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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传读后感1000字

嵇康传读后感1000字

《嵇康传》是一本由王晓毅著作,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页数:31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嵇康传》读后感(一):乐莫大于无忧,富莫大于知足

“乐莫大于无忧,富莫大于知足。”——老子

每每看到那些令人恶心、反胃、难受、害怕的社会新闻之时,我总在好奇是什么支持我们国家人均寿命不断延长的?我们吃着大量的“三花淡奶”科技食品,看着一个又一个气愤发怒的新闻,怎么还能在现实生活中保持平静的心态生存呢?

尤其是今日经历的建国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无数民众连努力地正常的生活都已艰难,网络提供的怒火发泄平台是否真的可以消弭生活的困苦?至少我做不到,做不到完全将看到的、写下来与生活中的我隔绝开来,发自内心的悲观和无力情绪在不断肆意蔓延。我试图学着杨宁教授所说“给自己找一个理论”支撑,目之所及便是书桌前的这本《嵇康传》。

此书原为王晓毅教授尚未到不惑之年,与嵇康去世年岁相近,那种对嵇康发自内心的热爱与敬佩燃烧了这个尚值壮年的年轻学者,他以强大的学术功底为基,以饱满的情感、激扬的文字搭建起嵇康的人生哲学大楼。他以一句“在场的活人都会衰老,而嵇康永远不会变老,在千秋万代的历史记忆中,永远是39岁”表达内心对嵇康的惋惜之情。

增订之后的《嵇康传》实则也是保留了当初的原作,添加了几篇最近所写文章而已。没有做较大的改动,其原因在于那是他青春时代对一位古代文人的敬重,今日再去大幅修改容易使得文章丧失了当时“热气”,失去了那种汹涌澎湃的气势,这也是这本书吸引我的地方。全书虽是学术论著,分为六个部分,但从其书写情绪中可以感受那内在的贯通性,不易因阅读中断而丢失阅读的趣味与意味。

而且书中的侧重点集中在嵇康的“逍遥之道”的哲学思想观上,这些观点与现实的我情绪吻合,探索古人的“逍遥”之道本就是在拯救自己。嵇康继承了老庄的养生思想,几十年的生活实践,他写出的《养生论》是中国养生学史上第一篇较全面、较系统的养生专论,后来还写了《答<难养生论>》回应向秀。后世养生大家如陶弘景、孙思邈等对他的养生思想都有借鉴。

在这两篇中,嵇康明确表达出养生之难的五点:名利之心、喜怒情感、声色欲望、美味嗜好和精神焦虑。核心问题便在于不正当的欲望,解决这一问题是步入养生之道的第一步,私以为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克制”自是养生之道的核心。有了“道”方可去追求术,清心寡欲、辟谷服食、呼吸吐纳等多种方法的结合才能走上延年益寿的康庄大道。

其要义在于精神与形体的和谐,有一个健康的生活,努力做到孟子所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为而不为,是谓君子为与不为之道也。”肯定个人的智慧与爱欲,满足于当下的生活,不过多消耗身体,精神融于天地间,享受着自然的甘泉、朝阳,精神与形体都达到自然无为的玄妙境界。

身处混乱的两晋时期,嵇康一边渴望归隐田园的生活,另一方面深知无法那混乱的时代,他只能尽可能的一边入世,一边文字出世,他的逍遥多少带有那个时代的无奈。由此而看与霍尔顿渴望成为麦田里的守望者情绪相似,嵇康走的更远的地方他希望能活得更久一点,看看那更遥远的生活,看看稳定之后的时代,可惜天纵英才早早将他收了去。只希望大家努力地活着,看到那不知是好是坏的未来的生活吧!

