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网

《畏惧与颤栗 恐惧的概念 致死的疾病》读后感1000字

《畏惧与颤栗 恐惧的概念 致死的疾病》读后感1000字

《畏惧与颤栗 恐惧的概念 致死的疾病》是一本由克尔凯郭尔著作,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96.00,页数:595,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畏惧与颤栗 恐惧的概念 致死的疾病》读后感(一):对《恐惧与颤栗》梳理

在《恐惧与颤栗》中,齐克果提出了宗教人生和道德人生的比较。

在《旧约》全书中:亚伯拉罕晚年得子,上帝却要亚伯拉罕傻子祭献。

在上面这个令人畏惧的问题面前,亚伯拉罕面对道德人生与宗教人生之间的选择:要么把刀子插进自己的胸膛,从而成为千古流芳的悲剧英雄。要么既怀着对上帝的绝对忠诚,又怀着上帝不会要走自己孩子的不可证明的信念,以巨大无比的缄默,以承担一切的胸怀,以不可言说的痛苦—去执行上帝的指令。

亚伯拉罕选择了后者,在那一刻他成了绝对孤独的人(不仅面对着失去爱子的痛苦,而且他的行动无法从任何地方得到证明,他行动的意义也无法通过思想找出来)。他所遭受一切无法言说,他只能沉默(这沉默既不是因为要放弃爱子,也不是因为想要保全爱子)。他只能怀着巨大无边痛苦与绝望中“一跃”。

在祁克果看来亚伯拉罕将自己活成了一个信仰勇士。

《畏惧与颤栗 恐惧的概念 致死的疾病》读后感(二):试 克尔恺郭尔 语境下 小谈 “绝望”

克尔恺郭尔笔下“绝望”的概念肯定是与世俗语境中,也就是人们日常老生常谈的绝望迥然不同的。首先,这要看一个人是如何理解“绝望”这个辩证的概念的。一个世俗意义上如鱼得水的人,在日常生活中被看作健康的,可正因为他无法意识到自己的绝望,因而他离“被拯救”反而更远。一个人“意识”越多,他所能意识到的“自我”也越多,他的“绝望”也就更深刻。

在定义绝望时,克尔恺郭尔是在心理学语境下探讨的。绝望可分为“绝望地不想要是自己”与“绝望地想要是自己”。前者是“更为女性化的”绝望,更软弱,后者则“更男性化”。当一个人对“那尘世的”感到了绝望,是“他的直接性”受到了阻碍,而如果这个人被搁置在另一种情景之中,他会找回他的生命力,一切都会重新好起来。但这样的人意识不到,真正的“自我”的范畴是与“那直接的”相对立的。毋宁说,这样的人其实是在“承受”某种“外在性”的。从根本上来讲,他是意识不到“自我”的本质的。这种肤浅的“绝望”是世上更为普遍的绝望。

而对另一种更高意义上的绝望,这样的人往往带有某种意义上的“自闭性”。他可能在社交上也可以彬彬有礼,在工作上完美地履行着自己的义务,可他在本质上更渴求孤独。他热爱着孤独,就好比孤独是他另一种意义上的休憩,与此同时,他也把孤独当做了自己身上的一种“标志”。他热爱并且习惯大量的“反思”,他可以意识到他的“自我”,并且知道这“自我”是源自于“那永恒的”,这自我是与“那外在的”属于两种对立范畴的。因此,他的“绝望”要更深刻,换句话说,他受着那“不安的精神”更痛苦的折磨。他做过很多尝试,他甚至企图投入于更伟大的事业中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既逃避摆脱这种折磨,也无法为自己寻得出路。从而,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软弱。这也是相比与前者“更肤浅的绝望”所表现出的一种本质的不同。正因为他的绝望更深刻,他也面临着更多的危险,他不知如何与他人“交流”,选择“自杀”的倾向会更高。

相对于“绝望地不想要是自己”这类“女人性的”、相对软弱的绝望,那么,“绝望地想要是自己”就是一种更高级的、更深刻绝望。

首先,意识来源于那个“无限的自我”,这个“无限的自我”可谓是“自我”的最抽象的形式,由此,它制定出了一个非常“具体”的自我,这个“具体的自我”被设定拥有某些能力、特质、应处于种种这样的关系等等。因此,自我就渴望去成为这一个“具体的自我”,也即一种“否定的自我”。

