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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写真论》读后感精选

《决斗写真论》读后感精选

《决斗写真论》是一本由[日] 筱山纪信 / [日] 中平卓马著作,理想国|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82.00元,页数:329,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决斗写真论》读后感(一):单纯的媒介

翻译好绕,看得跑神。

还挺喜欢视觉边界II一章,介绍梦境与阿特热摄影,超现实主义的联系。

“梦中所有事情都是现在进行时,梦的时间不具有整体的合理流动,反而像是被切割成一格格的瞬间各自零散、孤立着,梦的时间都是垂直发生的瞬间,没有串联起来的纵线,毫无脉络可言。在梦中我变成我以为看见的东西,或是我恐惧的东西,这种主体-客体的热络交换经常发生。”

“超现实主义是为了相对意识的合理性,而关注梦的非合理性、暴力性、放浪以及自由,企图通过怀抱这些来抵抗理性王国的现实社会。”

提到了博斯的画来佐证幻想世界本来就具有明确的线条与轮廓,而幻视家所见的影像,必定也伴随完全鲜明,似乎要燃烧起来的细节。

“艺术在相机被发明以前,是被意识支配的艺术,但是相机把艺术带往无意识领域。摄影总是背叛它的作者,也就是摄影家的意识,将超越意识的世界刺向摄影家。”

“超现实主义者在阿特热摄影中,看见了绝对无法用自我的渺小容器捕捉视线,看见用脱离常轨的视线贪欲追求的世界,看见在视觉边界出现的那拒绝命名的世界,以及接受那世界的视线的柔软。”

关于摄影是开放的媒介:“摄影家要捕捉的被摄体,按下快门的瞬间已经不在,只剩下一张照片,和观看照片者无拘无束的想象力,摄影只是单纯的媒介。”

《决斗写真论》读后感(二):生涩

这本书读起来艰涩,中平卓马用文字,筱山纪信用照片,两位大师在谈摄影,也在谈艺术乃至人生。

中平卓马,1938年生于东京,森山大道视他为“最爱的宿敌”。他没有受过专业摄影训练,在不懂技术的情况下闯入摄影领域,前半生曾犹豫 “做个诗人?还是摄影家?”

筱山纪信,1940年生于东京,日本艺术大学艺术学部摄影系毕业,被誉为“日本女体写真第一人”。

这本书源于1976年两人在某杂志合开的专栏。当时的中平卓马已宣布放弃摄影,筱山纪信的声势正如日中天。从筱山的摄影为引,中平写下摄影论述,一年后集结成《决斗写真论》。

中平卓马最初的摄影风格是“粗糙、搖晃、失焦”,与森山大道一起否定了日本战后长期的摄影美学,但这一旨在“挑衅”的风格被追捧为新的潮流甚至商业套路以后,中平卓马开始否定甚至抛弃这一风格,转而追求如《为什么,是植物图鉴》所示,纯粹接受来自现实之视线的摄影纪录。再然后,他放弃重复自己,开始无所事事,直到因专栏写作而重新思考摄影,并愿意回归成为摄影家。书里说,这归功于阿特热、埃文斯以及《晴天》之后的筱山纪信。

了解以上背景之后,开始理解中平卓马在书里近乎于执念的言论,他追求绝对的客观、“以事物本身凝视事物”、“舍弃预测、停止判断”等等。一方面,我认同他的反器械思维,技术、流派的僵化只会适用于商业套路;另一方面,我以为他执着于“我执”,这本身就不客观。在按下快门的瞬间,你的构图、参数设置等等就是个人主观选择,这是不可避免的。

该书出版前夕,中平因酒精中毒紧急送医,严重失忆,一度丧失写作及说话能力,但依然坚持拍照,在过世前陆续出版摄影集、举办摄影展,但再没有写过摄影评论,“激辩的终点是沉默”。此后,中平卓马被称为“变成相机的男人”。

