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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六短篇的读后感大全

韩东六短篇的读后感大全

《韩东六短篇》是一本由韩东著作,海豚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2.00元,页数:22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韩东六短篇》读后感(一):我们的孩子和朋友

先看了导演韩东的《在码头》,后看了作家韩东的《韩东六短篇》,感到他小说语言和镜头语言的风格的一致。在我看来就是嬉笑怒骂中展示荒诞。他的诗歌语言相对严肃。

我最喜欢《绵山行》,六短篇中的第六篇。触碰这个题材让我感到了作家的勇敢。如果你也曾真正帮助过别人或渴望得到帮助,可以来看一看娜拉出走之后的故事,并想想什么是命运,想要改变命运和背叛。

《曹旭回来了,又走了》和《归宿在异乡》是写圈子里的朋友。“我”在火车上发了个大脾气为了让曹旭给“我”买鸡腿吃,这是多么可爱的故事。一个女人在圈子里陆陆续续慰籍了几乎所有男人的心灵,终于在异国一个吸麻的男人那里治好了精神病,过上了正常的生活,皆大欢喜。到底是什么问题?谁的问题?看完了不禁让人想发问。

剩下的三篇我理解为是写孩子的养育问题。《太阳妈妈,月亮妈妈》里的孩子是一个小到不需要介绍性别的孩子,他需要到是养育。嫖客需要做爱,太阳妈妈和月亮妈妈需要钱来养育孩子。谁在缺失?《失而复得》,激烈的讽刺,糟糕的母亲和反抗的青春期的女儿和心里明白总在帮助但总帮不上忙的朋友们。《挟持进京》,早已分道扬镳的朋友们被集合在一起,在文化冲突中长大的女儿像一个变异体。

作家韩东的小说文字是非常好的,不好我根本就读不下去。而我读这本小说集,更加注意到的是作家涉及到的小说题材,跟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是那么相关,是我们常常陷入的困境。在有时间,精神状态好的情况下,一定要再读。再读可能关注的东西又不一样了。

《韩东六短篇》读后感(二):一些题外话

韩东认为自己诗写得比小说好,中篇写得比短篇好。 看完这部集子后,我不太赞同他这么说。这部写于两千年左右的短篇比他稍晚点的中篇集《我的柏拉图》写得好。他那种平淡的事无巨细中给你突然一击的写法,天生属于短篇小说。况且他那标志性幽默也只有在短幅中才达到最强释放。而他的那种温情于短篇结尾处收束最合适,在他的中长篇小说,这种温情像擀面条一样,如果拉的太长,就会被他搓搓揉揉的写法弄的疲态乃至后继无力了。 柏桦说韩东的写法让他想到了契诃夫,虽说他从没问过,但他有把握韩东绝对喜欢契诃夫。而韩东确实说过两三回他最喜欢的作家就是契诃夫了。我同意两者之间的某种parallel,当然不是就抬高韩东的意义上,只是一种朦胧的总体印象(事实上也只能就总体印象,上回读契诃夫还是好几年前)——这完全朝向卑微的写作,绝对的日常。绝对的平等主义精神渗透在他的写作中,就这么不知疲倦地讲着最鸡零狗碎的事,因为在他看来并没有更高一层的事比这些事更值得讲述。 生活中韩东是个不吝严酷地自我道德审判的人。他说,见人猥琐者,内心同样猥琐。当然是说他自己。但他也为自己坦诚而骄傲,甚至挺得意自己从不攀附,从不求人,不过这件事在他要导演电影后有了变化,现在按他所说是到处求人,以前那种精神上的养尊处优一去不复返。好在他戾气不大,还懂得自我卑微的艺术。 最近一次他和一个摄影师,一个声音特效坐一起聊天,后二位都老江湖了。摄影从一只金属扁匣里掏出一只雪茄,抚摸着。两个人花半小时谈论雪茄的价钱,一盒总共多少钱,拆成每根多少钱,你的那盒和我的这盒,还有某名导最爱的那个牌子。韩东只听不参与。摄影屡次递上雪茄,韩导来一根,抽上了就习惯了。韩东说还是把手上这支先抽完吧。 看到这样的韩东,再看到他这样的写作,也只能感觉十分相称了。我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