倘若说,那类“软弱的绝望”所通过的形式是“承受着的自我”,那么在这种情景下,自我就变成了一个“行动着的自我”。它仅仅是“实验性地”与自我发生关系,它的本质之中缺乏“严肃性”。这种“绝望着的自我”专注于注视着自己,它在各种行为中其实是意图将自我推向这个具体的“否定的自我”。这个“否定的自我”,同时发挥着释放的和捆绑的功能。它始终在与空气决斗,它企图在“乌有”这块地基上建造一座空中楼阁。

在这样一个过程中,它所遇到的种种苦难令它感到愤慨,但他却无法逃离这种窘境。它不同于一个简单的“需要帮助的人”,如果拿掉了“绝望者”的苦难,那么他就无法证明自己是对的。因此,他内心惧怕“那永恒的”。当这种绝望升级到一个顶点,他甚至会感到愤慨,“那永恒的”竟然试图去将他从“悲惨性”中割裂。这时,他的内心就产生了“魔性的暴怒”。

恰恰是因为他所具有的高度的“精神性”,让他的“魔性的睿智”将他困于“自闭”之中。这“自闭的”本就是一种矛盾,根本没有任何“那直接的”,也就是“那外来的”与其相呼应。他在剧痛之中“绝望者”,他必须保有这种“悲惨性”,他不得不甚至去驳斥整个存在。

《畏惧与颤栗 恐惧的概念 致死的疾病》读后感(三):【转】王齐:信仰何谓?——再读《畏惧与颤栗》

【作者简介】王齐,1968年出生于陕西省西安市。1986-1990年在西北大学中文系新闻专业学习,获文学学士学位;1990-1993年在西北大学中文系文艺美学专业学习,获文学硕士学位;1993-1996年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哲学系西方哲学专业学习,获哲学博士学位。1996年入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西方哲学史研究室工作至今,1999-2001年曾在丹麦哥本哈根大学“克尔凯郭尔研究中心”从事博士后研究,2012年晋升为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存在哲学,尤擅克尔凯郭尔研究和尼采研究。代表作有:专著《走向绝望的深渊》(2000年)、《生命与信仰》(2010年);译著《哲学片断》(2013年),《最后的、非科学性的附言》(2017年),《克尔凯郭尔日记选(1842-1846)》(分别收入《克尔凯郭尔文集》第四、五、十卷)

《畏惧与颤栗 恐惧的概念 致死的疾病》读后感(四):恐惧的历险

《恐惧的概念》给我印象最深的,并非其哲学理论的建构(如果它有的话),而是对通常所谓“哲学概念”独特的处理方式。

我愿意将这种处理方式,称为将概念拟人化的做法。例如,用“自由”概念,解释什么是“恐惧”的时候,书里仿佛讲了一个故事:“自由”看向了自己的可能性,于是,他在眩晕中瘫倒在地,当他再次醒来,他意识到自己有了“辜”(与“无辜”相对)。又比如:“恐惧”吮吸了“悔”的力量,并且摇撼着自己的头,仿佛“愤怒”已经战胜了“自由”,“愤怒”隐约感觉到了“自由”的悲戚。

类似这样的例子在书中比比皆是,或者说,几乎每当抽象名词出现的时候,扮作“维吉利乌斯·豪夫尼恩希斯”的克尔凯郭尔,都会用文学叙述的方式,讲述抽象名词的运作。这一做法非常接近黑格尔《精神现象学》的写法,又比黑格尔更加有意识地“拟人化”,甚至“戏剧化”,尽管克尔凯郭尔经常嘲讽、反对的,恰恰是黑格尔,或他当时盛行的黑格尔哲学。克尔凯郭尔拒斥黑格尔,是因为,黑格尔试图用自己的理论体系,统一逻辑与现实。而克尔凯郭尔的“现实”,是个人体验中的现实。他强调,个体的内心感受,无法通过普遍的概念、逻辑、某门学科被言说,只有那单个的人——作为单个的人的单个的人——才能知道他自己的情况。

