,題為明妃曲,共兩首。

上所敘二女子,實巾幗不讓鬚眉,後生敬佩不已。是以此處絮絮叨叨,異日倘有才力,定為之作傳。

《瓯北诗话》读后感(三):《瓯北诗话》四则疏证

● “詩家好作奇語警語,必千錘百煉而後能成。如李長吉‘石破天驚逗秋雨’,雖險而無意義,只覺無理取鬧。至少陵之‘白摧朽骨龍虎死,黑入太陰雷雨垂’,昌黎之‘巨刃磨天揚’、‘乾坤擺礧硠’等句,實足驚心動魄;然全力搏兔之狀,人皆見之。青蓮則不然。如‘撫頂弄磐石,推車轉天輪。女媧戲黃土,團作愚下人,散在六合間,濛濛如沙塵’,‘舉手弄清淺,誤攀織女機’,‘一風三日吹倒山,白浪高於瓦官閣’,皆奇警極矣,而以揮灑出之,全不見其錘煉之跡。”

趙翼:《甌北詩話》卷一

● “至元、白,漸申杜而抑李。微之序杜集云:是時李白亦以能詩名,然至於‘鋪陳終始,排比聲韻,大或千言,少猶數百,詞氣豪邁而風調清深,屬對律切而脫棄凡近,則李尚不能曆其藩翰,況堂奧乎!’香山亦云:李白詩,才矣、奇矣,然不如杜詩‘可傳者千餘首。貫穿千古,覼縷格律,盡善盡工,又過於李焉’。自此以後,北宋諸公皆奉杜爲正宗,而杜之名遂獨有千古。然杜雖獨有千古,而李之名終不因此稍減。讀者但覺杜可學而李不敢學,則天才不可及也。

趙翼:《甌北詩話》卷二

【疏証】太白天生神力,人所不及。盛唐人的心是活潑單純的,他們不想,甚至也不需要和人生“全力搏兔”,看到太白那樣移山倒海、舉重若輕的灑落,怎能不深深傾倒。我猜想,盛唐的文化格局乃至家國天下的觀念,應是開放兼收北方各民族的渾樸質野、磊落英奇之氣的,太白不正是一個來自西域的“輕薄兒”麽?但自中唐以來,受到胡人所發動的安史之亂的影響,詩歌精神的主脈,終究不免回歸到漢族文化傳統中的“憂患”意識上來。因此遂有杜甫的“再發現”,遂有杜與李的並駕齊驅,乃至天水一朝整體淵源於老杜的“宋詩”一脈。中書君說“高明者近唐,沉潛者近宋”,此不亦李、杜之別乎。

李、杜有仙凡之隔,而無高下之分。杜詩不惟可學,直是必學;李詩亦未必不可學,但學者不可以仙人自居耳。太白有天生神力,其實老杜亦有之,惟所用的方向不同。太白之力,倒海移山;老杜之力,則是鏤心刻骨。

● “其猶不可及者,天生健筆一枝,爽如哀梨,快如并剪,有必達之意,無難顯之情,此所以繼李、杜之後爲一大家也。而其不如李、杜者亦在此。蓋李詩如高雲之遊空,杜詩如喬嶽之矗天,蘇詩如流水之行地。讀詩者於此處著眼,可得三家之真矣。

趙翼:《甌北詩話》卷五

● “坡詩放筆快意,一瀉千里,不甚鍛煉。如少陵《登慈恩寺塔》云:‘俯視但一氣,焉能辨皇州?’以十字寫塔之高,而氣象萬千。東坡《真興寺閣》云:‘山川與城郭,漠漠同一形;市人與鴉鵲,浩浩同一聲。’以上二十字寫閣之高,尚不如少陵之包舉。此煉不煉之異也。又少陵《出塞》詩:“落日照大旗,馬鳴風蕭蕭。”覺字句外別有幽、燕沉雄之氣。坡公五丈原懷諸葛公詩:“吏士寂如水,蕭蕭聞馬撾。”雖形容軍容整肅,而魄力不及遠矣。

趙翼:《甌北詩話》卷五

【疏証】以東坡比於李、杜,是對東坡的極譽。東坡才高一世,然其詩人本色不過中流,以其性情練達、通脫,而終乏詩人擔荷人類罪惡之意也。故甌北之比東坡於李、杜,亦僅於才力著眼,至於詩人本色,則未置一詞也。以才力而論,太白、少陵、東坡俱擅一“雄”字,蓋太白渾雄、少陵沉雄、東坡清雄,然此三點特質,於古人之審美價值序列中,高下實判然有別。東坡之“健筆”,其美感如“哀梨”、“快剪”,是涼性的、通脫的、清醒的,而終無李、杜詩至爲熾熱與渾厚的生命力的感蕩。甌北曰“李詩如高雲之遊空,杜詩如喬嶽之矗天,蘇詩如流水之行地”,斯喻當矣。以少陵、東坡登樓之句相比較,少陵寫景十字,一氣感發,莽蒼絕倫;至東坡則以思維調動山川、城郭、市人、鴉鵲等潛在形象,暗存主客遠近關係之聯想,此非鍛煉不逮,終歸旨趣不同。甌北以其作“煉”與“不煉”之別,恐未探其本也。

今人好東坡者衆矣。或曰:風格之異,不可以高下論,以東坡未必屈尊於李杜也。此實屬文學體制外的空談。凡一種語言之文學,具體於某一文類,必形成一套獨特的審美價值序列與接受傳統。以中國詩學傳統而論,則自然勝於人爲、抒情勝於説理、渾厚勝於纖巧、濃烈勝於清淡。正因這一價值序列中滲透著主觀選擇與認同,一國語言方盡顯其內在的神秘性,一國文學方可始終保持其“經典的中心”。