《韩东六短篇》读后感(三):我的师承之一

评韩东《韩东六短篇》

魏思孝

大概是07年那会,我在果皮村的电子书柜里读到了韩东老师的《障碍》,这是我读他的第一篇小说,里面的性描写当然令人印象深刻,但除此之外,那种对男女感情细腻却不流俗又照出生活本质的文字,确实不仅是一个好字可以形容的。之后的长篇《我和你》,至今也是我阅读所及对男女恋爱的描述最好的,这种好不是通常意义上恋爱的美好,而是男女爱情中体现出的残忍和卑微,由最初浓情到后面的伤害。08年时候我无所事事,在县城的书店中买了《明亮的伤疤》,并在两年后与张敦的第一次会面中,转交给了他。除去朋友间单纯的赠书之外,也有文学交流和共享师承的意味。

《韩东六短篇》每个篇目结尾都著有写作的时间。我统计了一下,《失而复得》《曹旭回来了,曹旭又走了》写于1995年,《太阳妈妈,月亮妈妈》写于1999年,《归宿在异乡》《挟持进京》写于2000年,《绵山行》写于2001年。是韩东在三十四到四十岁之间的作品,算是早期作品。即便如此,相较于韩东这两年的长篇,我倒对这些篇目更加偏爱。让我回溯最初影响我写作的那些文字。

拿书中的篇目来说,《曹旭回来了,曹旭又走了》的开篇,曹旭的小说手稿,被杂物一步步挤到不显眼的地方,看得令我乐不可支。曹旭来南京,朋友的招待方式是,请他偷看对面的女人洗澡。诸如此类日常生活中的幽默,点缀其中,配合简单却又真诚的写法,形成一种独特的幽默。而不禁让我想到,自己的写法,也是潜移默化受其影响的。不再剧透,先说这些,其他篇目各有千秋。《太阳妈妈,月亮妈妈》中对与性工作者之间关系的书写,尤其出彩。还应该说什么呢,对于这位影响我写作的前辈,买本书来捧读是最实在的。

2017-6-11

《韩东六短篇》读后感(四):读《韩东六短篇》

太好了,每篇都好,可能只有《归宿在异乡》稍微差了点儿。韩东写小说比写诗用劲儿,还是大巧若拙的劲儿。在他的小说里他坦然自己的身份都是一个写作者,他这篇就是一篇小说,但他的讲述又是毫无虚构气息的、真实感逼人的。这种效果很难得。

韩东作为写作者的领袖气质在小说中体现得和在诗中相似。我们需要承认南京那群写作者以及他们影响的小镇文学作家的作品间的同质性,尤其是晚生于韩东的小说家们(曹寇、魏思孝,等等),他们小说的妙处是相通的,而韩东又是书写出这种妙处的内在精髓的作家,他擅长发掘本质,并用克制、冷静而绝对的口吻把它揭示出来。他写作再卑琐芜杂的事物,都能赋予其纯度,这就是他独特的。其他人不同,但时不时在一些篇目里暴露他的影响。

人与人的关系在韩东笔下有理想性的浪漫,尽管他在小说里时有对这种浪漫的嘲弄和否定,但反而更凸显这种浪漫的美丽与珍贵。他对它的刻薄成就了它的诱人。《挟持进京》和《绵山行》都是这样的作品,前者把写作者处于人群中的窘迫和隔绝感写绝了,后者则是人对另一个人的感受如何从孕育到断裂。写的尽是沉重之物,可不令人郁闷,反而生成快感。何小竹评价韩东的诗,说他写荒芜、写悲凉,但从不写虚无。韩东的写作与作品,实是抵抗虚无主义的利剑,一切即使是无果的,美也在其中诞生。韩东说《局外人》是一个起点,我理解他推崇加缪推崇的与我是相通的部分:积极的绝望。我与他的共鸣才总是那么强烈。

《太阳妈妈,月亮妈妈》和《绵山行》有相似的母题:主角是因为什么最终放下道德生成的共情、心安理得,却毫无否定那份道德生成的共情的意味。韩东的小说肯定不是什么零度写作,而是实在的精神困境和不愿意接受的人性本质的冷漠,不避讳对温暖与希望的向往,又足够有勇气面对平庸的世界与人群,并且从来不彻底背离、不挣扎、不以对抗的姿态质问。他以生活的姿态直接面临写作,这是为什么他的小说和诗歌都呈现出高度的内在一致性。这很微妙,我们如果从宏观的文学视野去看待韩东,韩东是一个题材性的、甚至有点类型化的作家;而当我们从一个同等的创作者的眼光去看,他是这个时代真正独一无二的大师,体现在他写作的语气、动作、细枝末节。

