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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响处是吾乡读后感精选

歌声响处是吾乡读后感精选

《歌声响处是吾乡》是一本由狄马著作,领读文化/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6.00,页数:288,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歌声响处是吾乡》读后感(一):捧一把黄土,仰头唱出一支歌

听民歌是什么体会?其他国家听得少,要说起蒙古长调的悠扬,新疆民歌的明快,西北花儿的淡淡乡愁,还有陕北信天游的高亢明亮...那可真是说不完的。作家狄马笔下的黄土高坡是回荡着音符的黄土地,《歌声响处是吾乡》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文化有时不写在纸上,刻在石头上,走访一方水土,听听乡音,为一支名额驻足,就找到了这一处的文化命脉。 《歌声响处是吾乡》从民歌、说书、方言、历史与人物五个方面勾画了属于黄土地的文化地图,厚重而富有内涵。信天游唱的是小情人间的低语,秧歌要唱得不间断,要是唱到半节没词了会被认为不吉利;为了生计农忙时在田地劳作,农闲时回归本职工作,兼顾唱秧歌。而开唱后还有门道--说要把一排唱完,就算是二十多家每家唱三个小秧歌一口气唱七十多首不重样的,也要顺顺当当唱下来。尽管表演者将这归功于“年轻、记性好”,但这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完成的任务。而唱老秧歌只会记不变通的“死词”是过不了“彩门”(用三根木棍搭起来的门型架子,用丝绸彩带包起来,代表驿站的大门)的,面对“彩门”前不同角色的扮演者,要求演唱者随机应变唱出与角色有关的典故,如果唱不出就会被拦在门外。这样的表演堪称是行走的传统文化,唱词围绕典故千变万化,不变的是劳动人民的智慧与农闲时自娱自乐的乐趣,这与被搬上荧屏的、固化唱词的表演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除了秧歌,说书也堪称是黄土地上民间叙事文学的活化石。说书讲究有开场有收场,这一本书说完最后点题,或讲义气或谈孝义都是宣传传统道德积极的一面。而这一门艺术经过流传而与宋元话本间有显而易见的相同点:题材多为爱情、公案、讲史、神怪、才子佳人,忠臣良将等,不过在情节上存在一些变动。如宋元话本中名篇《快嘴李翠莲》,讲的是一个名叫翠莲的女子生性嘴快且话多,出嫁后把丈夫、哥嫂骂了个遍,被休回娘家后在娘家也呆不下去最终出家做了尼姑,而在陕北说书《快嘴》中李翠莲换做了李秀兰,见人怼人言语不饶人也变成了性格开朗,帮最笨的丈夫“维权”的好妻子角色,从一味地斗嘴、攻击对方的单一角色变得更加多面且鲜活;而说书中的一些小段也不仅限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传统叙事性,如《十不亲》从天和地说起,说到父母、亲人、儿女等等围绕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的情感关系,历数了”人生实相“的虚空,与《红楼梦》中甄士隐家破失女后对跛足道人唱的《好了歌》有异曲同工之妙。艺术有时是想通的,不同的展现形式让他们有不同的受众,但是内核却往往殊途同归。

《歌声响处是吾乡》读后感(二):向每一位书写文化的作家致敬

我打小就很佩服那些能够不忘家乡风俗文化,并且将这些记录下来的人。因为我觉得他们就好像是上苍派来到大地的使者,将一片土地留下的印象记录下来,刻在血脉深处不可磨灭。每一代中国人都会有那么一批人在试图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去寻找乡土中承载着的文化,为这一份文化创造传承的路径。前人或许难以再次直面交流,但后人能通过文字的阅读或是文物的观赏亦或是艺术的浸染等形式,去再度体会那个乡土社会的氛围,感受曾经在这片土地上曾经发生的种种。所以我说这批人是值得敬佩的,书写文化的作家——狄马老师也是。

《歌声响处是吾乡》封面

《歌声响处是吾乡》这本书是一本文化随笔集,是狄马老师历时18年,对于生他养他几十年的那片土地的一个剖析和记录。在这本书中,我们可以看到在那片黄土地上野蛮生长的艺术,民歌、说书等,还有一些历史故事的记载。狄马老师用他所知道的事例,用最通俗的语言,用文字向我们传达了这一切。

