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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句子

一号句子

编者按:一号句子,精心整理而来,如有错误或者句子推荐,欢迎留言评论。

1、“知道害怕是好事,因为美好的东西就像瓷器一样,”费渡伸手挡住电梯门,示意女孩先出去,“对它们来说,最危险的往往不是在房间里乱跑的猫。”

“那是什么?”

费渡注视着女孩的眼睛,轻轻地说:“是瓷器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易碎。” ----priest

2、他因为车祸而显得有些凌乱的衬衫松松垮垮的垂着,从骆闻舟的角度,正好能看进他低垂的领口,那胸口有一点单薄,但陈列在一副轮廓分明的锁骨下,反而有种内敛的力量感,今天他倒是没有刻意喷古龙水,但此人腐化的肉体恐怕已经给来自世界各地的香精腌入了味,从领口往外透出一股隐约的、若有若无的男香,叫人还来不及仔细品味,就已经杳然无踪。 ----priest

3、费渡呼吸清浅而绵长,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闭上眼睛后,反而更能清晰地看出他眼睛的形状,柔软的头发垂下来,懒洋洋地勾在下巴上,他看起来既不强势也不狡猾,只是个安静的睡美男。 ----priest

4、骆闻舟这时才嗅到费渡话音里淡淡的火气,混了他身上残留的、基调低沉的木香,凑成了一对“干柴烈火”,钻进骆闻舟的胸口,狠狠在他心里放了一把烟花——别人骂他,有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居然生气了! ----priest

5、为你花开满城,为你灯明三千。

6、朋友走进家庭或者搬家远离,亲人年纪渐长、生离死别等等,都不是事故,而是像阴晴雨雪一样的自然规律,客观且永存,本身并没有什么含义,过度沉湎,就像过度伤春悲秋一样,没有意义。世界在变,人在变,自己也在变,拒绝改变和分别是不逻辑的。 ----priest

7、我抱不动的动物有骆闻舟一只就够了。 ----priest

8、费渡却二者皆非,他更像个万花筒瓶,瓶身上有一千面彼此相连的小玻璃片,粘连的角度各有不同,穿过的光会被折射无数次,进出都无从追溯。
即使此时他捏着这个人的手,可以肆无忌惮地触碰他的每一寸皮肤,仍然会经常不知道费渡在想什么。
骆闻舟这辈子,碰到过的最让人头疼的人物,费某人绝对名列前茅——无论是他们俩互相看不顺眼、见面就吵时,还是恨不能把他含在嘴里顶在头上的现在。
如果一年前有人对他说,这一年的年关,他会在一片冰天雪地里如此孤立无援,只能攥着费渡的手腕聊做安慰,他一定得觉得对方是脑子里的保险丝烧断了。 ----priest

9、他不算难养活,日常只有两样东西不吃——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priest

10、那么样的人,那么深的心。 ----priest

11、费渡的眼睛并非纯黑,颜色有一点浅,在暗处尤其流光溢彩,他直勾勾地盯着什么人的时候,眼睛总好像有话要说,叫人不由自主地沉在里面。
可惜,陶副队瞎。 ----priest

12、“也谈不上误会什么,”骆闻舟的手不由自主地用了点力,费渡的手腕被他箍得有点疼,“今天他们特意过来看你,又是这个态度,是因为我跟他们正式说过……”
费渡莫名有点慌张,下意识地想打断他:“师兄。”
“……你是我打算共度一生的人。” ----priest

13、骆闻舟余光凝注着费渡的侧脸,恍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遥远的少年时,第一次懵懂地抓住了喜欢的男孩的手,那只手是粗是细已经记不清了,唯有那时心里好像放了一把烟花的滋味历历在目。
随着他年纪渐长,阅历渐丰富,开始觉得肉体往来也就是那么回事,像吃喝拉撒一样稀松无味时,当年曾经真真切切在胸口灼烧过的热流再也没有出现过,像是被什么封印了。
如今,三藏法师途径大路,揭开了五行山上的法帖。
山崩地裂,餐风饮露的野猴子一声大叫,重见天日。 ----priest