而形成这样的他是艰难的,如他在《西蒙娜·薇依》这首诗里的自况。韩东别无选择、孤注一掷地这样平衡着他的写作与生活,这就是他纯粹的野心,同时也是命运。只关心写作“高度”、求索技术的人难以真正理解他的不凡,最多贬低他姿态意味太重,而无法习得他姿态之沉稳,更是在貌似崇高的写作中总暴露庸俗的奴性的讨好。而韩东在为这个时代最不堪、最做作的人们,落魄文人、小姐、油腻中年赋予尊严、神性,以他本人的圣徒式的意志。

《韩东六短篇》读后感(五):韩东的短篇小说

写诗很少会有特定的对象,除了诗人自己。即便那首已经完成的诗注明赠予某人,它仍然应当被看成是诗人自我的表达。不同于小说需要在某类特定接收群体的前提上才能开始写作,诗歌往往是诗人写给自己的。这也就决定了虚构是小说的合法特征,而诗歌不可僭越半步。诚然,一位诗人同样可以在写诗时加进虚构,但这种虚构限制在情感的真实性内。也许是地点的挪换、人物的移置,或者情节的增补,这些“虚构”都应该在语调的恒定同一上变换。而所谓情感的真实性表现在诗歌中,无非就是语调的真挚。

韩东写小说的时候,调用的正是写诗养成的习性,而不是小说的“虚构”。这决定了他的小说情节为何如此简单,甚至都用不上一句话就能概括。这些短篇的故事情节都被题名直白地表达了出来,而这又似乎是另一重诗歌影响小说创作的证据。《失而复得》讲的正是钱没玫失踪又回来的故事,《曹旭回来了,又走了》更加一目了然,《太阳妈妈,月亮妈妈》是用这个与“我”发生过三段故事的妓女的别称来作了书名,也就不必再提及《归宿在异乡》《挟持进京》《绵山行》这三篇了,没读过全文的读者凭题目也能猜出具体要讲些什么了。

对韩东来说,发展情节是不太重要的,重要的是语调的绵延,在这些绵延中编织进人物关系和“我”的所思所想。毫不奇怪,这六个短篇都以第一人称写成,“我”出现在小说文字的各处。在通常的第一人称小说中,“我”一般都是作为观察者来记录发生的事件,但在韩东的小说中,“我”的作用更多的是在表达自己。因此,无论小说的当事人是谁,“我”总是最重要的人物,甚至是唯一的。其他人物只有在“我”的语调中才能存在,才能呼吸到一丝空气。

“我”既是小说中的人物,参与情节的发展,同时也是那位叙述者,让整个故事在自己的声音中生成。“我”不仅首先存在(先于其他人物),同时占据最主要的位置(创造出其他人),因此我们其实可以说,这个“我”与小说家本人其实也就相差无几了。就像小说家在用小说的形式写回忆录一样,韩东小说中的作者、叙述者与人物“我”合而为一。我们可以据此推断,这几篇小说都来自于韩东的亲身经历。这是小说情节虽然单一但读起来丰富的主要原因,因为作为事件当事人的韩东并不需要虚构情节就能够将自己当时的所思所想真切地写进小说,而不必考虑虚假的问题;与此同时,也是小说中的“我”能够自如调侃的原因,既然是写自己,情感的真实性就能被首先保证。

这些小说是自娱自乐的结果,是自己讲给自己听的故事,是往事的记录。就像诗歌,它没有预先设定的读者,除了小说家自己。它们远离了虚构,是以直接的方式表达着真实的情感。它反映在统一的、绵延的语调中。就像诗歌一样,是从内心深处流出来了。它们需要被表达出来,只为了小说家自己。这是我们感觉这些作品“啰嗦”的原因,他不断地对前面表达的内容进行更进一步的解释,并反复提及。因为自言自语总是危险的,它既有可能语无伦次,反反复复。它们还能被称为“小说”?我想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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