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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谜读后感锦集

我之谜读后感锦集

《我之谜》是一本由[日]寺山修司著作,南海出版公司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页数:21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我之谜》读后感(一):迷茫的一代

“昨天那场大火,今天去看就只剩下被烧焦的黑色痕迹。”这是诗人三鬼在诗中所写。 而我透过《我之谜》所看到的寺山修司,一直在寻找迷失在战争中的过去的自己:捉迷藏,我是那个找的人。在斑驳的台阶下蒙上眼睛,在我蒙着眼睛的那段时间,外面可能已经过了很多年。“可以了吗?”我用年少的声音提问。回答我的则是:“可以了。”一个成年人的声音。 战争摧毁了一切,就像场大火,来势汹汹,即使扑灭,带来的伤痛也无法抹去。 寺山修司的文字,让人读起来感受到的是忧郁,是迷茫,是失落。可能是因为他导演的身份,他的文字充满了镜头下才会出现的张力:画面感和朦胧感。“如果血是冰冷的铁轨,飞驰的列车,总会在某个时间穿过心脏。”不太理解这句话,但它隐隐约约透露出的冰冷和失落,就在看到文字的那一瞬间触动了我。 飞驰的列车或许是沉重的时间,而修司只能透过漫长的回忆感受到父亲的存在。他体会不到与父亲之间的血缘关系,也一直试图摆脱亲情的束缚,在诗里扼杀母亲的生命,不愿成为家的一部分。“有故乡该多好,而我既没有故乡,也没有亲人。”战争造成的是家的价值的崩塌,是尝试也无法摆脱亲情的束缚,是竭尽全力也要用笔修改历史。 他的文字确实奇诡而又细腻,是一个人的奇思妙想,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是对自己内心的剖析,他的人生,充满着让人无法言说的悲剧色彩,他也旁观着自己不断逃跑的人生。

《我之谜》读后感(二):随笔中随缘的心动

寺山修司说,“有时候,拥有智慧是残酷的。所谓智慧,就是选择打开哪一扇门。《鹅妈妈童谣集》也是这样教我们的:

『我在孩童时代

有些小聪明

但那都是以前的事

不管到什么时候

这些都不会伴我到死

当我不再拥有更多的时候

活得时间越长

我就越像个笨蛋』”

故事和谜题是这样展开的:一个年轻人和公主相恋被国王发现后,必须在竞技场里的两扇门中做出选择。一扇门里是位美女,打开后与这美女结为夫妻;一扇门里是老虎,打开后会被吃掉。

公主会挽救年轻人的性命,看心爱之人与别的女子成婚吗?还是为维护自己的爱情,宁愿让恋人死去?

年轻人打开了公主暗示的门(活下来就背叛了公主),还是另一扇门(放弃爱情挽救自己的生命)?

深深思考之后,他得出结论:“不管打开哪扇门,出来的都是老虎。年轻人如果选择活下来,就会变成一个孤独、不快乐的人。在这种情形下,他只能选择被老虎吃掉。我觉得这才是最纯粹的选择。”

《我之谜》读后感(三):原本只在摘抄本里出现的寺山修司

我还记得第一次和别人提到寺山修司这个名字是高三数学课连堂之间的下课 至于别人是谁? 很难想象是我的高中数学老师 因为我之前错把寺山修司在《扔掉书本上街去》的一句话当成加缪说的引用给数学老师了 为了更正提了寺山修司 至于为什么会和数学老师谈论这些? 连我自己都越来越不致力于枉费工夫弄明白除了当下以外我自己的行为动机 也就没有什么为什么了 这一次也是偶然 碰上了家里有卡没处用 寻思挑两本书去 偶然间就发现了这本 倘若不是碰上我是不会主动去了解原本只在摘抄本里出现的寺山修司的 不过现在觉得翻来也挺有意思 喜欢他文字里不自觉的诗意和镜头感 哪怕是在写自传 倒也算是很好的暴露了自己的“职业病” 刚读完《理想国》再来读《我之谜》 能明显感觉到反复读哲学书里的一句话和反复读文学书里的一句话的目的是全然不同的 一个是在试图理解我该明白什么