14、没有了……怪物都清理干净了,我是最后一个,你可不可以把我关在你家? ----priest

15、费渡给人——起码给骆闻舟的感觉,常常就像他偶尔架在鼻梁上的金属框眼镜,看似很精美,其实在无声无息中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冰冷。 ----priest

16、受害人家属并无贵贱之分,痛苦与怨愤也并无轻重之分,倘若看见致人伤害、死亡者能终身饱受内疚与良心的折磨,或许还可以以此稍作慰藉,可惜世人的良心大抵不够厚重,在惨重的自我谴责面前,它往往会在自我麻痹与繁多的借口中败下阵来——

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针对你。
我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我也是某种程度上的受害者……

可谁让你倒霉呢?
归根到底,命运才是那个行凶的啊。 ----priest

17、他又好气又好笑,同时莫名觉得今天的费渡似乎比平时开朗了一点——也许是把捂出脓的陈年旧伤重新挖开的缘故,或许痛苦,或许鲜血淋漓,但总有机会重新愈合。 ----priest

18、大概是接连几天颠沛流离休息不好,他这会忽然有点恍惚,好像视野不断收窄、再收窄,最后只剩下一人高、一人宽——约莫能装一个严丝合缝的费渡,缠在他身上,一寸一寸收缩。 ----priest

19、我是怕你不知道惜命,拿着我的心肝去喂狗 ----骆闻舟

20、那个父亲的眼睛像一个冰冷的岩洞,里面有两团炽烈的渴望,烧着魂魄。 ----priest

21、费渡冷眼旁观,认为骆闻舟这样的人,一定是从小成长在一个非常宽松且开明的环境里,年幼的时候,享受过毫无保留的宠爱和关注,才能在他经历了风霜雨雪、见识过人心险恶,甚至出于职业需要,变得精明又敏锐之后,骨子里依然对整个世界敞开着怀抱。 ----priest

22、“谁说我们尽是跑腿?我们还得没完没了地开会写报告呢。”骆闻舟在寒风凛冽中,把烟头拧在垃圾桶上,他表面不动声色,心里也是焦躁,忍不住又拿出烟盒。

“哎,”陆嘉忍不住叫住他,“骆兄,差不多得了,你这‘七窍生烟’的排量快赶上喷气飞机了。”

骆闻舟懒洋洋地一笑,不搭腔,又叼起一根,心想:“关你什么事?”

陆嘉:“费总最烦办公室有人没完没了地抽烟,你平时也这么抽,他没说过什么?”

骆闻舟一顿,面无表情地把烟塞了回去,一摆手:“走,最后一家。” ----priest

23、骆闻舟不客气地伸手扒拉了他一下:“喂,跟你说话呢!”
费渡:“……”
费总长到这么大,还从没有人敢上手摸他金贵的头——摸就摸了,还是那种“拍一巴掌”的摸法。
他一时间好似有点不知该作何反应,转过头来盯着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类,眼神有点瘆人。 ----priest

24、一个能把人猝然唤醒的梦,一定是触碰到了这个人心里压抑得很深的焦虑和恐惧。 ----priest

25、骆闻舟几乎有些惊奇地回头去看赵浩昌,突然觉得所谓“体面”,原来就像一层薄薄的纸皮,挖空心机地辛苦经营,临到头来一扯就掉,里面狼狈的皮囊轻易就捉襟见肘。 ----priest

26、一个人有时候是很难挣脱自己的血统和成长环境的。
观念、习惯、性格、气质、道德水平、文化修养……这些可以后天改变的东西,就像是植物的枝叶,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把你自己往任何方向修剪,但是更深层次、更本质的东西却很难改变,就是在你对这个世界还没有什么概念时,最早从成长环境里接触过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会沉淀在你的潜意识里,你心里每一个通过母语获得的抽象概念里,都藏着那些东西的蛛丝马迹,你自己都意识不到,但它会笼罩你的一生。 ----priest

