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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术与法国启蒙运动的终结经典读后感有感

催眠术与法国启蒙运动的终结经典读后感有感

《催眠术与法国启蒙运动的终结》是一本由罗伯特·达恩顿著作,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79,页数:25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催眠术与法国启蒙运动的终结》读后感(一):另一个新角度的启蒙与革命

扣分点:菲利普平等直依译,拉法耶特用了一个稀奇古怪的翻译,总体来说语句感觉不是很通顺,有的地方看不明白,虽然也有我自己理解能力不太好的缘故了。 总体来说,这本书给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视角看待启蒙革命问题,虽然达恩顿又在输出他“启蒙(至少是伏尔泰的)和革命没啥关系”的观点了,这个观点我也说不好他对与否(冲击性确实大,不过他在每一本书都有这种类似表述,看着也腻了。) 在科学进步时代对于科学的追求,最终成为一种伪科学大行其道的时代。与正统科学不相容而受到迫害又反过来促进这一运动的激进化,同时科学院高高在上的态度之于催眠术江湖郎中,就像落魄文人对学术贵族的不满那样。因此它吸引了地下文学这本书里的落魄文人。他们秉持着自然主义的和谐观念,怀念一个消失的过去(理性主义与浪漫主义都在这里展现),又渴望变革追求和谐。他们凭借着催眠术表达着对政治的不满,从最初的寻求健康不断的拓展他们的想法,最终进行到改良道德与变更社会的反体制维度,凭借着催眠术这一形象化行动来表述出了政治观点。

伴随着革命的衰落,启蒙与旧宗教的崩溃,催眠术往着不同的方向发展,或是保守的秩序党(毕竟旧制度下大量催眠术的拥护者也是他们),或是乌托邦社会主义者,或许是被神秘主义宗教熏陶的作家。无论如何,启蒙这两个字眼,已经从催眠术中消失了,剩下的唯有浪漫主义的色彩和精神世界。

《催眠术与法国启蒙运动的终结》读后感(二):中文版自序

这虽是一本小书,讨论的却是一个大问题:大革命前夕,法国人是如何看待世界的?对此,我不能妄称本书提供了明确答案。不过,如果中国读者想要了解几个世纪前地球另一端那种奇异的世界观,我希望这本书能激起你们的兴趣。

1780年代,催眠术——梅斯梅尔追随者(mesmerists)一般用以指称其理论和实践的“动物磁力学”,是最令法国人着迷的话题。他们不去想即将到来的大革命,实际上1788年之前谁也不曾料到会发生大革命,而是热烈地争论某种无形液体的存在,这种液体存在于一切事物之中,若以合适的方法进行操控,可用来治愈疾病。这种观点我们现在看来也许觉得离奇,但符合启蒙时代人们对自然界的宏观看法。当时的欧洲人认为,各种各样的无形力量在世界上运行,并可由人类加以掌控,如电、磁及驱动第一次热气球飞行的“燃素气”(phlogisticated air,即氢气)。人类既然已经征服了空气,为什么不能征服疾病呢?拙作关于催眠术的论证揭示了人们对于理性及运用理性解读自然界的各种深层态度。

当然,诸多理论都在法国人世界观中占据一席之地,催眠术只是其中一种。将催眠术作为研究对象,其价值在于催眠术产生了大量文献,其中不少面向普罗大众,因而引发的论争能够揭示当时的普通民众是如何看待现实的,也能够体现如何对通俗科学加以改造以传递激进的政治观点。1789年大革命突然爆发,原因很多,催眠术亦是其中之一。

世界观、集体的立场和普遍的心态(mentalités)都飘忽不定,难以进行历史分析。这本书只是一个小范围的尝试,旨在用经验的方法对它们进行研究,让生活在另外一个观念世界中的人能够理解。这本书的中文版即将面世,让我感到欣喜和荣幸。当前,新冠肺炎疫情使疾病和疾病的治疗成为日常问题,已远远超出医药的范围,这本书虽出版于50多年前,但我仍希望能对今天的读者有所裨益。

2020年4月20日

《催眠术与法国启蒙运动的终结》读后感(三):通俗科学与大革命

启蒙运动经常被视为法国革命的前身,因此罗伯特·达恩顿的工作,即在18世纪小册子材料里寻找它的思想根源,得到了学界的肯定。《催眠术与法国启蒙运动的终结》是达恩顿的一本小书,不过,达恩顿本人认为:“讨论的却是一个大问题:大革命前夕,法国人是如何看待世界的?”那么,催眠术如何塑造法国人的世界观,成为大革命前夕的重要思潮呢?