《嵇康传》读后感(二):思辨养生的那位“美男子”

在那躲躲闪闪的文字后面,可以感到一种近乎心死的悲哀。——《嵇康传》

论清流名士,必要数“竹林七贤”。七贤中又数嵇康最为人注意和赞颂。据说他是一名“美男子”,根据王晓毅的考证,嵇康应该是一位身高1.85米且容貌清秀,符合当时审美的“美男子”。

不过,从南朝的《竹林七贤画像砖》看嵇康,他的容貌不太符合今天“美男子”的审美。这是题外话。

此前提到董上德的《世说新语别裁详解》,这本书讲述嵇康的时候,结合《世说新语》对其评价是“一位悲剧人物”。他不屈服于司马政权,宁死不屈,在刑场上惦记的不是自己即将丧命而是乐曲《广陵散》将要失传。如此传奇的一位人物,他的故事究竟如何?《世说新语别裁详解》提醒读者那个时代人物的复杂性,但也只略谈一二。

嵇康死后,不少文人志士都视他为偶像或榜样,为其所写的纪念与赞颂文亦数不胜数。除了古籍,近世中写嵇康最为著名的要数鲁迅,他被称之为“嵇康身后的著名知音之一”。(董上德《世说新语别裁详解》)

王晓毅在上世纪90年代也写过嵇康,其著作为《嵇康评传》。时隔28年,这部小书在稍作修订后以《嵇康传》再版,王氏特意保留了年轻时对嵇康毫不掩饰的感情,激昂、惋惜,而其通俗流畅的表述也让大众读者有机会进一步了解这位远在古代的清高“美男子”。

《嵇康传》虽按常规把嵇康的人生划分为六个阶段,实际上重点以嵇康之思想精神去论述与呈现他这一历史人物形象,这是他最宝贵的地方,也是解释他何以为他的关键——什么环境造就了他,他又如何影响后世。

老子盛行的当时,嵇康却选择关注庄子,这或许就已说明他“叛逆”的一面,他不顺应主流又不愿圆滑妥协,正如孙登说他“保身之道不足”,悲剧色彩早已注定。不过《嵇康传》却指出嵇康性格矛盾的一面。比如他明明不愿身入官场,可他不但迎娶了曹氏皇族的长乐公主,还步入仕途。但也因于此,嵇康卷入政治漩涡中难以全身而退。

不矛盾的是他站曹氏政权的立场而不屈服司马政权。与其他人一同隐居竹林,更多还是观望政治形势的原因。后人普遍记忆中,“竹林七贤”是一个团结的不屈服于现实名利的团体,事实却是司马政权稳定以后,七贤因此而分化。比如阮籍、山涛、王戎,都为司马政权服务,但嵇康对司马政权的个人态度,从观望、困惑变为对抗。

作为司马政权的反对派,嵇康不断发表不敬言论,司马政权早已视其为“眼中钉”。吕安案成了司马政权铲除嵇康最好的机会,加之当时社会各界不断为嵇康求情、请愿,让司马政权意识到嵇康的影响力对其的威胁,不绝之则后患无穷,于是就有了后来嵇康在刑场弹奏《广陵散》的一幕。

“身不由己”是“竹林七贤”面对政治时的共同处境,这也是引起时人与后世共鸣的重要因素。有人选择妥协,有人选择装傻,嵇康选择反抗。为了坚持反抗而英勇就义,不是谁都能做到,这也是为何嵇康成了后世文人追崇的对象——他是勇气的代名词,是浪漫的理想的符号。所以,越是社会动荡、价值失落的时局,人们越崇敬嵇康。

此前已述,《嵇康传》重点提及了嵇康的思想精神,这主要体现在他与当时的辩论环境上。魏晋虽远离我们的今天,但他们思想内涵之深刻及其辩论术也足以让我们敬佩。嵇康如何与他人展开精彩辩论,王晓毅在书中有足够详细的解析,在此想略提或许大众更关心的“养生之辩”。

生死问题从古至今都是国人密切关注的问题,嵇康等人亦不例外。如何养生,嵇康与向秀曾进行过论战。嵇康的主张与今天普遍的提倡颇有相似之处,比如养生首先要养神(情绪稳定),其次是注意饮食营养方面的均衡,第三是不过度不纵欲,总之,要清心寡欲,淡泊名利。向秀站在嵇康对立面提出反对意见,嵇康又给出自己的观点。总结而言,无非是人要懂得自足自乐,而养生之难在于解决不正当的欲望问题,不正当的欲望主要体现在名利、情感、声色欲望与美味、精神各方面,所谓清心寡欲,淡泊名利针对的便是这几方面。不摒除不正当欲望,再高明的再多的养生术都无济于事。

如果嵇康圆滑一点,躲过了处刑,他会不会遵循着他的养生术而长命百岁?