27、这些朋友,萍水相逢、聚散随心,即便友谊地久天长,人却还是来了又走,终究当不成勾着人神魂的那根牵挂,终究还是外人——当然,骆闻舟也不敢自作多情地太把自己当内人,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隔岸观火”的飞蛾,刚开始是因为一点若有若无的吸引力,让他犹犹豫豫地扇动起翅膀,跋山涉水地飞过去,几经波折才到近前。
他才刚刚得以一窥灯罩上旋转的图景,刚刚伸出触须去碰那一团色泽奇特的光…… ----priest

28、他心里有一扇门,门板厚重逾千钧,门轴已经锈迹斑斑,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推开这么一条小缝。 ----priest

29、“除夕那天我带人去滨海,这辈子没那么害怕过,害怕到现在都不敢细想,一想起来手就哆嗦。我不是怕你斗不过什么……什么张春久、范思远之类的货色,他俩加在一起能让你一勺烩了,我是怕你不知道惜命,拿着我的心肝去喂狗!” ----priest

30、父母就像两头驴,每天暗无天日地闷头往前奔,孩子则是个牵线的人偶,拴在驴尾巴上,连滚带爬地被他们拖着走,不知痛痒地滚向远大前程。 ----priest

31、“赶到的时候,你就是这个姿势坐在你家院门口的石阶上,”骆闻舟说,“然后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我一直忘不了那个眼神。”
那是一双清澈得近乎直勾勾的目光,好像压抑着许多未曾宣之于口的求救和期冀——尽管那少年当时的态度是克制而内敛的。 ----priest

32、有——我葱不吃生的,蒜不吃熟的,姜生的熟的都不吃,不吃酸的,不吃辣的,不吃荤油,不吃植物的茎,不吃带皮的茄子和番茄,不吃动物的膝盖以下、脖子以上和内脏。 ----priest

33、这些朋友,萍水相逢、聚散随心,即便友谊地久天长,人却还是来了又走,终究当不成勾着人神魂的那根牵挂,终究还是外人—— ----priest

34、“繁忙”本身绝不是一种痛苦,只要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忙。 ----priest

35、骆闻舟伸了个懒腰:“你怎么有这么多耐心?”
“不算有耐心,”费渡眯起眼睛,漫不经心地说,“只不过时间有限,得分轻重缓急,重要的事,花点时间不算什么。”
骆闻舟没听明白,鼓捣块表怎么就能算“重要事项”了?
这时,费渡终于把卡住的簧片拨回了正确位置,“咔哒”一声合上了表扣,开合几次,灵活如初。
“好了,”费渡似笑非笑地把手表递过去,“哄你高兴就是最重要的事。” ----priest

36、未经允许,擅自特别喜欢你,不好意思了。 ----priest

37、他像是个住在封闭城堡里的人,四周都是铜墙铁壁,只留了一扇透明的窗户,从后面默默地窥探外面的人,必须非常不动声色,才能让他小心翼翼地把窗户推开一条缝。 ----priest

38、费渡无疑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尤其笑起来的时候,瞳孔四周的光会折射出好几种层次,人眼自然的层次感是最高级的美瞳也无法效仿的,里面凝聚着亿万年漫长进化造就的奇迹,有最繁复无常的七情六欲、最幽微曲折的喜怒哀乐,就像玄幻小说里“一沙一世界”的芥子。 ----priest

39、燕城春末夏初时,总是缭绕着槐花的香味,往往先从犄角旮旯的地方弥漫开,似有还无,随便一口汽车尾气都能盖过去,但如果沉淀一会没人打扰,它又会自顾自地重新冒出来。 ----priest

40、“手里拿着鸡腿,要是没打算分别人一半,就别老特意上人家面前‘吧唧嘴’,这是起码的教养。” ----priest

41、把所有悲剧罗列在一起,就像是灾难中死难者的碑文,又触目惊心、又冗长无味。 ----priest

42、张东来从善如流地闭了一分钟的嘴,忍耐力到了极限:“不行,我看你这样实在太别扭了,跟领着个爹似的,一会怎么泡妞儿。”
费渡脚步微顿,他先伸出一根手指,把眼镜勾下来,随手挂在了张东来领口,然后将西装外套一扒,衬衫袖子挽起,开始解扣子。
他一连解了四颗扣子,露出胸口一大片不知所谓的纹身,然后伸手抓乱了头发,拎过张东来的爪子,从此人手上撸了三颗比顶针还粗犷的大戒指,往自己手上一套:“这回行了吗,儿子?” ----priest