所以,当克尔凯郭尔表现得好像在作科学说明的时候,包括当他像是在对“恐惧”现象作心理学考察的时候,也包括,当他像是在作神学探讨的时候,他都清楚地明白,这些无法述说“现实”。他明白,一切理论,包括他自己建构的理论,都无法言说现实。因而,他并不严肃地对待自己的理论(每个人只严肃地对待自己的可能性)。克尔凯郭尔回避严肃理论的办法,首先在于,由于他使用笔名“维吉利乌斯·豪夫尼恩希斯”,凡是《恐惧的概念》里出现的论述,都只能代表这位“维吉利乌斯·豪夫尼恩希斯”的观点,而不代表克尔凯郭尔的观点;其次,这些论述自身也是互相冲突,难有定论(标题里说,恐惧是罪的前提,但又说,是罪的后果,单从逻辑上看就很矛盾)。概念也好,理论也罢,这些通常在别处“固定”的事物,在克尔凯郭尔笔下,都仿佛成为了故事里的角色。它们活了,动了起来,并且说起话来,它们承认,自己达不到读者心中的现实,而读者经由它们的提醒,应当去注意那无法被言说的东西。

在《恐惧的概念》中,无法被言说的、却总是出现的事物,自然就是名为“恐惧”的感受。“恐惧”(Angst, anxiety)又可以作“畏”、“焦虑”(海德格尔的同名概念就常常被译作“畏”,而作为心理学概念,或在日常使用中,又可作“焦虑”)。由于特殊的写作方式,“恐惧”在此书中,不像是论述的主题,而更像是故事的主角。“在格林童话中有个关于一个年轻人的故事,他外出历险以求学会恐惧。”(第五章)恐惧对于我们,正是一场突然出现的、事关生死的历险。它只能以叙事的方式展开。书的五个章节,对应恐惧的五种形态。克尔凯郭尔编排了五场不同的历险,让读者在其中遭遇恐惧(这五场历险,虽说有层层递进的关系,但是它们之间没有连续的过渡,只有“质的跳跃”):

在第一章,恐惧还尚且是“‘传承之罪’的预设前提”,也直接是“向其本原回溯地说明着的传承之罪”。恐惧在这里是罪的前提,因为罪意味着打破禁令。在禁令被颁布的同时,出现了打破禁令的可能性,即犯罪的可能性,而面对禁令,我们偏偏产生了打破禁令的欲望。在心理学实验中,被试被告诫“不要去想那只大象”之后,马上想到的,恰恰是大象。当我们同时具有遵守禁令,和打破禁令两种可能性,我们就遭遇到了恐惧,获得了犯罪的前提。恐惧同时意味着矛盾的趋势,对禁令表现为,又想遵守,又想打破。像听着鬼故事的孩子,又怕,又想听下去。恐惧没有具体对象——不同于害怕,害怕或许以一条蛇为对象,一旦去除这条蛇,害怕就会消除,恐惧却不会轻易被消除。

在第二章,恐惧是“向前发展的‘传承之罪’”。据此书作者,所谓“维吉利乌斯·豪夫尼恩希斯”的神学观点,每个人的恐惧,与最初的恐惧、亚当犯罪前的恐惧,在质上是相同的。不过,恐惧仍然只能由每个人在内心中探寻。同样只能在自己内心中探寻的,是恐惧在此化身为的“传承之罪”。“恐惧”和“罪”无法被科学地说明。“罪”被定义为“那自私的”。这一“定义”被认同的原因,恰恰是因为,它意味着,对罪的说明在任何学科之中都不可能存在。因为,那自私的是那单个的,因此,只有那单个的人,作为单个的人才能知道。

在第三章里,恐惧变成了罪的后果,而这罪来自“‘罪的意识’的不出现”。从基督教的立场看来,意识不到自己的罪,也是一种罪。在这一章里所考察的恐惧,就是在不具备“罪的意识”的文化中,即在“无精神的人”中、在古希腊人之中、在犹太教中,恐惧如何呈现。它呈现为,古希腊的英雄面对命运、神谕的恐惧,还有犹太人面对辜、牺牲的恐惧。

第四章里,恐惧仍然是罪的后果,不过这章的探讨又回到了基督教文化内部。它强调的是,它体现在单个的人身上的“罪”。基督教文化中典型的罪的形象,就是“那魔性的”,即魔鬼或着了魔的人。“那魔性的”是自我封闭的,它恐惧的是“善”,它恐惧善将其公开化。《新约》里着了魔的人通常自我封闭,因而往往会问来拯救他们的耶稣:“我与你有什么相关?”