我认为讲方言的那一部分非常有趣。不记得在哪看到过这样一个对方言的描述:一个地区的方言汇集了那个地区独有的、特色的文化。如果一个地区没有了自己的方言,相当于丢失了该地区文化,丢失了文化就相当于丢失了根基。我挺赞同这种说法的,方言是在历史的洗礼下代代相传的语言,不管人在不在那,但语言一定存在那,更何况,思维的交流、文明的进步也少不了语言的交流,方言是同处一块地区的人们最密切的交流方式。狄马老师结合了《水浒传》里的一些典型词语,配上拼音,来了一场口舌激荡的盛宴。我用配上的拼音,将提供的句例读了一遍,莫名觉得自己以前读的水浒是错的,没有那乡土味儿。有些读着读着,自己就笑了起来,非常有意思。我觉得吧,在他乡听到亲切的方言,莫过于一种幸运吧。

还有民歌部分。在广西这边,有一种风俗就是唱山歌,这边唱罢,那边又开始唱。当我看到狄马老师书写的民歌时,有一种熟悉感,可能歌声这种文化就好像网络流行语一样,不管去到哪都很受用。

用一首民谣去感受来自大地的气息:

“乌云汇合 乌云高空踏步

再生泥河 就投身激流冲水坝

可听到雷声滚滚

可感到怒潮来临”

当歌声在家乡响起,是否有一种情感在向你呼唤呢?

《歌声响处是吾乡》读后感(三):狄马的乡土文化史

一个人对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总是记忆最深刻的。对狄马来说,他在陕北乡村的成长经历让他一直保持着对乡土的浓厚感情,最后在他50岁的时候凝聚成为这本《歌声响处是吾乡》。

我和狄马、袁凌年龄基本相仿,也都经历过差不多类似的乡土别离,如今都在西安碰了头。袁凌在年初出版了《在别处》,狄马在年末出版了《歌声响处是吾乡》,这一年似乎大家都在怀念乡土中走过。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乡土与童年、爹娘是不可分割的,而我们只是在成年后背井离乡,被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我生在关中,袁凌生在陕南,狄马生在陕北。虽然同属一省,但关中、陕南和陕北是截然相反的三个地理板块。关中即渭河平原,是中国农耕历史最悠久的富饶之地,也是周秦汉唐的帝王之都。陕南多山,属于鱼米之乡,不少都是湖南湖北和四川移民。

陕北虽处于黄河以南,却沟壑纵横,农牧参半,自古都是中原农耕文化与草原游牧文化碰撞之地;从生活习惯与社会文化方面,陕北与甘肃、宁夏、内蒙、山西等接壤的河套地区构成一个相似的文化单元。陕北文化与陕南文化一样,都与关中文化差异极大。因此,当我读到这本书时,竟然有一种异域文化的猎奇感。当然,从乡土中国这个大背景来说,我又能感同身受。

关中是中国传统戏曲的发源地,秦腔是中国最古老的戏曲,我从小耳濡目染都是各种秦腔戏。这些戏不仅排场的大戏,还有十人八人演的小戏,也就是木偶戏和皮影戏。但关中没有说书,也没有民歌。陕南则主要流行花鼓戏,唱起来很热闹,与秦腔大不一样。关中因为平坦如砥,虽然东西长达八百里,但东府与西府在风俗习惯语言上大致一样,极其同质化。相比来说,陕北沟沟壑壑,加之地缘因素,在文化多样性上远胜关中。

坐火车从关中最西边的宝鸡到关中最东边的渭南,几乎没有多少涵洞和桥梁,但从西安去延安或者从西安去安康,却火车几乎一直在隧道中穿行,这在火车出现之前,可以想象交通是多么不易。一直到二三十年前,从陕北或陕南到西安,仍要绕道山西或河南,从潼关进入关中。关中因为交通便捷,传统的乡土文化早就荡然无存了,相对而言,陕北因其闭塞,其乡土文化反而保留得很多,消失得慢一些,这让狄马能够打捞出许多让人惊叹的细节。