43、客人是个身材修长的青年男子,留着几乎及肩的长发,穿一身熨帖又严肃的正装,戴着金属框的眼镜,细细的镜框压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他低头摸钱夹,勾在下巴上的长发挡住了小半张脸,鼻梁和嘴唇在灯光下好像刷了一层苍白的釉,看起来有种格外禁欲的冷淡气质。 ----priest

44、“我想要你。”
他这一生,不断地挥别、不断地挣扎,也不断地摆脱,他从未留恋过任何人、任何东西。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陌生的渴望攫住,平静的胸口在不动声色中起了看不见的波澜,轰然淹没了他灵敏的五官六感。 ----priest

45、世界上一切深沉的负面感情中,对懦弱无能的自己的憎恨,永远是最激烈、最刻骨的,以至于人们常常无法承受,因此总要拐弯抹角地转而去埋怨其他的人与事。 ----priest

46、你是我的人,你就算喘气,都跟我有关系,撇不清的,记住了。 ----priest

47、骆闻舟原地站了一会儿,沉思片刻,忽然觉得身边似乎有股味道,淡淡的,一丝一缕萦绕在鼻尖,旋即往更深的地方钻去——是尾调悠长的男用木香,闻久了,竟叫人胸口有点发痒。骆闻舟四下找了找,最后抬起自己的手指,轻轻地闻了下,发现居然是从费渡身上沾来的。
“啧!”骆闻舟扫兴的捻了捻手指,一找到出处,他也不痒了,也不觉得好闻了,“瞎喷什么,浪费老子的荷尔蒙。” ----priest

48、女人也好、男人也好,光鲜的皮囊都是这样脆弱,只要那一点精气神灰飞烟灭,肉体转眼就会跟着过了保鲜期。 ----priest

49、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他丢盔卸甲,漫生心魔。也好似把他推上了云霄飞车,原本计划好要“从长计议”的东西,一下子都成了“迫不及待”。 ----priest

50、当一个人的精神世界轰然崩塌的时候,盯住他的眼睛,能从中看到非常壮观的景色,像高山上的雪崩、龙卷风横扫村落、数十米高的海啸浩浩荡荡地扑上大陆、成群的陨石倾盆而下…… ----priest

51、现实本来就是弱肉强食,那些侥幸成为食肉动物的人,就是会毫无怜悯地分食猎物的血肉……能捕猎豺狼的,只有虎豹,做为一只兔子,只能等,等合适的时机,或者自己成为虎豹。 ----priest

52、骆闻舟碰到他的目光,心口一滞,感觉费渡这双绝代无双的桃花眼实在天赋异禀,只要给他一副天文望远镜,他能用眼神掀开嫦娥的裙子。 ----priest

53、“他比普通人更容易被激怒,也更容易感到冒犯,尤其是别人冲着他软肋戳的时候,”费渡摇摇头,“但是这样都能忍住,还保持基本的理智,真是个人才。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我愿意高价聘他做常年法律顾问。”
“他先是自以为大获全胜,随后马上经历了致命打击、慌乱、暴怒,乃至于不小心被你们诈供,满盘皆输,却居然能在这么快地认清形势,调整心情,抓住你们的需求提出交易,”费渡低声说,“真让人想起沼泽里的蜈蚣。”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priest

54、费渡正要下车,被骆闻舟回手拍在了车门里,他先是愣了愣,随后回过神来,嘴角轻轻一动,像只被鸡大腿熨平了心肝的黄鼠狼,往骆闻舟的背影上张望了一眼,也没露出什么喜色,只是很平静地在车里等。 ----priest

55、随后他说:“对了,我手机的锁屏密码是……”
“我知道,”骆闻舟心不在焉地说,“那天的日期……你发现妈自杀那天。”
费渡的脚步停在几步以外:“不对。”
骆闻舟有些意外地抬起头。
费渡看着他,突然露出一点不太明显的笑意,只是背着光,看不分明。
他说:“是我遇到你的那天。” ----priest