《瓯北诗话》读后感(四):李杜诗篇万口传

李杜诗篇万口传

赵翼,字云崧,号瓯北,清代文史学家。清代性灵派三大家之一的赵翼,论诗重“性灵”,他的《论诗》有云:“天工人巧日争新”,主张创新。“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被人常诵。从赵翼的《论诗》五首,可以了解他对于论诗的独到见解。诗歌被唐人做尽了,意指几乎所有的题材都被唐代人给做完了。那么后世诗人作诗的出路呢?一种文体,诸如诗歌,发展经萌芽,至成熟,至盛世,至衰败,都有着自身发展的规律。那么在诗歌的末代,其发展呈现出什么情况呢?一是诗人向内深层次地探索,即挖掘自身心灵深处的内涵。既然日常生活题材的诗歌都被做尽了,那么诗歌的发展自然会朝着狭、穷处做起。梁启超在《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里曾有过类似的表述。赵翼是一个诗人,他处在清代,这个对于古诗算是穷途末路的时代,他于诗歌的发展有着自己的理解,从他的《论诗》里这句话“预支五百年新意,到了千年又觉陈”可见一斑。关于赵翼就说这么多,除了作诗之外他还写诗论,著有《瓯北诗话》。

关于《瓯北诗话》,赵翼评论了李白、杜甫、韩愈、白居易、苏轼、陆游、元好问、高启、吴伟业、查慎行等十家诗。且不论他论诗的优劣。单言其选择的诗人,不知其选择的标准是什么。他所选取的诸家诗人,缘何没有王摩诘、李义山?他将孟郊插入到《韩昌黎诗》这一卷里有所论述,说得过去,因为韩孟诗派是有渊源的,从而没有单列孟东野。

关于李杜。这个话题虽不新鲜,我还是觉得有必要说点我的看法。兹选取两大诗人略说其论诗。赵翼论诗将李青莲局于卷首,独见其对于李白的偏爱。卷二便是老杜了。李杜优劣论,本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之属,不必强究。既然是个人的诗话,必然烙有说诗者自身的观点。赵翼推崇李白,盖因其论诗主张“性灵”,其诗话将李白推上仙人之列,不复为俗人道也。首句便是“李青莲自是仙灵降生”,直逼我等凡夫俗子。赵翼辨析李白诗中的赝品,如《赠僧怀素草书歌》、《笑矣乎》、《悲来乎》等,赵翼以青莲《少年行》比之曰:“试以青莲他诗读之,有此村气耶?”仙之为仙,岂是贯休之属所能替乎?不仅如此,他还为青莲辩白。如其《雪馋诗》出言不逊,将杨妃比作祸国之妲己、褒姒,甚而比作吕后、秦后之恶毒。赵翼辩曰:“青莲胸怀浩洁,不屑屑于恩怨,何至诽谤如此!恐亦非其真笔也。”又如李白与永王李璘之事。《旧唐书》云:“白谒见璘于宣城。”是说李白自己求拜见李璘。而李白《赠江夏太守》诗云:“水军半夜来……迫胁上楼船”。是说李璘到了浔阳将其招入。因此,赵翼认为《旧唐书》非也。关于李白与永王李磷之事,赵翼不吝笔墨,大书特书,从加入李璘至奔逃至流放,都有辩解。此外,卷二《杜少陵诗》也论说到李白,李杜之后,宗杜者大有之,而无学白者。赵翼说那是因为杜甫以学力作诗“可学”,而李白以才力作诗“不敢学”“天才不可及也”。翼言杜可学,乃尊为宗,白不敢学,乃其仙人也。其次,赵翼对于杜甫的评说,还是比较全面的,不仅引经据典,还加入自己独到的见解。卷二开卷第二便引各家之说赞杜甫,如元微之谓其“薄风、雅,该沈、宋,夺苏、李,吞曹、刘,掩颜、谢,综徐、庾”。赵翼对于杜诗中“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大加赞叹,说:“一入少陵之手,便觉惊心动魄,似从古未经人道者”。另外,赵翼对于穷而后工说也有所阐释。诗人之穷,莫穷于少陵,杜甫一生除少年较为快意之外多穷愁。杜诗成就极高,但生前却朝不保夕。是谓“穷而后工”?但杜甫集中有如《重经昭陵》、《高都护骢马》、《刘少府山水幛》、《天育骠骑》、《玉华宫》、《九成宫》、《曹霸丹青》、《韦偃双松》等杰作,都是杜甫不为饥馑所迫下写的,然而却比例雄厚。赵翼说:“天以千秋万岁名之于身后,而斗粟尺缣,偏靳之以生前,此理真不可解也。或谓诗必穷而后工,此亦不然。观集中《重经昭陵》、《高都护骢马》、《刘少府山水幛》、《天育骠骑》、《玉华宫》、《九成宫》、《曹霸丹青》、《韦偃双松》诸杰作,皆在不甚饥窘时。气壮力厚,有此巨观,则又未必真以穷而后工也”。这也为我们研究杜甫提供了一种启发,如何从另外的角度看待杜诗中气力雄厚的诗篇,不囿于穷而后工说。

赵翼还引过朱子语有关黄庭坚对于杜诗的评论:“鲁直只一时有所见,创为此论。今人见鲁直说好,便都说好,矮人看场尔。”对于潜心做学者,足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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