在最后的第五章里,恐惧本身又成为了拯救者,“通过信仰来进行拯救的拯救者”。第五章终于点明了,恐惧是一场历险。去学会恐惧被说成是一门课程,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受的历险过程。通过恐惧而教育,意味着通过可能性而教育。让每个人面对的自身之可能性,实在是最沉重的,但唯有彻底经受了“可能性”的恐惧,才会不感到恐惧。

在历险故事的末尾,故事的主角“恐惧”自己成为了消灭“恐惧”的英雄,好像一切从未发生。《恐惧的概念》结尾说:“这个审思在它开始的地方结束。”

《畏惧与颤栗 恐惧的概念 致死的疾病》读后感(五):Kierkegaard《畏惧与颤栗(fear and trembling,1843)、恐惧的概念(the concept of dread,1844)》小摘要

【按语:阅读的是中国社科版《克尔凯郭尔文集》卷6,其中《致死的疾病》以前读过单行本,因此这里只包括两种著作《畏惧与颤栗》和《恐惧的概念》。迄今为止,整个的阅读体验,Kierkegaard写作的旨趣始终是一贯:以一种强调个体性和主体性的方式来辩白和诠释(基督)信仰。《论反讽的概念(1841)》中他尚在黑格尔的框架下理解苏格拉底式求知(作为反讽),随后完全摆脱和反抗黑格尔框架地推重希腊式的苏格拉底之思,但这不过是为了更凸显迥异的信(faith)之意义,如《哲学片段(1844)》中并置信仰的跳跃和苏格拉底之求知并诠释了基督教信仰;《非此即彼(1843)》呈现了审美和伦理的两种生活方式(这个我还没有弄清楚);《恐惧与颤栗(1843)》则以亚伯拉罕献祭以撒为例将信仰诠释为最高的激情;《恐惧的概念(1844)》将心理学和教义学混杂,存在论地诠释了原罪的教义;《致死的疾病(1849)》则以为绝望是罪,而缺乏信仰理解为一种强化的、致死的疾病。在《哲学片段》(商务版)页53-60处,Kierkegaard闪现了认识论上的新颖和深刻:在陈述说存在无法被证明,并借助斯宾诺莎的上帝就是存在的观念之后,Kierkegaard说,“一旦我放开了这玩意儿。…一旦我放开了这论证,就有了存在。…存在本身通过一个飞跃从论证中脱颖而出。”【58】这里与黑格尔之超越逻辑同一律有异曲同工之妙。另外,Kierkegaard的优雅和丰富敏感是无法表达的,这尤其基于对希腊和古典文艺的谙习。

单就卷6而言,《畏惧与颤栗》借分析《创世纪》第22章中亚伯拉罕献祭以撒的例子来诠释了信仰的真正含义:信仰的悖论“使得一次谋杀变成一种神圣的、令上帝欢悦的行为”【42】让人畏惧与颤栗的信仰能使普遍伦理得以悬置、是绝对义务、能缄默不辩护。Kierkegaard最后的结论是:“信仰是一个人身上的最高激情。”【131】

《恐惧的概念》是借助恐惧的概念从心理学对原罪教理的诠释:原罪是同时作为整个族类的每个人身上发生的。恐惧是原罪的预设,这时的恐惧是“无辜/无知”面对“乌有/自由”这样的一种处境;而对这种自由的意识和晕眩就是恐惧的发展;恐惧随即表现为罪:无恐惧的麻木、异教式的对命运的恐惧、最高的对罪欠的恐惧;作为后果,恐惧表现为对恶、对善或魔性的恐惧;最后,正确的恐惧恰恰是拯救的经验。总之,Kierkegaard借助恐惧概念,为基督信仰建立了一个框架性理解,颇有施莱尔马赫神学或自由派神学或存在主义神学的味道。】

《畏惧与颤栗(Fear and trembling,1843)》

在“前言”中,Kierkegaard谴责了现时代,“我们的时代不仅仅是在商业的世界里,并且也是在理念的世界里推行着一种真正的清仓大甩卖。”【克尔凯郭尔:《克尔凯郭尔文集卷6》,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3年版,页01,下同】人们不在信仰里停留,而在有信仰的时代,“饱经沧桑的老人走近了自己的终结,打过了漂亮仗,保存了信仰,这时,他的心灵很年轻,年轻得不足以忘却那种恐惧与颤抖,那种训责少年人的恐惧和颤抖。”【02】Kierkegaard还说“本书作者绝不是什么哲学家,他是,以诗意和精美的方式…的编外写作者。”【03】