56、你觉得金钱不是万能的,那是因为你的钱还没有多到可以万能的地步。 ----priest

57、“人的本性就是这样的,先是追求温饱,衣食无忧、感官上舒适了,那就必然要寻求更高的满足感,比如成就感,比如自我实现,仍然沉迷在低层次的挥霍,其实只是在自我麻痹,时间长了,其中隐形的焦虑会让人很痛苦的。今天迈巴赫、明天布加迪,你都买回来,就能缓解这种与人性相冲突的、深层次的痛苦吗?”
“不能。不过买都买不起的痛苦显然更表层一点。” ----priest

58、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只有出了意外,大家才会一起惊慌失措,千夫同指,一时间,人人都仿佛有了火眼金睛,能一眼洞穿制服与皮囊,看见的每条骨头缝里都镶着“阴谋”二字。
人人都问你要交代,如果一桩骇人听闻的事情找不到罪魁祸首,总要有人为此负责。 ----priest

59、骆闻舟抬头去看他,见灯光折射进费渡那双玻璃一样的眼珠里,隐约间,竟好似泛起了温暖的活气。
然后费渡拉扯着一块破秋裤改造而成的抹布,终于点头承认:“嗯,我喜欢你。” ----priest

60、“我父母对我一直比较放养,特别是成年以后,只要大方向不错,他们不大会来干涉我——我跟谁交往,交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工作干得怎么样,这种都是我的事,他们不怎么会过问。”
“也谈不上误会什么,”“今天他们特意过来看你,又是这个态度,是因为我跟他们正式说过……”
“……你是我打算共度一生的人。” ----priest

61、姓费的可能真的都是天生的虐待狂,只剩下一口气,也能拼出他一生中最大的一份酷刑来折磨他。 ----priest

62、大片的槐花被雨打风吹去,柔软的暗香浸泡在满地的泥水中。 ----priest

63、费渡侧身靠在他的办公桌上,伸出两根手指捏住骆闻舟的下巴,轻轻掰过来仔细端详片刻,像个收藏古董的人端详把玩一只珍贵的汝窑瓷器,片刻后,他站直了,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承认自己是被这张脸打动了。 ----priest

64、他面貌十分英俊,几乎俊出了青春气,但神态与气质上却又能看得出是个成熟男人,他塞着耳机,挽着衬衫袖子,合身的休闲衬衫下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有一双骑着旧式的横梁大“二八”也能伸脚就撑住地的大长腿。左车把上挂着一打煎饼,右车把上坠着六七杯豆浆,骆闻舟双手放松地搭在严重超载的车把上,准时踩点驶进市局大门。 ----priest

65、陆嘉:挨打挨多了,你就知道套麻袋的喜欢选在什么地方下手 ----priest

66、自己不自在的时候,常常越描越黑、越说越乱,但如果能发现对方也一样不自在,那症状就能一瞬间不治自愈。 ----priest

67、方才被他屏蔽的所有声音、愤怒、焦虑与恐惧全都成了开闸的洪水,轰然将他淹没其中。 ----priest

68、费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像是想要用目光刻录下他的轮廓,收进心里最深、最黑的地方,谁也不给看。 ----priest

69、费渡,仿佛是从未被风霜催折过的盆景。
他不算难养活,日常只有两样东西不吃——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甜言蜜语是国际水平,拥有“寻欢作乐”专业的博导资格。他像琉璃,天衣无缝的脆弱无瑕。 ----priest

70、骆闻舟头晕得想吐,没吭声,闭着眼靠在坚硬冰冷的椅背上。

陶然:“赶紧走,别在这添乱,起来,我背你回去。

骆闻舟轻轻地摇摇头:“别人推进去的时候都有人在外面等,要是他没有,我怕他一伤心就不肯回来了。” ----priest

71、“难道只有你的苦衷值钱,别人的冤屈和痛苦都可以一笔带过?” ----priest

72、很多时候研究犯罪心理是一件让人很不愉快的事,因为你越是了解,就越明白,那些人——特别是罪大恶极,最丧心病狂的那些人,即便被缉拿归案,也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后悔,有些人甚至会沾沾自喜于自己掌控别人的生命。 ----priest