摄影越来越普及的同时,摄影的人多,思考摄影的人少,在按下快门的刹那,感动自己者寥寥。尽管这本书艰涩,还是值得反复看看,按着书中索引的作品,去体会不安的静默。

《决斗写真论》读后感(三):远近法

远近法是什么,我试着解释一下。 意识、表现、观念应该是最合适的解释。完全遵从远近法的观看就等于闭上双眼观看。抛弃远近法等于对现实的无差别接受,对自己个性的矮小化。将它比作作为人的习惯或者人性有所偏差,“朋友在商业街散步,朋友和被忽略的广告牌之间的孰轻孰重就是远近法”,这个说法只是说对了一部分,应该是说想象、习以为常的画面本该就是广告牌就像不存在一样,朋友也是如同自己想象、如本该的样子存在于眼前的画面。每天充斥在自己周围的他者,无论什么都会有所变化,但是每天可能留存意识的只有那么几个点吧,点之间的景物是怎么样存在的呢,它们只能依托于个人的远近法了。自己向往的、认为本该这样的“异域”,即使对自己的看法抱有万份自信,认为自己看法如此如此前卫,面对于这个世界、庞大的他者也是渺小的可怜吧,所以越是依托远近法,则越是自闭、自转。当然这不是指不为了改变现状,去做任何事情,而是单单摄影,作为一个指代现实的记号,再怎么遵从当下时代的润色,也不过是无意义的“捷径”行为,当然还有创作之初想法便是“非纪实,想斩断与现实关系”的自我表现,为什么要选择摄影呢?意义这种事情等于语言,给语言制造图示,干脆还是直接大声讲出来干脆一点。 正如普遍的“艺术”类,评判的标准又是什么?应该就是作者的远近法以及表现远近法的“技法”,不,是艺术产业的评判标准。举个例子吧森山大道应该是最令人熟知的“风格”摄影师了,他照片著名的“高对比、模糊、粗颗粒”被无数摄影师模仿,自以为模仿的神山大道的表现手法,他们或许认为这种风格表现了社会的纷乱动荡,但是他们真的有发出那样的呐喊吗,他们只是为了表现而表现的吧。了解的人就会知道,这种“高对比、模糊、粗颗粒”且不说表现了什么,根本就是意识之外、毫无表现的风格,完全就是时代的产物,起初穷困,只能用廉价胶片和粗暴的显影形成的非表现产物,如果真的要模仿神山大道,不如拿这属于这个时代的数码相机,只是按下快门什么也不做,花个几十年去每条街道拍个够。森山大道如果起初用的是高感优秀的数码相机,恐怕“高对比、模糊、粗颗粒”的风格根本不会出现在他的照片中。 那么完全抛弃远近法应该是如何呢?首先完全抹除远近法是无法观看的。去除远近法是对他者的无限包容,无法评判对方的好坏,无论如何的现实,就是存在。 摄影具有机械型、开放性、不可挽回、不可控等特征,照片也是一种此般的图像,无法由意义完全覆盖,是即使没有意义也存在的东西复写。能够把个人的“修辞”撇除的如此干净,也只有影像了,摄影风格多来源于作者意识之外,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脱离作者的独裁和控制,脱离产业的控制。 用与现实的无限相遇,取胆单一的艺术行为。

《决斗写真论》读后感(四):摘

一.家/往城市的视线或从城市的视线

所谓的观看是把世界还原为应被观看的东西=对象,确立我与对象之间安定的距离,然后以此

事物就像直接朝着眼球冲过来,我的眼球与网膜会被意识与事物割伤。将世界意义化、所有化。

我认为报道摄影家只是在现实中探求「贫困」的「贫困」意义、「悲哀」的「悲哀|意义,而且一字不差地照本宣科提出、展示而已,当然这是很极端的说法。

阿特杰的成功在于没有创造任何影像,反而能呼应世界与现实;正因不曾拥有任何先验影像,才将世界以世界显现。

Ben Vautier:「若想改变世界、改变艺术的话,首先就要舍弃自我。」

照片不在乎誰拍,而在乎如何顯現世界,由此攝影之最原始的特性來評價,並讓照片獲得真正的匿名性。

二.晴天/激辯的終點是沈默

“照片中的照片”:這時我所接觸到的或許就是唯有攝影才具有的特性,是一種因過於激辯而導致的最終沈默,換句話說,就是拍下意義範疇中一直期待被「語言化」卻無法真正獲得語言化的事物。