在这本书出版之前,我就已经从狄马的公号上断断续续看了一些篇章,以前看过很多他的杂文,现在看他的历史文化随笔,别有一番趣味。狄马的这些文章写得极其细腻而充满温情,读着书,常常让我感觉如听老汉讲古,一切都历历在目。

我曾经将狄马与路遥做过比较,他们虽然都毕业于延安大学中文系,但狄马读书要比路遥多得多,因而在思想文化方面比路遥走得更远,总体来说,路遥既不是一个传统的陕北人,也远不是一个成熟理性的现代人,而狄马则相反,他在思想观念上已经完成了现代启蒙,同时有在内心深处始终保留着一个传统陕北人的身份认同。这就像是他在书中写到的两个陕北说书家——韩起祥与张俊功一样。

在这本书里,狄马所叙述的内容是乡土的,但他的叙述手法是现代的。对今天的人们来说,乡土时代基本已经成为一种逝去,与现代人之间产生了隔阂,让人难以理解,或许,也只有像狄马这样作者才能够带领我们进入其中,让我们沉浸其中,去感受那些在黄土高原唱歌的人们。

人为什么要唱歌?这其实跟人为什么要写作一样。大概没有鸟会问鸟为什么要唱歌,但人却常常会问起这个古老的问题。并不是所有人都爱唱歌,其实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唱歌。在人类社会中,会唱歌且爱唱歌的人总是极少数,而在陕北这块最贫瘠的土地上,却盛产各种天才歌者,这是多么令人惊异的事情啊。

《歌声响处是吾乡》读后感(四):黄土为主 众生皆客:歌声响处是吾乡

这是一本与陕北有关的历史文化、民间艺术方面的散文随笔合集。说起陕北,我眼前浮现的是黄土高坡上一群打着腰鼓的生龙活虎的西北汉子,那背景的蓝天白云、脚下飞扬着的黄土,一群穿着白头巾白色对襟衣裤佩着红艳艳的腰带、腰鼓,系着红绸的无数飞扬的鼓槌,构成了一幅动态美图。这样热火朝天的场面像是刻在我的脑海里,是生生不息的黄土地精神吧?当我手捧着这本《歌声响处是吾乡》时,我又觉得我浅薄了,因为那只是黄土地民间艺术的一面。在这片有着五千年文明历史的土地上,古老的民族呈现着广阔的、深厚的、多层次的传统文化,我们甚至还不能知其一二。

《歌声响处是吾乡》是陕北籍独立作家狄马的作品集,共分为五部分:民歌、说书、方言、历史、人物,共22篇文章。此本文集有以下特点:一是成文时间跨度长达18年,最早的是2003年写下的《贺四与他的“走场说书”》,最近的则是2021年写的《陕西名士王雪樵》。二是文章“内容广”,包括陕北民歌、说书、方言、历史地理、人物、传统等多方面的话题;三是“文体杂”,因成文目的多样性决定了文体的不一致,有长篇的采访笔记,有短篇的散文游记,有正经的学术论文,也有应邀随性起意书写的序跋评论。但总的来说都是关于陕北故乡的乡人、乡土、乡音、乡韵、乡情等历史人文的东西,是古老的黄土地上真实、详尽、深入的记录和剖析,是作者通过对自己脚下这片千百年来战争频仍、苦瘠贫乏土地上顽强生长的民歌、说书等民间艺术,乃至地方方言、历史传承、艺人故事的记述。狄马在《后记》中说:“什么是历史?它是与人类的尊严和情感紧密相连的伟大记忆。因而,它的构成除了官方的文献、志书和考古发掘的文物古迹外,还应当包括个体的呐喊、吟唱和歌哭。甚至可以说,正是有了这些关乎个体生命存亡、苦乐忧患的点滴记录,才构成了一部真实的历史。”《歌声响处是吾乡》饱含着对这片黄土地的热爱,用自然但深情的笔触书写着黄土地上的历史文化、民间艺术和生命故事。作者试图展现出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与命运抗争的复杂图景,关注并担忧着故乡文化在新时代变革中的传承和发展,尤其是古老的即将消失的传统的记载。作者写道:“我想为一方水土上的人口打捞一些“口头文学”的资料,为一个古老种族储存一些更为秘密的情感,为底层的历史提供一些更为性感的片段。”