在“心境(exordium)”中,Kierkegaard描述了《创世纪》章22中亚伯拉罕献祭以撒的事情,并说,“‘拥有信仰’是一种令人羡慕的命运,哪怕没有人知道他拥有这信仰。”【1】“对亚伯拉罕的颂词(eulogy on Abraham)”说,“他留下了自己尘世间的理智,他带上了自己的信仰。”【8】“去信仰是更伟大的行为。”【9】

接下来考虑“疑难问题(Problemata)”。这里的第一个环节,Kierkegaard有一个“暂时的倾诉(preliminary expectoration)”。他说,“人们在亚伯拉罕的故事中所没有谈及的是恐惧。”【21】因为献祭以撒也就是谋杀自己的儿子。“亚伯拉罕所做的事情的伦理表达是:他想要谋杀以撒;而对之的宗教表达是:他想要牺牲以撒做献祭;但是,在这一矛盾中恰恰就有着恐惧。”【22】Kierkegaard说,“我绝不因此就认为信仰是某种不值一提的东西,正相反,我认为它是最高的。”【25】“我确信,上帝是爱;这一想法对于我是一种本原的抒情的有效性。…但我不信,我缺少这勇气。”【26】Kierkegaard认为自己做不到Abraham那样。信仰是一种无限运动。【31】“无限放弃是信仰之前的最后一个阶段,这样,每一个不曾作出这一运动的人都没有信仰;因为只有在无限放弃之中我才会在我的无限有效性之中对我自己而言准备就绪,并且只有在这时才谈得上‘依据于信仰去抓住生存。’”【36】“信仰不是审美的感动,而是某种远远更高的东西。”【36】 面对着亚伯拉罕选择只能是:“要么让我们把亚伯拉罕划掉,要么让我们通过他的生命意义的巨大悖论来学会去感受惊惶。”【41】“信仰是怎样巨大的一个悖论,一个能够‘使得一次谋杀变成一种神圣的、令上帝欢悦的行为’的悖论,一个重新把以撒给予亚伯拉罕的悖论,任何思想都无法支配这悖论,因为信仰恰恰开始于思想的终止处。”【42】

“问题一:是否存在一种对‘那伦理的’的目的论悬置(is there a teleological suspension of the ethical)?” the ethical是普遍的,对每个人都有效的。那么它是否可以被放弃呢?在信仰中可以,“信仰是这一悖论:单个的人高于‘那普遍的’。…单个的人作为单个的人站在一种与‘那绝对的’的绝对关系之中。”【52-3】“关于亚伯拉罕的故事包含了一个这样的对于‘那伦理的’的目的论悬置。”【53】亚伯拉罕不是悲剧英雄,他要么是杀人犯,要么是信仰者。阿伽门农、耶弗他和布鲁图斯等杀子女的人是悲剧英雄,“悲剧英雄仍然处在‘那伦理的’的范围之内。”【55】而亚伯拉罕则逾越了the ethical,有一个更高的、神圣的目的,“在亚伯拉罕唤起我的敬仰的同时,他也令我惊骇。…人们无法为亚伯拉罕哭泣。人们带着一种神圣的恐惧感靠近他就好像以色列靠近西奈山。”【57】“信仰是激情。”【62】

“问题二:是否存在一种对上帝的绝对义务(is there an absolute duty to God)?” 这里Kierkegaard说,伦理是普遍的义务,“但是在义务本身之中我并不进入与上帝的关系。”【69】“信仰是一个悖论:内在性高于外在性。…信仰的悖论是这个:单个的人比the universal更高,单个的人是通过自己与the absolute的关系来决定自己与the universal的关系,而不是通过自己与the universal来决定与the absolute的关系。这悖论也可以以这样的方式来表述:一种对于上帝的绝对义务是存在的,因为单个的人在这一义务中作为单个的人(single individual)使自己绝对地与the absolute发生关系。…如果这一义务是绝对的,那么,the ethical就被归减成了‘那相对的’。”【70-1】背负起悖论就成为knight of faith。“这骑士,他成为上帝的知己,主的朋友,如果我以人情的话语来首的话,他对天上的神说‘你’,而与此同时,那悲剧英雄则只能以第三人称来称呼神。”【77】