記憶的曖昧性、記憶的不確定性。

三.寺/家·攝影——雙重的過去迷宮

家只存在我遙遠的夢裡。

家是暫時的窩巢,有點像藏身之處。...被推向夢的領域。

家會因為居住在其中的人、因為他們的呼吸節奏,逐漸被轉化為超越單純機能性的住所。現在的都會生活,已經很少人會永遠住在一個地方。搬遷住宅、公寓的事情司空見慣,所以家中的某一根柱子於過去居住其中所有人曾有過的「親密」關係,一定會隨著空間的移動,不斷被翻譯成圖學式的空間,繼續存在下去。對所有現代遊牧式的人而言,家如果可以與居住其中的人,僅此一回的生命記憶一起成立的話,家就會被紀錄成空間移動中的一個點,那些紀錄的形狀將各自不同,它們每一個都將是無可取代,且正確對應著生命的一次性(aura)。在這一次性的限定中,家對於居住其中以及曾居住其中的人而言,獲得了含有特殊意義的「神聖性」——這個「神聖性」關係著我們對家抱持的某種懷舊感,以及被懷舊感內包的某種無可置換性,它在靜默中安靜指出絕對無法與他者共有的情況。從這個意義來看,家的影像、家的照片從一開始,就是以所謂的無法傳遞(discommunication)作為前提。

「異鄉人」

家是「永遠成立於過去式」,與攝影在時態中永遠是過去的紀錄,這一特性重合,創造出一個雙重的過去迷宮。

攝影本身時態的不可逆性。

攝影在刻印出每個生命的一次性後,也是一個紀錄;是無法返回的記憶,從而獲得最大的力量。

每當它們被拍攝為照片時,它們就超越攝影者的迷惑、超越攝影者被扭曲、被隱晦的感情,成為單純的事物。

背板、記憶的排除。

《决斗写真论》读后感(五):回到摄影原点的意志

一个陷入创作困境的摄影家与一个获得“如实的摄影”自由的摄影家展开的决斗。

中平卓马用拳拳到肉,庖丁解牛般锋利的理论派批评,指向摄影的本质、摄影的“主体”、“私”,阐明对直接摄影、写实摄影的理解,筱山纪信则以自己一辑辑的摄影作品对抗对方犀利的美学见解。

两人彼此有竞争有距离,又有敬意,这种方式非常有新意,旗鼓相当才好看,中平卓马如果全篇是吹捧的彩虹屁,则是下风,筱山纪信的作品若虚弱得难以匹及中平君敏锐的美学见解,则会被一眼洞穿。最后呈现的是两种文本的相互应和,彼此卓然而立,中平桌马写的是筱山纪信作品的了不起的按语,而筱山纪信的摄影作品则是无言的直观呈现,它就在那里,经受每个观者的考验。

筱山纪信如愿以偿得到了中平继阿特热与埃文斯之后,写给自己的摄影评论,这种透辟的了解,筱山纪信视为“情书”。而中平的经历更为特殊,写作此书帮他拔出了游荡在家啃老打桌球赌博的泥潭,也让他重拾摄影的热力。

筱山纪信的健康活力,与中平卓马的乖戾才气,两种几乎相反的人格,交锋才有意思。

这本书让人反复思考摄影到底是什么?摄影无法被文学、电影、画画……所取代的是什么?还是回到摄影的本体论。筱山纪信认为“摄影不多说什么也不少说什么”,本份的,如实的摄影,像电影中不虚化焦点的深焦镜头,赋予观众解读的权利。

中平卓马的文笔好极了,值得一读再读。如果没有西方文论、摄影理论的储备,跟上他的思考轨迹会显得吃力,虽然他以从不迂回的直接和掰碎揉烂的细致在写作。哎,写得太好了,筱山纪信用整个肉体充当眼球在观察在拍摄,而中平卓马则调动所有感官在感受、牵动所有脑回路在思索,这是他对筱山纪信《印度》摄影作品合辑的一张照片的描述:

实在像长了一百只眼睛。

最后,奉上一盅高级鸡汤:

“对这几年精力旺盛的创作如何做总结?筱山纪信回答:“只有继续下去,才有意义。”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筱山纪信接受了眼睛能见的所有,在批判、批评之前,他更深入地好好观看一切。

那是企图回到摄影原点的意志,是让紧紧尾随艺术的摄影单纯回归摄影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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