一个是在试图揣摩我该感受什么

我之谜

8.3

[日]寺山修司 / 2019 / 南海出版公司

《我之谜》读后感(四):解开寺山修司之谜

在许多文艺青年心目中,寺山修司作为日本战后电影新浪潮中的重要一员,可谓大名鼎鼎,他的作品如《抛掉书本上街去》(1971年)、《死者田园祭》(1974年)等早已成为小圈子里交口称赞的杰作。在没有网络资源的年代,苦苦寻找寺山修司的电影碟片,也是一代文艺青年的青春记忆。

不过相比更早期的小津安二郎、黑泽明,同时代的大岛渚、今村昌平,更晚一些的是枝裕和、岩井俊二等著名导演,寺山修司在中国的知名度和接受度显然稍逊一筹。这一方面是观影资源匮乏导致的,另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寺山修司的影片其实并不好懂。寺山修司习惯在影像中运用大量的隐喻和象征符号,在他者与自我、现实与梦境、记忆与幻想、事物与隐喻之间不断切换往返,是名副其实的电影诗人。

一流的现代诗歌欣赏具有一定的门槛,对于寺山修司的电影来说,同样如此,假如不了解导演本人的家庭背景、生活经验等内容,想要彻底看懂寺山修司的影像表达,可能困难重重。寺山修司47岁去世,除了电影之外,还留下诸多文字作品,随笔选集《我之谜》就是其中一部,包括自传和评论文章。无论对于寺山修司的影迷,或是他的慕名者而言,这本书都能为解读这位“谜”一般的前卫艺术家提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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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12月10日,寺山修司生于日本东北部的青森县弘前市,是家中长子。父亲寺山八郎当时是弘前警署的一名警察。寺山修司出生的时候,父亲工作繁忙,母亲产后休养,所以一直等到1936年1月10日才为孩子登记注册。这个误差似乎预示着寺山修司动荡不安的童年。

多年后,寺山修司回忆道,“为什么会有30天的误差?我询问了母亲,得到的回答是:‘你出生在飞驰的火车上,所以出生地不明。’”尽管寺山修司对母亲的这个回答有所质疑,但他后来总是对人们说:“我的故乡是奔驰的火车。”

寺山修司的父亲因为工作原因,需要经常更换工作地点,一家人也随之不断搬家。1941年,父亲入伍参加二战,后来在战场上去世。失去父亲的生活变得十分艰难,母亲不得不带着寺山修司四处投靠亲戚,开始一连串的借住生活。母子关系由此成为寺山修司今后作品中的核心母题之一。

单亲家庭让寺山修司成长为一名标准的文艺青年。他在中学时就大量阅读了夏目漱石、芥川龙之介、谷崎润一朗、石坂洋次郎等人的作品,并参加学校的报社和文艺部,积极发表俳句、短歌等作品。

1953年,17岁的寺山修司组织了全国学生俳句大会,并和友人一道编辑发行了面向全日本高中生的诗歌刊物《鱼类的蔷薇》。次年,寺山修司进入早稻田大学日本文学系就读,斯宾格勒的历史哲学巨著《西方的没落》对他影响极大。

上大学后不久,寺山修司因为肾炎发病而提早退学,住进医院接受了四年的治疗才算痊愈。住院期间,寺山修司又得以阅读大量书籍,如《西班牙战争文献》《洛特雷阿蒙诗集》,以及鹤屋南北、上田秋成、卡夫卡等人的作品。同时他也没有停止创作,继续在杂志上发表各种文学作品。

相比其他日本著名导演,寺山修斯作品的文学性和他自身的文学修养极为突出,这自然得益于青春期的广泛涉猎。《我之谜》中充满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引文,寺山修司随手拈来,可以证明他对这些作品的熟悉程度。

寺山修司在拍电影之前,更多参与的是戏剧活动。1967年,寺山修司领导创立了“天井栈敷”(Tenjyo-Sajiki)这个先锋实验剧团,它也是整个1960年代后期日本“小剧场运动”的重要剧团之一。“天井栈敷”在日语中的含义,是剧场中离舞台最远的观众席,也是位置最高和价钱最便宜的观众席。当时与寺山修司合作的一批“地下”工作者后来都成为世界闻名的艺术家,比如演员美轮明宏、美术师横尾忠则、音乐总监寺原孝明等人。

