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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确定性读后感锦集

温柔的确定性读后感锦集

《温柔的确定性》是一本由[波兰] 哈丽娜·波希维亚托夫斯卡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8,页数:400,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温柔的确定性》读后感(一):诗人报之以歌,我将诗歌化身为我。

开卷有益《温柔的确定性》-波兰 哈莉娜·波西维亚托夫斯卡

诗人报之自我以歌,我将诗歌化身为我。

若生活平静如水,诗歌也许会是激起水面最美的涟漪。

在诗人所撰写的文字中,文字是诗人的,而柔情是仅属于我们的独占。

这是一本充满了爱的文字,几乎都是满意浓浓的浪漫情诗。作者长期受心脏病的困扰在疗养期间认识了同样患病且更为严重的爱人,在相爱仅仅两年的时光里,炙热而向死而生的爱情,支撑了她后续大多数的文字,是余生的怀念,还是余生的痛。

在这些包含着爱意的文字里,有生的渴望,有挣扎的疼痛,有不能自持的撕扯,有真正永恒的爱,一如她一如既往如同一个少女倾慕所爱,而这样的爱已定格在最美好的时光里,不消不老不腐不散。

关于爱,我们依旧会有这样的坚定吗?会一如炙热之时的目光,爱抚,拥抱与亲吻吗?关于爱情,我们还能有多少坚定不移对于自我或所爱。关于爱情,不止是停留在诗里的美好。

诗歌里的咏叹,是诗人对爱的诉说,就如同告诉爱人,我一如既往,就如同让自己满载着爱的脆弱的心脏,不至过载。就如同用最孱弱的身体铸造最坚强的剑,刺破时空的结界。而爱,依旧温柔,依旧柔软,依旧如同牵手时,被包裹与依偎。

我喜欢这本书,不仅因为文字本身,更因为它的”尺寸大小“,是的尺寸。一只手可以握住的宽度是我觉得一本诗集最合适的大小。这样的大小似乎在告诉你,随时可以翻开她,她不属于高阁中的大部头,她也不高唱凯歌讲有意义的话,她只是陪伴在侧,在你桌面的一角,在需要被温柔以待的时候,在内心疲惫而麻木的时候,在孤独来袭而我们却独自迎战的时候,她都在身边,用她的文字与你自己的力量对抗包容所有锋利的灰暗。

《温柔的确定性》读后感(二):爱之咏叹调:我们通过爱存在,我们是爱

“我把我的爱情埋进脑海于是人们问我我的头为什么是一朵花的形状我的眼睛为什么像两颗星星闪耀我的嘴唇为什么比黎明还红润我抓起爱情想将它打碎但是我的手太柔软,我绞着我的手人们问为什么我的手被捆着我是爱情的俘虏”

初次阅读20世纪波兰女诗人哈丽娜·波希维亚托夫斯卡的诗集,感受到她内心平静而强大的磁场!

这本诗集很像是诗人的爱情与死亡的咏叹调……

诗人的一生曲折跌宕,9岁时在二战的炮火中,因长时间受冻而导致心脏严重受损。

1958 年,23岁的她乘船到美国费城接受心脏外科手术的治疗,术后在马萨诸塞州的史密斯学院攻读硕士学位。

三年后,诗人学成归欧,在波兰克拉科夫雅盖隆大学,攻读哲学博士学位……

心脏病的阴影笼罩着诗人苦涩的人生,但诗人并未因此自暴自弃,她勇敢地选择面向太阳,寻找温暖的光明——

诗人巧妙地将生命比喻成一个温热的情人,勇敢地向它发出生之渴望与不安之声,反抗死亡的降临,着实令人动容,仿若听到诗人一呼一吸之沉重!