如同达恩顿所有的作品,本书的论点和论据奠定在达恩顿广泛搜集的那个时代的书籍与档案的基础之上。在印刷术、启蒙精英与出版商的共同推动下,图书大规模地进入了社会日常生活,进入了城市与乡村的许多普通家庭。阅读方式也随之发生变化。阅读原来是隐秘的私人行为,现在成为了新的风尚,人们热衷于以集体参与的形式在工场、家里、街道上进行着解读与传播。更为重要的是,“阅读热”催生了一种新的世界观的诞生。

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里说过:“在18和19世纪,印刷术赋予智力一个新的定义,这个定义推崇客观与理性的思维,同时鼓励严肃、有序和具有逻辑性的公众话语。先后出现在欧洲和美国的理性时代和印刷文化并存,并不是什么巧合。印刷术的传播点燃了人们的希望,至少人们可以理解、预测和控制这个世界以及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种种奥秘。”

催眠术就是在这样的背景里兴起的。达恩顿在本书刚开始就明确指出:“催眠术可以看作一个实例,能够说明政治如何在低俗的层面上与流行时尚缠结在一起,成为激进作者的一项事业,既能引起读者的注意,又能避开当局的审查。”

达恩顿介绍了催眠术(或称动物磁力)的渊源与发展,这项活动与一位名叫弗朗茨·安东·梅斯梅尔的维也纳医生密切有关。梅斯梅尔宣布他找到了操作人和动物身体中固有磁流体的方法,通过把手放在病人或动物身体特定部位上来回移动或者紧盯着病人的眼睛,他可以让实验对象产生身体或精神上的反应和活动。他们的肢体可能会非自动地挪动,或者麻痹,他们可能会变得歇斯底里,或者陷入昏睡。当梅斯梅尔逃亡到巴黎定居下来之后,尽管很多富有名望的科学家,包括本杰明·富兰克林,都批评梅斯梅尔是个大骗子,但是,法国民众仍然掀起了催眠术热潮,狂热支持者把动物磁力说尊奉为革命性的新精神科学。

达恩顿从“通俗科学”的角度分析了催眠术流行的原因。事实上,我们可以从炼金术、星相学、颅相学等领域,发现类似的原理。无论历史上通俗科学借助怎样的方式被呈现,其呈现者都试图展示其中所蕴含的的神秘的“力量”和“德行”,从现代科学认知程度出发的我们所认为的疯狂、愚昧的许多举措,在那时候却与真正的科学纠缠不清。就像本书所提到的,牛顿的各项研究就包括炼金术,而牛顿时代的读者是无法从他关于光和重力的理论中剔除掉神秘主义的东西的,他们认为重力是宇宙的电灵魂,或心脏中燃烧的生命之火。

同理,催眠术在18世纪科学的背景下并不显得荒谬。各种离奇的世界体系如同丛林,这种多样性与动态性混淆了虚构与真实的界限,所以,达恩顿说,基于1780年代的通俗作品作出如下结论看来是可靠的:那个年代的读者陶醉于科学的力量,也为科学家置于宇宙之中的各种真实和假想的自然之力而疑惑。所以任何看不见的液体,任何听起来像科学的设想,只要自称能够解释自然的神奇,他们就会抓住不放。

催眠术作为通俗科学介入政治领域,与它所具有的“激进”特征有关。达恩顿详细解释了“催眠术的激进特征”以及“作为一种激进政治理论的催眠术”。

达恩顿呈现了催眠术运动的高潮过程,他接着说道,将激进分子吸引到催眠术运动中去的是梅斯梅尔反抗学术机构的立场。梅斯梅尔攻击仲裁者,攻击游戏背后的规则,他的榜样作用激发了反当权集团的激进主义。达恩顿讲述了布里索、卡拉、贝尔加斯等人所发展的催眠术思想及其所促使的政治激进主义道路。达恩顿还强调,催眠师对自然的神秘主义让人想起卢梭,特别是他们经常把原始自然与社会的堕落加以对比,要求回到自然野蛮的状态。

从达恩顿的陈述里,我们可以发现,催眠术的激进特征是复杂的、多层次的。催眠术为公众提供了新奇的解释精神与行为的方法,既不同于传统的宗教观念,也不拘于正统科学的范畴。催眠术用磁流体的物理科学来诠释人们的行为举止与精神意识,而不是必须由上帝的意志或者遗传来规定,契合了社会运动的平等倾向。它在实践上也具有平等性,所有人,不仅是受过教育的精英,也包括平民、普通女性,甚至乞丐,都有可能成为催眠师,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阶级和性别的壁垒,这项活动难以捉摸的泛娱乐特征也引发了人们的好奇心,这些原因综合作用,让催眠术获得了广泛的成员基础,逐渐汇合成了大革命强有力的水流之一。

从梅斯梅尔到雨果,达恩顿继续梳理催眠术的深远影响。达恩顿说,催眠术有助于解释革命情绪的起源,1780年代的催眠术所提供的很多材料,法国人在大革命后也用来重构他们的世界观,对那些已经对旧制度失去信仰的人来说,催眠术提供了一种新的信仰,这一信仰标志着启蒙运动的终结、大革命的来临和19世纪的曙光。

历史学始终是一种意义的探究,思想史尤其如此,因为它探寻着每个时代的人类对他们的世界思考了些什么。通俗科学的最大魅力可能就是因为它从来不能被那些所谓主流或掌权者完全把控,它自身总是包含着一种重新定义,更新既有秩序的趋势。通过考察催眠术及其携带的文化动力、政治意识,我们能认识到通俗科学对人们理解科学与社会的关系产生了多大的影响。我们在现在时态上言及这个世界,但是在思想史中,我们必须随着历史的回望去修正我们的结论。今天的人们很难想象两三百年前人们的内心世界,达恩顿所做的,就是通过大量材料的发掘与复原历史现场的努力,让我们逐步接近他们的心灵。

催眠术如何影响法国人-南方都市报·奥一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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