1983年,寺山修司因肝病去世,日本电影新浪潮运动由此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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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山修司生前曾被人问,“职业是什么?”他回答道,“我的职业就是寺山修司。”这是因为他的身份包括诗人、俳句作者、小说家、先锋戏剧作家、歌曲填词人、文艺评论家、赛马评论家等等,涉足领域之广、精力之旺盛令人瞠目。不过,尽管有着相当成功的艺术跨界经验,寺山修司身后还是以电影成就最为世人知晓。

看过寺山修司电影的观众,一定会为他独特影像风格着迷,充满潜意识的碎片拼贴、能指与所指的暧昧纠缠,时间与空间的瞬间切换、舞台戏剧般的布景设置,都属于寺山修司独一无二的视觉要素。

寺山修司一生中拍摄的电影数量并不是很多,其中最能体现导演个人风格的当数他拍摄的第二部剧情长片《死者田园祭》,这部电影集合了上述所有要素,自然成为寺山修司获得赞誉最多的代表作品。

“人无法修改未来,但可以修改过去。那些实际上并没有发生的事情,如果你认为它存在于历史之中,就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修改,从而将人从现在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我准备利用一位少年,将‘我的过去’通过影像表达出来。”

正如导演在《<死者田园祭>手稿》中所言,该片具有强烈的自传色彩。影片的开场十分经典:“我”和小朋友们在一座墓园中玩捉迷藏,“我”把双手举起挡在眼前,小朋友们四散开来,躲在坟墓后面。但当“我”把捂着眼睛的双手放下时,替代小朋友们从坟墓后走出的竟然是一群大人。

寺山修司在文章中引用自己的一首诗,堪称这段影像的文字注释:

这是童年时的寺山修司在和成年之后的自己对话。“我”的成长就是寻找自己的漫长过程,不断在奇诡的想象中修改过去,从而与现实达成和解。

此外,《死者田园祭》中关于时钟的隐喻也是打开寺山修司影像密码的关键:挂钟象征着束缚自己的“家”,而手表则象征着离家出走、渴望自由的冲动。

在《空气女的时间志》这篇随笔里,寺山修司说自己年轻时喜欢看巡回马戏团表演,马戏团里的每个人都有一块手表。“对少年的我来说,手表就像是那些巡演马戏团的旅途的同义语。如果深究,那么挂钟(家)被时针所支配,而巡演马戏团则是被秒针支配,快速地转完一周后又回到起点。这就像六十进位法一样深深地吸引着我,成了我创作文学、电影、戏剧的核心。”

在寺山修司后来的作品中,确实也能看到他对于时钟符号的反复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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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谜》除自传部分外,还收录了寺山修司的12篇文艺评论,评论对象分别是诗人洛尔迦、作家博尔赫斯、画家达利、作家托马斯·品钦、导演维斯康蒂、导演费德里科·费里尼、作家雷蒙·鲁塞尔、作家埃德加·爱伦·坡、作家梦野久作、诗人塚本邦雄、推理小说家江户川乱步,以及日本古典文学作品《伊势物语》。

通过这些评论,寺山修司表明,他不仅是出色的文艺创作者,还是一位犀利的文艺批评家,往往三言两语就能“直指要害”。

例如,他写博尔赫斯:“水滴石穿,就像几代人都在研究的格言一样,老人那被时光磨平的时间,像短跑运动员一样赶超过去的‘我’的时间,这两个时间形成的圆环的交汇处,就是博尔赫斯的视角。”“读过博尔赫斯的小说后,就会了解我们生存在其中的圆环结构和它内在的无限性。”

又比如,他写达利:“贯穿达利作品的一条主线就是‘对表面的怀疑’……就像超现实主义的代表洛特雷阿蒙伯爵所说的那样,‘为了看,每次都要用剃刀割开双眼’。达利也是在揭开现实的网膜后,透过内在进行绘画。”

在评论导演费里尼的文章中,寺山修司交待,洛特雷阿蒙的《马尔多罗之歌》和费里尼导演的《八部半》,是对他冲击最大的两部文艺作品,甚至成为他创作生涯的转折点。这两部作品的共同特点就是围绕“记忆”展开,但这个“记忆”并不一定是作者经历过的真实往事。也许,最大谜语就是“记忆”本身——

(刊2019-10-31晶报·深港书评,https://detail.allcitysz.com/h5/detail.jsp?newsId=AW4gA2_-2g0MO5jD8E19&id=96167&uid=513dc901929e4d6382ccdeca55b93813&env=prod&isShar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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