就是这样一本书,无处不在的陕北文化魅力吸引着你我。“我口唱我心”的原生态民歌“信天游”,“信天游就是没梁的斗,甚会儿想唱甚会儿有”,“信天游不断头,断了头,穷人没法解忧愁”;乡土文明酒桌上的酒曲,不止是赞主家的《敬酒歌》,还有“寓教于乐”的历史典故;流行于山村民间的故事精彩纷呈曲调悠扬流畅音色自然圆润的陕北小调;还有陕北说书,吸纳了道情、眉户、碗碗腔、秧歌、话剧、电影等音乐元素的说唱艺术……已惊叹于民间艺术的创造力,惊叹于民间语言的表现力和感染力,更惊叹于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在长期与自然相处与斗争中提炼的人生智慧:生死无常、自然达观、万事皆休、了无羁绊。黄土为主,众生皆客。

《歌声响处是吾乡》读后感(五):陕北“老汉”的文化记忆

说到黄土高坡,我脑子里就会出现“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大风从坡上刮过……”这首打小就爱听的歌。不过这首是1987年,陈哲为了帮央视拍摄一部关于知青下乡的纪录片,和朋友一起去雁北地区采风时写的词,并非是陕北的原生歌曲。这本书里则向我们介绍更加粗犷又极为真诚的地方歌曲,其魅力十足,不加修饰,直击人心。本书的作者狄马本就是陕北人,其书写语言同这些原生态的歌曲相近,读起来黄土味十足,很对我胃口。尤其还讲述了很多我所不知的文化及风土人情,让我更加感兴趣,足见作者的知识之广和对当地研究之深。

第一章是谈民歌的,作者细致分析了为何陕北民歌如此有生气。比如对叠词的使用“想你想的不能能,趴在地上画人人……”,对虚词的运用“呼咳呦”“哎咳咳”,以及衬词的用法“说哪”“这个”“呀”等,不仅是列举,而是从专业方面看这些,涨了不少知识。接着还从赋、比、兴的手法来解读了很多民歌的表现手段。这和我过去单纯觉得陕北民歌有趣不同,对这种老百姓创作的艺术有了欣赏的视角。

这本书涵盖的知识内容十分丰富,例如分析民歌的地域特性时,从《诗经》、《水经注》等文献还有法国人丹纳的理论,讲述“山对文化和艺术的传播起着一种阻碍和分割作用,而水则是一种通道和桥梁。”这对于喜欢看社科书籍及在一些山村里流浪过的我来说,很认同这个说法。后面又介绍了重耳川的本土文化,里面讲秧歌的部分最令我在意。在东北长大的我,曾以为秧歌只存在于东北文化之中,没想到陕北也有。看下来,也能发现二者的秧歌存在的作用都有所差异。这也是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吧,不同的水土,演变出不同的调性。其中秧歌队过三彩时,伞头还要跟主队唱问答体,“什么女替父去从军?什么女领兵把西征?”甚至不是提前排演好的。这让曾在广西生活些年的我想起了刘三姐的那几句“什么水面打跟斗?嘿了了啰……”不由得感叹,文化的互通与差异真是太好玩了。希望以后有机会去陕北的村子见识一下这种秧歌,包括作者所言,真正的原生态歌曲不是舞台上所能展现的,只有在当地的环境里才能感受。

但另一面,作者也直言,“信天游及各种俚曲小调成了舞台上拿奖的东西,真正在山里反倒没人唱了。”这情况和我曾经去过的一些少数民族村寨类似,年轻人都离乡务工,老一辈人相继离世。传统只存在于一些人的记忆里,剩下残败的老房子也只待推倒了。

再谈一下整本书,除了民歌的话题还有说书、方言、历史等,是作者前后跨越十八年的文章,用作者的话说, “足以把一个后生写成一个老汉”。我们需要这样的“老汉”,没有他,就没有了这些可以留存的文化记忆。而对于整个大地,我们留下的记忆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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