“问题三:亚伯拉罕就自己的计划对撒拉、对以利以谢、对以撒隐瞒不说,他是否能够在伦理上为此做出辩护(was it ethically defensible for Abraham to conceal his undertaking from sarah, from eliezer, and from issac)?”伦理的是公开的要求说出来,而个人的直接感官性和灵魂性则是隐秘的(hiddenness)。这里Kierkegaard辩护了亚伯拉罕的沉默,“亚伯拉罕不说话,他不与撒拉说,不与以利以谢说,不与以撒说,他跳过了三个伦理的审判阶段,因为the ethical比起家庭生活,对于亚伯拉罕,并不具备更高的表达。”【109】我不确信Kierkegaard这里的辩护,因为他没有站在Issac的角度辩护,毕竟要杀的以撒,则这样亚伯拉罕岂非可以屠杀全人类了。幸亏最后Kierkegaard仍然以疑问的方式来作结论的:“要么有着一个悖论,单个的人作为single individual处于一种与‘那绝对的’的绝对关系之中,要么亚伯拉罕就是迷失了。”【115】

在“尾声(epilogue)”中,Kierkegaard强调了激情(passion),“真正人性的东西是激情,也是在激情之中,一代人完全理解另一代人并且理解自己。…但是在一个人身上的最高激情是信仰,…信仰是一个人身上的最高激情。”【130-1】

《恐惧的概念:一个简单的在心理学意义上定向的沈思考虑到关于传承之罪的教义上的问题(the concept of dread: a simple psychologically orienting deliberation on the dogmatic issue of hereditary sin,1844)》

“前言”中Kierkegaard说“最好把我看成一个layman,一个虽然思考,却远远地站在思辨之外的Layman。”【144】

“引言(introduction)”开始于对黑格尔式逻辑学的一个对我来说不明不白的批评。随后,Kierkegaard说,“本书所要从事的工作是以这样一种方式从心理学的角度对‘恐惧’这个概念进行论述:它将在论述中考虑到并面对关于原罪的教理。”【154】“心理学的心境是正进行发现的恐惧,并且它在其恐惧之中描述出罪,而与此同时它恐惧者并且是为自己所描述的图像而恐惧。”【155】Kierkegaard说传统的伦理学是要把理想性带入现实的一种企图,而Kierkegaard的伦理学则借助教理神学,从现实性的罪出发,“以便将现实的东西提高到理想性之中。”【158】

“章1:恐惧作为原罪的预设前提并且回溯地说明原罪(dread as the presupposition of original sin and as explaining it retrogressively by going back to its origin)” 关于原罪,最重要的是亚当不能被幻想地置身于外,“人是个体,并且,以‘整个族类(race)参与到个体之中’而‘个体参与到整个族类之中’的方式,人就其本身而言‘同时是其自身和整个族类’。”【187】而且就罪的概念来讲,“最初的罪(first sin)是质的定性,最初的罪是罪。…通过first sin,罪进入了这个世界。”【189】“罪是作为一种突然的跳跃而进入这个世界的,就是说,通过一种跳跃;而且这个跳跃也设定了质。”【191】

相应地,‘无辜性(innocence)’必须被扬弃,那只能通过罪欠被扬弃,“正如亚当因为guilt而失去无辜性,每一个人都是以这样的方式而失去这种无辜性。”【194】“无辜性就是无知性(ignorance)。…无辜性则不断地只通过个体的质的跳跃而被失去。”【195】无辜性怎么被失去的呢?“不得吃知识之树上的果实”这禁令唤起的欲望和倾向。在无辜或无知中,人面对的它物是乌有(nothingness):“那么nothingness具有怎样的一种作用呢?它产色产生恐惧。这是无辜性的奥秘:无辜性同时就是恐惧。精神梦着地投射其现实性,但是这现实性是乌有,然而无辜性总是不断地在自身之外看见这乌有。”【199】“恐惧是那作为’可能的可能性’的自由之现实性。”【199,颇有萨特式的存在主义对自由的重负和责任的意味】这里,“他是无辜的,因为这不是他自己,而是那恐惧,一种外来的力量抓住了他,一种他所不爱,而是对之感到恐惧的力量;但是他却无疑还是guilty,因为他在恐惧之中沉沦,在他害怕着这恐惧的同时,他也爱着它。”【200】“禁令使他恐惧,因为这禁令在他身上唤起了自由的可能性。”【201】在这里,恐惧实际上是在罪之前的一种人的生存预设了。