73、我心里有一簇迎着烈日而生的花,
比一切美酒都要芬芳,
滚烫的馨香淹没过稻草人的胸膛,
草扎的精神,从此万寿无疆。 ----priest

74、我不是凝视深渊的人,我就是深渊。 ----priest

75、你想投入一片大海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换好衣服,自己下去游两圈,而不是死抱着个救生圈在旁边泡脚。 ----priest

76、骆闻舟眉目清晰俊朗,身材依然很好,看不大出年纪,说他三十有人信,说他二十大概也有人信——不过费渡知道,他真正二十出头的时候倒不是这样的。
那会骆闻舟是个真正的少爷,拽得很有水平,说话常抖机灵,非常不留情面,因此相由心生,总是带着一股张扬跋扈的奶油味。
而此时,他的外表像是一座被被岁月打磨过的石雕,原本模糊的轮廓清晰了起来,浮在表面的灵魂却沉淀了下去,从更深的地方看过来,竟近乎是温柔的。 ----priest

77、童年,成长经历,家庭背景,社会关系,创伤……
我们不断追溯与求索犯罪者的动机,探寻其中最幽微的喜怒哀乐,不是为了设身处地地同情、乃至于原谅他们,不是为了给罪行以开脱的理由,不是为了跪服于所谓人性的复杂,更不是为了把自己也异化成怪物——
我们只是在给自己、给仍然对这个世界抱有期望的人——寻找一个公正的交待而已。 ----priest

78、这一次,他感觉时机终于成熟了,那句曾经仓促出口的话水到渠成地流到他嘴边,他开口叫了费渡一声:“哎,费事儿。”
“……”费渡说,“老大爷,干什么?”
骆闻舟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地板,弯腰抱起了体态厚重的骆一锅,捏着猫爪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大爷个名分?”
费渡一顿,随后他也没吭声,低头在方才剪下来的铁丝里翻翻找找,剪了一截长度合适的,十分灵巧地用尖嘴钳拧成了一枚三个圈叠在一起的螺旋形戒指,吹掉上面的碎屑,凑在嘴边亲吻了一下,然后转身跪下。
骆闻舟和骆一锅一起炸了毛,同时往后一靠,骆一锅撞到了骆闻舟的肩膀,骆闻舟撞到了墙。
费渡:“尺寸肯定是正好的,你愿意戴上吗?” ----priest

79、骆闻舟想起头天傍晚费渡在车上那番语焉不详的话,发现那原来并不是顾左右而言他,费渡仿佛就像一个在别的空间长大的人,好是真好,坏也是真坏,那个空间的规则和现实世界完全不同,而以费渡的聪明,大概对自己的格格不入心知肚明,因此他小心翼翼地披上人皮,把自己限制在一个圈里,模仿陶然、模仿张东来,模仿一切他接触得到的人……唯独对骆闻舟这个年轻时自以为是、总想扒开别人画皮的人自暴自弃,干脆任凭那身披在身上的人皮“衣冠不整”,露出歹毒的獠牙给他看。 ----priest

80、费渡整个人好像静止了,无声地和它对视片刻,心里沸反盈天的千头万绪重新沉寂下去,他胸口是空荡荡、白茫茫的一片,万念无声。
好一会,他无来由地想起白天在市局审讯室里忽悠夏晓楠的一句话——“你有可能一辈子也遇不到一个这么喜欢你的男生了。”
冯斌之于夏晓楠,就像是骆闻舟之于他,都是意外事故一样的运气,一个人的一生,大概只能奢求一次。 ----priest

81、世界上发生的一切都会留下痕迹,只要它是真实的,没有痕迹支持你的想法,你再怎么相信,那也是在臆想中钻牛角尖。 ----priest

82、对社会和环境的信任是安全感的基石,没有这个,你就只能在长期的应激状态里颠沛流离了。 ----pri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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