后来,不到30岁的诗人在疗养院期间和一位绝症晚期的病人阿道夫·波希维亚托夫斯基相爱并结婚。

两年后,诗人的丈夫病故,她成了寡妇,化悲痛为力量,写了诸多动人心弦的抒情诗——

缅怀爱情与思虑死亡成了诗人生命存在的重要因素,比如诗人以红色和金色象征热烈而高贵的爱情、以绿色象征希望、以金黄色象征春天的灿烂浪漫……

在诗人的诗歌中,我深刻地体会到了诗人生命真实的疼痛,生命挣扎的痛苦。

但诗人悬停在空中的心始终保持着对宇宙万生万物无限的热爱,她以乐观抵抗悲观,活出了生命的韧劲和向上生活最美好的姿态——

诗人的诗歌结构简洁、内涵丰富,诗中的词语和意象及比喻凝练隽永,富有乐感,仿佛一条条通往星辰大海的涓涓细流,穿透黑暗,遇见星河!

《温柔的确定性》读后感(三):“我们,也能分裂自己,真的”

该文章是译者李以亮老师为《温柔的确定性》撰写的译者序。跟着李老师一起进入波兰女诗人哈丽娜·波希维亚托夫斯卡真实而富于魅力的一生。

哈丽娜·波希维亚托夫斯卡(Halina Poświatowska,1935—1967)是波兰著名诗人,也是波兰战后文学重要的代表人物之一,她的抒情诗感动无数,也备受人们的喜爱与称赞。波希维亚托夫斯卡英年早逝,生前出版的作品不多,主要有诗集《手的颂歌》《又一个回忆》等,反而是在她去世之后,波兰国内出版了她的多种诗集,其中最重要的是四卷本《选集》,头两卷为诗歌作品,包括近五百首抒情诗。1997 年,为纪念诗人逝世 30 周年,诗集《是的,我爱》在克拉科夫出版,为波兰语和英语双语对照,收录了波希维亚托夫斯卡以爱情诗为主的作品。在诗人去世后的半个多世纪里,她的作品被翻译成包括英语、立陶宛语、法语、意大利语、波斯语等多种语言在世界各地出版。

波希维亚托夫斯卡,本名海伦娜·梅加(Helena Myga),出生于 1935 年 5 月 9 日,这既是季节的春天,也是年轻的波兰共和国的春天。1918 年波兰复国(史称第二共和国),社会整体上洋溢着一种欢欣鼓舞、积极向上的气氛。自此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的二十余年,是波兰诗歌活跃而兴盛的一个时期,以华沙和克拉科夫为中心,各类传统、先锋派的诗歌团体形成,涌现了波兰现代诗歌史上不少著名的诗人。而波希维亚托夫斯卡出生时,波兰社会正在发生巨大变化,社会经济出现危机,法西斯威胁与战争风险也越来越严重。

波希维亚托夫斯卡出生的地方是琴斯托霍瓦(Częstochowa), 位 于 波 兰 南 部, 属 西 里 西 亚 省,它的历史可追溯至 13 世纪。波希维亚托夫斯卡天生丽质,聪颖敏感,本来应该有一个非常美好的前途与未来。不幸的是,1939 年战争的爆发给她带来了厄运。她虽然在战争中活了下来,却在九岁那年的冬天,因为长时间受冻而心脏严重受损。战争结束后,她先后到首都华沙和克拉科夫求学,但是由于患有严重的心脏病,波希维亚托夫斯卡不得不寻求有效的治疗。而由于她的身体太过虚弱,乘坐飞机对她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1958 年,她乘船抵达美国费城,准备在那里接受心脏外科手术的治疗——好心的波兰人和波兰侨民为她募捐了一切费用。当时手术十分成功,恢复也很迅速。更令人惊奇的是,年轻的波希维亚托夫斯卡执意选择留在美国继续求学。她很快被位于马萨诸塞州的著名院校史密斯学院录取,虽然那个时候她还不能熟练地使用英语,却在仅三年的时间内完成了全部课程的学习并取得硕士学位。1961 年,她获得了一个全额奖学金的机会,本来可以在斯坦福大学哲学系继续攻读博士学位,但她放弃了机会,毅然选择回国。在她的诗里,多处可见流露出的思乡之情。