《嵇康传》读后感(三):“多想捞起那个冤魂,垂一条思念的绳”

初识嵇康,是在高中时期写作文,当时老喜欢引用嵇康的事迹。但其实彼时对嵇康几乎一无所知,只是机械地搬运各种作文素材上看来的嵇康事迹而已,另外还因为那句“龙章凤姿惊天人”做了颜狗。

现在回过头来再看,上述对嵇康的肤浅认知很难称之为初识,充其量是臆测。真正地初识嵇康,大概要从这本《嵇康传》开始。

王晓毅先生的这本《嵇康传》并不厚,但却格外有分量,不仅还原了嵇康短短39年的人生,同时还深刻再现了那个“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的黑暗时代。

我们对于历史人物的认识往往需要借助各种标签,比如提起嵇康,我们会很自然地想到竹林七贤,继而又想到隐士。

诚然,这些标签有助于我们建立理解历史的框架,但同时这种框架有时极其简略,乃至于是存在偏差的。

如果我们将嵇康简单地理解为隐士,那我们将错过他人生的复杂与矛盾,而这恰恰是最重要的,也是《嵇康传》一书所重点呈现的。

将竹林七贤视为隐士的说法其来有自,他们信奉老庄道家学说,而司马迁在《史记》中给老子的定义就是“隐君子”,这一说法自然会被老子的追随者所继承。

不过在上述逻辑链中,我们还需要注意一个问题:为什么竹林七贤会信奉老庄学说?其实比起老庄学说,更符合历史情境的名词或许是魏晋玄学。

《嵇康传》中细致地梳理了魏晋玄学的产生和传播过程,这也是嵇康学说的思想背景。

在魏晋之前的两汉时期,儒家思想占据统治地位,但随着汉朝的崩溃,儒家的正统地位也随着崩塌,甚至彼时的思想家们认为恰恰是儒家的“名教之治”引发了汉末的道德危机和政治危机。

在这种局势下,汉魏之际的思想界进入了一个“新的百家争鸣的前夜”,以道家人性自然与儒家社会伦理相融合为特征的魏晋玄学即将诞生。

魏晋玄学的出现,旨在调和“名教与自然”的矛盾。当时针对这一矛盾,产生了两个解决的命题:

第一,名教同于自然,这一思想呼应了庄子的现世逍遥之道,是魏晋玄学的正宗;

第二,越名教而任自然,这一思想呼应了庄子的出世逍遥,是玄学的变态。

以玄学创始人何晏为代表的诸多正始名士(指的是活跃于正始年间以谈论玄学出名的人物,何晏、王弼、夏侯玄是其代表。他们是玄学的开创者,也是后世清谈家的后向,他们的言谈及其方式被尊为“正始之音”。正始是魏齐王曹芳在位时的年号,起止时间是公元240-249年,处于曹魏时期)秉持的是正宗思想,何晏想、夏侯玄等人也积极参与到了彼时的政治旋涡当中;

而嵇康则对政治不甚感兴趣,所以他的思想迥异于上述何晏、王弼之流,他更注重从理想人格或人生哲学方面立意。

对于政治的冷谈态度使得嵇康逃过了正始后期的政治灾难,彼时嵇康敏锐地察觉到洛阳上层清谈中令人振奋的思想解放浪潮,正在演变成一个可怕的政治旋涡。

何晏、夏侯玄集团的活动并不局限与理论探讨,他们还准备立功立德,并掀起了一场政治改革运动,史称“正始改制”。

嵇康本就游离于政治集团之外,在冲突恶化之前,更是直接从京师隐退,回到了山阳家乡大自然的怀抱中。

根据作者王晓毅先生的考证,竹林七贤的竹林之游也正发生在这一时期,亦即高平陵政变前的正始八年到十年之间。

从上述背景我们也可以有所察觉,竹林之游并非是真的醉心于隐逸生活,而是艰难时局下的避祸之举。

恰如《嵇康传》中所说,竹林之游的名士并非政治联盟,而是暂时躲避政治风浪的松散的群体。

对于这些名士而言,竹林是一个“短暂的避风港”,逍遥的表象背后,是“一颗颗惶恐不安的心灵,焦急地等待着必定响起的震雷。”