“章2:恐惧作为向前发展的原罪(dread as original sin progressively)”恐惧不仅仅是原罪的预设,“原罪的后果或者原罪在‘单个的人’身上的存在是恐惧。”【233】“作为个体对于族类历史的参与结果,恐惧在后来的个体身上更加深思熟虑。…罪进入了恐惧,而罪又携带着恐惧。”【233-4】Kierkegaard将罪划分为客观的恐惧和主观的恐惧,“主观的恐惧标示那‘存在于单个的人的无辜状态之中’的恐惧,它与亚当的恐惧对应,…客观的恐惧则相反,我们可以将之理解为代(generation)之有罪性在整个世界之中的反射。…既然罪进入世界,这对于整个受造万物就有了意义。这种在‘非人类的存在’中的‘罪的作用’,我已经将之标示做客观的恐惧。”【237】

主观的恐惧:“恐惧就是‘自由’的晕眩(dizziness),它在精神设定综合的时候出现,这时自由向着它自己的可能性看下去,并马上抓住有限性来支撑自己。在这种晕眩之中,自由瘫倒了。”【240】“恐惧是一种女人性的虚弱,从心理学上看,‘罪的堕落’总是发生在虚弱之中。”【240】性别化的出现和代的出现,女性更虚弱,“感官性在generation中被增殖了,恐惧也被增殖了。”【243】希腊性的女性理解中,女性更虚弱,但希腊人没有意识到。【243】“感官性并不是有罪性;但是,在罪被设定了的时候和在罪正被设定的时候,这罪使得感官性变成了有罪性。”【253】“自由是在‘可能性之恐惧’,或者‘可能性之乌有’,或者‘恐惧之乌有’中的‘向自己显示自身’(which is freedom’s apparition before itself in the dread of possibility, or in the nothingness of possibility, or in the nothing of dread)。”【253】 最后Kierkegaard说希腊人没有认识到罪的位置,这是希腊人的失落。

“章3:恐惧作为罪的后果,而这罪是罪的意识的不出现/默认(dread as consequence of that sin which is the default of the consciousness of sin)”Kierkegaard说,“恐惧是个体人的生命之中的瞬间。”【275】这里Kierkegaard辨析了永恒、时间、现世的等,我没搞懂,他说,“瞬间其实不是时间的原子,而是永恒的原子。”【281】“瞬间就是那模棱两可的东西,在之中时间和永恒相互触摸。”【282】而“如果一个人只是生活在那作为出自永恒的抽象的瞬间之中,那么这个人就是在sins.”【285】这里的恐惧有几种:一种是无精神性的恐惧(dread owing to the default of spirit):“在无精神性之中没有恐惧,因为它太幸福满足太缺少精神了,所以无法具备恐惧。…无精神性是精神的僵滞。”【287】;第二种被辩证性地界定为命运的恐惧。这尤其出现在异教世界,“命运是乌有;而那天才,正是他自己发现这命运。”【291】;第三种恐惧被定性为罪欠的恐惧,“犹太教之中的那种恐惧是对于guilt的恐惧。Guilt是一种力量,到处散布者,而在它笼罩着‘存在’的时候,却没有人在一种更深的意义上能够领会它。”【295】“当有限的精神要看见上帝时,他发现guilt。越是伟大的天才,越是深刻地发现guilt.”【298】“他如此深刻地发现guilt,这显示出,这个概念对于他是在一种出色的意义上在场的,正如其对立面innocence也是如此。”【299】

“章4:罪的恐惧或者恐惧作为罪在单个人身上的后果(dread in sin as consequence of sin in the particular individual)”这里Kierkegaard谈及了对于恶的恐惧,对“那善的”或damonic的恐惧。没读。

“章5:恐惧作为通过信仰来进行拯救的拯救者(dread as a saving experience by means of faith)”“如果一个人学会了怎样正确地恐惧,那么他就学会了‘那至高的’。”【394】“恐惧得越深,这人越伟大。”【394】“恐惧是自由的可能性,只有这恐惧才是通过信仰绝对地起着教育作用的。”【394】“如果一个人通过恐惧而受到教育,那么他就是通过可能性而受到教育;并且只有在一个人通过可能性而受到教育时,他才是依据于其无限性而受到教育。”【395】

江绪林 2013年8月24日星期六

本文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或网友转载),绿林网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未经作者许可,不可转载。
点击查看全文
相关推荐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