回到欧洲后,波希维亚托夫斯卡短暂地游历了巴尔干半岛和其他一些国家,最终回到克拉科夫。克拉科夫是欧洲最古老的城市之一,也是波兰第二大城市,教育处于领先地位。她在著名的雅盖隆大学注册,准备继续进行她的学术研究,攻读博士学位——她研究的领域是分析哲学。然而,终其一生,波希维亚托夫斯卡都生活在心脏病的阴影下。她常常感到呼吸困难,胸部疼痛,需要充分的卧床休息。但为了增强体质,锻炼心脏活力,她经常在楼梯上做跳跃练习。波希维亚托夫斯卡没有沉溺于身体和精神的困苦,她渴望生活。这不仅可从她当时创作的诗歌和写给友人的书信中得到证实,也是跟她有过交往的人对她共同的评价。

在治疗期间,波希维亚托夫斯卡在一所疗养院里遇到了一个晚期病人,他叫阿道夫·波希维亚托夫斯基(她婚后的姓氏即因此而来),他们相爱并结婚,但是她的丈夫在两年后病故。波希维亚托夫斯卡深感悲痛,把爱深藏进内心和诗歌之中。她写下了大量动人的抒情诗,它们也构成了波希维亚托夫斯卡全部作品里最丰富、最深刻的一部分。

依靠性格里的坚韧,波希维亚托夫斯卡重新开始生活,诗歌写作也没有停止。如果认真阅读她这个时期的诗歌,甚至不难发现其中某些明亮的色彩。与她同代人的写作相比,波希维亚托夫斯卡在诗歌的敏感性、力量等方面均不逊色。她出版了诗集,虽然不多,却很快成为当时波兰著名的诗人。然而,不幸的是,1967 年 10 月,波希维亚托夫斯卡不得不在华沙再次接受心脏外科手术,不久由于术后并发症告别了人世,年仅 32 岁。

波希维亚托夫斯卡的精神主要成长于战后,她开始写作的时候幸运地赶上了波兰社会“解冻”的时期。战后初期的波兰,诗歌出现了许多问题,老一代诗人许多受到批判,少数仍然能够写作的诗人又在坚持固有风格和适应新环境方面遇到冲突,新一代诗人虽然初展才华,但还没有找到自己真正的声音。转折发生在 1956 年,其时社会和文学方面都出现了一个史称“解冻”的新时期,波兰文坛很快便显示出百花齐放的迹象,出现了鲁热维奇、赫贝特等后来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大诗人。这些应该说只是波希维亚托夫斯卡开始诗歌之旅的外部环境,而波希维亚托夫斯卡的诗歌写作最明显的特征是个人性,甚至私人性,而非政治性。

笔者认为,波希维亚托夫斯卡最动人的地方,是她诗歌里穿透死亡阴影的顽强生命力,她是一位真正向死而生的诗人。如果将她与中国读者比较熟悉的北欧女诗人索德格朗进行一个简单的比较,不难发现,这两位女诗人都生活在严重的疾病和死亡的威胁之下。但从索德格朗的诗作来看,她似乎一直徘徊在死亡的阴影里,虽然也不乏生命力和反抗意志,正如已有论者指出的,索德格朗依靠的武器是尼采哲学,如同尼采终究不脱悲观主义,索德格朗在大多数时候也笼罩在阴郁、迷茫的阴影之中。然而悲观主义,至少诗歌的悲观主义,却是波希维亚托夫斯卡明确拒绝和反对的。她看到艾略特诗歌的流行和影响,写诗说:“悲观主义疯狂蔓延 / 驯化我们的思想 / 如野草驯化地球之表面。”她还语带讽刺:“你可以 / 从当代诗歌的各种选集 / 和超过三十岁的那些人眼中 / 清楚发现这一点。”

然而,波希维亚托夫斯卡借以反抗悲观主义的,不是简单的乐观主义,毋宁说是某种“严肃的乐观主义”(萨特语)。作为一名极其尊重个体感受之真实的诗人,在她的诗歌里,所有来自生活和经历的细节与体验,无不浸透着活生生的疼痛、挣扎和反抗,体现出诗人“可以被战胜但不能被打败”的信念。

她的一首无题诗,这样写道:

一切都是真实的,连同死亡的疼痛。不难想到,这应该是作者在情绪极度低落,甚至有了自杀冲动的瞬间写下的一首短诗;诗人并非如有的研究者所认为的,从未产生过自杀性的意图,而是以肯定生命的非常的热情,否定了自杀的念头。尼采曾在自传中写道:“正是在我的生命遭受极大困苦的那些年,我放弃了悲观主义,自我拯救的本能不允许我有怯懦的软弱的哲学。”我们知道,尼采虽然最终走向了他的“强力意志”的超人哲学,却依然打上了浓厚的悲观主义的底色。作为诗人以及研究分析哲学的学者,波希维亚托夫斯卡坚持的正是她借以对抗死亡阴影的生活的热情。这种热情,正是“使艺术家忘怀人生劳苦的那种热情”,是“艺术家的优点”。(叔本华语)它也正是波兰诗人扎加耶夫斯基后来宣称要捍卫的热情。

以译者对波希维亚托夫斯卡诗歌的了解,她极重视用词的简洁和新颖,同时,对于意象的选取,尤其注重使其浸透个人的感觉,追求独特、鲜活的意象,以造成陌生化的效果。而陌生化的分寸也是极其重要的,过分的陌生必然导致晦涩和古怪。波希维亚托夫斯卡显然十分清楚这一点。因此她诗歌的风格整体上是不晦涩的,相反,多以质朴、清新、诚挚的格调取胜。她的诗也没有受到那个时期激进女权主义以及后现代主义各种思潮的影响。她的诗是扎根于波兰诗歌和文化土壤的艺术之花。我相信读者不难清楚地从她的作品里感受到这些,在此不多赘言。

有研究哈丽娜·波希维亚托夫斯卡的学者认为,如果她的写作不被死亡中断,赢取诺贝尔文学奖也不是一个太过大胆的假设。当然,假设终究是假设。但是,为波兰赢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另一位女诗人,一贯惜墨如金的辛波斯卡,却为纪念这位才情卓异、过早离世的杰出同胞,写过一首题为《自体分裂》的诗,全诗如下:

在这首诗中,辛波斯卡的情感是一如既往的节制,但是我们不难感觉到她对早逝的诗人的欣赏与怀念。死亡的深渊围绕我们,死亡的深渊却隔不断我们。笔者在对辛波斯卡和波希维亚托夫斯卡诗歌的对比研读中,也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即两位诗人的某些作品具有很强的“互文性”,比如辛波斯卡的《一间空屋子里的猫》与波希维亚托夫斯卡的《蝴蝶怎么办……》在构思与诗核上都非常神似。笔者有理由推测,波希维亚托夫斯卡很可能在某些时刻启发过辛波斯卡。例子不止这一个,读者不妨从此角度发掘研究,我想会有助于形成对“波兰诗派”的整体认识。另外,我一直认为,较之读到一些不错的诗歌文本,读一个真实而富于魅力的人,似乎更值得期待。在我看来,波希维亚托夫斯卡便首先是一个令人喜爱,甚至大可推崇的极具魅力的人。也许正因为如此,作为一个诗人,她尤其值得研究和欣赏。

来自书《Poświatowska we wspomnieniach i inspiracjach》

在波希维亚托夫斯卡去世后,她的诗歌在国内外的影响力丝毫没有降低的迹象,其诗歌遗产不只限于被诗歌爱好者追捧,也在逐步为诗歌界专家、学者与诗人所重视。此前我也留意到少量汉语翻译的波希维亚托夫斯卡诗歌。十多年前,我从互联网上读到她诗歌的英译时曾转译过一些,最近几年在国内的诗歌刊物上陆续发表了四五十首,得到不少诗人和读者的喜爱、鼓励。最集中的翻译工作是在前年,半年多的时间里我翻译了四百多首,是波希维亚托夫斯卡正式诗集所收录的作品的全部,去年我又补译了几十首她的两卷本选集外的诗歌。现从全部所译诗歌里面,挑选出代表诗人作品的风格特点、整体水准的二百多首诗歌,希望能够呈现出诗人清晰的风貌。我对诗歌翻译的基本要求是“以诗译诗”,如果把诗翻译得不像诗,准确说,读起来味同嚼蜡,失去诗性,那一定是失败的。我希望以诗译诗,在忠实的大前提下,追求神似而不仅仅流于形似,这很难,但我愿以此要求自己。由于水平有限,虽然我想我已尽力而为,但究竟做得怎么样,还是有待各方面读者的检验。在此,敬请读者诸君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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