震雷终于在正始十年(公元249年)炸响了,其结果是司马懿集团彻底剿灭曹爽集团,而依附于曹爽的何晏等人也遭到了毁灭性打击。

竹林七贤虽未像正始名士一般遭遇灭顶之灾,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被波及。事实上,在司马集团掌权后,竹林七贤的中心人物山涛、阮籍先后出山,竹林名士也因此瓦解。王戎、阮咸、刘伶在后来也接连入仕。

追随嵇康的名士朋友,只剩下向秀一人,以及未入七贤名单的吕安(嵇康随后卷入了吕安案,与吕安一同被司马昭处死,向秀则成为了七贤中最后入仕的名士)。

我们无法准确想象上述巨变对嵇康到底造成了何等影响,但显而易见的是,嵇康对此不可能无动于衷。一个表现在于,嵇康随后选择了“避世”,以此来拒绝司马昭的征辟。

事实上,如果嵇康将这种避世的姿态延续到底,当真活成一个隐君子的话,那他或许能得以寿终。

可他没有。

于是我们会发现,《嵇康传》中对嵇康的定义是尤其准确而深刻的:嵇康并不是一位真正的道家隐士。

即便嵇康声称“越名教而任自然”,“老子、庄周,吾之师也”,“非汤武而薄孔周”,但实际上,嵇康之死恰恰践行了孔子的“知其不可而为之”精神,而非道家哲学。

恰如王晓毅先生所概括的,道家哲学的核心是生命本身,而嵇康却无法忘怀那个超越个体生命的文化理想。

由此看来,嵇康死于司马氏的屠刀,同时也死于他自身的一腔热血与正义之心。

上述“非汤武而薄周孔”有必要加以说明。嵇康在《与山巨源绝交书》中写下了这句话,与其说是写给山涛看的,倒不如说是写给司马氏看的。

司马氏在推翻正始名士之后,转而打出恢复传统的旗号,但实际上却是以儒家礼教为招牌,亵渎了礼教,“儒家的纲常名教成为了司马氏屠刀上的花环”。

这种局面激起了当时名士们“不谈礼教,不信礼教,甚至于反对礼教”的浪潮。

嵇康的“非汤武而薄周孔”也应放在此种背景下来理解,《嵇康传》中因此写道,嵇康激烈的反传统形象是不得已而为之,并不是他的本愿。

这一观点同时还可以借助嵇康的《诫子书》得以验证。

但无论嵇康基于何种心理写下了这句“非汤武而薄周孔”,对司马氏而言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挑衅,因此嵇康非死不可了,后来的吕安案不过是一个由头罢了。

嵇康之死,在《世说新语》中是个大场面,“康之下狱,太学生数千人请免”,但从客观上来看,太学生和名士们越是为嵇康求情,反而越是加深了司马氏除掉嵇康的决心。

随着嵇康一道死去的,还有士大夫们反抗司马氏的政治力量,因为作为反抗力量旗帜的嵇康,已经被斩断了。

然而嵇康的重生来得并不太晚,从东晋开始,纪念嵇康的赞美诗文就不胜枚举。但鲁迅先生最关注的,还是写得最早的,向秀的《思旧赋》。

鲁迅先生年青时不懂为什么《思旧赋》只有寥寥几行,刚开头又煞了尾,后来才品出了其中的妙处:在那躲躲闪闪的文字后面,可以感受到一种近乎心死的悲哀。它比哭泣更强烈,更震撼。

这是嵇康的悲哀,同时也是葬送嵇康的时代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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